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重傷患者
福寶無奈道:「我記得你們應該在前線打掃戰場吧?怎麼這麼有空啊?」
齊琛臉一僵道:「這不是休息時間嗎?就想來看看這些孩子,還有災區的難民,這些人都安置得不錯吧?」
福寶根本就不想理他,齊琛也不氣惱,直接看著旁邊的婷婷道:「小姑娘,你的家人呢?要不要叔叔送你過去啊?」
婷婷直接抱住了福寶的腿,眼淚都下來了。
福寶是真的生氣了:
「齊琛,你有這個空就去多救點需要幫助的人。
這些孩子都是孤兒,你讓他們去找家人,找什麼家人啊?」
齊琛的狗腿道:「你這小姑娘是怎麼說話的呀?我們齊少也是一番好意嘛?」
「就是,拽什麼拽呀?不過是個鄉巴佬,自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了不起了是吧?」
耿年余走過來就聽到齊琛的人在嗶嗶叭叭地欺負福寶。
他直接上前擋在福寶的面前道:「周琛,你真是長本事了哈?不敢欺負我,就來欺負我妹啊?」
齊琛咳嗽一聲道:
「耿年余,我早就改姓了,我姓齊,齊家的齊,你別老是叫我以前的名字。
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你妹了?我只是來關心一下難民,不懂就不要瞎說話。」
耿年余冷著臉道:「關心難民?呵!你會有這麼好心?」
「你以為呢?」齊琛冷冷說道:「咱們走吧!省得有些人陰陽怪氣的,別以為自己升了官,就了不起了。」
耿年余微微一笑道:「哎呀!對啊!怎麼辦呢?上面非得給我升職,我都跟他們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齊琛差點沒氣得直接吐血,從小到大,耿年余就是他們的噩夢。
誰家孩子不聽話,就把耿年余拉出來做對比,也導致很多逆反心理的孩子,都不待見耿年余。
但更多的是對耿年余的一種崇拜,就是非常盲目的那種,現在整個京城的平輩看到耿年余,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齊琛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他氣沖沖地直接走了,耿年余看著福寶道:「這男人不是個好東西,而且心術不正,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福寶表示認同道:
「我知道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以為我不認識他。
但是我早就知道了,他那奶奶做的事,太噁心了。」
耿年余看著她道:「知道就好,有沒有什麼吃的呀?」
「有,咱們去帳篷里吃。」福寶直接把耿年余拉進了帳篷,顧俊冷眼瞧著這一幕,暗暗皺了皺眉。
福寶從隱囊里掏出個爐子道:「速食麵吃不吃?」
「吃,我可想死這一口了,哎!我都快兩年不吃速食麵了。」耿年余輕聲說道。
福寶拿出鍋子,一邊煮速食麵一邊道:「那不是你忙嗎?我也給你寄過幾次,你就沒吃到?」
耿年余無語道:「那能吃幾口啊?我剛掏出來,就被人搶過去了。」
黃招妹直接走了進來道:「我來燒速食麵,你燒的速食麵不好吃。」
福寶看著他道:「招妹哥,你嫌棄我?」
「噗……他哪裡是嫌棄你?他就是捨不得讓你幹活。」高二毛也沖了進來,聞著速食麵的味道道:「就是這個味,想死我了。」
福寶咳嗽一聲,看著高二毛和耿年余道:「你們那兩個倒是挺好的哈?到哪裡都是一塊兒……」
高二毛搖了搖頭道:
「我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弄進部隊?
我現在除了架打得不錯,哪裡都不行啊?」
耿年余輕聲道:「你不是會陣法嗎?排兵布陣還是可以的。」
高二毛無語道:
「呵!敢情你把我弄進部隊就為了排兵布陣啊?
那陣法我也不是沒教過你,其實挺簡單的啊!
再說了,部隊里也用不到什麼高深的陣法。」
耿年余也不搭腔,福寶看著他們兩個,心裡尋思開了,這兩個人現在看起來還是挺搭的,但是家裡接受不了啊!
她似乎也有點接受不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低下頭,吃著速食麵,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速食麵都變得沒那麼好吃了。
等吃完飯,才看到顧俊走了進來道:「從其他營地轉過來一個重傷患者,福寶,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福寶趕緊點頭,剛走到外頭就看到白芨背了個醫藥箱,匆匆忙忙走了過來。
福寶高興道:「師父,你怎麼回來啦?」
白芨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道:「我去的地方太偏了,也是前天才得到的消息,我就跟你白朮叔趕了回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福寶把這裡的情況大概的說了一下,他們這個營地上現在糧食和水已經快要不夠了,但是醫療方面還是足夠的。
不過現在好多重傷病患者都會送到他們這裡來,因為外頭的人都聽說這裡有神醫,慢慢的這裡的醫療設備也開始跟不上了。
白芨嘆氣道:「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天災人禍啊!」
福寶點頭道:「您來得正好,前面還有一位重傷病患者,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這個患者非常嚴重,一根尖銳的鋼鐵物體,如惡魔的利爪般,硬生生地貫穿了他的胸口。
福寶和白芨冷不住皺眉,白芨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根鋼鐵好像是剛剛才貫穿胸口的?」
旁邊的人道:
「呵!還不是齊琛那邊的人嗎?我們正在救人,他們的人趕了過來看熱鬧。
我們都說了角度不對不對,他們非得要幫忙,這一幫就幫了倒忙。」
「就是這樣,只要一動這根鋼鐵就會貫穿過去,我們當時壓根就不敢動,打算再想辦法的。」護寶隊的人氣得牙痒痒。
福寶看了看道:「師父,你覺得有把握嗎?」
白芨看了半天道:「沒什麼太大的把握,但是這根鋼鐵必須立刻地拔出來,要不然他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
鮮血如泉涌般從傷口處汩汩流出,將他的衣衫染得鮮紅一片。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每一次的喘息都伴隨著胸口劇烈的疼痛,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不斷地切割著他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