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轉變的心
卡帕尼王國自從一年前與公國聯軍交戰之後,幾乎每天都在爆發著規模或大或小的戰鬥,尤其是各地大量貴族開始叛亂之後,卡帕尼王國西部小部分地區,南部到東部大部分地區,都紛紛插著了貴族叛軍的各個貴族旗幟。
而忠實於王國的正規軍部隊主要被分割為四個部分:
其中規模最大的東北集群,擁有了當地部署的兩支常備集團軍以及稍微恢復元氣的王國第一裝甲師。他們面對的主要是公國聯軍約三個集團軍的主力部隊以及少許不斷被第一裝甲師清除的地方貴族叛軍。
第二規模的部隊是駐守西部邊境的山地集群,其戰鬥力在整個大陸都排得上前列的精銳部隊,沒有收到過王都卡帕尼哪怕一個連的兵力調動。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不知道何時會發起入侵的帝國大軍。
第三規模的部隊是駐守在王都卡帕尼城一帶的王國近衛軍團,雖然他們的戰鬥力在四支主力部隊當中是平均最弱的,而且是新兵部隊最多的部隊。只是就近王國最發達,人口最稠密的西部發展區,這支部隊與人數眾多,但是單兵質量水平更差的貴族聯盟叛軍多次交戰之後,勝多敗少,逐漸將王都卡帕尼拱圍得固若金湯。
最後一支東南集團軍,雖然取得了多次防禦性的大捷,但是得不到有效補給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逐步向外收復失地,等待更好的戰鬥機會。
至於貴族聯軍方面,由於得到了據傳是南方某個大商人的資助,得到了大批軍械物資的無償支援。
得到了實質上的實力擴充,因為與王國近衛軍多次交戰都損失慘重的貴族叛軍各支部隊首領貴族在經過數次會議之後,決定派出相當規模的機械化部隊襲擊王國中北部的胡羅斯城,徹底截斷王**東南集團軍的最後一條補給幹線。
而作為先頭部隊的一支偽裝成武裝運輸隊的機械化團,被安排為先鋒軍,襲擊胡羅斯西南方的戰略重鎮——卡雷頓。
只不過,就算連這個機械化團的指揮官都不知道,他們風聞的「運輸隊狩獵者」——一支規模越發龐大的輕裝甲部隊,像是聞到了鮮血的餓狼一樣,繞著最近的道路,同時向著卡雷頓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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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帕尼王國王宮的國君寢室內,一張床榻外端坐著十多個王國重臣。
「我說,你們現在查到了那支給我們王國這麼大幫助的裝甲游擊隊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有?我對他們很有興趣,甚至是有親自將他任命為王國將軍的想法。」坐在病榻上看著情報,已經蘇醒了半個多月的托爾三世興奮的擺了擺手上的電報。
他現在對於這種無疑是給公國聯軍添堵的事情,很是高興。
王國情報局局長馬卡庫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然後說道:「陛下,根據我們情報局整理的情報來看,那一支部隊有可能就是當初救助了德佩莉殿下的那支裝甲車隊。因為我們獲得的情報顯示,其中一輛戰車正是那一輛大一號的坦克。」
「哦……」托爾三世聞言,思索一會之後哈哈大笑:「要是真的是那個大哥做的事情,那麼王國將軍有點襯托不起他的身份了。畢竟,你們都很清楚,我那個未來的表外甥可是未來掌管這個國家的人,雖然我對莉雅的冒失行為可是有點微詞的,但是那個大哥所做的事情……足以證明他能夠守護這個國家。哦,他的姓氏是什麼來著?」
「張,斯辛·張。」馬卡庫迅速的回答著。
「張?這可是東方人的姓氏啊,嗯,雖然有點拗口,但是我還是期待我未來的表外甥能夠冠上這個姓氏,張·卡帕尼,還有點拗口來著。也許到時候,那位大哥能夠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吧。」托爾三世在一個遙遠無比的yy想法中陷入了自己的美妙設想內,但是群臣卻是默默地聽著這位已經病入膏肓的青年國君的話,靜靜的沉默著……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以後的事情到底會怎麼樣,但是這位還在沉思的國君已經安排好一切。
而他們能夠做的就是保護好德佩莉公主,讓她順利的成為未來的,同時也是第一個卡帕尼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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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內,卡帕尼西北地區的科倫西拉爾鎮的一處大型倉庫內。
塞爾吉奧看著眼前一輛被幾個裝甲維修兵不斷檢查,炮塔跟車體前裝甲都有一些熏黑的重型坦克完整,臉色很是難看。
而在他身邊,一個金髮青年的臉色同樣好不到那裡去。
不一會,一個裝甲維修兵從炮塔頂蓋爬出來,跳下坦克之後小跑到兩人面前:「報告!車體內部空間裡面很多零件都被強烈的爆炸損壞了,雖然車體還完好無損,但是我建議你們還是把頂蓋切開,重新裝配各種零件更好。」
「車輛失去了戰鬥力的主要原因是什麼?」青年發出自己的詢問。
「我們在炮塔的頂部位置發現一個斜向的入射角度約水平80度,內陷105毫米左右的穿孔,炮塔頂部的15毫米裝甲板被直接擊穿,這應該是105mm榴彈造成的擊穿效果。但是也有可能是高角度射擊的結果。」裝甲維修兵說出了自己跟同僚得出的結論。
「好的,你們先去忙吧。」塞爾吉奧點了點頭,然後讓這些裝甲維修兵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塞爾吉奧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重型坦克的車體,,過了一會才說道:「托勒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涼拌,現在公主殿下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正在加熱著一窩罐頭湯的紅髮少女打了一個噴嚏,抬起頭,然後望著那個正在看著地圖的黑髮青年,狠狠地揮舞著大湯勺子:你這傢伙又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吧!哼!),也許是被對方給抓走了,也許是成為了我們不能辨認的存在。畢竟,那附近很多野狼在游弋覓食。」
被稱為托勒密的金髮青年無奈的搖著頭,繼續說道:「還好也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好歹給我們一點點念想。說不定,有一天我們在監牢中會得到那位公主還活奔亂跳的消息呢。」托勒密開著自己的玩笑。
「好吧,雖然你的話很冷,但是不得不說,我們也就能這樣想了。」塞爾吉奧無奈的嘆息著。
兩人就這麼看著眼前的重型坦克,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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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1日,天氣晴,心情不錯。
那個混蛋傢伙終於讓我進入他的那一輛寶貝車子了,嗯,也不算是寶貝車子吧,因為他換了一輛新的大傢伙,看上去跟那輛什麼三號h型差不多大小,但是看起來要重多了。打個比方吧,那一輛新傢伙能輕鬆的被那個什麼三號h型輕鬆拉開距離,更加別說那個什麼『山貓』坦克,要是賽車的話,估計『山貓』都能把那新玩意給跑沒影了。呵呵。
不過,我一直很奇怪那個奇怪的傢伙到底哪裡找上來這些坦克跟裝甲車的。不過我也沒問,因為絕對會問也白問。
他的裡面有一輛很矮小的玩意,我舉起手的話,都能超它的車頂了。但是,那壞傢伙不許我進裡面,說我只要做飯就行。有機會的話,我毒死你……不過還是算了。其他大叔對我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那一輛用自己保護了那兩輛自行火炮,攔在對方的坦克面前,狠狠地撞到一起,發出難聽的突突聲的突擊炮在被擊毀之後發生猛烈地爆炸,上面的大叔都沒有一個跑出來。
那個混蛋還默默的傷心還好幾天,我給他聊天他都不怎麼理睬我。本來還想安慰他來著。哼!
還好今天他的心情好轉起來了,要不然我也別想上那輛坦克了。
雖然說味道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是習慣了也沒什麼。
那是叫汽油的味道吧,在裝甲車裡面都聞習慣了。
不過還是有點小開心的事情呢,他沒有發現我對他揮著湯勺的樣子,不過,我想也沒有誰會詛咒我了,讓你這樣對我。哼。
希望明天也是這樣子度過吧。
……
赫莉在幾個大叔幫她搭起來的行軍帳篷內,借著燈光昏暗搖曳的煤油燈,重新看了一遍她剛剛寫好的日記。
然後,她把日記本合上,放到一旁之後,將油燈弄滅,翻身準備睡覺。
突然間,她發現有人進了她的帳篷,她正準備驚叫起來,卻發現了進來的人是某個她眼中的大混蛋。
「你想幹嘛?」赫莉有點慌張的看著直接走到她身邊的張士心,疑惑的問道。
張士心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將她連同睡袋一起抱起……
「等一下,我的日記本!」赫莉大聲說道。
「……」張士心聞言一愣,然後無奈的停下動作……
被抱出了帳篷的赫莉看見了那些大叔正在紛紛爬上了自己的戰車,而那個抱著她的混蛋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跟隨的裝甲車後面,然後放到一個大叔的手上之後就跑回自己的車子旁邊,迅速的爬上了炮塔頂蓋。
而她剛剛在打量著四周的情況的時候,發現一列長長的運輸車隊正打著車頭燈,行駛在幾百米外的道路線上。
而在這時候,各車的引擎發出了自己的轟鳴聲……
……
「三號h型去左面的坡道上,把樹撞到,儘可能別發出太大的動靜,三號突擊炮,你去右面的坡道上,隱蔽好,二號l型跟我在這裡埋伏。預定射擊地點是下面的s型彎道,『蟋蟀』,優先瞄準車隊前面的引導坦克,『黃蜂』優先瞄準對方隊伍最後面的重型卡車,三號突擊炮跟三號h型根據情況,迅速補炮!」坐在完全體的四號h型坦克炮塔內,通過潛望鏡觀看對方車隊情況的同時,下達了指令。
半分鐘后,隨著三號h型跟三號突擊炮的就緒,張士心默默地計算著車隊的相對距離。
隨著車隊迅速的行駛到道路的一處s型彎道,張士心繼續盤算著射擊距離。
幾秒之後,張士心下達了命令:「開炮!!!」
在一處丘陵頂部的「黃蜂」自行火炮以及「蟋蟀」自行火炮的炮手早就將自己的射擊諸元通過鷹眼射角調整好。
而隨著步話機轉達過來的命令,兩個炮手幾乎同時按下了電子點火鍵。
「轟」「轟」的兩聲炮響,炮彈徑自飛向自己的目標……
……
坐在一輛南方大國援助的alj-28型輕裝甲車上的布里斯作為一個卡帕尼王國原本的低級勛爵,這次伴隨著車隊行動,而他的任務就是收買有可能收買的王國地方管理者。
而在他身後的一輛alj-28型輕裝甲車上,裝載了合計4箱,每條一公斤重的200公斤黃金。
這些貴金屬就是收買用的本錢。
而他這個時候在想,要是他這次的任務完成的非常漂亮,那幾位大人物會不會給他提提爵位。
但是,正在做著美夢的他隨即被前後兩聲爆炸聲所打斷,他正想詢問什麼的時候,前方又一聲爆炸聲傳來,他知道這個車隊被人攻擊了。
……
「……」張士心看著前面因為履帶被「蟋蟀」的150mm-sfh13-l17的150mm炮彈震斷,隨後被三號突擊炮補炮的一輛不知名坦克,心想:「口徑越大,越是威力有保障。雖然命中率還是不怎麼靠譜。」
他自然知道,這跟「蟋蟀」的榴彈炮是短管炮的原因直接掛鉤的。
炮管越短,精度越差,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
不過,現實中的炮擊可以完全證明戰爭之神的威名。遊戲的話,某個叫serb的光頭愛砍就砍,完全不顧這方面的現實。
說到底還是一個遊戲,打個比方,美國的t-92那門240mm-m1的一發高爆彈真的砸在鼠哥上面的話,不說擊穿頂蓋之類的弱點,光是砸在前裝甲板上,那麼車組又有誰能活下來。都被震死了。
張士心想到這裡,暗自聳聳肩膀,然後大聲叫喊著:「現在進行無差別攻擊,射擊!!!」
隨著張士心的命令,被卡在道路中間的運輸車隊隨即遭受到迅速而猛烈地攻擊。
不過,由於是夜晚,三號h型的短管75炮由於炮管太短,在發射三發炮彈之後,炮口的火焰引燃了前面的草叢……
「三號h型迅速轉移……」沒等同樣發現這情況的張士心把命令說完,車隊剩餘的幾輛坦克迅速向三號h型開炮。
幾發50毫米的炮彈分別打在三號h型的車體以及炮塔上。除了被炮塔的炮盾彈開的兩發50mm炮彈,另外一發炮彈穿透了三號h型的襠部,隨即,三號h型的受損情況呈現在張士心腦海中的戰術地圖上。
變速箱中度損毀,駕駛員通信員重傷。
「優先治療駕駛員炮手以及裝填手,是張士心的習慣。
所以三號h型的車長迅速身邊的萬能通用零件拍在車體上,替換中度受損的變速箱,然後將小型急藥包撕開,將藥粉塗抹在駕駛員的傷口處。負傷的駕駛員隨即恢復過來,駕駛著三號h型往後不規則倒退著。
而通信員只能用普通的繃帶於止血粉想暫時治療傷口。
而四號f2型的75mm-kwk40-l43火炮遠比短鼻子75炮要精準的多,不一會,隨著炮手的幾次高精度命中之後,一輛坦克的車體前裝甲被打成了篩子,不一會,炮管下垂著,同時車體內奔跑出幾個渾身都沾滿藍色火焰的人影,爬出了坦克,在地面上掙扎一會之後就不動了,任憑身上的火焰將他們的身體吞噬著。
隨著被擊毀的車輛越來越多,而且道路越發的變得擁擠,知道自己有可能被伏擊的人員就這麼直接圍殺在這條道路之後,那個奉命前來收買地方官員的小勛爵迅速逃下車,希望能躲過一劫。
只是,在不斷飛濺的各種金屬碎片中,他這樣做無疑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冒險,而且幸運之神似乎不在眷顧他:
沒等他在越發炎熱的道路上跑出哪怕五十米的距離,他身旁一輛坦克在苦苦支撐了幾發50mm炮彈還在繼續戰鬥,但是隨即一發足以一次消滅他們的150mm高爆彈精確的敲在他們的前裝甲板上,爆出一團巨大的火球之後,這輛坦克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攻擊,早就傷亡慘重的車組本身也就剩下個車長,還有餘力撲滅已經蔓延到車體內的藍色大火,其他人早就失去了戰鬥能力,不是已經陣亡,就是躺在底板裝甲上痛苦的呻吟。
那枚150mm炮彈雖然沒有直接穿透這輛坦克的前裝甲,但是在引信引發炮彈裝葯發出巨大爆炸之後,那個車長也被震的七孔流血,伏在裝甲底板上輕輕地抽搐著……
他並不知道的是那發150mm高爆榴彈在爆炸的一瞬間,灼熱無比的爆炸動能夾雜著同樣滾燙的炮彈破片,在一瞬間將一個慌不擇路逃走的小貴族身軀撕成了幾塊大型的碎片,鮮血飛濺出十幾米的距離……
戰鬥進行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之後,在重型火力被逐漸壓制消滅之後,除了那些緊急從一些大卡車上弄下來的大口徑迫擊炮炮彈無意義的轟擊在張士心所在位置的那個山坡上,炸得樹木橫斷,草葉亂飛,對此張士不得不下達開一炮之後換一個位置的命令。
只是,張士心不知道該不該認為這支火力完全被壓制的運輸車隊指揮官是一個很笨的笨蛋了,剛才他看到那些剩下的車輛紛紛熄滅了自己車頭的光源。
在夜戰中,這樣的安排事實上很正確。但是都得分地點跟實際情景。
就好比是現在,你下達熄滅光源有用嗎?
打爆了的戰車車輛的藍色火焰就差沒將你們映出個背景來,而且雖然道路是有點難以通過,但是都不去試試就在這裡干呆著,不把你們給滅了,都對不起我的經驗值。
不斷通過從潛望鏡觀察情況得到的信息,下達指令的張士心看見了對面的車隊有威脅的攻擊似乎完全被消除了。但是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讓奧本帶著一輛裝甲運兵車去看看情況。
隨著裝甲車上的步兵紛紛趕下來躲在二號l型的後面進入如同戰車墓地的區域內,除了少數幾個還沒有斷氣的紅色軍裝士兵企圖拿起身旁的武器試圖抵抗而被迅速擊斃之外,裡面再也沒有任何的抵抗了。
在確認完全安全,戰術地圖上同樣顯示出戰鬥結束的提示之後,張士心讓三號h型的車長將受傷的通信員放在地上,然後他拿出自己的車上的小型急救包撕開,將藥粉灑在傷口上,這位還在呻吟的通信員馬上恢復過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隨後,這輛三號h型帶著兩輛重型卡車進入了那條s型道路,迅速的清掃著戰場。
「你把他扔到裝甲車之後,他就可以開始自動療傷了,你不是整天都在哭窮嗎?為什麼要這樣做?」希妮雅不解的說出自己的疑問。
「沒有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在我的眼裡,他們都是活生生,有自己思想的存在。」張士心看著那條道路的情況,輕喃著。
「看來,那輛你整天抱怨的i型突擊炮不惜自己為你的寶貝擋炮的事情,對你的觸動很大。」希妮雅說出了那一天的事情。
「……」張士心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道:「我確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所以,我覺得我剛才那麼做只不過是做自己應該做到的事情而已。而他們,同樣做到了我的要求,盡全力保護自行火炮,他們做到了……」
張士心想起了那天他遇到了公國聯軍的一支中型部隊展開的一場意外遭遇戰,雖然他跟其他車組還是儘力抵擋對方不要命的衝鋒,但是一輛wal-22還是衝過了他們的火力線,追上了早就掉頭就跑的兩輛自行火炮,但是,那輛i型突擊炮在對方開炮之前的一瞬間,衝下了陡坡,攔在對方的炮管前面……
彈藥架被直接命中,隨著一陣猛烈地爆炸,張士心的戰術地圖上出現了i型突擊炮被擊毀的骷髏頭像,以及右下角的幾個車組成員殉職的提示。
他沒想到這些人會為了完成他的指令而從安全地方衝出來……
他在那之後,不再把眼前的人當做消耗品,而是更多地當成了活生生的存在。
……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已經快要到天亮了。
只是,看著一個晚上都沒合眼,正在打著瞌睡的赫莉,張士心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的身上,轉身離開了這輛裝甲車。
他不知道的是,赫莉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
「你發了,200公斤黃金。你打算怎麼辦?」希妮雅說出了這句話。
「200公斤……兩萬枚金幣???那個車隊哪來這麼多黃金???算了,只不是重點,重點是八百萬銀幣能夠做很多事情了。」張士心想了想,隨即臉色又苦起來:「我強烈抗議一套合金板冶鍊爐居然需要500w銀幣??!」
「你不就早看到了嗎?放心吧,不會讓你虧本的。」希妮雅頓時化身成奸商……
……
當天中午,稍微休息並且吃過午飯就趕路的,張士心坐在四號f2型的車長位置上,看著又變成了六位整數的銀幣,心中不斷哀嘆著:「我的裝甲洪流不可能這麼貴!!!」
而他肩膀的一隻精靈龍無語的翻翻白眼:「這還算貴?沒算你研發成本都算好了。這個笨蛋,得了便宜還賣乖……哼,懶得理你。」
注一:實際上曲射的大口徑炮彈在經過飛行軌跡中,跟不同高度的空氣產生熱摩擦,形成一種像是蜂鳴的響聲,在這裡不是不想寫出來,而是那種聲音不好形容。而且坦克世界沒有這種聲音,所以雖然知道是有這回事,現在跟大家說明一下原因吧。事實上,有經驗的老兵聽見了這種聲音就知道自己將被重炮轟擊而就地卧倒,聽天由命。
卧倒主要是儘可能躲避附近的炮彈破片的飛濺範圍,假如你還是處於炮彈落點的爆炸動能殺傷範圍內,卧倒實際上就沒有什麼意義。光是那衝擊破都能把人震成傻子或者直接震死,所以這也就是聽天由命的事情。
所以很多什麼三防訓練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能不能做到或者是你有沒有命不該絕的運氣就是兩碼事了。
另外,別把電影的事情真的當一回事,那些道具炸藥跟現在的軍事炸藥完全兩個概念的存在,在現在黑索金滿天飛,tnt比狗多的情況下,兩者之間動能值對比根本就是幾個層次的事情。電影裡面有些鏡頭,人確實是什麼事都沒有,但是現實中,炮彈炸不到你,但是你頭不暈耳不鳴,那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