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斬徐

第二十八章 斬徐

蘇曛和坤寧兩女在馬車中焦急如焚,幾年前的秦義和徐念儒是交過手的,受了不小的傷,兩女是清楚的知道了。

這才只是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秦義怎麼可能會是徐念儒的對手?

而且這三年秦義和人打鬥的次數為零,兩女極為害怕秦義遭遇不測。

「停下!」馬車中的防護板,在內部可以按動機關撤除,蘇曛撩起窗帘,對外面的龍衛營士兵說道。

「娘娘,陛下給我們的命令是要我們送你回到南京。望屬下不敢違抗命令!」龍衛營士兵說道。

龍衛營只聽秦義的命令,蘇曛也無可奈何,只得採取折中的辦法,說道:「你們不要這麼多人護送我們,這裡已經距離下溪村很遠了,你們速速分出一個人快馬前往南京尋求援軍。另外再分出幾人去支援陛下!徐念儒武力強大,陛下和柳將軍恐怕不是對手!」

軍令難違,但是這個時候事急從權,皇後娘娘說的也不是道理,那個龍衛營士兵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然後讓五人護送蘇曛和坤寧回南京,再讓一人快馬加鞭去南京找援軍,而個士兵則帶著十人調轉馬頭去支援秦義!

坤寧十分的擔心的道:「夫君不會有事吧!」

蘇曛同樣是焦急,擔心秦義出現不測,但是這個時候慌亂已經沒用了,只能回到南京城,讓自己和坤寧處於絕對安全的地方,才能不讓秦義分心。

「放心吧。夫君武力高強,縱然是打不過徐念儒,撐到援軍的到來,是很輕鬆的!」蘇曛抓著坤寧的手故作鎮定的說道,坤寧感覺到蘇曛抓住自己的手傳來的巨大力量,知道蘇曛和自己一樣,也是無比擔心,現在在安慰自己去,其實已經慌亂無比了。

坤寧也出言安慰道:「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柳漠北氣喘吁吁的彎著腰,站在雪地中,臉色的傷口流下的血,滴在潔白的雪地上,觸目驚心。

「呸!」吐掉口中的一口血水,柳漠北將重劍上的輕劍取下,將重劍插在了雪地中,說道:「白蓮教也還是有幾個不錯的,我還以為都是一群小魚小蝦!」

「你是叫做柳漠北吧。柳家這代的大公子,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數百年的名門世家,怎麼就成了朝廷的走狗了,柳家大公子江湖上傳聞風華絕代,今日一看原來成了官家的一條狗了!」原先站在徐念儒身後的一群人,現在只剩下了七個人,這七個人無疑是白蓮教中的佼佼者,武藝高強如柳漠北,也被打傷了。

「我柳家受陛下大恩,此乃謝恩。看你們這群人,坑蒙拐騙欺詐民間百姓,為虎作倀,妖言惑眾,霍亂天道,禽獸不如也!」柳漠北說道。

「牙尖嘴利,先取你狗頭。再去幫助教主取了秦義的狗頭!」

七人迅速圍攏過來,誓要取柳漠北的頭顱,而這個時候秦義和徐念儒兩人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兩人的打鬥,讓周圍的一大片積雪全都被被掀飛,刀氣縱橫,周圍的枯樹被攔腰截斷,兩人周圍方圓一百米,都是一片狼藉!

秦義喘著粗氣,望著幾十米外的徐念儒,徐念儒同樣是氣喘吁吁。

徐念儒原先還以為能像上次在揚州那樣,輕鬆的解決掉秦義,可是和秦義的第一下交手,秦義傳來的力道和內勁迸發出來的力量,就讓徐念儒察覺到了秦義今非昔比了。

謹慎和小心,讓徐念儒瞬間收起了輕視的心思,集中的全部的精神力,開始應付秦義!

三年過去了,秦義肯定是今非昔比,內力不知道比三年前要渾厚多少,雖然三年來一直不曾和人動武,但是內力經過一次爆髮式的增長,再加上身居帝國的主人,能調動一切資源供應自己,所以別看秦義三年沒動,可是對於武道的理解,是更勝一籌。

說起內力爆髮式的增長,這是一番小奇遇。皇宮中的庫藏不少,蘇曛和坤寧兩人不知道從庫房中怎麼找的,居然找出來了一支人蔘,兩女也沒有去想著這人蔘的年限,只是切了個小根須讓人嘗一嘗有沒有毒,確認沒有毒之後,然後熬一大罈子雞湯給每日處理政務的秦義補一補。

這一補補的三人赤條條的大戰了幾個時辰,直到兩女差點暈厥過去,秦義才罷休。到這個時候,秦義還感覺自己體內這股補來的火還沒有去掉,無奈之下運起了內功,這人蔘的勁道實在是太足了,運轉功法一個又一個的周天,直至一夜過去,秦義體內這股被補的過剩的火氣才去掉,而體內的這股火氣,被轉換成了一股龐大的內力,秦義大喜過望,自己這個內力是之前的數倍了!

最後弄清楚了原因,那支人蔘是一支五百年的老參,傅青主看了那個殘渣之後,氣的跺腳,指著蘇曛和坤寧罵兩個敗家子,要是這兩支人蔘給你們兩個補,體內寒氣隨隨便便驅逐,別說生一個孩子了,想要幾個有幾個。

傅青主給兩人都診斷過,兩人都是屬寒的身體,受孕比較難。這讓兩女傷心欲絕,纏著秦義要人蔘,如今遼東是清人的地盤,想要上了年歲的人蔘是不可能的,這些都被滿清管控的很是嚴格,不過傅青主是有一點家底,給了一支兩百年年歲的人蔘調養蘇曛和坤寧的身體。

內力經過這一次爆發增長,秦義的內力絲毫不弱於徐念儒。套路招式更加不弱於徐念儒。

這也是為什麼秦義有信心和徐念儒單打獨鬥的原因!

「想不到短短三年你居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實在是佩服!」徐念儒同樣不好受,戰鬥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險,這裡距離南京城不是很遠,若是騎兵從南京城出發,只要小半個時辰就能到這裡了。

在心中計算了下時間,此時若是不出意外,從這裡報信去的龍衛營士兵到達南京,這個時候南京城中的援軍已經出發了一小會了!

兩人經過長時間的拚鬥,都已經力竭,兩人相隔幾十米遠對話,都是在打著拖延下時間,讓自己快速恢復力氣的想法。

「你很強,若是你在江湖中,天下第一就會是你的了!」徐念儒說道。

秦義一直沒有說話,說話也是要力氣的,徐念儒是一隻老狐狸,情況稍微有點不對,就有可能跑路,秦義要恢復更多的力氣,將其留來,待大軍來了,圍剿一個徐念儒是輕輕鬆鬆。

「休要廢話,今日定斬你!」秦義抓緊了冰冷的定業刀,朝徐念儒殺去!

徐念儒嘿嘿一笑,兩人再一次交戰在一起!

徐念儒是用刀大家,秦義也是如此,兩人的交戰,刀氣縱橫,讓雪地中留下一道道彷如被劈砍過的哼唧!

雪花在飛舞,兩人來來回回交戰不知道多少個回合,分開后的兩人再一次氣力不接,難以再戰了!

「我殺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的!你若是拖延時間,還是別想了。我要走,你攔不住我的!」徐念儒說道。

「你能往哪裡走,我的大軍出動又不是一個兩個人,這裡是南京,你既然被我捕捉到了蹤影了,就別想離開了!」秦義說道。

徐念儒大笑道:「我想要走,誰都攔不住我,更別說萬千大軍了!」

秦義笑道:「是嗎?不妨試試!」

「我現在就走了,你的人頭暫且保留著!」徐念儒說走就走,秦義也想不到剛剛還做出攻擊姿態的徐念儒,話鋒一轉,拔腿就跑!

秦義不會就這樣放任徐念儒離開的。兩人在雪地中開始瘋狂的追逐。

十名龍衛營的士兵,此時恰好趕到,看到遠處大學中朦朦朧朧的兩人在互相追趕,分下五個人幫助柳漠北,剩下的五個人則是策馬朝著秦義和徐念儒而去。

徐念儒聽得雜亂的馬蹄聲,回頭一看,見五騎朝著自己奔來。

「要壞事!」徐念儒心中罵道。

五個龍衛營士兵直撲徐念儒,徐念儒兩條腿跑的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馬,而且這樣奔跑,將後背全部暴露了,所幸直接轉身,長刀直取其中一個龍衛營士兵。

能入龍衛營的個個都是好漢,龍衛營的士兵不單單是單兵作戰能力強大,在團隊間的配合也是十分的強大的,看到徐念儒取向其中一個龍衛營士兵,其他的四個龍衛營士兵手中的長槍馬上刺了過來,兩支長槍取向徐念儒的頭和喉嚨里,一支長槍打向徐念儒的刀,而一柄黑色的秦刀則是在戰馬上藉助戰馬衝鋒的力量向徐念儒劈砍。

面對這樣的攻擊,就算是徐念儒也只得暫避鋒芒,若是自己還執意殺向那個士兵的話,縱然是能殺,但是非得受不小的傷。現在受傷,和死無異!

徐念儒被五個龍衛營纏住,秦義也趕到,對徐念儒形成了合圍之勢!徐念儒掃向六人,知道今日想要逃脫是要費一番周折了,若是出現意外,命都有可能丟在這裡!

徐念儒眼觀八方,想要找機會逃離。秦義見徐念儒眼神在四掃,知道他是在琢磨著怎麼逃跑了,秦義說道:「你今日若是走得脫,我秦字倒過來寫!」

徐念儒臉色嚴肅,沒有回應秦義,他沒有料到秦義居然如此之強了,雖然料到秦義會有所成長,但是一個人的成長再快也是有限度的啊,三年前的秦義還被自己幾招就傷到了,短短三年居然和自己旗鼓相當,打了這麼久還不分勝負!

和秦義的焦灼戰鬥,拖延了許久的時間,讓徐念儒現在有種陷入泥潭的感覺。

現在唯有殺出一條血路了,爭取在秦義的大軍沒有到來之前,逃離這裡。

徐念儒再一次殺來,這次他是徹底的拚命了。秦義也知道現在徐念儒是狗急跳牆了,只讓那五個龍衛營士兵在旁邊壓陣,自己一馬當先頂了上去,和徐念儒交戰!

那五個龍衛營士兵,看秦義和徐念儒打的難分難解,若是貿然插手,還會影響到陛下,於是五人抽出了腰間的弓弩,開始對徐念儒進行騷擾。

這樣的短距離下弓弩的速度極快,就算是徐念儒和秦義的戰鬥輾轉騰挪,徐念儒也躲不過弩箭。

徐念儒的腿最先中招,一直弩箭洞穿了徐念儒的小腿,徐念儒一聲悶哼,然後看都不看被射中的小腿,繼續與秦義戰鬥。

此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漸漸傳來,大地都能感動震動,天空中飄舞的雪花,似乎是被大軍的殺氣所嚇退,鵝毛大雪也停了下來了。

柳漠北聽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呼了一口氣,血水和口水一同呼了出來,他身上的血都被凍住了,黏在他的盔甲上,全身不知道有多少傷口,柳漠北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白蓮教在這裡的餘孽都被斬殺了,只剩下一個阿爾托利亞站在那裡,身上都已經有積雪了。

五個來支援的龍衛營士兵倒下了三個,兩個如同柳漠北一般,癱坐在那尚還有餘熱的白蓮教教眾屍體上,他們也一身傷害,甚至都無法動彈了。

來源的是蒼龍營,五千黑騎在雪地上如洪流,席捲而來,氣勢磅礴。

大地的震動越來越頻繁,李輓歌看到柳漠北渾身血跡,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趕忙跳下馬來看看柳漠北有沒有死,看到李輓歌來試探自己的鼻息,柳漠北睜開眼道:「你再不救老子,老子就要死了!」

李輓歌嚇了一跳,罵道:「救你個球,陛下在哪裡?」

柳漠北指了個方向,李輓歌對蒼龍營大軍道:「去尋找陛下!」

「帶他們去村子中治療!」李輓歌對身邊的親兵說道,幾個親兵聞令馬上抬著三個還活著的人去下溪村中治療,這裡距離南京有一段路程,若是送到南京,恐怕在路上三人屍體就涼了。

蒼龍營很快就發現了秦義所在的位置,五千人騎兵將秦義和徐念儒幾人包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中間位置只有一個狹小的空間,徐念儒和秦義幾人都站在其中。

面對團團圍住的鐵甲洪流,徐念儒自知今日已經跑不掉了,將手中的長刀丟在地區,無奈而又洒脫的一笑:「我早就預料到會死在你手裡,也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我還以為殺了你能躲過這一劫,想不到是贏你了!」

「我很羨慕你,一生如此順利。我研究過你的生平,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能阻擋你,你的一切都是順風順水,從山西逃離到北京,被崇禎皇帝授予官職,一個千戶一下子成了為大明朝的肱骨武將,縱然是北京城破,你也毫髮無傷的南下,甚至還帶走了僅剩下的一部分精銳,這些精銳幫你平四川,成了興明軍左衛,一路幫你披荊斬棘,彷彿是水到渠成一般,你就立國成了皇帝了!

而我,卻還在為白蓮教的事業苦苦奮鬥,江西一役讓我白蓮教精銳損失的差不多。我那個時候恨不得立馬殺了你……」

「少說點廢話吧。說說你的遺言,我幫你轉交給阿爾托利亞和你的兒子!」秦義打斷了徐念儒的廢話。

徐念儒錯愕道:「你不殺我的兒子和阿爾托利亞?」

「我沒你那種斬草除根的想法。你和阿爾托利亞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行吧。幫我告訴阿爾托利亞,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他們母子!」徐念儒說道。

「好。你死之後,白蓮教就不復存在了!」秦義說道。

徐念儒聽了笑道:「不可能的。白蓮教永遠不會消失的,因為你無法阻止世人嚮往極樂世界!」

秦義手起刀落,徐念儒的頭顱斬落,鮮艷的血跡灑在白雪上,撒發著陣陣熱氣。

大軍散去,阿爾托利亞站在徐念儒的屍體旁,沉默無言。

秦義在旁邊說道:「他臨死前讓我帶句話,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母子。」

阿爾托利亞沒有說話,淚水唰唰的流下來,他對這個男人其實是有感情的。

「抱歉,我能讓你和你的兒子活下來,但是我沒法讓他活下來,因為他是白蓮教的教主,若是他不是,我也不會取他性命,希望你明白!」

阿爾托利亞淚流滿面的點了點頭,彎下腰將徐念儒的頭顱和屍體放在一起,讓他盡量看起來完整。

「回南京,去你父親身邊待著吧。孩子我會讓間諜司的人去尋找,只要孩子還存在這個世界上,間諜司就能找到!你大可放心!」

對於白蓮教以及許多邪教的打擊,在這個冬天驟然開始。各省間諜司幾乎不遺餘力的打擊白蓮教,將白蓮教的老巢都給掀翻了,逃逸在外的白蓮教,受到了間諜司的瘋狂追殺,幾乎是沒有活口留下來。

直到春節,阿爾托利亞的孩子終於找到,看來孩子,原本憔悴的阿爾托利亞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在南京城外的遇襲,被那些老臣們聽到了之後,一番好嘮叨,若不是春節到了放假了,恐怕秦義還要被嘮叨上一段時間。

乾元四年的初一,一個好消息就瞬間傳遍了全南京,滿城為之歡慶,可謂是開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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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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