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子安的貼身小廝郁平。」郁夫人忙譴人去將人叫來。
郁平護主不力,自回府後一直被罰跪在院中,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撲通」一聲跪下。
「老太爺!老爺、夫人饒命啊!」
郁信然臉色沉鬱,「今日宮裡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告訴老夫。」
郁平趴在地上,哆嗦著道:「今日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二公子起初只是與長公主一同在御花園賞景飲茶,但西襄國那位質子不長眼撞翻了二公子的吃食,
二公子讓西襄國那位質子將地上的吃食舔乾淨,可不知為何,長公主突然就生氣了。」
「長公主讓二公子下跪,二公子一時憤怒,失言說了幾句難聽的話,長公主便以二公子對她言語不敬的罪名命人杖責二公子......」
郁家幾位主子都聽的蹙眉,郁夫人攥緊了帕子,這會是真切的怒了。
「長公主是不是糊塗了,子安又沒犯什麼罪,竟這般沒有分寸。」郁夫人不悅道,「子安雖是庶出,可也是身份貴重之人,長公主豈能說打就打,這是將咱們郁家的臉面往地上踩!」
「爹,夫君,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一定要向皇下討個說法!」
她在心裡反反覆復將晏姝咒罵了一遍。
今日晏姝雖然打的是郁子安,可郁子安被懲罰,丟的卻是整個郁家的臉面。
宮裡頭這會兒肯定滿宮的流言蜚語,這讓她的嫡子郁修齊如何在宮裡安心當差?
晏姝這個喜怒無常、翻臉不認人的賤人!
郁宏義的臉色也不好看。
郁子安雖然是妾室所出,但也是才學出眾,比起尋常人家的嫡子還要出眾幾分。
他對家中的嫡子、庶子都是寄予厚望的。
郁子安娶了長公主,日後在仕途上雖然不能有多大成就,可就憑著皇親國戚這個身份,郁家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能幫襯著他和郁修齊走的更遠。
所以眼下郁宏義雖然憤怒,但更多的卻是在思量長公主為何會突然杖責郁子安,他們二人是不是生了誤會、嫌隙。
牽扯到整個家族的利益,討不討說法的事先放在一旁,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長公主為何會杖責郁子安。
他與郁修然對視一眼,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想到一處去了。
郁修然面色肅穆的輕點頭,郁宏義轉眸對郁夫人道:「眼下這個時辰宮門已經下了鑰,我派人到下值的太醫家裡去請,你派人好生照料子安,此事我與爹自有主張。」
「隔牆有耳,別讓子安嘴裡再吐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郁夫人點頭,目送著二人離開,轉頭看向滿身是血的郁子安,疲憊地捏了捏額角,「再端些止疼葯來給他灌進去。」
「真是奇了怪了,一點點皮肉傷也能疼成這樣......」
離開後院的郁信然和郁宏義又回到了書房,郁宏義掩上門,吩咐下人不可靠近。
才壓低了聲音道:「爹,這事看起來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