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唯獨對她沒轍
司機和祁言,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司機有些不知所措地問祁言:「總裁……不會出什麼事吧?」
剛才那表情,太嚇人了。
祁言也有點不放心。
他家爺壓了一路的怒意,抵達后又看到賀景行對許初願溫柔地笑,兩人依依惜別的畫面,這會兒早已經醋得不行了。
他雖然跟著他家爺那麼多年,但還真不確定會如何。
他連忙朝不遠處的保鏢揮了揮手。
等車子過來后,立刻讓開車的人趕緊跟上他家爺……
此時,許初願這邊乘坐的車子,急速地劃破夜色,在路面疾馳。
因為速度過快,嚇得她有點膽顫心驚。
這種天氣,車開得這麼快,是非常危險的。
「薄宴洲,你開慢點!」這時候,許初願也顧不上什麼心情了,只想讓他安全駕駛。
薄宴洲卻充耳不聞,渾身壓著怒意,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許初願頓時有點著急,她罵道:「你不要命了嗎?薄宴洲,開慢點!!!」
薄宴洲心裡有一瞬間真的在想,是不要命了,乾脆就這樣殉情算了……
他實在太氣了,特別是想到,許初願這幾天對自己的疏離,拒絕。
以及想到,她可能要跟別人在一起的選擇,就無法冷靜。
許初願太了解這男人的情緒了。
她猜到,可能是賀景行送自己回來的畫面,被他看到了。
還有這些天自己不回信息,不接電話,所有事情夾雜在一起,讓他生氣了。
眼見著情況要往糟糕的方向發展,當下也顧不上其他,她立刻向薄宴洲靠過去,摟住他的手臂,嗓音帶著點委屈,說:「薄宴洲,你別這樣,我害怕……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她鮮少這樣示弱,真的表現出來的時候,薄宴洲綳著的思緒,忽然僵了一下。
他攥著方向盤的手,差點打了個滑,好在關鍵時刻穩住了。
也就是這一下,讓他感受到了身邊人,輕微的顫抖。
他不由抽空瞥了許初願一眼。
看到了她小臉的確被嚇得發白,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帶著害怕,還有淡淡的懇求!
只是一個眼神,幾乎就要他心軟了。
薄宴洲臉色更難看了。
他討厭自己的不堅定!
於是他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車速絲毫沒有減下來。
許初願的臉色更白了。
不只是嚇的,還有她第一次發現,自己說的話,在男人這不管用……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車子就停下來了。
當車子熄火的一瞬間,許初願感覺,自己騰空的魂魄也歸了位。
腦子還沒有回神,薄宴洲已經掙開了她,下了車,同時也將她一起帶下車。
許初願直到這時候,才回過神,發現他們正在一處別墅區的地下車庫。
沒等她開口說什麼,薄宴洲就拉著她快步往前走。
許初願腳步踉蹌地跟上,等上了電梯,到了樓上。
許初願的腦子,才完全冷靜下來。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已經沒心思去揣測他怎麼了,晶瑩的眼眸含著了一層怒氣,「薄宴洲,你好端端地發什麼瘋?你來之前,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剛剛發生的一切,幾乎快嚇死她了。
就算她不知道怎麼對待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讓孩子出現什麼意外。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薄宴洲額頭的青筋就隱隱跳動。
兩人正好到了房間,薄宴洲把人拽進去后,甩手就把門關上了。
他裹挾著一股怒意,將許初願困在了門上的方寸之地,神情陰鬱,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告訴你?沒記錯的話,我已經提過要來看你的話了,你不是拒絕了?
之前我還想著,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讓你不滿了,現在看來不是,你是怕我打擾你和那姓賀的好事才對吧!」
憤怒和嫉妒,沖刷著他的理智。
許初願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你胡說什麼?!」
薄宴洲咬牙,「難道不是?」
他冷笑一聲,「你沒讓他送你回去?」
說到這,薄宴洲莫名滋生出一股子戾氣。
他明白,當年的自己是混賬了些,但他已經盡全力地追求,彌補,就想著留住她。
他本來有很多時間,可以跟她耗。
可許初願卻不這麼想。
她想走就走,想離開就離開。
短短几天的時間,連提醒一聲都沒有,他就被生生拉開了距離,還要親眼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
薄宴洲越想,翻湧的那股戾氣越壓不住。
他陰沉沉地看著許初願,問她:「許初願,我知道你家裡人都喜歡賀景行,那你呢?你也喜歡他嗎?」
許初願沒想到,薄宴洲一直提賀景行。
自己躲著他,和景行哥有什麼關係?
她正想要否認,可是還沒開口,薄宴洲就先打斷了她,「你喜歡也沒用,許初願,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
寵你,縱容你,為你做任何事,都只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不逼著你給我回應,但我無法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
我想把你關起來,綁起來,甚至鎖起來,讓你哪兒也去不了,只能一直待在我身邊,讓你眼裡只能看得到我一個!」
他眸色赤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直接扯下脖子上的領帶。
然後,就把許初願的手給綁起來。
許初願看著自己被綁起來的手,人都愣住了。
她沒想到,薄宴洲會突然變得這麼暴躁,並且真的把她綁起來了。
她下意識看向面前的男人。
此時的薄宴洲,眼底充滿令人無法抗拒的侵略性,渾身上下透著股無法形容的危險氣息。
許初願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手腕被他的領帶綁得太緊,許初願掙了一下,沒掙開,她有些煩躁地瞪著他,「薄宴洲,你先放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景行哥……」
「閉嘴!」
『景行哥』這三個字,彷彿就是薄宴洲的應激源。
只要許初願一提到這個稱呼,薄宴洲就忍不住火氣往上冒。
他受不了她,這樣親密地喊別人!!!
她從來都沒這樣,親熱地喊過自己!
一股酸意不斷上涌,擊垮了他僅存的理智。
薄宴洲惡狠狠堵住了她的唇瓣,壓著人,粗暴地吻。
男人因為淋過雨,身上還帶著涼意,薄唇也是冷的,靠近過來的時候,許初願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很快,這點涼意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滾燙的氣息,以及火熱的唇舌。
他親的很兇,明顯還加帶著火氣,攻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兇猛,完全沒有半點憐惜之情。
許初願嬌嫩的唇瓣被啃咬,廝磨,好幾次都感覺到痛意了。
她開始掙紮起來。
這男人,明顯是誤會了什麼,而且還不聽人解釋。
「你放……開……」
話說不出來,就被他更強勢地吞沒在唇齒中。
許初願本來就因為懷孕,煩了好多天,她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這會兒被這麼欺負,終於忍不住,也羞惱起來。
她動作更劇烈地掙扎。
因為反抗太激烈,中間還不小心咬了薄宴洲一下。
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口中。
許初願自己也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薄宴洲終於停下來了。
只是,清楚地感受她的抗拒,薄宴洲心裡的火氣,燃燒更旺盛。
他扣著許初願被綁起來的手腕,固定在她的頭頂上,眼尾泛紅,語氣兇巴巴地質問道:「許初願,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既然這樣討厭,之前為什麼不早點拒絕?」
如果不是察覺到,許初願對他的態度軟化,薄宴洲想,他不會用迂迴的方式,想和她慢慢耗。
可現在,看到她的態度,薄宴洲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或許許初願根本就不喜歡他了。
薄宴洲對此,卻不知道能怎麼辦。
他這輩子,對待任何事情,都能運籌帷幄,遊刃有餘。
哪怕遇見再難的工作,也從來不會覺得克服不過去。
唯獨面對許初願……他一直都是束手無策!
前些天,他還感覺兩人的感情,似乎更進一步了。
卻不想,她出個國,忽然就把原本就沒消的那點距離,拉得更遠了。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並且她沒有抵觸那個男人對她的好。
這讓被她客氣對待的薄宴洲,怒火中燒之餘,更多的是恐慌……
是了,他這輩子,沒害怕過什麼東西。
這一刻,終於出現了一絲惶恐……
許初願不知道他心裡有那麼多想法。
她那些在外人面前,無法表現的情緒,暴躁,氣惱,委屈,在這時候,通通發作到這個始作俑者的身上。
她咬著牙,雙眸躍起兩簇怒火,說:「我拒絕你有用嗎?你怎麼不反省你自己,你每次都是這樣,強勢入侵別人的生活,霸道索取!關鍵是還自大,你把別人的生活惹得一團糟糕,還不聽人解釋!
還說我喜歡賀景行?我如果真的喜歡賀景行,真的跟賀景行有點什麼,還輪得到你來占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