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玄
第7章九玄
「不能說?」凌裳問,然後一笑:「那我就不問了。只是以往遇上這些事你都不會去管的,這次怎麼會去救那個孩子?」
凌曲低頭。
凌裳秒懂:「這個也不能說?」她故作失落的嘆了口氣:「我的阿沁真的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願意告訴姐姐了。」
「不是。」凌曲抬頭,就看見凌裳笑看著她,哪有什麼失落難過,凌曲咬了咬唇,「長姐。」
兩姐妹笑笑鬧鬧之後,說起了正事。
凌曲問:「這次落江村之事長姐可知道了?」
凌裳止了笑,點頭,「她們已經和我說過了,其實不僅是落江村,最近這些日子,洇水天的轄地上,多了不少妖物作祟的事」
聞言,凌曲皺眉:「最近有很多妖物作祟?」
凌裳說:「是啊,所以最近弟子們下山我都讓她們結伴而行,為的就是能夠安全一些,不想這一次還是著了道。」
凌曲想到那些畫面里二十五年後幽冥道封印被解,三界大亂,這兩者之間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難道這妖界作亂從現在就開始了?
凌裳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安慰她:「你放心,這次不過是意外。」她站起身走到窗邊,「雖然最近不太平,但是大多冒頭的不過些不入流的小妖,至今也沒有做多少大惡的事。」
凌曲點頭,她不能和長姐說出她自己的懷疑,只希望這些確實是偶然。
凌曲看著窗邊一身紅衣身姿窈窕的凌裳,想了想還是說了:「長姐,這次我們還遇上了芙蓉城的人。」
凌裳一愣,嗯了一聲,她看著窗外面的荷花,一朵朵清清白白的浮在水面上,「若初她們和我說過了。」
看著她的背影,凌曲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提起這個是不是錯了。
要說起凌裳和芙蓉城的恩怨糾葛,那還是在十幾年前,那時候凌裳不過才十八九,正是女子對於情愛最是懵懂與憧憬的年紀,在這個年紀若是遇上對的人,那最好,終身都有了託付,可若是遇上那不合適的,就只能留下一懷傷心了。
可是凌裳運氣不好,她遇上的是芙蓉城的少城主駱簡兮,一位風流俏郎君,彼時,女兒多情,少年風流,都是同一輩里驚才絕艷的人物,一時令多少女子欣羨,多少男子惋惜,她們一個救人一個醫人,到處行俠仗義降妖除魔,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也算是一段佳話。
可是架不住世事弄人,雖然芙蓉城不以武為要,但卻能憑其聲望排列四大仙宗之末,而洇水天實力不輸其他幾大宗門,卻因為先祖是舞姬而被名門看不上眼,兩家註定不是一路人。
芙蓉城的現任城主駱深仁看不上凌裳出身,百般阻撓,但是好在兩個人決心堅定,駱簡兮也不是那無能的能被父母拿捏婚事的二世祖,兩個人感情反而更加好起來。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凌家父母意外離世,凌裳的天一下子就塌了,一個洇水天和一個幼妹都需要她來照顧,少女彷彿一夕之間長大成熟了,不在只沉溺與她的愛情里。
凌曲不知道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最後凌裳回到洇水天接了宗主的擔子,而芙蓉城少城主至今沒有回芙蓉城,常年在外遊歷,而芙蓉城城主也因此恨上了凌裳,兩家不算是結仇,卻也沒有再往來過。
凌曲沒有在提芙蓉城,只說:「長姐,我想進到九玄塔鍛煉些日子。」
九玄與九歷是兩座相生相伴的塔,是洇水天從開宗之日起就在這裡安家的兩樣法寶,九歷塔里關押著洇水天這些年來抓到了眾多妖物,而九玄塔則是復刻的九歷塔,九歷塔每多一樣妖物,九玄塔里也會多一樣同樣的妖物。
但是因為九玄塔是復刻的,所以這其中的妖物雖然厲害,但是都虛無的並沒有殺傷力,因此這也常常成為洇水天弟子巡練的場所。
凌裳有些意外,「怎麼突然想要進九玄?」
凌曲抿嘴,有些低沉,「太弱了。」
凌裳把手搭在她肩上,「在我是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還沒你這修為,阿沁,別逼自己太緊了。」
凌曲垂眼,但是看起來沒有要改變自己主意的意思。
「可是與天道有關?」凌裳見她沒有反駁,也沒有再問,只道:「雖然九玄沒有九歷兇險,但是你也要當心。」
凌曲點頭,「我會的。」
九玄塔共有九層,按妖魔的強弱分隔,最弱的在最底層數量也最多,最強的在最高層數量最少。
凌曲從九玄塔里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過去了三年。原本她的打算只是在那裡待一年,但是其中出了一些意外,足足三年她才打通九玄塔。
凌裳疊好手裡的衣服,放到床頭,站起身朝凌曲上下打量了個遍,「你這次閉關足足在裡面待了三年,果然修為提高了不少。只是你才剛剛從九玄塔出來,怎麼就要出去了?」凌曲自小就乖巧,性子冷淡,只是一心修鍊,幼時在洇水天沒有玩伴也能坐的住,最近卻是總愛往外跑。
「對了,剛剛好,前些時候離苗寨的人上門送了樣東西來。」凌裳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眼。
凌曲奇道:「離苗寨?他們怎麼會派人來洇水天?」離苗寨是西北的一出仙門,與大多數仙門修習的法術不同,她們主要是以馴養蟲獸作為自己的武器,行事作風也較為獨特,也因為這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一向被大多數宗門看不上且忌憚,他們也一直低調行事,不怎麼與別的仙門有來往,這次怎麼找上了洇水天了?
「他們確實不與外界來往,可是如今他們有事不得不求助於外界,所以找上同樣在各大仙門裡地位尷尬的洇水天。」凌裳轉身把盒子遞給她,「這是他們送來的冰蠶絲,因為不多所以我製成了一根弦刃,剛好你拿著,若是遇上些難纏的,偷襲雖然說出去不好聽,但是保命還是有些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