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可能喜歡上了一個人
第131章我可能喜歡上了一個人
司空扶額,搓了搓眉心,最後妥協:「若是貧僧做出什麼出格之事,還請小施主莫怪。」
宋晚嘴抽了抽,看著那男子躺倒,舒適的睡回被窩裡,只留了一方小小的空位給她。
「過來躺下吧。」司空躺平后,兩手疊在被面上,戲謔的打量著宋晚:「害怕了?」
害怕?!
當然不會害怕!
只是……總覺得身體有點抵制。
司空瞧出她的不自在,兩手舉過頭頂,交叉一盤,枕在腦後,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小施主是怕貧僧當真對你做出出格之事?」
可分明,宋晚就說過,說喜歡的就是司空這款的男人,喜歡他這個年紀的,也喜歡他這模樣。
現在,卻是怯了?
她心中喜歡的,當真是司空嗎?
「我對夫子自然是相信的,只不過……」只不過衛司錦那傢伙,平日里她與韓子玉單獨相處片刻,單隻是說說案子,他便要生氣、吃醋。
若是今晚她真的和司空同枕而眠,衛司錦日後知曉了,恐怕會氣炸吧。
他生氣的模樣,雖然也頗為可愛,但宋晚卻捨不得。
抿抿唇,她爬起身,拱著雙手朝司空作揖:「是學生冒昧了,還望夫子莫怪。今晚之事,夫子拋卻腦後即可。」
說著,她便要退出屋子。
誰知手還沒搭上門沿,那掀開一條縫的房門,便被一隻大掌拍得嚴嚴實實,一絲風都吹不進來。
頭頂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宋晚的腦袋壓得低低的,雙腿悄悄彎了彎,慢慢的蹲下身,然後又慢慢的從男人的衣袖下一寸寸的挪出去。
想來司空也是個練家子,否則也不會瞬移到她身後,將門拍上了。
有那麼一瞬間,宋晚有點害怕。
她以前也看了不少小說,甚至還寫過很多像司空這樣,道貌岸然的禽獸、變態。
而司空打剛才開始,狀態就不對勁,總覺得像變了個人似得。
不似平日里那般淡然平和,周身揮散著迫人的氣勢,舉手投足,居然有點霸道!這太詭異了!
該不會平日里他只是裝裝樣子,氣勢骨子裡是個實打實的禽獸,尤其喜歡她這種未成年少女?!
宋晚挪出了男人的籠罩範圍后,便蹲在門邊角落裡,縮著身子,也不敢回頭看他。
滿腦子瞎YY著,連司空喚她都沒聽見。
瞧著那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裡的小丫頭,司空擰眉,大手一伸,直接拎住了她的后衣領子:「過來睡覺,不是說害怕嗎?」
「今晚就在這裡將就著睡,明日再將地鋪搬到你那間屋子裡。」
司空一面說著,一面將被子拉開,強行把宋晚塞進了被褥里裹著:「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保證。」
他已然盤腿,坐在了地板上。
話落也不再看宋晚,只閉目開始打坐,又恢復了往日那清心寡欲的姿態。
宋晚裹在被褥里,雙手雙腳像是被束縛住了一般,一時間竟然掙扎不開。
索性,司空真的閉著眼睛,對她充耳不聞。宋晚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位。
得,她現在深刻認識到了,她絕對不喜歡司空!
又或者說,其實已經有人在她心裡先入為主了,所以……對司空,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排斥感。
窗外的月色逐漸明朗,宋晚閉著眼,卻沒有絲毫睡意。
屋子裡靜悄悄的,靜得能聽見她翻來覆去悉悉索索的聲音。
司空原本打坐是為了靜心,可耳邊總聽見聲響,便忍不住睜開眼,目光鎖定了宋晚:「睡不著?」
此時,宋晚正背對著他,後背僵了一下,她慢慢放輕鬆:「夫子,你傾慕過誰嗎?」
司空是個和尚,想來這個問題,她是白問了。不過宋晚也清楚,她自己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下罷了。
「此問何來?」
男音沉冷了些,卻讓宋晚覺得安心。
她依舊背對著他,兩隻手揪緊了胸前的被褥,「我可能喜歡上了一個人。」
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看見誰都能想到他,就連親吻這樣親密的事情,也絲毫不會有排斥感……這大概就是喜歡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便是真的……真的喜歡衛司錦那小子了。
司空愣了愣,微張唇,有些難以開口。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宋晚的背影,柔聲道:「睡吧。不管你喜歡誰,至少也要等離開這座島以後再說。」
宋晚閉眼,輕應了一聲。
是的,就算她現在知道自己是喜歡衛司錦的,那也得等到這次案件結束后,回到了京城,回到了書院,才能告訴他。
宋晚不知自己是幾時睡著的,醒來時,窗外天已經亮了。
她聽見對屋的門被敲響,還聽見盧依依的聲音:「宋姑娘,宋姑娘你醒了嗎?」
那是在敲她的房門……
宋晚一個激靈,坐起身,卻見旁邊地板上,蜷縮著一道身影。
雖只是一個背影,她也知道,那是司空。
昨夜她霸佔了地鋪,他又不可能真的打坐整宿,所以便將就著,在光溜溜的地板上睡了。
宋晚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發現他身上覆了一層寒意。
「夫子?」宋晚小聲喊他,已然將被褥蓋在他身上。
雖然是春日,但夜裡還是寒涼的,所以宋晚擔心司空因此生病。那她罪過可大了!
許是敲對面房門沒反應,盧依依轉而來敲這邊的門。
「司空大師,司空大師?」
宋晚想著司空昨晚也休息好,怕盧依依鬧醒了他,便起身去開了門。
門只掀開了一條縫,雖然沒有門閂,但盧依依是個守禮的,身為有夫之婦,自然不好直接進和尚的房間。
眼下卻看見開門的人是宋晚,顯然愣了愣:「宋姑娘?你怎麼……」從司空大師房間里出來?!
盧依依滿目驚愕,宋晚豎起食指在唇邊:「嬸子,昨夜我做了噩夢,擾了大師清夢眼下便讓大師好生休息一下吧。」
「哦哦,原來如此。」盧依依點頭,看著宋晚從屋裡出來,還一臉關切:「怎麼做噩夢了?是不是那床睡著不舒服?要不……」
「謝謝嬸子關心,我只是不太習慣一個人睡。所以想麻煩嬸子,今晚可不可以讓大師在我房裡打地鋪,這樣我睡得安穩。」
盧依依笑笑,看宋晚的眼神有些曖昧:「宋姑娘和司空大師?」
她那種眼神,宋晚一看就明白,忙擺手:「不是不是,其實司空大師是……我的夫子,我是他老人家的學生。」
隔著一道門,已經被吵醒的司空:「……」
老人家?!
誰?
誰是老人家……
聽著宋晚和盧依依說笑聲漸遠,司空坐起身,拽著被褥輕嗅了嗅,上面還有宋晚身上特有的處子幽香。
昨夜他與宋晚說的那些話,都還記得清楚。
眼下確實得想辦法離開這座島,回到尼山村。但是離開這座島之前,他們需得弄明白,為什麼下藥的人要把他和宋晚一起送到這島上來?
這座島,這些村民,到底有什麼秘密?
……
晌午過後,宋晚和司空從村子出發,打算去島上其他地方看看。馮強給了他們一張簡陋的地形圖,標了一個不能去的地方,說那一片有野獸出沒,很危險。
帶了些乾糧和水,宋晚跟著司空穿過了田埂。
回頭去看村落時,她發現村口好些村民正注視著他們。
他們的神情很平靜,彷彿對於他們此去尋找出路的結果,早已預料到了。
「夫子,我們去哪兒?」這座島這麼大,一天的時間,不可能把整座島跑遍。
所以還是得先規劃一下路線才行,每天去一個地方。
司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趕著野草,另一手卷著地圖,正低頭看著。
好一陣,他才站住腳,回身將地形圖遞到宋晚面前,指著上面某處坐標:「這裡。」
宋晚撩起額前的發,定睛一看,神色驀然一滯:「這裡……」
「這裡不是村長標明的,不能去的地方嗎?」
馮強說得很清楚,說那一片有野獸出沒啊。之前新月村之行,遇狼群的事情,就已經給宋晚留下陰影了。她對那些野獸,是真的怕了。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司空還偏要去那種地方?
「你不是說整個村子的人都有問題嗎?」
「既然如此,他們的話,自然不能全信。」
也許馮強圈出來的那個地方,根本沒有豺狼虎豹,有的……只是這座島的一些秘密罷了。
不論如何,今日去一探究竟,至少能夠驗證一下,馮強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宋晚反應了好一陣,才明白了司空的意思。
他這是要反其道而行啊,而且看上去已經下了決心,便是她反駁,怕也是更改不了司空的念頭。
「你若是害怕,那就回到村子里去,我只身前去便可。」其實司空覺得,他一個人去更好。
行動快捷一些,若是真的遇上野獸,也不用顧著保護宋晚。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村子里的人真有問題,那他將宋晚一個人放在村子里,便相當於將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左右思量后,他將決定權交給了宋晚。
哪知宋晚在聽完他的話以後,卻是麻溜的抱住了他的手臂,身子貼他極近:「我跟你一起去!」
她才不要留在村子里,古古怪怪的,要是村民們真的有問題,她一個人怎麼是一村人的對手。
整座島上,也就司空一個人可信,所以他的身邊是最安全的。
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司空哭笑不得,只抽出自己的手臂,摸了摸她的頭:「那跟緊我,別走丟了。」
宋晚連連點頭,又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司空的衣袖。
抓著他的袖子,總不會走丟的。
……
地形圖上標註的禁地,在島嶼的東南方向,禁地的佔地面積,大概是整座島的二十分之一。
等宋晚他們接近禁地時,才發現那一帶都是山丘,連綿不絕的山丘。
這樣的山丘地帶,的確也是野獸喜愛的居所。
灌木叢半人甚至一人多高,樹木蔥鬱,光照稀薄。
其中有一座山丘要比周圍的山丘要還要高出一部分,尤其的顯眼。
宋晚和司空便頂著那凸顯的山丘看了許久,前者思忖著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後者則是在思考著過去的路線。
「先原地休息,吃點東西喝點水。」司空碾平了一處草叢,方便他和宋晚休息。
兩個人坐下后,宋晚從包袱里拿了菜餅子和水壺,遞給男人:「夫子,你說阿傾他們發現我們不見了,會不會找到這島上來?」
「也許。」
「那我們要是等不到他們來找,是不是就真的得一輩子留在這島上了?」
「不一定。」
男音始終淡淡的,而且話也不多。
宋晚以前倒也沒覺得自己話這麼多,大概是最近這接連發生的事情,擾亂了她的心緒,讓她有些不淡定了。
離開這座島的事情,先不說了。
她換了個話題,打算和司空聊聊那些屍體:「尼山村湖邊沙灘發現的那些屍體,阿傾和縣衙的仵作都驗過了。」
「那三具新鮮的屍體,和那十二具白骨,死因不同,而且判斷兇手的殺人手法也不同,但屍體卻是在相近的地方發現的……您說,這些人,是同一人殺害的嗎?」
司空顯然沒有想到,她的話題這麼跳躍。
剛剛還在說離開這座島的事情,轉眼就跳到了案子上。
說起來,那十五具屍體,他也看過。
仵作驗屍的記錄,他也翻看了一下。
如宋晚所說,那三具新鮮的屍體,死因都是一樣的,十分肯定,這三個孩子,是同一個犯人所害。
但是那十二具白骨的死因卻很蹊蹺,而且犯人手段極其兇悍殘忍,怎麼看,前後應該是兩個犯人所為。
但為何……屍體卻如此相近?
「夫子?」宋晚抬手在司空眼前晃了晃,見他回了神,她才收回手:「還記得在沙灘發現的腳印嗎?當時腳印是延伸到湖中才消失的。」
「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島上的人,將屍體運到尼山村,然後再從湖裡回到島上?」
宋晚這番話,倒是開脫了司空的思維。
他記得,馮強的妻子盧依依,應該就是尼山縣人士。島上村民雖然都說沒有辦法離開這座島,但話里幾分真假,宋晚和司空也不清楚。
再加上沙灘上女人的腳印……
也許宋晚說的對,真的是島上的人將屍體搬到尼山村。
而顯然給他們下藥的那個人知道些什麼,才會故意讓他們來到島上。
開了本新書占坑,在隔壁,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