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清虛門特別大,八個主峰拱衛著一個正峰,而在九峰旁邊,還有數不清的山頭,趙凡凡在吃完飯後,就帶著不象跟紅艽菇直奔正峰而去,因為,之前積累的貢獻點,是需要在正峰的藏寶閣去兌換的。
她之前帶回的種種靈物,外加息壤,讓她一舉成為整個新人弟子里,貢獻點最多的人,可能不止新人弟子,多年的內門弟子,也許貢獻點也沒她來的多。
而當她開開心心來到正峰時,還未來得及進入藏寶閣,就在比武台上,看見了烈火離歌。
修仙真,修為很重要,實戰也不能落下,所以在正峰的廣場之上,有一個佔據了大半空間的比武台,門下弟子,不管修為幾何,只要雙方願意,都可站上比武台比試一番,當然,前提是不能傷及性命,尖刀永遠只能面向敵人,門下弟子比試可以,真鬧出了人命,刑法堂也不是吃素的。
而讓趙凡凡驚訝的是烈火離歌,這才來門裡的第二天,按理說以她的性子,是不會與人產生什麼爭鬥,進而上了比武台啊,也不是就說烈火離歌的脾氣好,只是烈火離歌從來都是目中無人系列,就算有人挑釁,她多半也會覺得無聊直接無視。所以到底是誰把烈火離歌逼上了比武台,趙凡凡也很好奇。
抱著看八卦的心情,外加仗著自己體型小,趙凡凡左扭右扭的,終是擠進了人群的最前方,而這一看,她大概可以猜到烈火離歌上比武台的原因了。
只見她的旁邊,向來沉默寡言的馬御,此時臉上正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上也到處都是血痕,一看就是被劍劃開的。
而在比武台上的另一邊,正站著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和一小巧玲瓏的女子,看修為,也不過都是練氣八層的樣子,雖比馬御高了不少,可跟烈火離歌相比,確是差了很遠,如果她沒看錯,烈火離歌應該是已經要到臨界點,要突破成為築基期了。
「烈火離歌,你不要仗著你是掌門新收的弟子,就如此囂張,這馬御是我正七峰的人,我們管教自己峰下弟子,與你何干。」是那女子,許是忌憚烈火離歌掌門弟子的身份,又也許是忌憚烈火離歌的實力,總之那兩人雖擺開了架勢,卻也沒有動手的打算。
「教訓他沒問題,欺負他不行。」烈火離歌一如既往的話少,可話中意思卻很明白,馬御她是護定了的。
「哼,如此修為,如此天賦,也配當我正七峰的內門弟子,都是師父師叔心軟,才將他收入了門下,可既然進了我正七峰的門,那怎麼調教他,也是我正七峰的人說了算,你來插什麼手。」見烈火離歌油鹽不進,那男子也沒了耐性,如果不是忌憚這是掌門剛收的弟子,他早就動手了了。
這邊的馬御聞言,本就低下的頭顱埋的更下去了,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頹廢的氣息,他的修為確實很低,所以才會在剛進門就被兩位師兄師姐欺負,偏偏他又是個嘴笨的,本就不喜歡他的兩人,也越發的討厭他。
「喂,你幹嘛呢,頭都要低地底下去了,是地上有靈石嗎?」是趙凡凡,周邊人多,她見馬御身邊空曠,就慢慢的騰挪了過來,過來時手裡還抓著一把靈植瓜子,之前看多寶閣的掌柜嗑瓜子,可把她讒壞了,巧的是正九峰上種了不少靈植,其中就有瓜子。
「怪我,是我連累了烈火離歌。」本來,家族派他出來,是讓他幫襯烈火離歌的,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他連累了烈火離歌。
「嗐,瞎說什麼大實話呢。」磕著瓜子,看著台上的對峙,趙凡凡嗔怪的看了一眼馬御。
馬御……,他以為趙凡凡是來安慰他的呢,在怎麼,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看我幹嘛?怎麼,你以為我要說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馬御……,怎麼感覺,這口氣更陰陽怪氣了呢。
「我這人啊,從來不說謊話,要說就說大實話,你看,我也沒有說錯啊,本來就是你連累了烈火離歌啊。」不然,以烈火離歌的性子,也不可能以來就跟宗門的人對上,且以她對寶物的直覺,這台上的人一看身份也不簡單,男的腰間的腰帶跟頭上的玉冠,全都不是凡品,看上面繁複的紋路,應該不是防護陣法,就是攻擊陣法,而那女的,雖然配飾上沒啥稀奇的,可手上的那把劍,應該也是靈器級別的。
嘖嘖,這宗門裡的人,就是有錢啊。
聽見趙凡凡的話,本就黯然的馬御,神色更加暗淡了,這段時間以來,其實他自己也很迷茫,本以為在董家,他的天賦算是不錯的了,不然也不會被挑選出來跟著烈火離歌,可當走到了外面的世界后他才知道,是他想當然了,不說其他,就說眼前的趙凡凡,現在實力就甩了他不知多少,想當初,他們兩人的修為,本事不差幾何的。
而就在他黯然神傷的時候,一旁的趙凡凡又說了一句,「不想連累烈火離歌,那就自己上啊。」
「可,我打不過他們。」
「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還能要你命不成。」比武台上可是有規矩的,比試可以,卻不能傷人性命,總部能真看門下弟子子自相互殘殺吧,所以這比武台傷,可是有禁制的,一但感覺到殺招,是會自動彈出殺人者,而只要他自己立起來了,那還談何連累烈火離歌呢。
「對啊,對啊,我怎麼忘記了。」激動的一拍手。馬御也忽然想了起來,在比武台上,其實他就是最安全的,他到底是在怕什麼呢,從來了五洐靈界,他就一直畏畏縮縮,被人趕超的修為,比擂輸掉的進入扶風秘境的機會,還有正殿上的弟子挑選,這一切,無形之中都在打擊著他做為修士的無畏心,也打彎了他的脊樑,遇到事情第一反應就是逃避,而不是迎難而上,可這次逃了,下次呢,下下次呢,難道天雷劫,他也能逃嗎?
一直以來的瓶頸,在這一刻,似乎也在開始鬆動,現在他差的不就是一個撬動這瓶頸的契機,而台上,不就剛好有這麼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