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不停的哭

第704章 不停的哭

於向念從未見過程景默落淚,第一次見,就這麼的傷心,悲痛欲絕。他覆在她的肩上,嗚嗚嗚的哭,整個胸腔都跟著發出嗚咽聲。於向念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哭吧,他壓抑太久了,他需要釋放,讓他哭出來,他會舒服些。於向念沒見過男人哭,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這樣。不哭則已,一哭就停不下來。程景默哭啊哭啊,哭了四十多分鐘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於向念被他緊緊箍在懷裡,姿勢很不舒服,他的眼淚把於向念的睡衣肩膀都打濕了。她安撫程景默,「好了好了,不哭了。」程景默不聽,依舊嗚嗚嗚。於向念估計程景默哭了兩個小時,是一秒不停的哭。她的半邊衣服都濕了,程景默哭的嗓子都啞了。於向念給他擦乾眼淚,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程景默喝下,於向念說:「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程景默搖頭。於向念換了衣服,躺在他身旁,「那我們聊會兒天?」程景默:「你說。」於向念問:「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工作?」程景默:「···」於向念說:「就像我白天說的,無法面對,可以背對。你換個工作,不用在面對那些事,這段記憶漸漸地變淡,直到忘記,慢慢的,你就走出來了。」程景默說:「這一段,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其實,你可以跟我講講的。」於向念說,「我也很堅強很大膽的。」程景默一直不講,他心裡就一直憋著。程景默還是不想講。一方面,講這件事就等於讓他歷歷在目的重新回憶一遍,他不想回憶;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於向念聽了有陰影。於向念只能引導他講,「我聽於向陽講過,你們進了那座古堡遭到了埋伏,是你捨命的讓於向陽從樓頂滑了下去。於向陽對你的不止是感激還有愧疚。」程景默說:「這是戰友間該做的。」再讓他來一次,縱然他知道他要經受這樣的折磨,他仍然願意把機會給於向陽。於向陽是他的戰友,他願意把生的希望給戰友,還有一點,他是一個父親,他不能讓於向陽連父親都沒當過就犧牲了。於向念又說:「歐文說,他求過你對他開槍···」提到這裡,程景默剛緩和下去的情緒又洶湧起來。他哽咽著,「我該對他們開槍的!」於向念的手掌覆上他的臉,「誰都理解你,你怎麼能對戰友開槍呢。」程景默的嗓音干啞,眼淚又用眼角流了出來,「我該開槍的!」「為什麼?」「本和莫爾克···」程景默講不下去。本被開膛破肚,活取器官,莫爾克被做成人身蠟燭,一點一點的燒死。程景默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掙扎、痛苦、慢慢的死去,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摧毀了他。如果,當初他開了槍,他們就不必這樣痛苦。他作為最後的倖存者,他不止是愧疚,是負罪感。在他有能力開槍的時候,他沒有開槍,他覺得他們這麼痛苦的死去是他造成的。於向念找到了癥結所在,「程景默,他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們生前沒有怪你,死去同樣沒有!」「換一個角度,他們也沒對你開槍,你同樣遭受了折磨,現在還受心靈的折磨,你要去怪他們嗎?」程景默:「···」於向念又說:「你只是比他們幸運的活了下來,你覺得你不配活著,你該陪著他們一起犧牲。可同樣的換一個角度,如果那天被折磨死的是你,你難道不希望你的戰友好好的活著?」「那晚,你願意犧牲自己護住於向陽,肯定,後來你願意讓自己受他們的那份折磨,讓他們活下來,可這不是你們能決定的。」程景默又嗚嗚嗚的哭了。於向念伸手把程景默的頭攬進懷裡,「你不要自責,沒有人怪你,他們都希望你好好的活著,你得好好的活著。」程景默又哭了近兩個小時。於向念都不知道程景默哪來這麼多淚。兩人的後半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兩人睡著了。程景默中午就醒了,於向念睡到了下午。於向念看著程景默泡腫的眼皮,「你可真是水做的,這麼多淚。」程景默有些難為情,「昨晚失態了。」「失態就失態唄,我還能去告訴於向陽?」兩人第二天啟程第四站。遠處是巍峨的宮殿,一路上都是匍匐跪拜的當地居民,不分老少、男女,那麼的虔誠。程景默以前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很是驚愕。於向念告訴他,「這是當地人的信仰。」程景默:「···這麼跪拜法,太辛苦了。」「有信仰就不覺的辛苦,即便苦也是值得的。」於向念頓了頓說,「是不是跟你們一樣?只不過信仰不同。你一路走來,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不也是為了你心中的信仰。」「信仰?」程景默抬起頭,看向那金碧輝煌的宮殿。那金色的光芒彷彿反射進了他的眼裡,他的眼神明亮了許多。兩人下一站去了南城,看望了於家順和哥哥嫂嫂,又去陵園看望了小傑的父親和那些犧牲的戰友。程景默站在小傑父親的墓碑前,告訴他,小傑出去讀書了,以後會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兩人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繞了一圈,回到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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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妻被撩腹黑軍官紅眼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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