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騙走了的感情
早餐的時候,和戌雲下來的時候,提著一個行李箱,爸爸還在睡懶覺,阿布是第一個看到和戌雲提著行李箱的人。
帶著驚奇跑到和戌雲的身邊,「三小姐?!您這是要幹嘛去?!」
「那個,我,我公司里派我去出差。」和戌雲撒著謊,淡淡地回答著阿布。
「那要走幾天?」阿布追問。
「不知道。」和戌雲淡淡地回答后,走進塗爸爸的房間,爸爸睡的很香,她的嘴角掛上一個微笑,輕輕地走近爸爸,坐在他的床前,為爸爸掖了掖被子。心裡說道:「爸爸,這回我真的走了。」
一個諷刺的笑容在嘴角,心裡繼續和爸爸說道:「原來是我自己畫了一個圈,把自己給圈進去了。對不起爸爸,我不能孝敬您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您就當從來沒有養過我這麼一個白眼狼。」
淚水已經不成體統,放肆的在和戌雲的臉上盡情的流淌,哭泣完全不能控制,她擔心這樣會吵醒爸爸,那時候自己就又走不了了,而留下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了,那樣的話該有多尷尬啊!和戌雲趕緊起身出去。
出來的時候,正好,塗紅予下樓來,看到她滿含淚水從爸爸的房間里出來,塗紅予的心碎了一地。但是,倔強的他沒有說話,徑自走到餐廳。
和戌雲看到他盡然連一個字都沒有和自己說,心裡失落極了,也許一開始,他就在騙自己,他曾經說的話都被她歸納在花言巧語的一欄里。
狠心地提起行李箱就走。
看到和戌雲要出差哭成這樣,心裡不解,怎麼出差能哭成這樣?今天大少爺的表情也不對勁兒,難道三小姐不是出門,是要離家出走?
想到這裡,焦急的阿布攔著她說:「三小姐?這是怎麼了?吃了早點再走吧。」
「記住,和我爸說我出差了。」和戌雲已經泣不成聲,只能說這麼多,她推開阿布放在自己行李箱上的手,獨自出去了。
塗紅予坐在那裡,心似刀絞,心裡暗暗的罵和戌云:你可真是一個狠心的傢伙!她的的狠心將自己的心摔的粉碎,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被人家玩慘了,還心裡在想著她。
和戌雲走著,那個期待的聲音至始至終都沒有叫自己一聲,前幾天的那幾個夜晚,原來都是一個諷刺,一個笑話罷了。
那也不過是一個夢,一個孤獨的夢而已,她覺得自己好凄涼,好可笑,明明置身明朗朗的天空下,卻感覺被關進了小黑屋裡,空氣越來越稀薄,以至無法呼吸。
淚水如決堤之水,源源不斷的滾滾而下,將和戌雲徹底淹沒,這個家,這個男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再回頭了。咬咬牙齒不就是狠心嗎?誰做不到?!
看著和戌雲頭也不回的走,連一個再見都不說,塗紅予牙齒咬的格格響,她就那麼狠心嗎?她的心到底是什麼作成的?或許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傢伙吧!
聽到外面車子發動的聲音,塗紅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真的走了?隨著車子開動的聲音,塗紅予站起來,心跟著那輛車子走了,他狠狠的將手裡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手握成了拳頭。
聽到摔碎東西的聲音,阿布和廚師走過來看到了塗紅予那副兇狠狠的目光,好像要吃人似的。才明白不是不小心摔了東西,而是在發火。
阿布和廚師悄悄地退了出去。
塗紅予回到房間里,關上門,狠狠的將拳頭砸在牆壁上,手上立刻就看見了血。但是,塗紅予沒有感覺到疼。他似乎已經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了。
回到塗紅予給自己買的公寓里。和戌雲倒在那張*上,任由淚水滑落臉頰,流到她的頭髮了里。
不知過了多久,和戌雲起來的時候,頭髮都已經被淚水流濕了很多,走進洗手間,和戌雲站在花灑下洗了一澡,拿起吹風機吹頭髮的時候,想到了塗紅予為自己吹頭髮的情景。
那是多麼美好,多麼幸福的一刻啊!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在因為那隻松獅犬而感到不快樂,但是,她的內心,多麼希望,塗紅予的話能兌現一輩子,他以後會天天為自己吹頭髮。現在想想,盡然又是一個笑話。
收拾好自己,和戌雲先去了公司,公司里依舊如同老樣子,經理和員工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好,這讓和戌雲感到人間自有真情在這句話的重要。
傾盡自己的能力為公司奉獻,這是和戌云為自己定的人生理想。
從公司下班出來,正要趕往醫院的路上,劉靜怡的電話來的風風火火。
「喂,靜怡?」
「戌雲!有重大新聞!你在哪裡?!」
二十分鐘后,在街心廣場和戌雲和劉靜怡碰面了。
「戌雲!你快來看!」不等和戌雲問話,劉靜怡就抓著和戌雲的手,坐在長椅上,掏出筆記本電腦。
「什麼啊?大驚小怪的。」說了半截話,和戌雲就住嘴了。
電腦上塗紅予和姚金玉的照片出現在她的眼前,醒目的標題:塗氏總裁的秘密*人浮出水面。
「你看,你看!你哥的qing人,名字叫姚金玉,原來是中英混血兒,這上面說,你哥給她買了別墅,還投資了公司。」
聽著劉靜怡的話,和戌雲也看了幾行字,和劉靜怡說的是一個意思。
「你哥最近和她走的很近,你沒有要上蘇珊的簽名照吧?你哥估計為了這個妖精把蘇珊給甩了!哎呀呀!這個女人可真是了不得呢,你哥盡然為了她把大歌星都給甩了,你瞧瞧人家這名字,叫就叫的響,姚金玉!妖精魚?!是鯉魚精吧?呵呵。」
劉靜怡腦子裡能裝下多少東西,不忘要簽名照,還不忘挖苦一番姚金玉。
劉靜怡的話在耳邊嗡嗡響,和戌雲低頭,慢慢地說:「他們也許不是那樣的關係。」
「你傻不傻?你還替他說好話,你瞧瞧人家什麼待遇,你呢?整天跟個楊白勞似的,奧!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沒精打采啊?出什麼事了?」劉靜怡才發現和戌雲的低落情緒。
「我,我又搬出來了。」和戌雲又小聲的說。
「什麼?!」劉靜怡的大聲跟和戌雲的小聲成了鮮明的對比,「你又被趕出來了?!你怎麼那麼笨啊!人家讓你出來,你就滾出來,人家讓你回去,你就乖乖的滾出去!你怎麼那麼笨啊!走!我送你回去!反了他了!這次不出去!讓他滾出去!那也是你的家,你憑什麼出去?」
「靜怡!」和戌雲甩開劉靜怡的手,哭著說:「我不想和他爭!」
劉靜怡靜下來,給和戌雲擦擦眼淚,輕聲問道:「你這次出來你哥給了你什麼?」
「是我自己要出來的。」
「瞧瞧你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被趕出來的!你真是的,你!你就不會讓他們嘗嘗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滋味!哎呀,你知道嗎,就是你這樣任人宰割的樣子,人家才敢欺負你,你不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啊!」
看著和戌雲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劉靜怡簡直要瘋了,拉著和戌雲說:「走,我跟你去評理去,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憑什麼老是欺負你?!不行的話,我們請律師,告他去!」
「靜怡,不要鬧了,我不想再爭了。」
劉靜怡看見和戌雲掉下了眼淚,心裡難過極了,她安靜的坐在和戌雲的身邊,摟著和戌雲的肩膀,「這回出來,你就再也別回去了,長點志氣!你這麼聰明,你們公司對你也好,你好好乾,我也會幫你,你這回徹底和塗家斷了關係。」
和戌雲點點頭。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滴。心裡的苦,怎麼和劉靜怡說?還有和塗紅予發生的那些事情,如果和劉靜怡說了,還是不要和她說了,和她說了,她非得去找塗紅予算賬去。
關上電腦,劉靜怡狠狠地說:「這種偽君子,我們以後都不要在關注他了,愛他和誰在一起,最好染上個什麼傳染病,死了最好!省的危害人類。」
劉靜怡給和戌雲擦著眼淚,聲音放緩和了說:「別哭了,你可真是,現在婦女都頂天立地了,你連半邊天都撐不起來,真是的。好了,不許哭了,走,我們去逛街,吃飯,今天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你不要客氣,狠狠的宰我,拿我當肥羊宰。」
「你發財了?」和戌雲看著她的樣子,破涕為笑。
「姐們兒我今天發了工資。」劉靜怡得意洋洋地說。
「哎,真的,最近怎麼不聽你說你的帥哥呢?」
劉靜怡突然嘟起嘴來,恨恨的說:「他可能有女朋友,老是躲著我。」
「是嗎?你之前沒有打聽清楚啊?」
「好了,不要提他了,愛有沒有,依姐姐我的條件,比他好的,比他帥的後面排著長隊呢!」
「哪呢?」和戌雲回頭。
兩人都笑了,那是多久沒有過的笑容。看到和戌雲也能開玩笑了,劉靜怡的心裡也多少好了一些。
而和戌雲跟劉靜怡開玩笑,完全是出於讓劉靜怡放心的角度。
塗紅予在埋頭辦公,心裡卻無法安靜下來,想著和戌雲早上走時的樣子,她較弱的身體,提著那個大行李箱,卻沒有人幫她提一下,那掛滿淚水的臉,也沒有人為她去擦一下。
「噔噔噔。」門被敲響。
「進!」塗紅予把椅子轉過去。
方凱琳進來,看到他背朝著自己,而那張老闆椅遮住了他的身體,方凱琳眼底閃過一絲焦慮,「塗總,卡辦好了。」
看到塗紅予沒有說話,方凱琳把卡放在桌子上,「塗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方凱琳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著百葉窗,心裡想:他今天有事,難道是家裡的那位?
塗紅予轉過身來,拿起桌子上剛剛方凱琳放下的卡。這是昨天他讓方凱琳去給和戌雲辦的銀行卡,是自己的副卡。
昨天下午吩咐方凱琳去辦了,昨晚他們就吵了架,塗紅予看著卡冷冷地笑了,這也是一個諷刺嗎?自己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可是她呢?盡然和自己耍心眼。
誰不佩服他的聰明才智,可是卻被自己認為的一個笨丫頭騙走了自己珍貴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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