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預料之外
張一月把自己的屁股移過去，和吃他飯的胖子並排坐著。
「哥們，怎麼稱呼？」
胖子只顧舔碗，看都不看張一月一眼，回答道，「老大。」
「有『老』這個姓嗎，你這名字挺個性啊，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把我的飯也吃了。」
胖子看了張一月一眼，立即又專註舔自己的碗了，「是啊。」
「沒有啦？就這麼多，你不應該多說點什麼嗎？比如說『對不起』什麼的。」
胖子顯得很反感，「沒屁事的話，滾一邊涼快去，否則讓你吃我兩拳頭。」
「我靠，還有天理嗎！」
張一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比較大，完全展示出自己硬氣的一面。
胖子很吃驚的看著張一月的眼睛，「看樣子，你想挑戰我？」
「什麼意思？」張一月不解的問。
「新來的犯人都可以向老大發起挑戰，你贏了我，你就可以做老大了，別說吃兩碗飯了，吃五碗都是可以的。」
張一月『噗嗤』一聲笑了，「原來你是這個『老大』啊。」
胖子伸出了手掌。
說時遲那時快。
張一月抓住胖子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接著騎在他身上，一拳頭打暈過去。
張一月是專業的，不會犯規去打對手的眼睛和鼻子。
張一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了胖子的老大生涯，這引起了對面牢房犯人的注意。
對面牢房五名犯人，每人手裡拿著一隻烤雞，面前放著一壇酒，他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他們靠著牢房的牆壁，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把啃乾淨的雞骨頭朝張一月扔過來。
雖然大部分都落在了牢房的草地上，被張一月的獄友們搶著吃了，但是偶爾也有一兩個擊中張一月的。
張一月捏掉一個落在自己頭髮上的骨頭，怒眼相視，「別沒事找事啊！別招惹招我啊！」
張一月坐到靠里的牆邊，他的獄友都擋在張一月的面前揮舞著手。
他們不是為了保護張一月，而是為了更好地搶奪雞骨頭。
胖子蘇醒了，看著張一月，「老大，用的著這樣嗎，我們掰手腕決定勝負的，用不著摔人的。」
張一月這才明白胖子伸出手掌的用意。
「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沒有不好意思，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因為現在你是老大了，對了，我叫王戰，大家都叫我王胖子。」
「哎，王胖子，問個事啊，為什麼對面那幾個人可以吃肉喝酒啊？」
胖子神秘的一笑，賣起了關子，「這個先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而且我覺得你來了，我們也是有希望的。」
「有什麼希望？」張一月的好奇心被勾引出來了。
「當然是吃肉喝酒的希望。」胖子口水都流出來了，「好了，不說了，老大，躺下睡一會吧。」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怪不得你這麼胖，對健康很不好的。」
王胖子躺下睡覺了，他鼓鼓的肚子就像是即將臨盆的孕婦。
張一月也跟著躺下了，好在早上吃了十個包子，這頓不吃，也沒有感覺到飢餓。
從下午這頓飯開始，張一月就可以吃上飯了，而且必須他端過飯之後，其他人才能端。
當然張一月人品是極好的，他不會多吃，只是會選擇稍微盛的滿一點的那碗飯。
就這樣張一月吃了三天牢飯之後，感覺精氣神恢復了，之前尋家丟掉的肉又都長回來了。
「是時候離開了。」張一月心裡想。
於是在牢頭視察牢房的時候，張一月就沖著他大喊起來。
「官爺，該放我出去了吧。」
對面牢房靠牆坐著的五個人嘴裡刁根草發出輕蔑的笑聲。
張一月很生氣，「笑什麼笑，出去我弄死你們。」
五人沒有接張一月的話，只是笑的聲音更大了。
又肥又矮的牢頭聽到了張一月的呼叫，走了過來。
在張一月的眼裡就好像一個又圓又大的西瓜向他滾來。
「你想出去啊？」
牢頭髮出了沉悶的聲音，就好像喉嚨里卡的有東西似的。
「不是我想出去，是時間到了，我該出去了。」張一月輕聲細語的解釋。
牢頭回頭看著他身後的兩名獄卒，「時間到了嗎。」
他們沒有回答牢頭的問題，因為牢頭說話的語調也不像是在提問。
兩名獄卒微微一笑。
牢頭轉過頭來繼續盯著張一月，「這時間你定的啊，這麼牛嗎。」
「不是，我就是吃了幾個包子沒付錢而已嗎，拘留三天可以了。」
牢頭笑個不停，身後的兩名獄卒也跟著笑個不停。
對面牢房的五個人也跟著笑。
笑的張一月很尷尬，只得皮笑肉不笑陪著他們笑。
「這個人加刑一年。」
牢頭扔下這句話，瀟洒的起身離開。
張一月的笑容僵住了。
對面牢房的五個人笑的在地上打滾，笑出了『鵝』聲。
張一月癱坐在地上。
「完犢子了，如意算盤打錯了，千算萬算就是忽略了這是古代啊，多麼黑暗的社會啊，多麼不講道理的社會啊。」
張一月再次的重新審視這間牢房，「銅牆鐵壁啊，怎麼出去啊。」
王胖子看到張一月急的心急火燎的樣子，就過來勸解道，「老大，幹嘛非得出去呢，在這裡有吃有喝的，也不用幹活，多好啊。」
「誰TM像你這樣沒出息啊，知道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王胖子搖了搖頭。
「自由啊！我要生活自由，我要財富自由。」
在這三天的牢獄生活中，張一月吃了飯就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他現在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也不再想著去探究怎麼來的，想著尋找方法怎麼回去。
他覺得自己應該換一個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這是一次多好的時空旅行啊。」
張一月開始思考自己在古代的人生規劃，就像他看過的那些穿越的網路小說的主角一樣，在古代闖出一片天地，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不錯，我也要獲得金錢無數、權利加身、美女圍繞，就不信了，我一個現代人的智商，在古代得到這些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張一月心裡越想越感覺熱血沸騰。
奈何如今牢頭的一句話就給張一月潑了一盆冷水。
張一月是無論如何在牢房裡堅持不到一年時光的。
他心裡已經升起了越獄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