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顧劍棠那混蛋,他怎麼敢?

130.第130章 顧劍棠那混蛋,他怎麼敢?

第130章顧劍棠那混蛋,他怎麼敢?

「哈哈哈。」

近乎癲狂的笑聲從謝觀應口中傳出。

看著從空中墜落的女兒,他的臉上沒有露出半點心疼,有的只是欣喜和殘忍。

「來吧,來吧。」

「當年你母親已經助了我一臂之力,今日你就再幫為父一把。」

「九洲形勢大變,老夫需要氣運,越多越好,老夫要重新落子,這紛亂的九洲,變化的的江湖,必有老夫的一席之地。」

「來吧,來吧。」

就像是發瘋一樣,不斷的喃喃自語。

但是出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滯。

空中的白色巨碗,不斷的來迴旋轉,碗內波濤洶湧,散發著讓人心驚的氣息。

這白色巨碗,是謝觀應的一個特殊法器。

碗內流轉的就是他這麼多年收集而成的海量氣運。

另外可能還有一些其他作用。

面對著謝觀應毫不留情的攻擊,墜落的南宮僕射,卻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

雖然已經透露出了絕世的天資,但和眼前的謝觀應相比,她的實力還是相差太遠了。

剛才那一擊已經是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面對著緩緩壓下的巨碗。

南宮僕射的雙眸中,並沒有露出任何恐懼。

有的只是恨意和悲傷。

恨得當然是眼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而悲的則是,自己再沒有那個機會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了。

她了解謝觀應,這是一個絕情絕性,卻又老謀深算的人。

對方既然出手,那就根本不可能再給她任何的反撲機會。

別看他說過,不會取南宮僕射的性命。

但想想也知道,一個人如果被剝奪了所有氣運,會有什麼後果。

而且對方如今已經發現了她的天賦,必然不可能再給自己留後患。

就算不會殺她,也肯定會廢去她的根骨。

緩緩閉上了眼睛,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從來沒有再流過眼淚的南宮僕射,眼角第一次淌下了兩滴淚珠。

「對不起了,母親……」

也就在謝觀應下重手,南宮僕射絕望等死的這個瞬間。

一道嘹亮的刀鳴轟然炸響。

「嗡~~~」

天空中綿延盤旋而下的真氣,驟然一滯,而後開始了劇烈的震動。

「當~~」

白色巨碗陡然停頓,就像是古鐘被鍾錘撞上一般,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鳴。

「是誰?」

謝觀應面色一變,臉上瞬間升起戒備。

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突然出手。

「僅刀意震蕩,就能擋住老夫的真氣,不知是何方高人。」

「顧劍棠?還是齊煉華?」

提起離陽刀道,如今當然要首推顧劍棠,這位顧大將軍一直被認為是離陽第一刀。

當然了,這個稱號也並不是被所有人都認可。

因為顧劍棠之前,離陽的第一刀者,一直都是當年的刀甲齊煉華。

而顧劍棠崛起時,這位刀甲已經隱退消失。

因此兩人之間的強弱,一直都沒有一個定論。

如今突然有人出刀相救,謝觀應本能的就想到了這兩個人。

「老夫謝觀應,不管是刀甲還是顧大將軍,還請給老夫一點薄面,不要插手此事,日後老夫必有厚報。」

謝觀應沉聲開口,但臉上並沒有出現太多的緊張。

「呵呵,不插手?看著你殺女奪運嗎?」

一道輕笑聲緩緩傳出。

而毫不留情直揭傷疤的話語,也讓謝觀應面色一沉。

但同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疑惑。

他看到了下方坐於馬上的年輕人。

顯然並非顧劍棠,也不是齊煉華。

「閣下何人?竟敢插手老夫之事?」

「難道不知道,有些時候多管閑事是會死人的。」

謝觀應陰氣森森的開口。

「這天下,這九洲,還真的很少有什麼事是本帥不敢管的。」

清朗的笑聲震動四方。

聽著話語中毫不掩飾的豪情和自信,謝觀應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陰冷目光不斷的沿著高長生左右來回掃射。

「本帥?」除了語氣,這個稱呼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目光幽幽探出,而後在高長生身後一頓。

「燕雲十八騎!」

「原來是大隋齊國公當面,真是沒想到高將軍沒在南京坐鎮,竟然有閒情逸緻到這蜀地閑逛?」

「莫非,老夫這女兒,竟然認識元帥?」

謝觀應輕笑開口,目光不斷掃過兩人。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他的眸光中升起了一絲絲忌憚。

高長生所作所為,早就是名震天下,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對手,都不可能平靜如常。

「齊……國公,高長生?」

劫後餘生,重新站立的南宮僕射,輕聲呢喃起對方的名字,眼中升起了一些疑惑。

「嗯?看來伱們不認識?」

能夠隱居幕後數十載,甚至放言要和黃三甲,以時局對弈的人,當然不會是普通角色。

幾乎是南宮僕射露出疑惑的一瞬間,謝觀應就看出了虛實。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謝觀應仰天大笑。

「原來大名鼎鼎的齊國公也是個惜香憐玉之人,哈哈哈。」

「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倒也算正常,老夫這個女兒,確實算是姿色無雙。」

此話說的,讓下方的南宮僕射直接一愣,因受傷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龐,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抹紅潤。

而上方謝觀應的聲音,則依舊在繼續。

「說起來,高將軍轉戰南北,威名震天下,老夫也是久仰。」

「既然將軍看上老夫這個女兒,那老夫也不能不給面子。」

「將軍放心,老夫只取運,絕不會傷她性命,待結束之後,便可送與將軍。」

「有老夫這個父親做主,日後為妾為婢,都由得將軍自己。」

「無恥。」聽到此話,南宮僕射不由自主的便是怒吼一聲。

對於南宮僕射的喝罵,謝觀應並不在意,甚至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

他的目光一直都注視著高長生。

「說實話,連本帥都有些佩服你了,謝觀應。」

高長生未露任何錶情,只是輕笑了一句。

「欲成大事,當能人所不能,豈能瞻前顧後?」

「將軍統數十萬兵馬,縱橫南北,佔北莽離陽半壁,向來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不會連這點都看不清吧?」謝觀應放聲大笑。

笑完之後,重新看向高長生。

「閑話少說,對於我的提議,不知將軍是否同意?」

「嗡~~~」

沒有任何回應的話,只有一聲響徹天地的刀鳴。

而謝觀應的臉色,也是瞬間沉了下來。

「這麼說,你是下定決心要和老夫作對了?」

「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身上氣息激蕩,此時的謝觀應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一般。

「這話,本帥好久都沒聽過了,還真想聽聽。」

高長生隨意笑了一聲,而後緩緩抬頭,目光如刀的刺向了天空。

「和你作對,會有什麼後果。」

「哈哈哈。」

聽聞此言,謝觀應再次大笑,但身上的氣息卻是越發陰冷。

「你若帶著大軍來,那老夫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就走。」

「很可惜,今日來此的只有你一個。」

「那有怎樣?」高長生語氣玩味。

「老夫知道,你於南京城頭,邁入了大宗師之境。」

「但老夫二十年前,便已經由天象步入了儒聖之境。」

「原本看你是一方人物,給你一點薄面。」「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比起我女兒這點氣運,名震天下的大隋齊國公更讓老夫眼饞。」

「殺了你,大隋國運部分,老夫動不了,但你自身的氣運,想來也足以讓老夫滿意了。」

高長生笑了,不僅僅是因為謝觀應的話,更是因為他的自稱。

「儒聖?可笑!」

如此不加掩飾的嘲諷,讓謝觀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無知小兒,狂妄!」

高長生搖了搖頭,沒有再做口舌之爭,只是輕輕抬起了右手。

「接刀吧。」

謝觀應確實是儒聖,不過這只是按離陽的修鍊境界。

之前已經說過了,離陽的修鍊境界,一直都是比較奇怪的。

離陽有儒道,也有儒者。

但他們這裡的儒聖,有時候更像是武道中的一個修鍊境界。

而且之前已經提到了,離陽武者修行對於氣運的依賴實在是太嚴重了,甚至到了沒有氣運,就無法進一步突破的地步。

而離陽儒者,則更加特殊。

因為這裡有一個獨特的存在,獨佔離陽儒道八成氣運的初代儒聖,張扶搖。

只要是離陽儒者,就沒有人可以繞開此人。

對離陽儒道修士來說,此人就是永遠也繞不過去的那座大山。

只要張扶搖不死,不散出儒道氣運,那離陽的儒修就永遠也無法突破進那一境界。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離陽始終沒有儒聖出現的原因。

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儒者空耗時光,無奈老死在了天象境。

也有人說,為何不幹脆進入他國,待修成儒聖再返回。

這顯然是極其可笑的,氣運這東西,豈是那麼簡單,能讓人隨意撥弄的。

儒家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修行之旅,也是問心之旅。

別說入他國再返回,就算真心進入他國,其中的心態變化,也不是那麼好掌握的。

回到眼前,離陽因為張扶搖的原因,沒有儒聖出現。

而眼前的謝觀應很顯然是個意外。

對方吸收當初南宮僕射母親的強大氣運,強行突破了境界。

而他之所以沒有受到張扶搖氣運的反噬,應該是靠了手上那個破碗的原因。

或許是遮蓋了氣息,或許是以碗承載了自身儒聖的氣數。

但不管哪一條,此人自身的戰力,顯然都不可能和真正的境界相匹配。

本就是強行依賴氣運突破,又加上了一些走捷徑的操作。

或許在離陽這個大環境下,可以自稱一聲儒聖。

但要放到其他地域,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像之前孤身擋住董卓數千騎的辛棄疾,那才是真正儒聖才有的風采。

至於那三不朽合一的儒家真聖,那又是另一個境界了。

「嗡~」

伴隨著一聲刀鳴,凜冽的刀光閃耀而起。

周遭瞬間響起了道道讓人心驚的雷霆。

「哼,老夫這就領教一下,名震天下的紫雷刀法,到底有什麼特殊花樣。」

謝觀應冷聲喝道。

手中的白碗毫不留情的向下咂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高長生傳承了魚俱羅紫雷刀的事情,早就不再是什麼秘密。

畢竟他當初對戰厲工和寧道奇時,就已經公開用過,很多江湖武者都知道。

謝觀應此人,雖是一直藏身暗處,但越是這種人,就越加關注各種動向信息,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

刀光如銀河一樣倒卷而起,而空中的白碗也是越來做大,如同天穹一樣緩緩壓下。

遠遠看去,就好像要把整道刀光完全吞下一般。

「老夫不願動手,只不過是不想大動干戈。」

「竟讓你產生了老夫好欺負的錯覺。」

「也罷,你竟自己找上門,老夫殺你取運,也算是因果循環。」

謝觀應目光陰冷,眼眸深處,帶著一絲肉眼可見的興奮。

氣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能上癮的毒藥。

而高長生能走到今天這地步,身上的氣運絕對不可能少。

甚至很有可能不弱於當初的南宮僕射母親。

那可是僅四分之一,就把他推到今日境界的氣運啊。

若是完整,天知道會有多麼恐怖,當年他並未突破,手段有限,所以才讓多餘的氣運散去。

但如今的他早就不是當年,又有白色大碗相助,只要高長生氣運出現,他絕不可能讓其跑掉。

想到這裡,謝觀應不由自主的便是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期待之色。

也就是這時,高長生的嘴角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下一秒,迎風高漲的刀光轟然炸開,無數道雷霆如同沸騰一般,像潮水一樣噼里啪啦的湧向了白色大碗。

「卡擦,卡擦!」

讓人頭皮發麻的雷霆之音不絕於耳。

原本得意洋洋,甚至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收穫的謝觀應瞬間臉色大變。

陰冷的目光中,肉眼可見的出現了慌亂恐懼。

「方寸雷!」

「這是顧劍棠的方寸雷!你竟然會方寸雷?」

「那個混蛋,竟然把看家的本領都交給了你,怎麼可能?」

「啊……」

驚恐,慌亂,還夾雜著聲聲憤怒的慘叫。

那感覺,就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什麼刀招,而是世間最可怕的洪水猛獸。

就連南宮僕射都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她這位父親,雖然沒有人性,但無論是手段還是智慧,都算是一時之選。

從他能夠繞過張扶搖的壓制,突破儒聖就可見一斑。

無論是不是動了手段,走了捷徑,他畢竟是突破了。

在她的印象里,很少有什麼東西,是能讓謝觀應出現這把巨大心裡波動的。

哪怕剛才高長生表明態度和他為敵,對方說也只是面露惱怒。

顧劍棠?方寸雷?作為用刀之人,南宮僕射當然知道。

但她不清楚,為何一式方寸雷,竟然會讓謝觀應這般驚恐。

只有高長生微微一笑。

他此時用的確實是方寸雷。

而它能讓謝觀應這般驚懼的原因,也只有一個。

這方寸雷的作用,或者說刀勢落下,雷霆炸裂之後的效果,就是破運。

嚴格的說,這就是一招直指對方氣運的招數。

方寸之間,雷霆炸響,直接消去對方氣運。

對於普通的武者,這刀法並沒有那麼大的效果,充其量也就是普通之招。

但對於離陽這群極其依賴氣運的武者,完全是直指要害,就像是屬性克制一般,效果拔群。

如果面對的是王仙芝這種依靠自身,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武夫,此刀還好說。

但像謝觀應這樣完全依靠氣運推動,所有境界都是依靠捷徑的人。

面對此刀的感覺,就一句話,誰挨刀,誰知道。

而對於顧劍棠方寸雷的效果,離陽知道的人其實也不少。

這也是這麼多年,無數人對於顧劍棠敬而遠之的其中一個原因。

畢竟誰也不願意平白無故去面對這樣的刀法。

而且能潛心研究專門針對別人氣運招數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藏著其他手段。

「顧劍棠!」

謝觀應此時的聲音已經是帶上了滔天的怒意。

而他喊的名字,卻並不是高長生,而是顧劍棠。

對方把麾下軍隊交給高長生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把自己的方寸雷都傳了出去。

如果僅僅是顧劍棠一人會此刀,那麼只要避開對方就行,就算見到了,甚至動手了,小心躲避對方的刀招,不去硬碰也就罷了。

但傳給別人,就不一樣了。

而且誰知道,顧劍棠那個混球,躲在大隋,會不會繼續把刀法傳給別人。

若是會這刀法的人數增多,像王仙芝那樣的人,還不用擔憂,對方並不是全依靠氣運,而且以他的實力,讓對方出刀,也不一定劈的中他。

但謝觀應這樣的就不一樣了,此刀就是他們的剋星,而且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們也根本無從防備。

就像此時,在根本不知道此事的情況下,他可謂是被此刀嚴嚴實實劈了個正著。

這一刻,謝觀應對顧劍棠的恨意瞬間突破了天際,遠遠超過了真正拿刀砍他的高長生。

而這種衝天的恨意,也讓躲在大興城中的某人冥冥中有了感應,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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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仙武大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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