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責任
軒轅墨辰的神色變得十分嚴肅:「我們一定會一起活到那個紀年。」
深深了解他脾氣的鳳依然不想在這麼虛無縹緲的事情上與他爭執,她轉移話題道:「回來前媽媽問我,咱倆要不要另選一間公寓作為長期住所。」
「為什麼要另選?你不喜歡皇朝盛匯嗎?」
鳳依然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對住的地方沒有要求,只要有床有廚房,其他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軒轅墨辰表情認真:「這幢公寓承載了很多很多有關於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雖然面積小了一些,我在這裡住得卻開心。如果你覺得哪裡不妥的話,我們可以找設計師過來重新裝修。」
「不必不必,我覺得這裡挺好的!」
在鳳依然看來,皇朝盛匯的裝修風格完美,裡面的配備設施也十分齊全。至於面積,幾百坪的佔地空間,只有兩人一狗住在這裡,空間已經大了。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想到空閑下來的那幾間客房,鳳依然提議:「回頭有時間,咱們去傢俱城逛逛,給客房配幾張床。」
「配那個做什麼?」
「當然是住人用的啊。」
軒轅墨辰滿臉不解:「難道你嫌主卧室的床不夠大?」
鳳依然被他清奇的腦迴路逗笑了:「這和主卧室的床夠不夠大有什麼關係,夫妻嘛,避免不了因為芝麻綠豆的小事發生爭吵,萬一咱們將來吵架,總要有一個人去睡客房。」
「我們不會吵架的,就算吵架,我也不會讓你搬進客房。」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鳳依然覺得繼續爭論下去沒有意義,看到茶几上的那隻牛皮紙袋,正是司徒耀夫婦二人送給她的結婚禮物。
酒席過後,司徒耀和蔣明珠識趣的離開了南城,並沒有無休止地對她糾纏不休,兩夫妻的這種行為,倒讓鳳依然心裡過意不去。
打開牛皮紙袋,首先闖入眼帘的,是一張面額驚人的支票。
就連軒轅墨辰看到支票的額度時,表情也是為之一振。
支票下面,是兩本房產證,持證者的名字正是鳳依然本人。
看到房產證上標註的地址,軒轅墨辰笑著說:「你父母還真是大手筆,送給你的兩套房子,都是黃金地段的大坪數公寓。僅是這兩幢公寓的價值,就不止九位數字了。」
鳳依然默默將房產證和支票收回牛皮紙袋:「這樣的禮物,我受之不起,還是找個機會還回去吧。」
軒轅墨辰勸道:「是生養你的親生父母,女兒結婚嫁人,這是他們當長輩的一份心意。」
「如果退還回去,他們心裡會難過的。依然,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
「你想想,如果你父母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感受,司徒柔說不定也會出現在咱們的婚宴之上。是顧慮到你根本不想見到她,所以出席婚禮的只有你父母兩個人。」
他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依然仍舊放不下當年的心結,猶豫了一會兒。
他慢慢說道:「我問過阿澈,他告訴我,因為身體原因,司徒柔不能坐長途飛機,所以這輩子,她應該不會再回南城了。」
鳳依然微微皺眉:「阿澈不是說,一年前,她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做過手術了?」
軒轅墨辰嗤笑一聲:「手術成功,不代表後期不會出現排異反應。」
「這就是司徒柔的報應吧,體質原因,她沒辦法再進行二次手術,所以下半輩子,只能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在溫室中苟延殘喘,荒度日月。」
軒轅墨辰並不覺得自己的言語有多刻薄,司徒柔的處境固然可憐,比起她當年做過的那些蠢事,落得今天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鳳依然沒興趣在司徒柔的身上浪費時間,既然司徒耀送給她的禮物不好退回去,只能將牛皮紙袋中的支票和房產證暫時收進家中的保險箱。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八點半,吃過早飯的兩夫妻,提著收拾妥當的行李箱,帶著興高采烈的奧斯卡,準備奔向機場,朝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出發。
還沒踏出家門,就被風風火火趕過來的司徒澈堵在了家門口,以求婚被拒為由,讓鳳依然出面幫忙解決問題。
鳳依然被她這個不講理的哥哥氣到了:「你求婚被拒,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到求婚,不得不提一下以新面孔來參加她婚宴的沈珈藍沈大小姐。
誰都沒想到,容貌盡毀的沈珈藍,再次現身時,竟然會變成另一個模樣。
從沈珈藍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那晚她離開醫院,拜託朋友,找到外省一個有名的整形醫生,問對方自己這張臉還有沒有救。
那位醫生在整容界頗有名望,看到沈珈藍這張被毀得亂七八糟的臉,勾起了他的創作欲。
經過將近三個月的治療,沈珈藍頂著整容醫生根據她骨骼設計出來的新面孔,重新回到了她的世界。
對鳳依然來說,無論沈珈藍變成什麼樣子,永遠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珈藍肯在她婚禮當天出面捧場,是她收到的最珍貴的一份禮物。
只可惜婚宴現場賓客太多,身為準新娘的鳳依然沒辦法無時無刻地留在珈藍身邊跟她敘舊,時間有限的情況下,兩人只匆匆聊了幾句,便被新一輪賓客的到來打破了計劃。
婚宴結束之前,路明美告訴她,沈珈藍臨時有事,已經提前離開了。
臨走前,並沒有留下最新的聯絡方式,只讓明美轉告她,等空閑下來時,會主動找朋友們吃飯聊天。
本打算蜜月旅行回來再想辦法聯絡珈藍,卻忘了,還有司徒澈這麼一個棘手的人物沒有搞定。
司徒澈無賴地將兩人攔在屋內:「依然,你和沈珈藍關係最好,現在給她一通打個電話,就說婚禮會在近期舉行,讓她不要再躲著我。」
鳳依然忍無可忍地罵道:「阿澈,你是不是瘋了?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強迫珈藍嫁你為妻,這種行為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我不管!」
司徒澈厚顏無恥地擋在兩人面前:「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去的水,無論我們是否喜歡彼此,說到做不到,不是我司徒澈的為人準則。」
「就算她不肯嫁給我,至少也要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像現在這樣避不露面,分明就是在逃避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