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絕望之始
第7章絕望之始
「要不我再給你倒杯水?」
顧銘此時說道。
清瘦男子點了點頭。
隨即顧銘走出審訊室,來到外面。
「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嗎?確定兇手了嗎?」
小劉迫切地問道。
顧銘舔了舔嘴唇,然後掏出手機看了眼信息和時間。
「還沒有。還得繼續審問。」
「我就說難嘛,一說到他口中的那個傢伙,他就慌了神似的,完全不能說話了,我們是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
「那是你們太死板了,一點變通都不會。」
小劉這下來勁了。
他瞪大著眼睛看著顧銘,「難不成隊長你讓他說話了?」
「這不是廢話嗎?否則我在裡面待那麼久幹什麼。」
「你厲害!」小劉頓時對顧銘豎了個大拇指,「你是如何平復他的情緒的?」
小劉感到分外好奇。
這時候旁邊的其他幾個同事也湊了過來,他們紛紛表示感興趣。
「我就一句話,這麼長時間了,你們給對方倒了杯水沒有?」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不可理解。
「請問這有什麼關聯嗎?他可是名為非作惡的壞人。難道我們還要伺候他嗎?」
顧銘說道:「伺候倒不用,這只是辦案的方法,你們要從細節入手,畢竟現如今又不能用武力。」
說罷顧銘也懶得再理這群人,而是又倒了杯清水進去。
顧銘將紙杯裝的水遞到清瘦男子的面前,對方隨即拿起,又是一飲而盡。
「慢慢喝,不急。」
果然,對方的神情開始變得正常一點起來。
這也是顧銘所要的效果。
這樣便能順利進行下去了,至少不用再過多地浪費時間。
「謝謝。」
歹徒居然開始用謝謝兩個字了。
「你那兩個被殺害的同夥,現在他們在哪?」
顧銘隨即開始步入正題。
「他們死了。」男子說道。
「這我知道,我是問,他們的遺體在哪?」
男子再無猶豫,立馬說出了他遇害的同伴被殺害的地點。
得到信息后的顧銘立馬趁機在桌子底下拿出手機,然後迅速將信息發給警局的同事。
然後得到信息后的警局人馬立馬開始趕赴案發現場。
拋屍點是條深不見底且黑黢黢的老巷子里。
具體細節這名清瘦男子也不記得了,他的同伴是怎麼被殘忍殺害的,他當時只顧著逃命,所以狼狽地奔跑在大街小巷,用他的話說就是,好不容易撿回條小命。
然後男子繼續講著,「每次獲得的財物都被他一個人拿了,之後再由他分發給我們。不過,我們知道,他得了大頭,我們幾個人加起來的還沒有他獨吞的多。」
說到這兒時,清瘦男子並未表現出什麼恨得牙痒痒之類的情緒,好似這種事情他們也已習以為常了似的。
「那你們可有不滿?沒有集體起來反抗嗎?畢竟,他只有一個人。」
「最初我們還真反抗過,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便讓我們陷入困境。」
「哦?」顧銘表示好奇,「是什麼樣的困境呢?」
男子這時表現出一副十分畏懼的神色。
「他居然對我們每個人說出了一條條具體的信息。」
顧銘靜靜地聽著,不再插話。
「他居然說出了我們每個人的家庭地址和親人的名字……你要知道,我們大多的家都在老家,窮鄉僻壤的地方,這之前我們都沒互相透露過這種信息。他是怎麼知道的,這讓我們感到非常驚奇。
甚至於,他連某某的母親身患慢性疾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人實在太可怕了。」
「既然他知道了你們的把柄,你們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不好意思,作為警察我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要當真。」
清瘦男子漸漸的,陷入了顧銘給他設的局當中,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他將所有事情原本無二地吐露出來。
而清瘦男子也越發進入了狀態,話匣子打開了。
面對顧銘的循循善誘,他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恐懼之情了。
原因可能是他覺得自己身在一個再安全不過的地方。
「我們未嘗沒有想過,很自然的,我們當時就想一起撲上去弄他。但是,就在我們蠢蠢欲動準備謀划的時候,他居然又開了他那張金口。他其實平時沒事並不怎麼跟我們說話的。」
顧銘依舊沒有說話,他只是盯著對方,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他對我們那有身患疾病母親的同伴說,你現在完全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的母親,她現在手上的葯是什麼葯。
起初我們也不知道他突然為什麼要這麼說,後來我們那同伴就真的給他母親打了電話,問他母親的葯是什麼牌子什麼字樣。
然後他母親將葯的字樣和圖畫描述了出來。你猜如何?」
顧銘搖了搖頭,他還真猜不著這裡面所賣的關子。
「因為那就是個毒藥,雖然那種葯是處方葯,也不是禁品,但是他母親如果吃了這種葯就會死,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慢慢中毒死掉。你說這人到底有多歹毒,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啊……」
顧銘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彷彿冬夜裡刺骨的冷風吹拂過來,讓人心中一陣涼嗖嗖。
「世上竟有這種人?」任是身為警察的顧銘,此刻也不禁為之到膽寒。
「這人到底多大?年齡多少你們知道嗎?」
「看起來不大,是個年輕人,年齡絕對比我們幾個都要小。」
這裡就讓顧銘平生幾分疑惑了,他覺得事情越發詭異起來。
「什麼意思?難道他的年齡從臉上還看不出來嗎?」
誰料這清瘦男子猝然說道:「我們哪裡見過他的真面目啊!」
「什麼?」這下輪到顧銘驚訝了,「他和你們共處這麼長時間,你們難道連他的臉都沒看見過嗎?」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顧銘從未聽過這樣的軼事。要不是這人現在坐在這兒,他都要開始懷疑他所說事情的真實性了,他莫非從始至終,只是在講故事會嗎?
「因為他總是戴著一副黑色面罩,我們只能看見他的眼睛。」
顧銘:「……」
顧銘一陣絕望,聽他講了這麼久的故事,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