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6想離婚,沒門兒!
黎邀手一抖,碗掉在地上啪地一聲,轟鳴刺耳,但她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完全沒有聽到,她顫了顫嘴唇:「季……」
「閉嘴,你這個不騙人會死的女人!」
沒等她叫出聲,季銘斯就低吼一聲,衝進屋裡,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外扯。
「你幹什麼!放開她!」新澤少爺翻身下床,由於腿腳不便差點撲到地上。
「你別激動,我跟他談談不會有事的,別跟來。」黎邀著急地回頭安撫道。
新澤少爺還要上前卻被黎邀一聲勒令:「聽話!回床上躺著!」
新澤少爺抿了抿唇,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忽地轉身將床上的被子、枕頭全都丟到了地上。
季銘斯扯著黎邀的手徑直朝卧室走去,步子邁得又快又大,黎邀小跑著跟在後面。
而手脖子上,乎幾深陷肉里的壓捏,半點掙扎也不給她。
砰地一聲,季銘斯把門撞上卻沒有放開她,而是扯著她進入洗手間再關上門才鬆手。
她背靠著冰涼的牆面,而季銘斯單手掌在她身側,直直地盯著她,眼神銳利而複雜:失望、憤怒,傷心,難過,心痛,怨恨……
每一道目光射在她身上都像一種無聲卻又強烈的譴責,讓她無入遁形。
她下意識地錯開臉,不去看她。
他卻伸出硬掰過她的下巴強迫她與她對視,氣息冰冷而已低沉:「看著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凝望他的眼,超近距離,烏黑而又深邃的眸子里,讓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臉色蒼白,目光閃爍,額頭上細汗連連,甚至連心底的醜陋和卑劣也一併盡收眼底。
良久,他才又冷冷開口:「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開始在我面前演苦情戲的?」
黎邀默了默淡淡道:「你和薄焰的電話,我聽見了。」
那天早上,她一睜眼,發現身邊已經沒有季銘斯的蹤影,一著急就起來找他,卻看見他在另一間屋子裡打電話。
更讓她意外的是,薄焰竟然把她抑鬱症的事告訴了季銘斯。
如果可以,她寧願他一輩子也不要知道,可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正好順水推舟。
她能感受到季銘斯對她的好,但同時也對他的捆綁無奈、無力。
她必須回m國,正常情況下想讓季銘斯放她走幾乎不可能,她只能賭一把,假裝抑鬱複發,如果季銘斯真愛她,一定會放她走。
事實證明,她贏了,卻又輸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萬萬沒有想到季銘斯會去而復返,把她的話一定不漏地聽了進去。
季銘斯難以至信地瞪著她,他和薄焰的電話,不就是去救小色姑娘之前,她到底多會裝,竟然一早就給他下套了!
想著想著,他又扯扯嘴角道:「覺得我很蠢是不是?被你騙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很好笑是不是?」
聲音雖然不大,卻每一字每一句都飽含著對自己的諷刺和嘲笑。
「不是」她搖頭。
「那,是,什,么?」
他突地目光一狠,捏著她的手力道加重,激動的吼聲在整個狹隘的洗手間里碰撞、回蕩,最後全部反射進她的耳朵里。
她顫了顫,望著他,聲音鎮定坦然:「回m國,一直都是為了回m國?」
「回m國,又是回m國,狗屁m國!你tm竟然為了回m國天天在我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演得這麼好,怎麼不去好萊塢拿奧斯卡?」
黎邀平靜地看著他:「如果不這樣,你會答應讓我們回去嗎?」
季銘斯吐著粗氣連連點頭:「對,說得對,你要不作死,老子死都不會讓你回去!你就是吃定了老子,知道老子愛你,稀罕你,一看你哭就肝顫膽寒,所以你就天天哭給我看,天天逼我是不是?」
黎邀垂下頭,語氣低落:「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
季銘斯扣緊她的肩膀大聲咆哮:「你的辦法就是誆我騙我,把我當猴子耍?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黎邀仍舊低著頭,卻不答話。
季銘斯愣了愣,落寞地鬆開她:「老子改變意了,想回去,做夢都沒門兒!別跟我玩哭哭鬧鬧,要死要活的把戲,老子再也不會上當。」
黎邀抬眼:「季銘斯,你沒有權力一直困著我,我必須回去。」
季銘斯哼地一聲笑了出來:「權力,跟老子談權力是吧,老子就要你看看什麼叫權力!」
說著就從西褲口袋裡掏出兩個紅色的本本:「給老子看清楚了,你是我季銘斯的老婆,是我季銘斯的女人,你這輩子都得跟我捆在一起,想跑,門兒都沒有,老子困自己老婆難道還要跟別人打報告?」
黎邀看著那兩個紅色的本本只覺得天雷滾滾,而上面三個字像無數金色的光芒狠狠刺入她的眼,不止眼痛,連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竟然背著他把結婚證給辦了!
他們,結婚了?!
季銘斯眯著眼,嘴角掛著分不清是冷笑還是得意的笑,像展示一般,把兩個本子翻開給她看,兩人的合照完全看不出ps痕迹,季銘斯黎邀,兩個名字,以及民政局的印章一樣不少,不假包換。
黎邀從最初的震驚慢慢變成無語,到最後無奈地扶額:「季銘斯,你怎麼可以這樣!」
季銘斯收起本本放回包里理直氣壯:「哪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結婚有什麼不對?幾塊錢我季銘斯還是給得起的。」
黎邀吐氣:「季銘斯你別這麼幼稚!結了婚還能離婚,更何況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會承認的。」
季銘斯瞪大著眼,齜牙咧齒:「我管你自願不自願,承認不承認,想離婚,做夢。哪怕是死,是一具屍體也得乖乖跟我綁在一起!」
黎邀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又忽地笑了出來:「我要真變屍體了你會哭死的。」
季銘斯眼角一抽一把糾住她的衣領:「笑屁!有什麼好笑的?不準笑!老子才不會為你掉半滴淚!」
「要不試試?」
「試毛!再跟老子玩自殺的把戲,老子就把龍家那個死小子捏死!」
黎邀又笑了笑,軟聲道:「好了別生氣了,騙你是我不對,我道歉,對不起。」
「還笑!你tm騙我這麼久,這麼慘,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季銘斯她拎得更緊,氣得眉毛都橫成一條了。
黎邀踩起腳在他唇上吻了吻:「現在行嗎?」
季銘斯手一松,連忙後退一步低吼:「苦情戲不管用,又來糖衣炮彈了是不是?」
黎邀眨眼:「難道你真希望我抑鬱複發,整天哭哭啼啼痛不欲生?」
季銘斯瞬間臉色鐵青:「老子希望良心發現,不要動不動就算計我!」
黎邀上前一步,伸手攬過他的腰,頭靠在他胸前淡淡道:「那我希望你讓我們回m國,你答應嗎?」
季銘斯堅決果斷:「不答應!」
「你今天下午明明答應了的。」
「那是你用奸計得呈的,不算!」
「你說話不算話!不是男人!」
「你敢懷疑我,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他突地將她抵至上牆狠狠吻了下去,順著脖子鎖骨一路向下,然後埋頭在她胸前,一邊親吻,一邊將她整個人托起雙腿纏上他的腰。
她揚起脖子,氣如遊絲,聲音斷斷續續:「季銘斯……答應我好不好……」
季銘斯愣了愣,沒有出聲,又繼續他的動作。
她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認個屁!」季銘斯一把鬆開她,青筋暴跳:「又來了!你tm不跟我講條件會死,你是我老婆,老婆知道嗎!我睡你天經地意,哪有那麼多破條件!」
黎邀祈求地看著他:「最後一個。」
季銘斯臉一黑:「最後一個也不行!」
說完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穿過卧室,走廊,再噔噔噔地下樓,吩咐守衛:「給我守著,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
黎邀追上來,就見季銘斯鑽進車,唰地一聲飆走了,因為速度太快,車子不見蹤影好一會兒,還能聽到嗚嗚嗚地馬達聲,她心裡不由得七上八下。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她又轉身往回走,新澤少爺已經站在樓道的頂上焦急地看著她:「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那一次季銘斯掐黎邀脖子的畫面,新澤少爺記憶猶新,所以季銘斯在他心裡除了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之外,還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危險份子。
「沒有,我沒事。」黎邀快步上樓扶住他:「你怎麼出來了,小心摔跤。」
新澤少爺搖頭:「已經好了很多了,不會摔的。」頓了頓又問:「我們……還能回去嗎?」
黎邀輕笑:「想什麼呢,當然能回去,回房間休息吧。」
新澤少爺眸子沉了沉,沒在多說。
一想起季銘斯負氣離開的模樣,黎邀忐忑難安,晚飯後,回到房間,她就拿起手機不停撥打,一連打了幾十通也沒人接。
季銘斯還是第一次晾她的電話這麼久,她越想越擔心,只有拿著手機繼續打。
快到十二點時終於接通了,但傳來的,卻是女人的聲音:「喂,你好,請問找季大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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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得要命,一下午就碼這麼點,晚上12點之前應該還有一更,妞們明早再來看吧。
昨天5說要揮刀,嚇到好多美妞妞了,哦呵呵,保持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