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立一個小目標
論帶兵打仗，葉婉清自愧不如，但若玩弄權術或商賈之道，可都是她最擅長的。
她昨夜已得知，林雲一定會選擇官商之道，不然想要三年內還清五萬三千兩白銀，無疑痴人說夢。
另一邊，林雲並不知自己兩個側妻在爭風吃醋。
他正和老村長爬山。
牛背山雖不險峻，但對老村長來說，上山也不是容易的事。
而林雲看似年輕，但常年生活在林家養尊處優，身體素質也不太好。
二人才來到半山腰，卻都呼呼直喘。
老村長苦笑道：「林公子，你這也太虛了！」
林雲一臉尷尬，道：「讓您老見笑了！之前在林家也從沒出過遠門，更未曾爬過山！」
「誒…這年頭，賣力氣的都是傻子，也只有林公子這種出身，還有勇有謀，將來才能成就大業！」
一提到出身，林雲就想到林家那些瞧不起他的嘴臉，轉頭看向山頂的方向，問道：「老村長，這條上山路是誰修建的？」
「誒…說起這條路，還有一些歷史！當年是林家上一位領主帶領村民們修建的，本來是想在這牛背山種一些果樹，讓村民們能多一份收成，誰曾想…誒，這牛背山頂的環境十分惡劣，雖然地勢平坦，但土地貧瘠，根本無法種植任何作物！」
林雲恍然大悟，玩味道：「這是當然！不過，您老說的並不准確，牛背山的環境確實不好，卻並不貧瘠！」
老村長先是皺眉，忽然眼前一亮，道：「那林公子的意思是？」
他也不傻，林雲三番五次的提到牛背山，剛剿完匪，就迫不及待的上山，必然大有深意。
林雲伸個懶腰，道：「我們繼續吧！」
老村長立即跟了上來。
「其實…您老口中的怪石，在我看來可是寶貝！這些石頭可以煉成鐵，雖然我還不確定牛背山的儲量有多少，但想必也不會少！」
林雲侃侃而談，卻沒看到，老村長已經目瞪口呆，僵在原地。
「嗯？您老怎麼了？」
林雲回身望去，見老村長呆愣的望著他。
又艱難的咽了一下喉嚨：「林公子，你剛才說，這些石頭能變成鐵？生鐵不都是直接開採出來的嗎？」
「這個…我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
原來，這世界的鐵都是天然形成的，人們發現鐵足夠堅硬，便發展出粗淺的鍛造工藝，將生鐵加熱后，打造成各類兵器農具。
但就因為鍛造工藝和煉鐵的技術太原始，導致打造出的兵刃質量十分低劣，在戰場上經常出現斷刃的情況。
他們根本不知道鐵礦的存在，更何況牛背山遍地都是赤鐵礦，這種礦石的品質極高，要是林雲能淬鍊出來，將會帶來巨額的財富。
到時候，別說是還清債務，他完全可以徹底翻身，過上富家翁的日子。
很快，二人來到山頂。
果然如老村長所說，山頂地勢平坦，卻光禿禿一片，連雜草都沒有。
林雲觀察了一番四周環境，便蹲下身，抓起地上一把沙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喃喃道：「果真是硫磺！」
這時，老村長好奇的跟著蹲下身，看了眼他手中的沙土，問道：「林公子，你在說什麼？硫磺是什麼？」
林雲站起身，將手中沙土撒在地上，道：「沒什麼！我們到那邊看看！」
看著林雲要去的方向，老村長連忙將他攔住，道：「林公子，那裡可去不得！」
「哦？為什麼？」
「那裡有一處流沙池，任何靠近的人都會被鬆散的流沙吞噬！當初剛修建好上山路，就有一些不知情的村民，被流沙池吞沒！」
林雲點點頭，小心的走上前，當看到面前一片赤紅色的沙池，頓時狂喜。
「哈哈！！」
老村長一臉莫名其妙，林雲這一路上說了太多讓他聽不懂的話，但他又不敢深問只能幹瞪眼。
「林公子，你笑什麼？」
「這些全都是赤鐵砂！」
「赤鐵砂？難道就是鐵嗎？」
林雲緩緩搖頭，將身上的袍子撕下來一大片，並抓了一把赤鐵砂井，和蘊含硫磺的沙土包好。
「好了，我們下山吧！」
他帶走這兩種樣本，要回去仔細研究一下，最好是先嘗試一番。
回到村子，林雲立即被幾十名孩童包圍。
四周還有婦女和男人們，都一臉和善的望著他。
林雲掃過眾人，露出一絲微笑，他明白，肯定是自己之前的表現，終於打動了大家。
這時，一名婦女提著一個籃子上前，說道：「林公子，多謝你為村子剿匪！之前是大家誤會您了！這籃子里的魚乾和幾個雞蛋，是鄉親們湊出來的，東西不值錢，還請您能笑納！」
「是啊！還請林公子笑納！」
「林公子，您就是我們牛背村的恩人！！」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著對林雲的謝意。
林雲將籃子拖了回去，笑道：「大家不必這麼客氣！我知道你們的日子過得也都挺苦的！這些食物還是自己留著吃吧！而且…我林雲之前就說過，從我入村的那天起，我就是牛背村的一員，我和大家一樣，都只是普通人！」
「如果非要說出一點不同，那就是，我向大家承諾，用最短的時間，徹底改變牛背村的民生！正好趁著今天人齊，我就再立下一個小目標，在三個月內，我不但要讓大家吃飽穿暖，還要家家都有餘糧！」
眾人都見識過林雲的手段，絕不是說大話的人，都眼前一亮。
這時，老村長率先鼓掌，緊接著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更是將宅邸內的三女都吸引出來。
她們也都聽到了林雲立下的這個小目標，都吃驚不已。
葉婉清無奈道：「相公越來越像神棍了！」
她也不得不承認，林雲的口才非常好，之前的幾次，連她這個常年混跡國士院的人，都能輕易被他的情緒感染，更何況是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村民。
他們太渴望出現一個領頭者，可以帶領大家過上富足的生活。
烏娜撇嘴道：「神棍倆字應該送給你才對！你之前所在的國士院都是一群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就知道明爭暗鬥，根本就不體恤民情！更不知底層百姓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