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掛了
七年後,坐在馬車上斐春和杜若衡耳鬢廝磨了一番,眼看馬上就要到斐王府了,斐春依在對著杜若衡肩頭,無限嬌媚地說:"鏡波你是見過的,雖然按照楚越國風俗咱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可是來到大周國就需要入鄉隨俗了。對於母皇,我在信裡面說你是是我在外面娶的外室,母皇答應等你回來再冊封你。等下午見過母皇后,她會冊封你為側王夫的,上宗族玉諜的。
王府裡面現在當家做主的是逐香,府中的大小事物都是他安排,你進門后給他們兩位敬個茶吧。"
看著剛才俊俏充滿陰柔美的杜若衡從剛才的舒心變成了現在的板起來的臉,斐春執起杜若衡的手深情輕吻,說:"我知道你們楚越國的風俗,男子都是一妻多妾,和我們大周國的風俗相反,委屈你了。不過我會謹守我們結婚時的誓言,好好待你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看著斐春對自己的在意,杜若衡只能淡笑,說:"自從我愛上你,你就已經有了李鏡波了,後來又娶了白逐香,我終究是後進門的人,我知道呢。我早在心中接受,不是過現在要面對有些不適應。"
斐春看著杜若衡不高興的表情,馬上湊上去激烈的擁吻,杜若衡難拒老婆的熱情,兩人又親昵一番,等到王府時兩人都一臉紅暈有些衣冠不整,兩人相互整理了一番,才牽著手下了馬車。
看見白逐香和李鏡波還有管家李仞在門口迎接自己,白逐香馬上走近,關心地問:"你看你就知道在馬車上睡大覺,這頭髮都亂了。"邊說邊整理斐春的頭髮,等整理完。斐春拉著白逐香對著杜若衡說:"逐香,這就是杜若衡。若衡,這是白逐香虛長你兩歲,可以叫他二哥。"
杜若衡彎腰叩首:"白二哥好。"
轉向李鏡波,斐春和鏡波對視一眼打了招呼,說:"若衡,你和鏡波已經見過面了,他入門比較早又年長些,你叫大哥吧。"
杜若衡再叩首:"李大哥好。"
隨後斐春左拉著白逐香右擁著杜若衡,還對著李鏡波暗送秋波,前呼後擁地進門了。來到主廳,杜若衡給白逐香和李鏡波敬了茶,也從他們那裡得到了見面禮,就是這府里的第四位主子了。
斐春對著逐鄉說:"逐鄉,我還要帶著若衡去宮裡看見母皇和父王,你先給若衡安排住的地方,估計我們出宮時間都晚了。"
逐香一貫是賢惠的,體貼地說:"回殿下,自從接到你的信,我已經著手收拾好了衡弟的院子,衡弟可以直接入住就行了。衡弟先將就住一晚,明天有什麼不習慣需要添加之類的東西給我說,我再添置,保證衡弟住的舒服。"
斐春高興的摸了一把白逐香的手,白逐香一臉的佯怒,拍開斐春的手,唾罵:"大白天的,沒個正形的。"
看著兩人的調情,鏡波坐在一旁,權當做沒看見沒聽見,眼觀鼻鼻關心繼續喝茶,若衡有些吃味可是也不好發作,只好提示自己的存在:"若衡謝謝白二哥了。"
白逐香說:"你們先下去洗涑一番吧,一會兒還要進宮呢。"
管家李陽就領著若衡來到了自己的恆院洗涑換衣。斐春剛進入浴室脫衣,還沒有跨入浴桶,突然看見白逐香進來,進來后把門反鎖,邊走邊脫衣服,斐春無語忘記了扯開腰帶,問:"阿香,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我一會兒還要進宮呢你?晚上我陪你,隨便你折騰怎樣?"
白逐香可不管,抱著斐春來到卧榻上拉開斐春的裙子就行動,斐春忍不住啊的叫起來,白逐香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態度,依然繼續大動作還抱怨:"你這個沒良心的,一走就是兩個月,和新歡纏綿,可還記得我,就算舊愛李鏡波也是解饞了的,就我一個人巴巴等你回來,我弄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晚上再找你算賬。"
一個時辰后,一臉滿足的白逐香走出浴室,換了乾淨衣衫一臉紅暈的斐春終於走出院子。走廊上看見李鏡波在等待,又是被拉進房折騰,斐春很累很無賴,本來的一隻忠犬原來是這樣的強勢,這些男人真是認為女尊國的女人是鐵打的,根本沒有憐香惜玉一說,斐春只好啞巴吃黃連心中自苦,誰叫自己風流見一個愛一個娶一個呢,真是自作自受。李仞端水進來意欲伺候洗涑,斐春阻止了,叫來丫頭進來,李仞一臉失望后嫉恨的離開了。
若衡已經在馬車上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這一個時辰對自己來說極其煎熬,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楚越國男人,為了愛情不擇手段得到了斐春,斐春這麼晚才出來,肯定是被人佔用時間了,可是要自己接受斐春以後和其他兩個男人的夫妻事,若衡想自己好像接受不了的。這日子真是煎熬,因此斐春上馬車后,嫉妒心作祟的若衡再一次把斐春撲倒啃斐春的嘴唇,斐春想到一會兒要進宮,制住身子單薄的若衡,軟語規勸:"不要這樣,你還要給母皇留下好印象,悠著點兒,回家隨你。"
然後又主動親吻了若衡,若衡的嫉妒之心才被撫平了。兩人跟著女官來到玉芙宮,太上皇和雲郡王都已經坐在上面了,斐春帶著若衡跪下:"兒臣拜見母皇父王,母皇萬歲父王千歲。"
"草民拜見太皇郡王,太皇萬歲郡王千歲。"
太上皇抬手后斐春拉著若衡站起來,太上皇感興趣地問:"這就是你的三夫君,聖靈谷的小公子。"
若衡回話:"回陛下,正是草民。草民這次前來覲見陛下還從聖靈谷帶來了聖靈谷的鎮谷靈藥蓮丹,敬獻給陛下,祝願陛下青春永駐福壽安康。"
太上皇和雲郡王對視,是個好孩子,太上皇說:"這就是幾年前讓重病在床的朕轉危為安的靈藥嗎?"
若衡回答:"正是。草民還帶來千年的靈芝獻給郡王殿下,希望郡王喜歡。"
太上皇高興地說:"斐兒,你這三夫君可比你有孝心,衡兒好孩子,你以後就是咱們大周國王室的人了,不要草民草民的稱呼,跟著斐兒叫我們母皇父王吧。"
若衡高興地點頭說:"兒臣領命,雲郡王你帶著若衡去挑些他喜歡的禮物吧,算是我們做長輩的見面禮。"
雲郡王看了看女兒,說:"臣遵命,衡兒隨父王來吧,咱們爺倆好好談一談。"
斐春笑看著他們離開,剛轉過頭,看見母皇冷著臉,斐春馬上跪下:"兒臣有罪,不應該未經母皇允諾私自結婚收外室,請母皇降罪。"
太上皇把一疊奏章扔到斐春面前,生氣地說:"你看看,讓你掌管國庫,就是讓你好好給我管錢的,你倒好府上奢華無比,這不是讓人抓住把柄嗎?你看你,做的到底是什麼事?"
斐春打開奏摺,都是一群御史台的酸儒罵自己的,什麼假公濟私圈養男奴荒淫無度,貪污受賄縱容夫君驕奢跋扈,什麼毫無私德留戀於玉人館,縱容家僕作惡哄抬物價等。
斐春看完后,驚慌失措六神無主跪著爬向前抱著太上皇的大腿打呼:"母皇,冤枉。兒臣雖然掌管國庫,可是兒臣從來不敢中飽私囊的。兒臣家私用度全部靠自己的產業店鋪維持,沒用國庫的一個銅錢。兒臣掌管國庫這些年殫精竭慮為母皇和皇姐分憂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讓國庫的錢增加了三倍,母皇你是知曉的。
兒臣的夫君們以前在家中不容易,兒臣賺些錢讓夫君們日子過得舒服一點兒也是人之常情呀。母皇不是從小教導兒臣要疼惜自己的男人嘛?兒臣從來都不是好色之徒,母皇你也是知道的。至於家中圈養男奴,不過是些貧窮人家的孩子不願意回家再被父母買了,寧願留在兒臣府上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兒臣也願意發善心養著那些孩子們。再說兒臣一直嚴厲約束家中下人,何來惡仆之說?兒臣去玉人館和好友們聊天喝酒欣賞歌舞表演怎麼就成了眠花宿柳了呢?
至於其他之事都是污衊都是無稽之談,母皇要明察呀。"
太上皇摸著斐春的頭說:"你是我生的,我當然了解你,可是你做事最好要低調呀,不要讓人說三道四,朕面上也無光,知道嗎?"
斐春馬上換上一張哈巴狗一般的笑顏,狗腿說:"母皇放心,兒臣回去定會痛改前非夾著尾巴做人約束自己和家人的。"
太上皇說:"嗯,這就好,帶著新婚夫君回家好好回府休息吧,過段時間再輪值吧。"
看著太皇用手撐著腦袋眯眼欲小憩,斐春滿頭冷汗忐忑地帶著一臉高興的若衡回府了。
剛回到府上看見家裡小廝丫鬟們都聚在一起,聽見乒乓的聲音,斐春頭疼的暗道:不妙,這兩個不省心的冤家又打起來了,這男人多了真煩。
斐春走進抓到李仞,問:"告訴我,怎麼回事兒?"
李仞行禮,說:"主子,他們為了蓮丹打起來了。白王夫想拿蓮丹回家給父親治病,李王夫想拿蓮丹給姨姨治病,兩人都堅持不讓,然後就打起來了了。"
斐春一聽,更加皺眉了,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走進,大喊:"停下,停下。"
對著白逐香說:"心肝,住手,有事好商量。"
對著李鏡波說:"寶貝,有什麼話慢慢說。"
沒想到兩人不搭理自己,把自己推開繼續打起來了,斐春當著下人的面被夫君們扔出來顏面無光,不過早就習慣了,白逐香對著斐春說:"你滾遠點兒,刀劍無情,男人之間的事情少摻和。"
李鏡波說:"你一旁待著去,我們自己分出高低決出蓮丹的歸屬,放心,我們不會傷到要害的。"說完兩人繼續持劍斗下去。
斐春非常的沒面子有些妻綱不正,不過還好,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斐春早已習慣被無視了。正想上去勸架,若衡撅著嘴吃味地問:"他們是你們的心肝寶貝,那我是你什麼?"
斐春抱著若衡親一口,說:"你是我的甜心,甜心你先乖哈,我去收拾這兩個王八羔子再說。"
斐春不怕死地走進,沒想到估計兩人都殺紅了眼,白逐香如鬼神附身一般居然一劍想斐春刺去,直接刺入了斐春的腹部,斐春不相信地看著白逐香再看著自己的腹部。正在這時聽見背後劍刺入肉體的聲音,斐春和李仞兩人一起倒下,原來是李仞為自己擋住了李鏡波的劍,背部也中劍了,李鏡波力道重劍穿過李仞的身體刺向了斐春的心臟。李李鏡波和白逐香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驚慌失措嚇破膽了。
斐春吐出鮮血,開玩笑地語氣說:"說好的的決勝負,原來你們是要同歸於盡呀。"吐出一口血后暈倒,若衡趕快抱著斐春進入房裡醫治,下人們倉皇地忙做一團。
煕元四年,斐王春得急症轟逝不治身亡,正王夫白逐香平夫李鏡波跟隨李仞自殺殉葬,太上皇雲郡王傷心過度纏綿病榻,剛入門的鰥夫杜若衡請旨守孝皇陵,女帝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