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洗澡
伴著敲門聲,阿布叫道:「三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什麼事?」和戌雲站在浴室門口問道。
「我進來了。」阿布沒有回答和戌雲的話,進來后笑著走進和戌雲說:「三小姐,你是想要洗澡吧?大少爺說了,讓我幫你洗。」
「什麼?你幫我洗?不要開玩笑了。」和戌雲看著阿布,像是看一個外星人。自己這麼大了還要人給洗澡?
「大少爺說了,你手腕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讓我來給你洗。」阿布說著走近和戌雲。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和戌雲趕緊把阿布推出去。
「不行,三小姐,大少爺說了,如果您不讓我幫你洗,您就不要洗了。您的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不能沾到水。」阿布說著罷著屁股不走。
和戌雲說什麼也不讓阿布幫忙洗澡,這也太羞了吧?絕對不能讓阿布幫自己洗澡。
「三小姐,你不讓我洗,您就不要洗,不然大少爺會罵我的。」
「好好好,我不洗了,我不洗可以吧?著」和戌雲一邊推著阿布出去,一邊說。和戌雲心裡想著,等阿布出去了自己再洗。
「不行,我不出去,大少爺說了,今晚我就在您的屋裡過夜,看著您。」
大少爺說了!大少爺說了!什麼都是大少爺!大少爺的話是聖旨嗎?和戌雲這樣想著,但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深知,被塗紅予責罵的滋味,阿布也是遵照塗紅予的旨意在做事,她是不會讓阿布被塗紅予責罵的。於是,她徹底妥協了,答應阿布幫自己洗澡。
阿布高興的就像拿到了一筆豐厚的獎賞一樣。滿臉堆著濃濃的笑意,像草原上拂過的一股和煦的春風,吹過和戌雲的臉龐,沁入心脾,但還有一絲淡淡的涼意。
浴室里,阿布不讓和戌受傷的那隻手著水,這也是大少爺說的。洗澡的過程里,阿布不知道宣布了多少件大少爺說的事情,和戌雲懶的聽,只是任由阿布的擺弄。
阿布是多年前塗紅予到內蒙古辦事時帶回來的小丫頭,回來的時候,阿布才十九歲,年齡和自己差不多。阿布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蒙古血統,他們一家都住在牧區,因為阿布家住的牧區整改了,都禁牧了,大多牧民都到街上去找工作,而阿布文化不高,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經朋友介紹,塗紅予就把阿布帶回來了。
說起來,阿布和和戌雲還是老鄉呢,五歲之前,和戌雲的家就在內蒙古,後來,媽媽嫁給了塗爸爸,和戌雲跟著媽媽嫁到這裡,就再也沒有回到過內蒙古去。內蒙古是什麼樣子的,和戌雲早已不記得了。
沒想到,塗紅予那次去內蒙古辦事,帶回來的一隻狗成了自己的朋友,帶回來的阿布也和自己很合得來,今天要是別人來給和戌雲洗澡,和戌雲就是真的讓自己發酵了,也不會讓別人給洗澡的。
「大少爺說了,等你的傷口完全好了,才能自己洗,以後我每天給你洗。」阿布一邊給和戌雲洗澡,一邊說。
聽著阿布的話,和戌雲想:如果說塗紅予是皇上,那麼阿布到是像極了宣讀聖旨的公公。和戌雲把那隻受傷的胳膊伸的遠遠的,閉著眼睛,她想給自己一個能破天慌的膽子,違抗一下阿布宣讀的聖旨:不聽聖旨中內容。
「三小姐,大少爺對您多好啊!你怎麼老是就要和他作對呢?」
「作對?!」和戌雲沒有再解釋什麼?因為阿布只是看到了自己和塗紅予作對,沒有看到塗紅予對自己做的一切。即使是說了,阿布也早已對塗紅予肝腦塗地,也會站在塗紅予的一邊的,還是不說的好。
「三小姐,我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家裡有您的哥哥或姐姐,為什麼您是三小姐呢?」阿布小心翼翼地問。
和戌雲看看阿布,若有所思地對阿布說:「聽爸爸和媽媽說,紅予哥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我的哥哥,可是我和你一樣,沒有見過他。」
在和戌雲到塗家的時候,那個哥哥就已經被塗紅予的媽媽帶走了,聽說在國外,他比塗紅予小六歲,比和戌雲大兩歲。
和戌雲有時也會想到那個未曾蒙面的哥哥會不會有一天回來,也像塗紅予一樣,怪自己和媽媽,搶走了他們的幸福生活。也許媽媽在那個哥哥的眼裡一樣,就是一個破壞人家庭的壞女人,而自己則是一個小妖精。
和戌雲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塗爸爸,怎麼就會一南一北地和塗爸爸在一起了?弄得他也很難過,至於自己的親生爸爸,和戌雲也沒有了印象,那時的和戌雲才五歲,後來媽媽也不說,自己也很少去想親生父親。
那時候,小小的塗紅予老是罵她拖油瓶、小狐狸精。還總是揪自己的辮子,扯自己的衣服。塗紅予老是說長大了要讓和戌雲給自己當女人。儘管小小的和戌雲不知道所謂的當女人是什麼?可是,她想那應該是一件壞事情。
以後的每一天,阿布都會給和戌雲洗澡。和戌雲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害羞了。也就由著阿布給自己洗。
阿布天天一邊洗,一邊呈上皇帝的聖旨,和戌雲乾脆就放點音樂,自己聽自己的,阿布說自己的。
飯後,塗爸爸讓傭人推出去遛彎去了。
和戌雲坐在沙發上和白雲玩,白雲像阿爾色楞一樣,在和戌雲的身上亂蹭。和戌雲就嘻笑著躲它。白雲越是撒嬌地在和戌雲的身上爬來爬去。
阿布走過來,對和戌雲說:「三小姐,快不要讓白雲在您身上玩了,它這幾天有點掉毛。」
因為現在是九月,白雲和阿爾色楞都在換毛,和戌雲每天待在家裡沒事幹,也就和白雲、阿爾色楞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所以身上都是有狗毛。
「沒事。」和戌輕描淡寫地說:「我不嫌」。
「三小姐,你的身上都是白雲和阿爾色楞的毛,昨天給您洗澡,連您的皮膚上都有呢!」阿布正說著,又對著和戌雲的身後叫了一聲:「大少爺。」
和戌雲回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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