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居安雁

現場的勘察結束，除了那泥土裡發現的衣料外，現場沒有找到鞋印、毛髮和其他痕迹。

死者的指甲我也檢查過沒有皮屑殘留，其他進一步的調查我讓郭明珠帶屍體回去再進行。

我離開之前來到山頂上，讓幾名警員跟著我，來到了之前死者下落之前的位置，我發現這裡有鞋印，我對比過應該是和死者的一樣，看起來死者真的是從山下掉下來的，但那泥土裡的衣物又是什麼？

我在山上的懸崖到處走了一下，有可能死者不是從這裡拋下去的，而是在水澗那邊被拖過去的。

我記得死者的額頭雖然有傷口，但不可能是這裡掉下去造成的，看來死者絕對不是從這裡拋下的，我回到之前發現衣物的附近，看到一條泥路通往了一片森林，我讓幾名警員跟著我往裡走，經過一段距離，我竟然看到一些草叢裡有血跡出現。

繼續走，我們竟然找到了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女人倒在地上，我扶起她發現這個女人臉上都是泥巴，衣衫襤褸，身上還有一股濃烈垃圾臭味，看起來她是個乞丐，我拍了一下她的臉龐，她醒來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的暈倒了，我看她的臉色很差，身體瘦弱，心想應該是長期缺少營養造成的。

我拿起她的手指，發現那指甲上竟然塗抹了一些奇怪的毒液。

看來她就是殺死那男人的兇手，但這女瘋子怎麼可能做到那麼謹慎？

我先把人扶著帶走，先找一名女警回到公安局的時候給她洗澡，然後給她吃東西。

等到她好了一些，我們就把她帶到了審訊室。

女瘋子的模樣我發給了何馨，讓她幫我識別一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很快她那邊就有消息了：「這個女人叫居安雁，2年前走失了，家裡人一直都在找人，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出現，我先通知她的家裡人，你們審問一下她吧！」

居安雁應該也是瘋子，只是沒有被帶到精神病院而已，我面對著她的時候，拿出了男死者的照片，問：「居安雁，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懂，我是個瘋子，瘋子！」居安雁回答道。

「你不要在這裡裝瘋賣傻，這裡是公安局不是在外面，有什麼知道的就告訴我們！你是不是被威脅了？」我開導性地詢問道。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很餓啊，我還想吃！」居安雁答非所問地回答，我看她的樣子彷彿還沒有吃夠，我印象中剛才有女警給她幾盒叉雞飯了，當時看到她吃飯的模樣，都不知道她多久沒吃東西了，好像餓靈一般吞咽著飯菜，看著還有點可憐。

提起吃的事情，我就問她：「你還想吃多少？只要你老實跟我們說，不要說一盒叉雞飯，即便是十盒我都可以給你吃！」

我就彷彿哄孩子一般的哄著居安雁，可是她卻還是給我們一樣的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很餓，我很想吃飯！很想吃肉！」

「你想吃必須要回答我們的問題，認真看看這張照片！」此刻我才剛說完，手機收到了信息，何馨已經調查到男死者的身份了，員博文鼎和集團貿易公司的總裁秘書，這公司的老闆是顧文斌，這傢伙在富明市頗負盛名，在市內的產業數不勝數，是個富二代。

「顧文斌？」看到這三個字，我挺驚訝的趙雪靜告訴我，這個傢伙她認識，是個富二代，之前還追求過她。

沒想到這個男死者就是他的秘書，趙雪靜看到信息后也說道：「竟然是他！」

我再次拿出員博文的照片給居安雁看：「你老實跟我說，你不記得這個人嗎？」

「他，好像有點印象但記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我真想說，這個就是你殺的，你什麼都忘記了？但我沒有說出來，而是來到她的身邊道：「你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了？」

「發生什麼了啊？我不知道，我很餓，肚子餓壞了，我要吃飯！吃叉雞飯！」居安雁神經兮兮地盯著我，那眼珠子幾乎都要凸出來了，骨瘦如柴的身體看著就好像骷顱一般，挺瘮人的，我看她的模樣不像是裝的，看來我們又遇到一個瘋子了，這樣的人，即便殺人了，我們也只能轉交精神病院。

但現在問題是，她們真的只是一時意外殺人嗎？即便是有可能，但和之前的也太巧合了，兩次都是女瘋子，還會用鶴頂紅的毒，根本不太可能。

我離開審訊室，還沒到法醫科我就能猜測出，郭明珠那邊的結果，一定是和之前的屍體差不多的，手指甲卻不一樣。

剛才我拿到了居安雁的指甲大小，還發現在死者員博文的身上找到她拇指甲磨損了一塊，可見，人真是她殺的，我們去了富明市精神病院做核實，那裡有居安雁的精神病報告，她患有癲狂症，經常會控制不住突然發瘋，就在我們送走她的時候，這個女人瘋狂地叫著自己很餓，要吃東西，不然就殺了我們，她也說的太可怕了，就是因為太餓就想殺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看到她離開，趙雪靜就跟我說：「何景輝你別想太多了，我覺得這件事完全也是個意外。」

「兩次都是意外嗎？不！應該是第三次了，只是第二個死者沒有找到兇手。」

「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調查嗎？」趙雪靜反問我。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感覺這些女瘋子一定不是自願要這樣做的，她們背後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什麼說不出的秘密，但我沒有跟趙雪靜爭辯，不然她一定會說我小心眼的。

我們現在回頭去繼續調查第二個死者祈依雲的女人，我們調查過她的丈夫兇手雷浩波，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加上他解釋的事情似乎也很合理，如果兇手不是他，那還會有誰。

趙雪靜想再次提審雷浩波的時候，郭明珠那邊對泥土裡發現的衣物材料有結果了，在上面提取了一些DNA，可惜的是只是來自居安雁的，按照這種情況，那麼兇手就是她沒有別人。

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根本就不用調查下去了，可我感覺不是，排除那個男的，那祈依雲呢？她的死法和他們很像，但卻沒有找到兇手。

現在只能從祈依雲的社會關係繼續調查了，我們發動天網的能力，這回馮思宸繼續幫忙，開始在電腦里排查，接著找來不少的警員幫忙看監控，我和趙雪靜、寒夢柔也在看著。

高明強和張大同在外面走訪祈依雲家裡附近的鄰居什麼的，看著監控我忽然發現祈依雲除了跟堂陽平好之外，還跟一個禿頭男人走的很親近，那禿頭每次跟祈依雲見面都會拿著一些禮物和花束，看起來對祈依雲非常好。

他們好像經常都在周末見面，然後開房到下午4點再回去，而堂陽平有時候也會祈依雲開房到這個時候，有時候那個禿頭好像要到外面去出差就沒有時間約祈依雲。

看到祈依雲的行為，何馨就罵道：「這個女人私生活也太混亂了，肯定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有人下毒手害死她的！」

「那最有可能還是她丈夫，但我們已經到他家核對過了，之前他說的都沒有破綻。」趙雪靜說著我也接著道：「其實我覺得兇手應該不是雷浩波，或者我們調查一下兩個女瘋子最近接觸過的人吧！」

馮思宸連忙敲擊著鍵盤，在那些公路上調查，尋找能拍攝到那兩個女瘋子的畫面，有一個地方的垃圾桶附近，給我們看到了居安雁好像被一個男人扶起來了，那男人帶著她來到洗手間里，不知道做了什麼，出來后男人匆忙地離開了，居安雁卻一個人坐在洗手間外面。

「這傢伙看起來很有嫌疑！」趙雪靜說道。

馮思宸立馬放大此人，可是當時是深夜，加上那傢伙蒙頭垢面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在監控中看不到他的模樣，目測的話他的身高應該是一米七左右，體重大概110斤。

「去排查周邊街道上所有身高體重和這個男人相仿的人，他們最近有到過那裡的，全部給我揪出來！」趙雪靜命令道。

監控里現實的畫面是在富明市的樂和街道背後的一處公共廁所附近，這地方附近還有龍泉路、康泰路和嘉信路，不管是那條路，只要連接樂和街的，我們都要排查一遍，找到那個時段體重身高很接近的嫌疑人。

按照技術警們的通力合作，加上我們的努力，很快我們就從找到了3個各方面都很符合的男人，一個是撿破爛的大叔，一個是上網下班回家的青年，另外還有一個說不清楚自己去那裡幹嘛，我就鎖定拉向男人。

這個男人年齡在28歲左右，看著他的臉容挺猥瑣的，經過人臉識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有前科的，之前他就因為猥褻罪坐過十幾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