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手術費
修鍊了一宿,白澤已經基本吸收了所有藥力,妖力也大大增強,他感覺身輕足健,全身有股說不出的舒爽。
看著昨晚用支票兌換的五萬塊錢,白澤馬上想到了彭強,「我都說了,不出一月肯定可以還錢吧,你還不信。」
白澤於是帶著這些錢,來到彭強那家麵店,奇怪的是,彭強那家麵店並沒有開門,整個店門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關門了?不會這麼快就倒閉了吧?」
白澤皺了皺眉頭,立即打開妖識,查看裡面情況,這間麵店的一樓用來賣面,二樓,則是彭強他們一家三口的住所。
白澤首要查看的,當然也是二樓,很快,白澤發現了彭強他們一家三口,看起來很正常,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吃早飯。彭強的老爸看起來很魁梧,皮膚比彭強還要黑,只不過已經中年發福,啤酒肚大的離譜,儼然一副老闆模樣。相反的是,彭強的老媽看起來還不算老,皮膚也很白,只不過臉上還是依稀可以看到些皺紋,明顯是為了生意過度cāo心所至。
「敢情今天休息啊,一家三口,小ri子過的可以啊?」白澤正打算摁下一樓門口那個紅sè的門鈴,卻突然聽到一聲大罵,就連街道的路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二樓。
「你個狗ri的小兔崽子,胳膊肘怎麼老往外拐。」彭強的老爸重重的把筷子一放,桌子上的粥水都被震灑出來。
「我是你ri出來的!」彭強一臉無奈,低頭嘀咕了幾句,還不忘伸手去拿饅頭。
「吃,你就知道吃,不把那一萬塊拿回來,你永遠也別想吃。」彭強的老爸一筷子敲在彭強的手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紅紅的痕迹。
「孩子他爸,你冷靜點,雷公不打吃飯人,你等兒子把飯吃了再說!」彭強媽媽心疼的看著兒子的手背,趕緊去找藥水。
「再這樣下去,我看連飯都沒得吃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明知道那個白澤從來就是有借無還的,你居然還借錢給他,而且還是一萬,從今往後再也不許你和他有任何來往,下次讓我見到他,非打斷他的腿,成天不學好,就知道偷雞摸狗,還不知道我從香港買回來那塊表是不是也被那小子給偷了!」彭強老爸摸出一包紅河,抽一支放在嘴上,卻還在四處摸打火機。
「哎,我勒個去,你去年買了那個表不就在你丫的**底下嗎?怎麼還冤枉我呢?不就借了一萬塊嗎?至於嗎,打斷我腿?」白澤的妖識很清楚的發現,那塊表就在彭強老爸睡的那張**底下,居然還冤枉說是自己偷的,他決定去把錢還了,再把那塊表找出來。
「爸,你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了,這一萬,就當把他打發了,我以後也不會和他有來往了!」彭強趕緊掏出火機,給他爸點上。
白澤聽到這句話,剛下上去,又停住了,「把我打發了?原來你真的不把我當兄弟了啊,難怪你昨天那樣跟我說話。」
「這次就算了,我再想想辦法,給你大伯借點錢,把手術費付了!」彭強老爸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之後,情緒也冷靜了下來。
「彭強啊,不是媽媽說你,你明知道我們店裡的員工被機器絞碎了手,需要五萬塊的手術費,卻還是要把錢借出去,什麼樣的朋友能交什麼樣的不能交,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彭強媽媽拿出棉簽,蘸了蘸紅藥水,塗在彭強紅腫的手背上。
「手術費?絞碎了手?」聽到這裡,白澤心中很不是滋味,怪不得昨天跟彭強借錢的時候看起來怪怪的,原來他自己家中也出了事,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毅然把錢借給了自己,他的心中還是把自己當成兄弟,要怪就怪自己這副身體以前太沒用,太窩囊。
不過人家彭強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最後一次,那就表明,他已經不把自己當兄弟了,白澤從來不會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況且白澤最關心的是他的修鍊,只有真正成為妖神級的大妖怪之後,白澤才能回去那個時代,見到自己最愛的零月公主。
離這裡最近的醫院,就是松華醫院,也算的上是市級的大醫院,那位被絞傷手的員工,應當就在裡面。
一進醫院,白澤就聞到一股醫院特有的味道,準確的說是各種各樣的藥味。
「請問,你們這裡有位被打面機絞傷手的傷者嗎?」白澤直接來到醫院前台諮詢處,問了問一位護士。
「你稍等,我幫你查一下,我是新來的實習護士,今天幫前台代班,可能有些慢。」前台護士不停的敲打著鍵盤,查看外傷科的病人。
白澤看了看這位護士,她的臉很圓,也很白,就像一個雞蛋,既光滑又細膩。頭上戴了一個粉紅sè護士帽,再加上她職業化的髮型,顯得非常可愛,看起來年齡也不大。
看著這麼可愛的護士小姐,白澤心中嘆了嘆氣,心說長這麼可愛幹什麼都行啊,還做什麼護士啊?
「找到了,順富麵店的員工,因cāo作不慎壓碎四根手指,現在在四樓外傷病房,正準備手術!」**認真的看著桌面,將病人資料讀了出來。
白澤淡淡一笑,說道:「就是他,我現在就是來付手術費的,你們可以開始手術了。」彭強的老爸名叫彭順富,店面就叫順富麵店,所以肯定錯不了。
「請你跟我來交費處登記一下。」**走在白澤前頭,領著他來到收費窗口。
白澤點了點頭,看著走在前面的護士小姐,沒想到這個少女身材還這麼好,腰也細,腿也長,心想來這醫院一趟,倒也多少有些樂趣,看著養眼的女子,白澤心裡還是覺得比較舒服,總比看著那些要生要死的病人要好。
……
「先生,你還沒有填寫你的名字和病人的關係呢?」收費員將五萬鈔票放入數鈔機裡面,來回的數了幾次,確認了金額。
看著登記表,白澤想了想,填上了彭強的名字,關係就寫雇傭關係。登記完畢,白澤轉身就走,既然已經幫彭強付了手術費,白澤也不覺得虧欠彭強什麼,接下來還必須得另想辦法賺錢,如若不依靠外物輔助,照他這樣修鍊下去,估計到達化妖境就是百年以後的事情了,更別提妖神鏡更甚至是天妖境。
……
「彭強啊,終於把錢湊齊了,你先去醫院把手術費付了,免得耽誤了傷者!」彭強老爸將一個黑sè袋子塞給彭強。
彭強把裝了五萬塊錢的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到身上,說道:「爸,你就放心吧,我等下再去找白澤,看能不能要點回來。」白澤看著老爸為了這五萬塊四處奔波,他的心中有些心酸,他還真有些後悔將錢借給了白澤。
他和白澤兩人感情一直很好,彭強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自己把家裡人給的幾百塊報名費弄丟了,小學時候的幾百塊可是相當於現在上千了,當時他們家境也很差,幾百塊的學費也夠他們一家子辛苦幾個月了。正當彭強不知所措,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白澤卻不知道從哪裡給他弄來了幾百塊,幫他的學費付了,可後來他才得知,白澤是去偷來的,還差點被人打斷了腿。
「白澤啊白澤,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我自己也有難處啊!」
現在大家都成年了,很快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不努力,不上進,整整一個暑假,什麼兼職找不到,成天偷雞摸狗,賭博打架,這樣下去,遲早也會被學校開除。
想著過去的事,彭強不停搖頭,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連忙給自己點上一支紅梅王,人的心情越是煩躁,就越是想吸煙。
「你好,我是402病房傷者的老闆,我的手術費準備好了,請立即開始手術。」彭強著急的來到收費窗口,連忙掏出五萬塊錢。
「請問你是?我指的是你的名字。」收費員不解的看著彭強,心想怎麼上午剛來一個,下午接著又來一個?
「我叫彭強,順富麵店的老闆,最近我們店裡有位員工因cāo作不慎意外受傷,我現在是來付手術費的。」彭強連忙詳詳細細的把自己的信息全部告訴收費員。
「你也叫彭強?」收費員拿出上午那張收費單仔細的對照著,發現那人填寫的一點沒錯,也是幫402病房的傷者付手術費,名字也叫彭強。
「我當然是彭強,吶,我的身份證!」彭強有些納悶,怎麼現在醫院的付款手續變得這麼麻煩了。
「是這樣的,手術我們已經做完了,手術費上午就有人付了,名字也叫彭強。」收費員心想現在都什麼時代,怎麼流行爭著付錢,難不成那位受傷者還是一位有背景的人?
「什麼?有人付了?」彭強心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鬱悶,到底這個人是誰,為何要冒充自己的名字來付錢?不行,一定要找找,看看到底是哪位好心人,雖然不知怎麼樣報答,但是總該請人家吃餐飯吧。
想到這裡,彭強連忙說道:「麻煩你能不能把你們的監控調給我看一下,我很想知道這位好心人到底是誰?」
「你去找保衛科主任,時間是上午十點左右。」收費員看了看收費單上面的時間,說道。
「謝謝啊!」彭強扔下一句話就連忙往保衛室方向走去。
……
「主任大哥,能不能麻煩你給我調出上午的監控錄像?」彭強特意遞上一支芙蓉王,要求保衛科主任為自己調開上午十點的監控錄像,有好煙抽,保衛主任當然高興,也就按照彭強要求,調出了監控。
慢慢的,隨著時間推移,監控錄像上面,醫院走進來一名白衣青年,看著監控上面那位正在繳費的男子,彭強嘴裡叼著的煙都掉了下來。
「白澤,怎麼會是你?」
「五萬塊?你小子哪來那麼多錢?該不會……」彭強立即又想到有一次白澤為了替自己還錢,居然去賭場賭博,出老千贏來了錢為自己還債,後來差點被砍手,因此得罪了不少黑幫老大。
難道他跟我借錢就是為了去賭場賭錢,難不成他早就知道我家出事了?他肯定又出千了,不然怎麼贏得到五萬塊錢?
「你個坑貨,怎麼不早說,害我以為你又拿著一萬塊幹嘛去了。」彭強的心中就彷彿被人割了一刀,莫名的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