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鐵樹開花

塗紅予走到和戌雲的門口，低頭想了片刻，還是轉身離去了。

次日。

爸爸在卧室補覺。兩隻狗也被下了「封殺令。」

和戌雲正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塗紅予進來的時候，和戌雲正在為電視上的一個笑點笑的前俯後仰。

塗紅予看著她的樣子，臉上盡然開放了花朵。這是傳說中的鐵樹開花嗎？

聽到門口的聲音，和戌雲回頭看去，看見塗紅予進來，她趕緊把電視關掉，站起來，低下頭，「紅予哥回來了？」

「怎麼關掉了？」塗紅予走過去站在和戌雲的身邊說：「沒事幹就看吧。」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遙控把電視又重新打開后，而自己轉身向樓梯走去。

有一股強烈的受寵若驚湧上和戌雲的心頭，她想：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上來的嗎？和戌雲不由得搖搖頭。繼續坐下來，看電視。而再沒有剛剛的那種專註，她不時回頭看著樓梯上的背影，今天是怎麼了？他盡然笑了！

想著剛剛和戌雲笑的樣子，塗紅予心裡很欣慰，這說明，和戌雲從痛苦中走出來了。正在這時，客廳里的電話想了，傭人接起電話，然後對樓梯上的塗紅予說：「大少爺，您的電話。」

塗紅予走下來，接起電話：「喂。」「是嗎？我知道了。謝謝你們了。」「我一會兒派人過去。」塗紅予放心電話，看看和戌雲，嘴張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就上樓了。

和戌雲看著他的表情，她明明看見他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可是，怎麼沒有說呢？他想說什麼呢？那個電話和自己有關係嗎？和戌雲看著塗紅予的背影，搖搖頭，心裡說：「可惜了這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外表。」

和戌雲想著剛剛塗紅予講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謝對方，和戌雲扁扁嘴，搖搖頭，「偽君子也會說謝謝了。」

飯桌上——

門鈴突然想起，傭人看了監控對塗紅予說：「是公司的洛秘書。」

「讓他進來吧。」塗紅予淡淡地說著，繼續吃著飯。

和戌雲一聽是洛秘書，心裡頓時很慌亂，醫院裡關於媽媽的事一般都是和洛秘書在打理，他來是幹什麼了？又是來送賬單的嗎？還是媽媽有什麼不好的情況？

輕輕抬眸向塗紅予看去，他吃飯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紳士，和戌雲很佩服他那種慢悠悠的吃飯像素，吃飯就是一種享受，而人家塗紅予就是在享受這一美好。

可是，和戌雲每頓飯都吃的很不舒服，她覺得和塗紅予坐在一起吃飯，很壓抑。吃進去的東西都在胃裡不消化。

幾分鐘后，洛秘書進來了，洛秘書文質彬彬，是塗紅予的行政助理。他長的清新俊逸，可謂是才貌雙全的一個年輕人，塗紅予的事情，很多都是他在打理，就連醫院裡媽媽的事，也是洛秘書在跑來跑去。

所以，洛秘書的出現，和戌雲心想：是不是媽媽那邊有什麼事？還有塗紅予接的那個電話！用女人的直覺來講，那個電話和自己是有關係的。

和戌雲見洛秘書手裡提著一個公文袋，很禮貌的對每個人打招呼。塗紅予讓他坐下來吃飯，他不吃，說要在沙發上等塗紅予。塗紅予慢悠悠地說：「那麼，你放在桌子上吧。」

「那好吧。」洛秘書把文件袋放下后又禮貌的和塗紅予、和戌雲、塗爸爸打了招呼就走了。

眼看著洛秘書出去，和戌雲想問但不敢問，因為有爸爸在場。如果她問了媽媽的事，爸爸又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她心慌意亂，洛秘書是不是從醫院裡來的？塗紅予不說話，和戌雲更不敢問。和戌雲看著爸爸也正在吃飯，傭人不住給他擦著嘴角撒下的飯粒。和戌雲想：要是爸爸問話，塗紅予就會說，可是，爸爸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飯，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塗紅予的嘴裡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飯後，塗紅予依舊一字未提，拿著洛秘書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上了樓。

和戌雲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想著洛秘書拿來的那個文件袋裡是不是醫院裡媽媽的病例？她在地上踱來踱去，想到塗紅予的房間里問問清楚，再說，好幾天沒有媽媽的消息了，她也該去問問。哪怕那個文件袋裡不是媽媽的病例，也要去問問。

站在塗紅予的門口，和戌雲做了掙扎，她叩響了那扇自己看著就害怕的門，裡面沒有聲音，和戌雲湊近門口，輕輕地說了一句：「紅予哥，你在嗎？」裡面沒有聲音，和戌雲把門推開就進去了。

屋裡沒有人，難道塗紅予出去了嗎？和戌雲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塗紅予桌子上的那份文件袋，和戌雲走過去，聽到從浴室里傳出來嘩嘩的流水聲，和戌雲才知道塗紅予在洗澡。

她趕緊拿起那個文件袋，打開一看，果然是醫院裡媽媽的賬單，每一天用了什麼葯，一項一項很清楚的列印出來，和戌雲一眼看去，她嚇了一大跳，短短几天里，媽媽盡然花掉五萬多。

這五萬對塗紅予來說，連眼皮也不會眨一下，可是，對和戌雲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她看著那份文件發獃，淚水頓時在眼眶裡打轉。亂亂的思緒如潮水般頃刻浮上腦海。

突然塗紅予從浴室里走出來，顯然他看到和戌雲出現在自己的屋裡也很意外。

和戌雲看到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塗紅予頓時嚇了一跳，她趕緊把手裡媽媽的賬單放在桌子上，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慌慌張張地說：「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

「嗯。」塗紅予並沒有責怪她，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翹著二郎腿，煙霧從他的鼻子和嘴裡冉冉升起，看上去，他的心情今天不錯。

一件浴袍鬆寬的在身上套著，他的身形幾乎完全四溢。他俊俏的臉龐少了平日里的那種冷峻和孤傲，散發著淡淡地魅力，有攝人心魄的迷惑，看上去舉止不俗，很格調，雅人深致。

別開眼睛，和戌雲心裡一陣慌亂，自己剛才在想什麼？在幹什麼？怎麼會有那樣的舉動？盡然看他到出神？！

不可思議！

煙霧散開，縈繞到和戌雲的眼前，和戌雲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抬手輕輕捂著嘴。

塗紅予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淡淡地說：「我抽一根煙，你嫌嗆出去吧。」

和戌雲又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以為借著這份賬單，塗紅予會把她扔上床，狠狠地要了自己。可是和戌雲卻看到塗紅予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讓她吃驚的是他盡然讓她出去吧。

接的讓自己出去的口令，和戌雲輕輕地「奧」了一聲，轉身就走。

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可是，等和戌雲剛走了幾步，她又想起塗紅予之前說過的那句：「從明天開始，你媽媽的葯停了。」

還有他下午在客廳里接的那個電話，他接完電話，明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可是，他卻沒有說。

要逃走的腳步瞬間停下來，和戌雲輕輕的轉過身，又往塗紅予的身邊走了幾步，膽怯地說：「紅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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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三八節也過完了，妞們還沉浸在那種幸福里不願出來，有木有？紅紅的留言有木有？收藏有木有？花擦！三萬字了，一個小小的起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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