第二十六章 枯手
這一腳正中心窩子,我疼的汗都下來了,但還是忍著沒吭一聲,誰讓咱是漢子,這就是裝x的下場啊。
我疼的嘴巴咧的老遠,她回頭,道:「怎麼?踢中你了?」我使勁搖著嘴唇搖頭,心說你狗ri咋個啷大的力,你丫是金剛芭比吧。
我緩了一分鐘,才問她:「剛才你說的聲音在哪兒安?我啷個沒聽得安?」
「沒了。」她在前面爬著,不知道臉上是個什麼表情,但聽得出來,她對我的態度還是沒改觀啊!那我這一腳不是白挨了嘛?我憋著一肚子火,跟在她後面,朝前又推進了幾米。
我發現,越朝里爬,這裡面的空間時候就越開始變大,但是這個幅度不是很大,遞增的很均勻。
她的速度很快,我想要跟緊她很吃力,加上我身上開到處開著口子,這一路爬下來,我感覺身體快吃不消了。這樣又爬出去幾米,我已經落後她老大一截了,都快看不到她,我道:「你能不能爬慢點安?我身上有點吃不到了。」這洞裡面黑不溜秋,隔兩三米遠就什麼都看不到。說著,我雙手就撐著地面上,想站起來蹲著。
我這一手下去,突然那種摸到冰凍火腿的感覺又來了,我心頭都樂的沒邊了,心說蘇墨這腿涼是涼了點,不過手感還不錯,挺細,挺滑溜。
我這一邊摸弄,摸的久了,心裏面還有點發毛,心說這回啷個沒踢我?難道對我的好感瞬間爆發了,嗯!肯定是,我一想著,沒忍住還捏了兩把。
「幹什麼?」我嚇得一個抖擻,心說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我一抬頭,她已經蹲了起來,隔我不到30厘米。我一下就愣住了,腦門上立即起了一層白毛汗,「你……我……」我咽了吐沫,低頭一看,手裡的拿的那是什麼腿,根本就是一隻乾枯的手上面還冒著一層白油!我「啊」的一聲,蹭的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同時手上拿的那隻枯乾的手扔了出去。
但我這個力用的太過了,只聽「嘣」的一聲,我腦子裡就開始飛金星。我抱頭蹲下,突然看到這個洞兩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變成了這種乾枯的冒油的手,我一整塊頭皮一下就麻了,問她:「到底啷個回事?啥子時候變的?」那我最開始摸到的那隻「火腿」也是這種手?
她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看的出和我一樣疑惑。在我們這個高度上,洞的兩側全壓的是這種手,只怕這洞頂上也是,只是沒露出來而已,我道:「這隻怕是個殉葬坑哦?這也太變態了點吧,只有手,身子都曉不得去哪裡,咋一看還以為是泡壞的鳳爪喃。」
「有可能,這個洞說不定就是用這些手壘起來的。」我看了看這道用手壘起的牆,清一sè黑的發紫,難怪這裡會這麼黑,這些手一隻疊著一隻,似乎壓的很緊,中間連縫隙都難找到。突然,我看到這道手牆動了一下,很不和諧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我喉嚨乾的難受,吐沫都沒得來咽,問蘇墨:「你看到沒有?手裡頭好像有東西在板。」
她一皺眉,臉sè瞬間像死灰一樣,而就是這個時候,手牆裡突然嘎吱一聲,一下伸出來一隻鮮活的手!
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看著那隻鮮活的手不停在那堆枯手裡面扭過去轉過來,感覺就跟他媽在拍鬼片一樣。這隻鮮活的手在枯手裡面轉了幾圈,一下縮了回去,我這口氣還沒順過來,突然,從裡面多鑽出一隻手來,一共兩隻,我差點沒被嚇來背過氣去,心說你狗ri故意逗我嘛,這一驚一乍誰他媽受得了!
只見這兩隻手開始去摳兩邊的枯手,看樣子這些枯手將他擋住了,想出來還得將枯手刨開。我他媽當時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可能是嚇傻了吧,撿起被他刨開的一隻手枯手,對準了一下瞧了下去,突然,「啊」的一聲,我愣了一下,心說你狗ri還會叫,那就曉得痛。想著我就一連敲出去十幾下,那方一直「啊啊啊」叫個不停,不知道還以為看那啥片呢。
這個時候蘇墨一把拉住我:「不對,好像是個活人。」
我邊敲邊說:「活人個屁,這他媽從死人手堆堆頭鑽出來的東西,不是個粽子……就是個粽子!」
「程末,蘇墨是你兩個龜兒?」這個聲音時候從枯手堆那方傳來,「你看!這狗ri都會學人說話了,還知道我兩個的名字,狗ri的都成jing了都。」我手上還沒停下來,敲了幾下,突然覺得不對,這個聲音啷個啷球像林子衡那龜兒的安。我問:「是不是林子衡瓜娃子,回答是或者不是,不是老子就敲你。」
那方呸了一口:「你狗ri啥子時候了還來占老子便宜,快點幫老子忙!」
「那就不是了哦。」我說著就敲了一下,那方「啊」的一聲:「是我是我,林子衡那個瓜娃子就是我,行了噻,快他媽幫忙,扯老子過來!」我吸了口氣,心說這就是你龜兒嚇老子的下場。
這道手牆看似壓的很緊,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腐朽,外面的那層包漿都沒有了,被林子衡幾下摳已經很鬆了,我和蘇墨沒費多大力就把他從手牆裡面拉了過來。
他一臉的油,看樣子應該在枯手牆裡刨了很長時間,我問他:「你啷個搞的,咋個從這裡摳了出來?」
「晦氣,他媽晦氣!」他邊說還抹了一把臉上的油:「老子要不是為了幫你,能碰上這種破事嘛,差點要了老子的老命。」我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還搞的跟真的似的,礙著剛才他幫我的面,也不好說破,問他:「啷個嘛,到底碰的啥子了噻?」
他沉了口氣,道:「老子當時隨便找了個洞就鑽進去了,其實老子沒爬出去好遠。老子就想啊,這裡頭啷個黑,誰他媽曉得要碰到些啥子不幹凈的東西,我心說還是跟在蘇墨後面靠譜,我就在裡面聽到你們都爬進去了,準備出來跟你們後頭,反正老子隔你遠點,不影響你就要的了。」
我心說龜兒子還賊的很,我嗯了一聲:「然後呢?」
「老子聽的差不多,就準備出來了。但這個時候前面突然滾出來個罐罐,啥子材質的我曉不得,反正那個聲音清脆的很。我一看就覺得這是要發了節奏啊,伸手就去抓,但啷個曉得這個罐罐見我去抓他,竟然往回滾起跑了。我當時都已經把你們忘了,心說到手的鴨子不能飛咯,我就爬起去抓,可想不到這罐罐越滾越快,越滾越快,我在後面根本追不上,但是這個罐罐似乎像是故意的一樣,跟我保持的那個距離一直沒變,若即若離的,看的老子心頭癢的很。」林子衡一口氣說了很多,很雜,很亂,我整理了一下大致的過程是這樣的。
這個奇怪的罐子就像是被人遙控了一樣,林子衡一直以一個大馬趴的姿勢,追出去老遠。他這個時候的注意完全放在這隻罐子上,就這樣一直爬了一支煙功夫,這隻罐子終於停了下來,他這個時候累的夠嗆,但一看這隻罐子的造型,竟是個青銅鼎,他兩隻眼睛一下就亮了,什麼累不累的早忘的沒邊了。
他一個大屁股翹的老遠,學了一個抓蛐蛐的姿勢,向前一挺,但這隻青銅鼎似乎就要故意玩他似的,向後一滾,他一下撲了空。他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心說這他娘的是碰到罐仙了。
突然,這隻青銅鼎一下亮了起來,發著幽暗的藍光。他借著這個光亮,一下看到洞的兩邊的出現了無數只乾枯的手!
他這個時候已經被嚇得蒙圈了,青銅鼎也顧不上,甩開腿就往回爬。人在逃命的時候潛能都可能會激發,他一下就躥出去三四米,一看前面這時候已經沒路了。他用手去撞了撞,發現前面的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石頭封死了,根本就撞不動。他又往回爬,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剛爬了兩米,就覺得樣子往回爬絕對沒有好事。他一憋氣,就打起洞兩邊枯手的注意。
這些枯手都只剩一張皮包著骨頭,但面上都有一層很厚的油,他不好下手,就想了個辦法,把上衣脫下來包住這些枯手,然後在衣服上cāo作將這些枯手扯出來。
他這個方法確實好使,但是衣服的摩擦力也不是很大比不上砂紙,弄了大半個小時才在枯手牆裡刨出一道口子。然後的事,就是我們所遇見的。
我問林子衡:「那個青銅鼎最後滾到哪兒去了安?」
「曉不得,應該朝洞底底滾起去了,但是這個洞怪的很,好像能夠動一樣。」他擦腦門上的油:「要不是老子剛才急中生智,說不定現在就悶裡頭去了。」我看了看蘇墨,問她:「剛才你鑽到這洞裡頭的時候,就啥子都沒發現點?」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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