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三部一隻老虎跑得怪(1)
一、不旅也館
八月十五是中秋,鬼沒出現,「老虎」沒來,卻是無,聶青這一行不速之客,到了這荒山野嶺來,無還幾乎沒給:習三小姐一刀砍死。***
不過,還好,一切都總算明白了。
――「猿猴月」系指八月十三至十六這一段期間,吳鐵翼,唐化,王飛這些人,今晚沒出現,只怕遲早還得現身。
至於「鬼怪」,即有了個殺機的開頭,到底還是免不了一場人鬼大戰,只看陰盛陽衰?
正,勝不勝得了邪?
最可喜的還是:
對無等人而,在「綺夢客棧」里的一干人,全是友非敵。
――大家都是來對付吳鐵翼那隻大老虎和他那一干黨羽,兇徒,殺手的!
這就好辦了。
――是友非敵。
敵氣同仇。
「太好了,」綺夢又回到她當客棧老闆(她始終不承認她是,「老闆娘」因她根本就是「老闆」:女老闆)的樣兒,「這裡荒涼貧瘠,不毛之地,無以款待,但諸位遠道而來,又是貴賓,今回大伙兒都弄清楚了,沒誤會了,既然不是敵人。便是朋友,各位雖非旅客,但我這兒陋室柴扉,但仍可以是個為大家遮遮風、蔽蔽雨。歇歇腳、透透氣的地方,畢竟還是這座孤峰上唯一驛館。承蒙幾位屈就落腳,不如先洗個澡、上房休歇一下如何?」
「太好了,謝謝你的盛。」無微微笑了一笑,忽把笑意一收,「不過,咱們卻不是為歇腳而來的。」
也不知怎的,他一笑的時候,好像一朵蓮花破冰而出。忽爾不笑了,又像冰封天地,大家心裡都涼了一涼,寒了一寒。
「這兒,看來祥和寧靜,但吳鐵翼隨時會來,妖魅鬼怪。也說不準在什麼時候突然殺到,偏生是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兒,即是鬼和老虎,本來不可能會勾搭在一起,但捕風捉影的往深層推論分析,卻可能是拳指之易。表裡之分,根本只是蟲蟀一體,蛤螟雙棲的,所以r在還沒有另一次,警示及意外之前,我們應該先弄清楚一些要害、法門。」
綺夢神色有點愕然。
但也只是半晌。
這半響極短,但她愕然的神色,卻是極美。
她的唇很薄,很艷,而且,一直都微微開啟著,愕然的時候,還可以稍稍看到下排齊整編貝般的齒齦,很是誘惑好看。
然後她會過意來。
於是她吩咐道:「大家都找張椅子。凳子,還是一塊柴一顆石頭坐下吧,大捕頭公事公辦,要先查案咧。」
大家都坐了來了。
羅白乃靠得無最近――好象靠近一些,就能多沾些光似的。
只一個不肯坐。
鐵布衫。
――他大概想坐也坐不下來,一坐,身上的重重厚裹的繃帶只怕都要綳裂。
那時,後果可是極嚴重的,別的不說。臭哪,都臭死了。
無道:「為了方便辦案,有一些重點和細節,我們都想知道,方便辦案。」
綺夢好像有點哀莫大於心死的道:「你問吧,我們知道便答。」
無問:「杜姑娘是不是給吳鐵翼姦汙的?」
他第一句就這樣問。
杜小月在炕上震了震,又緊抓被角。
綺夢自齒縫蹦出了一句:「那老匹夫!」
無知道這種事,杜小月是答不出來的,但他不能不問。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還是綺夢代答:「兩個月前。」
忽聽低低的一聲嘶吼,像一隻兇猛但又壓抑至極獸。
那是鐵布杉。
他目中兩點寒芒,與獸無異。
無目光閃動,雙眼白的雪亮,黑的漆亮,凌厲明利的向那駝背大漢盯了一眼。
綺夢忙解釋道:「老鐵很疼小月,如待她是女兒一樣。」
――女兒家生了那種羞事,當然不願意有人再提。何況杜小月脆弱。善良,本來仍是處子之身,這件事對她傷害至極至深,好不容易才歷兩個月余平復了些,無再重提舊事,無疑又在挖掘她的瘡疤,其痛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