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多少能憋出點問題來

第8章 多少能憋出點問題來

沈江姩被宋煜步步緊逼,直到後背幾乎靠在牆壁,無路可避,沈江姩別開面頰,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是,以免晚歸被他打罵。沈江姩在婆家水深火熱,這樣您滿意了?」

宋煜用手扣住她的下頜,使她抬起頭,居高臨下打量著她的面龐,「你考慮好什麼了?」

沈江姩不想與他對視,他高高在上,她卑微至極,也或許,不能承受他眼底的冷漠,曾經他對她好過,更顯得這冷漠傷人心腸,她掙扎著要把面龐移開,「殿下明明知曉...」

宋煜手上力道加重幾分,在她細膩的下頜壓出些紅痕,「孤王要你親口說。」

沈江姩終於不卑不亢的望進了他的眼底,凝著他薄涼的目光,「考慮好做你的暖床婢,服侍你,任你擺布。」

宋煜嘴角輕輕牽了牽,「不服是么?你怪孤王方才從頭到尾冷眼旁觀?」

沈江姩沒有說話。

「你怪孤王准許周芸賢對你父親用刑,並且有意提供刑具?」宋煜又問。

「沒有。」

「沒有為什麼方才不作答?」

「民婦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責怪您。那是我父親,不是您父親。」沈江姩輕聲說著,「您說的,砍的又不是您的親人。」

「你生什麼氣?看起來對孤王還有期待,是么。自以為是的認為你在孤心裡有極重的位置?」宋煜冷聲譏諷,「你什麼身份啊,孤王的妃子么,和孤王置氣?」

「我沒有生氣!」沈江姩試著掙扎,要把面頰掙脫他手指的束縛,「也沒有和你置氣!更不敢妄想做你的妃子!」

「沒生氣你掙扎什麼?你哭什麼?」

手腕猛地一緊被宋煜鉗制住,宋煜將沈江姩的身體欺在牆壁,他粗魯的撕開她衣衫,低頭撕咬在她的頸項,用力的吸出青紫的印子,「爺不是你男人,不欠你。對你任何一絲恩惠,你都要用身體還的。」

沈江姩被陌生的情愫侵襲,她慌亂的要將宋煜推開,卻發現他紋絲不動,她根本推他不開。

「沈江姩,你怎麼還不跟來?」周芸賢在不遠處輕喚。

「殿下,你放開我,若被他發現了,我的處境......我會被浸豬籠。」沈江姩劇烈的掙扎著,緊張到心裡怦怦亂跳,「我滿門只余我一線生機了...我不可以出事...我的家人需要我...」

宋煜鉗制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狠狠往牆壁上撞了一下,他的堅硬使她亂了方寸,羞恥的動作使沈江姩險些叫出聲來,後背撞在牆壁生疼,她緩緩停止了掙扎。

宋煜感受到她身體的薄顫,傾瀉在她身體上的怒火止住,從她頸項抬起頭來,嗓音沙啞道:「你的處境關孤什麼事?玩個女人還顧慮她的心路歷程?」

「我...」

「我?」

「婢子...」

「你一暖床的,孤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你有什麼資格掙扎?」宋煜拉起她的裙擺,要解開她的褻褲帶子。

沈江姩停止了反抗,身體的緊繃一點點鬆開,如死了一般,「殿下答應了考慮幫我的,莫要食言。」

宋煜捧著她面龐吻她,熱辣的親吻中,宋煜嘗到了淚意的咸澀,懷裡的女人纖細的肩膀瑟瑟發抖,面上表情...英勇就義。

他眉心微蹙,不知為何停了下來,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睫毛的淚水,溫聲道:「眼睛腫成這樣,昨兒哭了一夜?」

沈江姩心底一動,是錯覺么,他的語氣是在關心她么,或許是她這幾日經歷了太多世間的險惡,錯將他的奚落當作關懷。

是啊,昨兒哭了一夜,昨兒四處求人四處碰壁,回家被婆母指著鼻子教訓,被丈夫斥責,心裡屬實難過,好希望有個肩膀可以依靠。

但她口上倔強的說,「沒哭。」

宋煜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溫聲道:「別哭了,今天孤有政事,不弄你。」

沈江姩不知怎麼了,那種不能自控的委屈自心底湧起,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不聽話是吧?」宋煜見她越發淚水凶了起來,「你不會以為孤王在心疼你吧?越哭孤王越開心。別在字裡行間尋找孤王還在乎你的痕迹。下青樓找姑娘,孤王也會問候她三兩句。」

沈江姩心中揪起,不敢再有半分遐想,便緩緩止住了眼淚,門外周芸賢又在叫她,「沈江姩。」

沈江姩顫聲說,「我要走了。」

「明兒傍晚過來暖床。」宋煜鬆了沈江姩的腰身,「孤王晚膳前有一個時辰時間。」

「嗯。好。」沈江姩思忖片刻,她想反正是已經邁出賣身救父這一步,也沒什麼顧及了,便平鋪直述道:「明日我把你伺候舒服了,我能不能見見我妹和我娘。」

「......」宋煜冷冷放開她的腰身,皺眉打量她的面頰,不知在想什麼,而後步回案后,拿起竹簡,沒理睬她。

沈江姩見他懶得理她,估計是覺得她沒有自知之明,跟他多待見她似的。她想多半是不可以見妹妹和阿娘的,便收拾起自己狼狽的衣衫。

宋煜說,「衣領往上拉一拉。」

沈江姩不知頸項間有吻痕,依言將衣領拉了一拉遮住痕迹,舉步出屋。

謝錦進得室來,低聲道:「沈江姩以為她是太子妃呢,得寸進尺,死牢是她家的,她想見誰就見誰?爺您怎麼可能讓她見死囚!沒放鞭炮慶祝她家滿門抄斬,咱們都已經夠有涵養了。切。」

宋煜掃了眼口若懸河、同仇敵愾的謝錦,「你很閑?」

謝錦一怔,「啊?」

「閑你就去繞著操場跑十圈鍛煉。別在這裡說廢話。」宋煜道。

謝錦一怔,他這是在幫他罵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呢。悔婚改嫁啊,多可恨!少主他...多少有點敵我不分了。

「往內室和浴間加多幾個暖爐。」宋煜揉了揉眉心,「用上乘好碳。」

平日宋煜洗浴、住宿並不在監牢這邊,只過來巡視時在居室落腳,是以浴間並沒有使用,謝錦以為少主今夜要在此處過夜沐浴,便說道:「是,屬下即刻去辦,便用邱側妃常用的紅蘿炭,奈燒暖和,還不爆火星子。」

「去辦吧。」宋煜說。

謝錦方折身往外走要去張羅暖爐之事,又被主子叫住。

「謝錦。」

「主子請吩咐。」

「再給孤王準備些零嘴,書房和卧室都擱一些。」宋煜緩緩說。

「哦。好。」謝錦在腦海勾畫著殿下躺床頭啃鳳爪的畫面,立刻甩甩腦袋將那畫面揮去,這...大男人怎麼冷宮關了七年,性情大變,讒起零嘴來了。

謝錦哆哆嗦嗦問道:「零嘴要甜的還是辣的?」

「甜的。」他非常冷靜自持道。

「......是。」謝錦面無表情的步出屋去,想象著少主烤著暖爐嗦碩大糖人之畫面,看來冷宮對男人的摧殘是不可逆的,多少能憋出點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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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禁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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