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2章 劍骨殘缺?
七刻鐘了!」
全劍王見蘇牧已經撐過七刻鐘,踉蹌後退,這已經快要一個時辰了!
「張劍宗,他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堅持了半個時辰,現在是第五次修鍊?」
這次張劍宗大發慈悲的點頭回應了全劍王,全劍王心中一個咯噔,白眼都是一翻!
「那豈不是說,他很快就能趕上我?」
目前蘇牧離他還有不少距離,但一次次這麼進步下去,超過他就只是時間問題!
跟那些弟子打,碾壓那些弟子他可以無所謂,但不能他這個劍王也被壓下去!
張劍宗深吸一口氣,冷嘲熱諷道:「你還接受不了了?」
全劍王臉色蒼白的張著嘴看著張劍宗,還說這種風涼話?
「難不成你能接受不成?」
「接受不了。」張劍宗出人意料的坦然承認了。
全劍王被氣的一個樂呵,你自己都接受不了,還有臉說他?
「全劍王,你要明白你只是一個劍王,而本座,可是堂堂劍宗!」張劍宗冷冷開口,他身為劍宗都接受不了,而你只是一個劍王,有什麼好接受不了的。
他這個劍宗都倍受打擊,你一個劍王也有資格在他面前叫苦?
「呃……」全劍王愕然,他居然無法反駁。
繼續看著蘇牧修鍊,可越看他是越難受,最後只能選擇不看了。
「張劍宗,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對張劍宗抱了抱拳就轉身離開,他的好心情全都給毀了,已經不想再修鍊,繼續呆在這裡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張劍宗也想走,但他還是想再看一會,儘管他自己都不知道繼續看下去有什麼意義。
「鏘!」
臨近一個時辰的時候,蘇牧眼看撐不住了,突然一道劍意衝天,將壓過來的劍道力量都給沖開!
張劍宗見狀身軀不禁一顫,突破劍場了?
「不對,怎麼還是劍勢!?」
感受到蘇牧突破的依舊是劍勢,張劍宗徹底凌亂了。
「他在劍勢上怎麼還能突破!」
「他突破的到底是什麼!」
他迷茫了,也慌了,在見他劍道生涯之中,頭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明明都已經是二十八根劍骨了,為什麼還能突破啊!
三界劍道極限就是二十八重天啊,難不成還存在三界之外的劍道不成?
可他所接受到的知識,讓他根本想象不到三界之外的劍道,也根本接受不了!
困住人的最大障礙就是認知,認知決定了性格,決定了一切!
劍冢的劍道頂天了就是三界劍道,三界以上根本就不是這一界的人能夠理解和接受的!
哪怕他修鍊到了劍皇,也依舊是如此!
「終於突破了!」蘇牧在劍山火海上暢快淋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輩子沒有洗澡,突然洗了一個暢快淋漓的熱水澡一般,別提有多爽!
「不負努力與苦難,可以往第三十五根劍骨衝刺了!」
離巔峰劍道,只差兩根劍骨了!
喜悅的心情把痛苦都沖淡了一半,趕緊離開過去療傷。
張劍宗愣愣看著一臉開心的蘇牧,見他進入修鍊急忙開口:「等下!」
蘇牧疑惑抬頭看著張劍宗,有事?
「那個,你……」張劍宗開口卻在心顫,一時半晌都說不出來。
他的三觀還是頭一次被挑戰的如此厲害,哪怕蘇牧仿出劍域他都沒有此刻震撼!
「張劍宗,有話直說。」蘇牧皺眉道,不知道他現在傷的很重嗎,要是實在說不出口那就等他修鍊完再問行不行?
見張劍宗始終開不了口,蘇牧一陣無語,乾脆閉目修鍊。
「等下,等下!」張劍宗見狀急忙開口,你一療傷就要兩個時辰,這不說清楚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他日子怎麼過?
「張劍宗,你到底想說什麼?」蘇牧都無語了,有話快說,有屁就快放!
到了開口的時候張劍宗又欲言又止了,猶豫良久才道:「你,剛才……是劍骨又突破了?」
短短一句話,說出來卻花費了大力氣,說完他就氣喘吁吁的看著蘇牧。
感情弄半天就為了問這個?
蘇牧一陣無語,接著就沉吟下來,三界以上的劍道他是不能透露的,說出來就是在打破張劍宗的認知,更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心中一動,就道:「張劍宗,不知你對劍骨質量可有了解?」
張劍宗沉默半晌,微微頷首:「有所了解。」
這下輪到蘇牧詫異了,他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還有這個說法?
「烏劍宗之前提過。」
蘇牧再度詫異,感情烏劍宗已經替他自圓其說了?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在死之前居然還給他做了點貢獻。
「既然烏劍宗已經提過,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說吧。」
張劍宗神色立馬變得嚴肅,盯著蘇牧不願錯漏一個字。
「劍骨質量分為上中下三等是最為淺顯的認知,將劍骨質量從下品打磨成上品也算不得什麼,但能從殘缺打磨成極品,那才算是真本事!」
劍骨殘缺?
張劍宗眼中閃過一抹疑慮,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孔慶,臉上升起恍然之色。
「原來他就是用這種辦法改造的孔慶。」
孔慶在劍冢之中也算是個名人了,從中等水平一躍成頂流,想不關注都難。
「我事先成就的是二十八根殘骨,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是二十八根劍骨。」
蘇牧深深看著張劍宗,就是不知道這種說法能不能接受。
張劍宗顯然是很能夠接受,畢竟孔慶之前就是這樣,這也完美解釋了蘇牧為什麼一開始就異於常人。
「有了二十八根劍骨作為基礎,我每次突破不光像是劍骨突破,更是相當於突破一次!」
「這麼做,可以說就算是同樣的二十八根劍骨,我也沒有對手!」
張劍宗聽完咬著舌尖看著蘇牧,能夠想到這種辦法增強劍道,真是堪稱鬼才。
「劍道還能這麼修鍊,蘇牧,你還真是會另闢蹊徑。」
「張劍宗過譽了,這沒什麼光榮的,只是出自於底層人的悲哀罷了。」蘇牧淡淡開口,目光帶著幾分悲涼,宛如他說的一切為真。
他的話半真半假,但他也沒說錯,他就是出身於底層,所受的困難不是劍冢中這些天之驕子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