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監獄生活
我叫紀雲聖,我有著一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能力,通過和動物對視,可以看到它們的記憶。
大年初一,獨自去女友家拜年,路過一家住宅,大門緊閉。
「汪汪汪!」一陣急促的狗叫聲突然傳到耳邊,並且那聲音已經變成了哀嚎,聲音越發微弱。
新年迎神,怎麼會有人家大門緊閉呢?
在好奇心驅使下,透過窗戶向室內看去。
發出哀嚎聲的狗狗滿身傷痕,鮮紅的血液和純白的骨頭一起映入我的眼帘!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的身邊還有四具人類屍體,四具表情扭曲恐懼到極點的屍體!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破窗而入,我快步上前檢查著狗狗的情況想看看它是否還有救,但是太遲了。
在它咽氣的前一刻,我從那雙寫滿哀傷的眼雙眼中看到了它想傳達給我的一切,包括案發的全部過程,只可惜兇手帶著一個詭異的鬼臉面具,所以我沒能直接看到他的真面目。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的。」暗自向它承諾之後,我打開手機準備報警。
但就在此刻,我只覺得後腦受到重重的一擊,頓時天旋地轉,暈倒過去。
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我看見一張詭異的鬼臉,正發出殘忍的笑容……
「啊!」
驚叫著從床上坐起,牢房的鈴聲正響個不停,讓我不知道自己是被噩夢嚇醒的還是被鈴聲驚醒的。
不過也無所謂,這一年中,我沒有一晚不是夢見這個情形,沒有一天早上不是驚叫著坐起。
等了大概三分鐘,我來到了小的可憐的洗漱台旁邊,並且在二十秒內完成了對個人衛生的清潔。
隨後就是排著隊前往食堂,開始監獄生活的新一天。
沒錯,就是監獄生活,當年被打暈之後,到達現場的警察便毫不客氣地把我當做嫌疑人抓了起來。
所有的證據都對我不利,窗戶是我破開的,我的手上有狗齒咬破的傷口。最關鍵的是,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在那一家人的死亡時間前後就只有我一個人進去過那個屋子!
我說的話沒人相信,法官甚至沒有給我展示和動物溝通能力的機會,便對我判定為無期徒刑。
之所以不是死刑,是因為整個案件還有兩個疑點。
首先,我根本不認識那四位死者,現場又根本沒有財物的丟失,所以至少從理論上來說,我是沒有作案動機的。
若是剛剛那條還可以用我是一個心理變態解釋,那麼第二個疑點就讓所有人都想不出半點解釋了。
因為死亡的一家人,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傷口。
「如果不是他們停止了呼吸我甚至會給他們一個身體健康的醫療診斷書。」這是負責驗屍法醫的原話。
後來,這個詭異的案件驚動了上面,各種重案組權威,名偵探和知名法醫紛至沓來。他們在一起研究了許久,沒有得出任何有用的結論。
最後因為上面急著結案,所以我就被隨隨便便地決定了一生,永遠在監獄中過著暗無天日的一生。
我悔,我恨,但是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葯的……
快速吃完了早餐,高強度的體力活就來了。
累是一定非常累的,每個犯人都叫苦不迭,但沒辦法。
但對於我來說,疲憊的身體可以讓我不去想太多事情。不去想我本來應有的美好人生;不去想我的未婚妻是如何四處奔走……
許多犯人都拼了命的工作,其他人是為了減刑,而我是為了晚上躺在床上能立刻睡去,雖然夢中,我仍舊要承受無盡的折磨。
然而今天,等待我的並不是已經習慣了的苦力工作,而是……
「107號囚犯紀雲聖,請跟我走一趟。」就在我準備跟著隊伍一起去幹活的時候,一位獄警叫住了我。
「陸刑警,您要的人給你找來了。」看到平時永遠一副撲克臉的張獄警居然又點頭又哈腰的,我就知道來的是為身份不低的人物。
「紀雲聖是吧。」早在辦公室里等候的刑警轉過頭來,我不禁微微一怔。
老實說我對女警察的印象,基本都是比男的還能打的女漢子或者人到中年還嫁不出去的老處女這些,這麼漂亮的還是第一次見。
和一般女警為了方便剪短髮不同,她有著一頭烏黑秀麗的及腰長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端莊大方的感覺。
我低著頭,彷彿石頭一般紋絲不動,也不回話。其實也沒什麼話好回的,一年的監獄生涯和噩夢煎熬早就讓我心如死灰。
因此儘管對面是一個美麗的讓大多數男人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度的女人,但驚鴻一瞥之後,我的思緒還是迅速恢復了平靜。
「你,就不好奇我來的理由嗎?」見我半天沒回話,陸刑警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理由?早在進門之前我就想過了,無非就是一年前的案件。而對她的身份的猜想有兩種。
第一種,就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女。來這裡探查事情真相,不過當年我說的事情就是一切的真相,她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第二種,無疑就是那位已經升了官的權貴,擔心我的案子今後被對頭翻出來當做污點,決定殺人滅口。
其實不管是哪種都無所謂了,就算她探查出了真相,難道能替我平反昭雪嗎?而死亡,我也並不懼怕,老實說若不是監獄一直對這方面的防範十分嚴格,我可能早就要嘗試自殺了。
「喂!」眼見我還是不說話,陸刑警有些生氣,兩條柳葉彎眉挑了一下「你難道是啞巴嗎?好歹吱一聲也行啊!」
我:「吱。」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當年你的那宗案件,其實有許多疑點。」有些抓狂的陸刑警還是耐著性子地試探著我的反應。
疑點?當初的疑點多了去了!可當時的那位市長大人急著陞官,不能讓自己的城市出現懸案這種東西,所以勒令法官就那樣稀里糊塗地判定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