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爺爺的選擇
老道士似乎也看出了爺爺心中的顧慮,接著說道:「老先生,如果再拖下去你孫子恐怕活不過十八歲,而且那隻白狐也會喪命。」
爺爺表情凝重沒有說話,他似乎在心裡做著什麼選擇。爺爺就我這麼一個孫子,要是送人那怎麼行?
可如果要是不送,我又活不過十八歲。老道士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世,這說明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爺爺轉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繼續問著老道士:「老道長,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老先生還請你好好想想。」老道士微微搖頭,淡淡說道。
爺爺沉思了良久,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可是關乎到我的性命,就算爺爺再怎麼捨不得也只能答應了。
「老先生請放心,四年之後我會將你孫子安然無恙的送回來。」老道士怕爺爺擔心,再次承諾道。
爺爺嘆息一聲:「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那就麻煩老道長了。」
雖然爺爺答應了,但不代表我就能答應。我可不想跟著一個陌生人走,而且還要離開白裙姐姐。
我在一旁打斷道,「爺爺,我不想跟著別人,我只想跟著你還有白裙姐姐。」
老道士聞言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爺爺卻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臉疼愛的說道。
「小寧,老道長說的沒錯。你現如今身體越來越差,這是妖氣入體所致,你只有跟著老道長才能活下來啊……」
爺爺越是這樣說,我就越不想離開。生病感冒不都是很正常嘛?為什麼就因為老道士一些話就要將我帶走呢?
想到這些,我又一次拒絕道:「我不要離開白狐姐姐和你,我身體沒有變差,生病感冒都是常事這又能說明什麼……」
爺爺見我這樣也很是無奈,最後直接搬出白裙姐姐來嚇唬我。說要是我不跟著老道士離開,白裙姐姐會被我害死的。
我聽到這些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爺爺又繼續補充說,白裙姐姐之所以會嗜睡是我身上的陽氣導致的。
還說要是再過段時間,白裙姐姐就會被我身上的陽氣給害死。
我一聽爺爺的話,瞬間就變得老實了起來。
白裙姐姐是為了救我才與我結婚的,我可不想傷害到白裙姐姐。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乖乖的跟著老道士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老道士跟爺爺進到了裡屋,似乎在交代著什麼。
直到過去了好一會兒老道士才和爺爺走了出來,不過爺爺出來時臉色不太好。
我想詢問點什麼,可是爺爺卻說讓我好好跟著老道士,然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就這樣我被那名老道士給帶走了,就連跟白裙姐姐道別都沒來得及道。
我跟著那名老道士走進了一座深山。
也從老道士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九淵。這四年的時光裡面,我都待在這座深山裡面。
九淵經常會讓我學一些拳腳功夫跟古籍。還有就是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讓我學畫符,還讓我叫他師傅。
無論我怎麼不願意,還是這樣過了四年。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師傅將我叫到了他的房間。
「小寧,四年光陰已過,你也該離開了。」師傅對我開口道。
聽到這裡,我竟然還有些不舍。雖然四年裡我很想離開這裡,但到了真離開那天,我居然有些捨不得師傅了。
「師傅……」我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師傅打斷道:「當年臨走之前,我就跟你爺說過四年之後將你送回。」
師傅頓了頓,繼續說道:「下山之後,切記,不可說是我的徒弟,也不能說自己是鬼道的傳人!」
鬼道?這兩個字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四年裡除了畫符練拳腳功夫以外,就沒學過其他本領。
現在怎麼就成了鬼道傳人了呢?
難不成我學的那些符咒跟拳腳功夫就是鬼道?
我疑惑的問道:「師傅,我學的那些道術跟符咒是鬼道功法嘛?」
師傅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認真的說道:「嗯,你學的就是鬼道功法,而且還是正宗的鬼道!」
「在沒有開啟鬼道傳承之前,萬不可在正派宗門面前使用鬼道功法,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不可在正派面前使用?不都是抓鬼的道術嘛,為什麼不能在正派面前使用。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秘聞嘛?
我又開口問道,「師傅,抓鬼的道術為什麼不能在正派宗門面前使用,這裡面有什麼區別嗎?」
師傅解釋說,鬼道傳承沒有開啟之前,使用符咒或者道術都會帶有一絲邪氣,會被那些正派道士誤以為是妖道。
聽到這裡我點了點頭,對鬼道也有了一點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師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怨恨。
「小寧你下山的時候把這柄劍帶上吧。」師傅繼續說著,同時還將後背上那柄劍遞給了我。
我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
師傅後背那柄劍四年以來從未離身,就算是我想摸都摸不到,現在居然讓我帶著下山?
師傅見我沒接,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需要這柄劍嘛?」
「不、不是,我只是疑惑師傅為什麼要將這柄劍送給我……」我急忙解釋道。
「拿著吧,這柄劍或許對你有用。」師傅說著又把劍遞到了我的跟前。
這一次我也沒有推脫,伸手就將那柄劍接了過來,拿在了手裡。
劍鞘通體漆黑很普通,但劍柄卻非常精緻,上面雕刻著某種動物的尾巴,似龍尾但有一角帶肉又似鳳尾。
我想將劍拔出來細細打量,卻被師傅給制止了:「萬萬不能出鞘!」
為啥好好的劍不能出鞘呢?難道是送給我當擺設的?
我又疑惑的問道:「師傅,這劍不就用來防身的嘛?為什麼還不能出鞘啊?」
師傅並沒有給我做過多的解釋,而是讓我將這柄劍好好收好,還特別嚴肅的叮囑說不到生死關頭堅決不能出鞘。
見師傅如此嚴肅的表情,我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嘴裡「哦」了一聲,便將這柄劍給背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