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誰撕爛誰的嘴

「四小姐，四小姐救我！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五小姐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啊！」那個丫頭終於在一邊哭天喊地起來。

蒙書棋抓起桌上的杯子，一個個砸過來，頓時一屋子雞飛狗跳。

伴兒擋在蒙書悅面前，蒙書悅卻到了蒙書禮面前，甚至還接住了一個砸向她臉的杯子，然後看著她，微微笑。

「夠了！都給我出去！出去！」蒙書禮氣急敗壞地大喊。

剎那間，一屋子丫頭婆子退了個七七八八，只留下兩個心腹。

蒙書棋顫顫驚驚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坐下，嚇死她了！如果剛才不是蒙書悅接住了那個杯子，砸到二姐的臉上，她和她娘親都要沒有活路了。都怪那個賤人！父親只管他的財路和陞官之路，夫人在府里隻手遮天，二姨娘是怎麼死的？她雖沒親眼見過，但聽娘親說起來就足夠她做十個晚上的惡夢了。年輕貌美的四姨娘無生養，自十年前開始吃素茹佛，她的娘親也受了不少苦，最後才醒悟過來，不能跟夫人對著干，一定要聽夫人的話，做夫人的拳腳奴僕，一切以夫人姐姐們為主，她們最後才能撿一條活路，卑微地活下去。

蒙書禮深呼吸幾次，才壓下心裡的憤怒，「你是怎麼知道樂陶侯的三小姐的？」這個廢物養在這個破院子里，從來沒有出過府門一步，她從哪裡知道的樂陶侯府？還說什麼最大的情敵在自己家。

「二姐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的，只說我說的對不對就行。」蒙書悅安撫地拍拍伴兒的手，在桌邊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悠悠然喝起來。

蒙書禮臉上一熱，她馬上就要十七歲了，可父母親卻一直還未將她的婚事提到面上來，她自己心悅一個男人，如果被傳出去，都是要給自己臉上和家裡抹黑的。她自以為做得很好，為什麼連大門不出的蒙書悅都知道了？她略一點頭。

蒙書悅端起杯子，重新在床邊坐下，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好，誰知道瘋狗會不會咬人。

「二姐難道沒發現嗎？只要你是去見安西王，出門前必定會碰上四姐，而且四姐的打扮跟你如出一轍，她在安西王面前談笑風生，還說都是為了二姐你，可為什麼安西王卻一直未對你有過任何錶示呢？」

「賤人！你亂嚼什麼舌根！二姐，你不要相信她說的！」蒙書棋心裡一驚，忍著痛連聲反駁。看著蒙書禮若有所思的神情，她跳起來，嚷著：「我要撕爛你的嘴，看你還亂不亂說！」

蒙書悅不躲不避，看著蒙書禮說：「你看，二姐，如果不是真的，四姐為什麼會惱羞成怒？」

「賤人！」蒙書棋大叫一聲，撲上來。

蒙書悅看著蒙書棋揮舞著尖利的指甲，就要劃過她的臉，一個矮身，閃到她背後，右手的瓷片狠狠地從她的臉頰直劃過她的嘴角，不是要撕爛她的嘴嗎？她先讓她嘗嘗嘴被撕爛的感覺。

蒙書棋慘叫連連，看著從指縫中流出的血液，瘋了般大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快快！給我找大夫！我一定會死的……二姐，二姐！救我！」

蒙書禮也被驚呆了，看著手裡被塞過來，還沾了血跡的瓷片，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看見蒙書悅臉上如鬼魅般的笑容，頓時後退幾步，這個人還是任由她們欺負了十多年的那個人嗎？她竟然敢還手！竟然敢傷了書棋的臉！

「你！你瘋了！來人！快把她拿下！帶到夫人那裡去！」看見蒙書棋臉上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跡，蒙書禮都要嚇傻了，會不會真的死人？

「二姐，我是在給你掃清障礙啊！安西王妃不能生養，如果你嫁過去，一舉得男，那整個安西王府不就是你說了算？如果四姐真的跟安西王是清白的，她怎麼會那麼恨我？」蒙書悅依舊不緊不慢的說，伴兒在她身邊都要急出一身冷汗了。

「二姐，我真的是清白的，我什麼都沒有跟安西王說過，他只是說……只是說……」蒙書棋氣急敗壞，語無倫次。為什麼這個賤人會知道她跟安西王說過話，明明她是跟著來撒氣的，為什麼受傷的卻是她？

「說！你們說了什麼？」蒙書禮杏眸圓瞪，咬牙切齒的看著蒙書棋，誓必要她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說，二姐像就像隆麗的牡丹花，而他卻喜歡清麗的小野菊……」

「賤人！」蒙書禮手裡的瓷片，狠狠地劃過蒙書棋的另一邊臉頰……

嘖嘖！真疼啊！血肉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