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您再遲一點他就癒合了
陳樂在彭夢露的帶領下見到了生意最差的青樓,因為沒有顧客,姐姐妹妹的都已經開始打算收拾行李離開了。陳樂看見的只是沾滿了灰的桌子和樓梯,一進門老媽媽就扭著水蛇腰朝陳樂靠過來,還沒等開口陳樂就先發制人「我要見掌柜,你不是吧?」
那老媽媽見不是顧客,也失了興趣,懨懨的去後院請來了老闆。陳樂讓彭夢露去見這裡的所以姑娘,把好看的會跳舞的記下來,彭夢露蹦蹦跳跳的去了二樓找姑娘。
「不知公子來此,所為何事啊?」掌柜的看著是個精明的,但也不顯得油滑,陳樂想著這人可用。他慢條斯理的坐下來,手指敲著桌面,使自己盡量顯得神秘些。「掌柜的,我看您是個爽快人,陳某就看門見山了。」
老掌柜坐在陳樂對面點點頭示意陳樂往下說,陳樂笑笑開始說服他「掌柜的,陳某知道貴樓生意不好,也看得出來您是個好人,陳某打算盤下貴樓,還做著青樓生意不知您願不願意把這樓賣給陳某?」
生意人都知道,掙不掙錢地界是很重要的,這裡之所以搞成這幅景氣,地段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的,不掙錢的生意死守無意。掌柜的見終於有人肯接手這賠錢貨,也樂於見到。「公子肯接手,王某自然也是願意的,不知公子肯出多少錢?」
「自古都是賣家出數目,賣家付錢就是,您說多少錢?」陳樂也不知道這樓到底值多少,只能讓掌柜先出口。想來這地方如此不景氣,他也不會獅子大開口。
「陳公子,您也看到了,這裡的生意……我也不多要,五百兩您看可不可以?」掌柜說的戰戰兢兢,陳樂聽的倒是輕輕鬆鬆。一個樓才五百兩,莫可舟一匹馬都要了他三千兩,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啊!「成交!」就這樣一個二百五和一個極度不自信的老闆完成了交易。
「不過……掌柜,你不能走!」陳樂提出最後一個人條件,自己畢竟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只有一腔熱血的小年輕兒,有個幹了這麼多年的掌柜幫襯自己也更有底氣。那掌柜的嚇得一激靈,難道反悔了?「陳公子,您這話我每天聽明白。」
「哎呦呦,怪我了,怪我沒說清楚。陳某隻是想聘請你繼續當掌柜的,我每月給你發例錢,您看,您可願意?」陳樂又恢復了嘻嘻哈哈圓滑世故的模樣,既然以後要跟人家長時間的接觸,就一定樣以自己真實的樣子面對人家,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
掌柜的見自己不僅把樓賣了,還能繼續掙錢養家,自然是連連點頭應下了。陳樂把彭夢露喊下來,讓她把自己記下來的的人留著,又讓掌柜招幾個壯實能打的大漢,先關門幾天,說過幾天自己來送圖紙。掌柜的也不明白什麼圖紙,只是點頭應和。
彭夢露和陳樂很快離開了收購的青樓,前往京城最盛大的青樓——牡丹園。彭夢露看著陳樂一臉悠哉,花了錢也不心疼的樣子,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陳樂,為什麼你花錢還這麼開心,你留那些女人,為什麼不讓他們一起留下來呢?那些被遣走的,他們以後去哪裡謀生啊?」
「我們做為一個人,是一定要善良的,但是善良不能過了頭,要有理智。那些被遣走的,都是只有臉蛋沒什麼能力的,我現在不讓他們走,以後我需要的都是會唱歌跳舞的。你說她們留著對那些有能力的公平嗎?
我們的能力有限,我可以照顧以後留在我這裡的人,得走的,我也不能管他們一輩子!」這些,可都是你教給我的啊!
陳樂見彭夢露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為了緩和氣氛他只能……「夢露啊,我和你呢,有緣,但是你就是我的好姐妹鐵哥們,所以,現在去你說的牡丹園吧!」兩人步行去往牡丹園,路上看見買鈴鐺的,陳樂自小就喜歡鈴鐺,那聲音特別清脆,讓人聽了很舒服。兩人一人買了一個,又碰見了買糖畫的,於是乎,兩人一手一個糖畫,帶著鈴鐺叮噹響的抵達牡丹園門前!
這京城最大的青樓,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電視的還原度還是很高的!粉粉綠綠的布條掛滿了整個廳堂,只是沒有人在門口唿來喝去而已。這兩大搖大擺的,一進門就有身材極好,但是老厚的胭脂也沒遮住臉上的皺紋,還真是不管哪裡,配置都一樣啊!陳樂當然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至少要搞清市場價呀!
要真想搞清楚,還是要親身走一遍流程,彭夢露是個女的,只能一邊看著。不是說穿一套男子的衣服,貼個鬍子就是男的了,陳樂可不相信,這裡的人真有那麼傻。不然,自己現在為什麼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陳樂聽著老媽媽一個一個的介紹著樓里的姑娘,她身上的香氣熏的他只想遠離。隨便點了一個姑娘在一樓被陪著喝喝會茶,那姑娘手在陳樂身上來回摸著,嘴裡卻不忘要錢。
陳樂也沒理會,誰都有活著嘛,只默默給了錢,示意姑娘和他一起去二樓,姑娘羞答答的同意了。陳樂先站起來,看見姑的「深溝」,心裡暗暗與彭夢露的做比較,嗯!沒她的大!
陳樂摟著姑娘的柳腰,那姑娘把身體都靠在陳樂肩上,把玩著陳樂的衣領,陳樂也不在意這些,正打算上樓,他在意的來了!
莫可舟一襲白衣氣勢洶洶的推開即將靠在他身上的老媽媽,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他咬著后槽牙,忍到了爆發的邊緣,突然他就笑起來。溫和陽光,正是陳樂喜歡的模樣。
他輕輕的說「大理寺需要你的協助,跟我走吧!」陳樂就這麼看著好像是從漫畫了走出來的英雄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把自己懷裡的姑娘一把甩開,拉著自己出了牡丹園,出門的時候自己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陳樂瞅著莫可舟,想著他剛才看見自己懷裡摟著姑娘,他該不會誤會了吧。完了,追妻路上的絆腳石出現了。陳樂覺得這個尷尬的氣氛需要自己調節一下。「莫兄,你……怎麼來了?」
「大理寺發現兒童綁架案的兇手可能與你今天打傷的那個女人有關。」莫可舟一句話也不多說,拉著陳樂的手卻突然收緊了,陳樂被握的有點疼,用力掙開莫可舟的手「所以,你要抓我回去幫你抓凶?」
其實陳樂是掙不開莫可舟的,以後從小習武練到的人,手上的力道是不可忽視的。在察覺到陳樂意圖后莫可舟就放手了。聽到陳樂說「抓」,莫可舟還有點生氣,不過他沒有反駁,氣氛再度陷入無盡的尷尬。
兩人在街上走著,莫可舟比陳樂高一點,步子也就大些。他有意無意的把步子縮小點,速度放慢些,和陳樂保持同一頻率。陳樂就納悶了,自己這個調和劑可是百試不爽,怎麼就偏偏到了莫可舟這兒失效了呢?
不得不說,一個遇事不氣餒的人總是會碰壁的!陳樂再度開口緩解尷尬「莫兄,其實我去青樓是有原因的,那個姑娘是她先動的手,我真的沒碰她。我是一心向你的,莫兄……」陳樂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他怕莫可舟太板正不能接受男男,唉一步步來吧。誰讓自己看上了呢!
莫可舟聽著身邊的人突然不說話了,他轉頭想一套究竟沒成想正好撞進陳樂同樣探究自己的目光里,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片刻后兩人都紅了臉,莫可舟假咳一聲「你去青樓的原因是什麼?」「哦,我是為了和夢露一起去看看……夢露!完了,我把夢露忘了。我得回去找她,莫兄你先回大理寺吧,我把夢露送回家就去大理寺找你!」
陳樂已經轉過去的身子被莫可舟強行拽回去,慣性作用陳樂額頭撞到莫可舟胸肌,硬邦邦的怪疼的!陳樂用手扶著額頭,趁機撓了下莫可舟小腹的痒痒肉,看起來就像是抬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莫可舟唿吸一滯,急忙後退了一步「你放心,彭夢露現在應該已經被我的人安全送到大理寺了,現在只要我們回去就好了。」
陳樂看見他家莫兄可愛的耳朵都紅透了,他哈哈笑起來「莫兄,沒想到你安排這麼到位,那咱走吧!你帶路,我路痴!」莫可舟不知道路痴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這怕是又是你們那邊的話吧!沒關係,我和你一起!
莫可舟似無意間問起「聽你送回來的證人說,你受傷了,還好吧?」「你是說這個嗎?」陳樂把自己手舉在莫可舟面前,把手背上哪一點都算不得傷口的血痕給他看
「估計莫兄你再遲一點呢,他就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