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記錄(求推薦收藏!)
nbsp;接下來幾天,我沒有去練攤,因為身上到處還開著口子,也沒敢去醫院,去的話肯定又是一大筆開銷。<冰火#中文這都快兩個月了,也沒殺過一次豬,原本還指望能撈點好處,結果呢,本來我手上就沒錢,租了個十多平的房,唯一的家當就是那一堆贗品,和一台破電腦。所以呢我就整天整天的窩在床上,吃泡麵,看片。這樣一直過了將近一個星期,屋裡的泡麵都吃完了,逼不得已要出去弄點吃的,這樣的ri子才被迫中斷。
我一掏兜里,還有一張紅票和幾個鋼鏰,身上的口子也都基本上幹了疤,好的七七八八。我一琢磨著,怎麼樣今天也要吵兩菜來吃,這幾天泡麵吃的快吐了,打定主意我將手機揣到兜里,就出門了。
我一路走,想找個便宜點的館子,結果大半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找,最後逼得我沒法,就找了個工地,看到上面掛了塊牌寫著對外售賣的字樣,就鑽了進去。
我點了個拍黃瓜,抄了盤花生米,要瓶啤酒,自個兒一張桌,對著瓶就吹了起來。我那個時候一身的泡麵味混合著汗味,再看這環境,幾根竹竿撐了個雨篷,四面透風,突然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激動的我眼淚都快下來了,趕緊咽了口酒。
我這越喝越得勁,一瓶酒不知不覺就沒了,又要了瓶。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有點煩,心說爺喝的正得勁來什麼電話,沒好氣拿起來喂了一聲。對方先是很友好的說:「你好,請問是程末嘛?」
我邊喝邊回說:「是我,有啥子事嘛?」手機那頭突然舒了口氣:「你狗ri跑哪去了!老子找你曉得不嘛,滾哪去了!快跟老子滾起回來!」
被他這一通吼,我立刻就懵了,心說老子喝個酒多大點事啊,至於嗎你就這麼罵我?我憋足了氣,剛想罵回去,突然就覺得這聲音好熟悉,我問:「你是林子衡?」
「不是我是哪個!你還以為有哪個妹子會跟你打電話嘛,快點跟老子滾起回來!我在你這等的起待!」他就跟吃了槍葯似的,吐沫星子都差點從手機那頭給濺到我臉上。
我快喝了兩瓶,這個時候腦子有點暈乎,一聽是他的聲音很興奮,道:「是你龜兒啊,咋個嘛,你還能有啥子事找我?」
「狗ri的,啷多廢話幹啥,快點回來,有很重要的事!」他語氣里有些焦急。
我一聽就樂了,問他:「啥子重要的事,電話頭不能說?你先說來我聽,我覺得有那個必要我就回來,不然你就等老子喝玩酒回來!」
他一愣,過了兩秒,聲音突然一變壓的很低說道:「那本筆記你還記得嗎?」我一下像是被電了似的,筷子上夾住的花生米也掉了出去,我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想知道就快回來。」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我一聽就知道他肯定在筆記上有了重大發現,不然以他那種xing格是不可能將聲音裝的那麼深沉。我盤算著,就將剩下的酒喝了乾淨,叫老闆算了賬,就飛快跑了回去。
我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煙味。我開燈,看到他坐在床前抽著煙,眉頭皺的很緊,跟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我不由咽了吐沫,問他:「怎麼回事?筆記上到底有什麼?」
他吐了口煙,也不說話,直接將那本黃皮筆記扔給了我。我看了看他,一直低著頭抽煙,剛才還挺正常的,怎麼一下就裝起13來?我很疑惑,黃皮筆記上面的油被擦了乾淨,我剛準備翻看裡面到底寫著什麼,他突然對我說:「前面幾頁可以跳過,從第七頁上你就要仔細看。」
我翻了開,把第一頁到第六頁掃了一遍,是些很瑣碎的事,從出發那天一直記到他們在xinjiāng的一個營地里準備,但具體是xinjiāng那個地方這上面沒說,我又翻了一下,就到了第七頁。
我赫然發現筆記最上面一行寫的ri期竟然是:1974年11月23號。我一下就被這個ri期吸引了進去,因為第一頁上面寫著他們出發的ri期是:1974年9月28號,而他們到達xinjiāng的ri期第二頁上明確的寫著1974年10月17號,那麼從這個時間點來推算,中間有一個月還多幾天的時間他們都在做準備,到底是準備什麼要那麼長時間?
我接著往下看,上面記錄的很片段,又有夾雜著一些古文,讀起來很晦澀,但我還是能勉強看懂,上面的意思大致是這樣的:
他們的營地扎在戈壁灘上,已經一個月沒有下雨。他們的ri子很難熬,後方的補給跟不上,清水已經所剩不多,大概每個人還有一壺,口糧最多能維持三天時間,但更難熬的是這種ri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長時間。
到了晚上的時候,營地突然被很幾束燈光照亮了起來,繼而聽到聽到車聲,然後就有十多個人從車上搬下來很多黑乎乎的東西,有的一個人就抬動,但更多的要四五個合力才抬的動,似乎像是一些機器。
我翻到下一頁,看了看頂上的ri期,已經是1974年11月26號,隔之前記錄那頁已經過了三天。這一篇記錄的很古怪,先是回憶前面幾天,看到這些像是機器的東西被放在四五個帳篷中,周邊有人把守,只有那個紅頭髮、高鼻樑、藍眼睛的外國人才能隨便進出,而且每次都看到他穿一身工作服,從帳篷出來的時候身上就弄的很臟,他猜測洋鬼子應該是在檢修這些機器。
到了晚上仈jiu點,洋鬼子突然宣布拔營。他們一共有四輛解放牌大卡車,其中有兩輛全部用來放那些機器,用布蓋的很嚴實,根本看不到裡面放的到底是什麼。另外兩輛全部用來裝人,他們一共有二三十號人。戈壁灘上都是一個樣,車子一直開,也不知道周邊是什麼地方,一直開到天亮才停,洋鬼子讓他們先休息一天。
我翻到這裡,覺得他們這次行動很古怪,似乎很想保持隱蔽,但是這個工程似乎很大,他們想竭力的做到這一點,但參與人實在太多,想完全做到不被人知曉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或許就是想用時間來磨滅人的jing惕心,用不合常規的行軍時間來消除疑心。因為這篇筆記最後面還有一句話,有幾個維族的人已經不打算幹了。
我繼續翻下去,看到下一篇筆記一下就覺得毛骨悚然,我完全不幹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會有這種事存在!我飛快的又翻了幾頁,下面的每篇筆記,一篇比一篇記錄的更滲人。我腦門上冷汗一下就出來了,再翻了幾頁,越翻越覺得不可思議,看的我嗓子都冒煙了。看到最後我已經汗流浹背,呼吸急促,扯了扯衣領,問他:「這上面記的都是真的?」
「不敢相信吧?」他吐了口煙道:「起初我也和你一樣,但上面記的都是真的。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著急回家嗎?就是想整理下我老爺的遺物,看看還有沒有關於這方面的記錄。」
我一顆心狂跳的厲害,向他要了支煙點上,一連抽了幾口,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問他:「那你找到了沒有?」
「沒有。」他搖了搖道:「我老爺記什麼都記錄的很清楚,但關於這方面的事,他好像刻意迴避掉了一樣,我翻遍了他所有的筆記,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關於1974——1975年之間發生的事他的記錄竟然是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我已經平復的差不多了,但一想到裡面記錄的還是有點發毛,我又抽了幾口,問他:「你跟我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他點了點頭,我就知道這龜兒來找我准沒好事,問他:「上次的事老子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你看!」我說著就撩起衣服,讓他看我身上的口子。
「我知道,但是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嗎?再說那可是西遼一個大貴族的墓,裡面的好東西多了去了,隨便撈一件都夠我們兩吃大半輩子。」他一指我這出租房:「你看你住的地方是人住的嘛,你活一輩子為了什麼?不就為了能吃口好的,穿點好的,住點好的,再開個好車,你看你這逼樣,人蘇墨能正眼瞧你嘛?還跟人要電話號碼,換了是我也不會給你種窮鬼!」
這幾句話很傷人,但很現實,我一想到畢業都快三年了,連個像樣點的房都租不起,一個月還總有那麼十幾天要靠吃泡麵才能填飽肚子,就不由得鼻子一酸,這人活的就是一張臉,我脫口而出:「干!不過咱們這個經費怎麼辦?總不可能走到xinjiāng去吧?」
「怎麼可能!我能來找你,那就說明這些事都不叫事,我早就安排好了,你龜兒就偷得樂吧。」他看著我笑的一臉猥瑣。
我恍然大悟,心說這龜兒肯定叫蘇墨了,只有她才是專門吃這行飯的,這麼大座墓她肯定有興趣,我一想到這裡,就要問他,他突然沖我一擺手道:「我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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