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輕鬆一下(求推薦收藏!)
這個時候,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橫亘在了路中間,擋住了觀光車。我一看窗外,就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人,都朝著一個方向看,時不時的還發出喝彩聲。
我剛開始以為很背,心說怎麼這麼倒霉,頭一次來xinjiāng就碰到動亂,可別把我搶了啊。後來當地的導遊告訴我們,這是有人在耍雜技,在喀什有很多這種民間組成的雜技團,一般都是一家人,一輛車麵包車就是他們全部的家當,吃住都在上面。他們沒有固定的落腳點,一年四季都在各地表演,靠著路人打賞過ri子。在喀什甚至是整個xinjiāng,各種雜技表演都很受當地人歡迎,所以想要填飽肚子是沒多大問題,當然想要考表演雜技發財根本不可能,人們更多不是為了填飽肚子才表演雜技,而是為了傳承這一門記憶不被忘卻。
人群中這時搭起了幾個鐵架子,然後在鐵架子上面拉上鋼索,就有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根竹竿,在鋼索上面行走起來,接著又上去了一個小女孩,一樣的裝扮他們兩走的十分小心,配合的很默契,人群中不時爆發出掌聲。
但是這種雜技表演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稀奇,很快,車上就開始sāo動起來,因為我們要趕著去下一個景點,晚了看不到不說,更有可能因為風沙的原因讓我們迷失方向。
導遊被我們鬧的實在沒法,只好去和那一家表演雜技的人商量,而就是這時我看在人群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大潘,他在人群中沖著我們揮手,蘇墨這時說道:「東西收好,下車!」
導遊這時候過來,問我們怎麼回事,我們說碰到了個熟人要去他那玩兩天,導遊也沒有反對,只是說竟然這樣剩下的費用就不可能退給你們,但是我們要回去的時候可以和他聯繫,他可以負責送我們回去。我們點點頭,和他要了個聯繫方式,觀光車就從人群中開了過去,不一會就看不到了。這個時候表演雜技的一家子又重新演了起來,人群也重新圍了上去,不時的喝彩鼓掌,似乎絲毫沒有瘦剛才影響。
大潘頭上罩了個帽子,臉上乾的厲害,但一雙眼睛還很水靈,湊了上來對蘇墨道:「墨姐你們終於到了,我都等好久了。」他說完就上下盯著我打量,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我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朝他飛了個眼,他哦了一聲,說道:「墨姐,你讓我找的人都找好了,其它的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蘇墨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先帶我們過去。」我問她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她根本不理我,自從那晚,這幾天來我們除了必要的話就沒有過任何交談,加起來說的話絕對不會超過十句,她一路似乎都很有心事,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不是以往看我那種鄙視。我吃了閉門羹,轉過頭去問大潘,他也不說,只是跟我說了句:「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們穿過兩條老街道,喀什全年的降雨量少的可憐,很多地方甚至都不足100毫米,ri照長、蒸發強、氣候乾燥,沙漠荒漠氣候在這裡十分顯著。這裡街道上到處都蓋了一層厚厚的沙子,根本經不起風吹。
街道兩旁的房子很多都是土坯房,磚瓦房十分少見。我們穿過這兩條街道之後,人煙就越來越稀少,不到半支煙功夫,方圓幾百米就已經看不到任何房舍了。
一路無話,這樣一直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看到搭的一個葡萄架,大潘才叫我們停了下來,對我們說:「就是這裡了,先進去休息休息,聽聽墨姐有什麼安排。」
我一路走下來渴的要死,也不等他們,就直接從葡萄架子裡面鑽進去找水喝。這葡萄架子比我想象中更大,一頭扎進去根本看不到從哪裡出去,我估摸著總得有好幾畝,甚至是十幾畝。最後我跌跌撞撞繞了十幾分鐘,才看到被葡萄架子包在裡面的土坯放。
我直接進去,就看到蘇墨坐在炕上,端著一個瓜瓢喝水,水隨著她的嘴角流到胸上,我一看,就更覺得乾渴難耐,爬山去對她說:「你省著點,給我留兩口。」
我一口氣就將整瓜飄的水喝的一滴不剩,緩了口氣,把嘴擦乾淨就一下看到屋子裡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有另外兩人。其中一個,穿著維吾爾族很傳統的服飾,頭上帶一個多帕(花帽)高鼻樑、兩隻眼睛十分深邃,臉上全是風沙刻下的痕迹。另外一個身材比較矮小,長的和漢人十分相似,但是臉上也很黝黑龜裂的十分厲害。一問他們的名字,我才知道哪個維族人叫阿塔木拉,不會說漢語,那個漢人模樣的人也確實是漢人叫侯景宏。
我們相互介紹過之後,蘇墨就問阿塔木拉:「我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侯景宏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句,應該是在翻譯蘇墨的話。接著阿塔木拉就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我也沒聽懂,就問侯景宏,他道:「設備已經用車送到目的地,明天會有車來接,到地方之後換乘駱駝,再到那裡。」
他說完就掏出手機來,對我們說到:「我們先對對時間,現在是下午4點37分,明天7點,準時來接你們。今晚你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晚,吃的已經準備好了,我和阿塔木拉還有東西要準備,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說完他兩人就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我就問大潘:「你狗ri從哪兒找的人?他們都是幹什麼的?」
大潘道:「他們兩人是專業領隊,有他們在我們就不會在沙漠中迷路。」我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心說看來我這幾年還是沒長什麼見識,沙漠里都出人肉gps這麼厲害。
喀什氣溫ri變化很大,白天我還感覺熱的受不了,到了晚上,就已經凍的不行,幸好有個炕,我們到外面葡萄架上子上刮下來很多葉子,又折了很多枯死的枝幹,全部丟到炕里點上。
但就是這樣還是很冷,炕上只有一**被子,我們三個死裹在身上才稍微好點。我和大潘挨的很緊,將他擠到另一邊,往蘇墨靠上去,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讓我靠上去。我不死心,一點點移過去,最後她乾脆直接用腳蹬在我腰上,我實在動不了,才停下來。
維吾爾族以饢(一種維吾爾族麵包,由麵粉和玉米夾雜在一塊兒烤出來餅)為主食,我們也算是入鄉隨俗了,除這之外,還有nǎi茶、手抓飯(據我所知只有維吾爾族人過節ri時才會拿出來招待貴重客人用)、好有幾碗拉條子(拌面、拉麵之類的麵食),當然肯定少不了xinjiāng特sè之中的特sè——羊肉串。
這幾天逛下來,我連一口舒心飯都沒吃上,基本上都是剛吃了兩口,就被拉道下一個景點。想在景點裡買點吃的,但我身上的的錢都買那兩瓶壯陽葯花光了,問蘇墨要她也不給,一路上幾乎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看到這些飯菜,我立馬就不淡定了,還不等他們開動,我就抓了一把羊肉串開始朝嘴裡塞,直到塞不下了,我才想起還有nǎi茶,於是一邊吃一邊喝。
蘇墨和大潘吃相都比較文雅,我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形象,伸手就要去拿手抓飯吃,突然被蘇墨扇了一下,她幽幽道:「你手臟,不準動。」
我一愣,道:「這本來就是手抓放,就是要用手抓的,臟點關什麼事,不乾不淨吃了不生毛病。」我嘿嘿一笑手就伸到盆上,突然又是一下,她遞過來兩支串羊肉串的竹籤子道:「用這個。」大潘在一旁樂的顛顛的,我一敲他,道:「笑個屁!小屁孩,沒見過**啊!」
他朝我背後指了指,我心咯噔一下,轉過頭去,只見蘇墨目露凶光的看著我,她死死瞪住我,眼珠子都沒轉一下,看的我發毛,心說不會要結果我吧。我乾笑了兩聲,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邊說道:「我嘴臭,我嘴臭你又不是不知道,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氣壞了娘娘你的身體那就不好了,容易生氣的人可是會很快老的哦!」說著我還朝她拜了兩拜。
「滾!」她罵著就把從炕上踹了下去。
我腰上中了一腳,就翻到炕下,我捂著腰扒到炕沿上,心說狗ri的好狠,老子的腰、老子的腎啊!我咦了一聲,心說幸好老子有先見之明,早就買了兩瓶補腎葯。
我擠出笑臉來,說道:「娘娘這一腳可踢的舒服,心頭之氣可出?」大潘這時在一旁幫襯道:「墨姐哪有生氣,開心著喃!」
我啊的一聲,想說你龜兒怎麼知道,你莫逗我玩。蘇墨突然說道:「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你出去看一下。」大潘屁顛屁顛跑了出去,轉過頭來對我做了個鬼臉。
她白了我一眼,似乎拿我沒有辦法,乾脆就坐到一邊,一直到天亮都和我保持著一米開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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