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開啟神級考核
第92章開啟神級考核
這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變故。
武魂殿的速度出乎他們的預料。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武魂殿的報復就落在他們的身上。
寧榮榮的眼眸通紅,滔天的恨意充斥在她的心中。
她恨透了武魂殿。
要是沒有武魂殿,她就不會失去父親,成為一個孤兒。
一夜之前,她還是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一夜之後,她什麼都沒有了,還背負著滿門被滅的深仇大恨。
就連他們十幾個人苟延殘喘,也都是其他人付出生命才勉強活下來。
「這場戰鬥持續了五個時辰……從天黑到天亮,我們狼狽地逃跑。」
寧榮榮的聲音很是沙啞,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毫無血色,那憂愁的面容平白渲染上幾分焦慮。
她的痛苦是寫在臉上。
那一身貴氣悄然消失。
她已無暇顧及自身的衣裳,更沒有心思去打理自身的形象。
凌亂的長發散落在腰間,琉璃色的長裙沾染上污漬。
此時的寧榮榮褪去那份高貴,有的只剩那份頹敗。
奧斯卡的眼眸都睜大了,他現在是心疼壞了。
「那個凌長歌還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要不是劍爺爺捨棄右臂魂骨,發動右臂魂骨技能,強行攔住了她,這才讓我們能順著七寶琉璃宗的密道逃走。」
寧榮榮抽泣著,她的心極其的痛。
失去親人的痛苦,對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寧榮榮來說是一件極為殘酷的事情。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自己的依仗。
偏偏她是一個輔助系武魂的魂師,想要復仇那是極為困難的。
因為她的敵人是整個武魂殿。
戰鬥系魂師在戰場上的攻擊力是比輔助系魂師要強。
儘管輔助系魂師能夠輔佐其他系的魂師,但是輔助系魂師沒有自保能力也是出了名的。
寧榮榮眼眸通紅,恨意無聲地出現在眸中。
玉小剛當即沉聲道:「不可能。」
「以劍斗羅和骨斗羅的實力來說,就算是武魂殿派出五名封號斗羅也不能讓他們拼上性命才能讓你們離開才對。」
這是玉小剛沒有想明白的一點。
武魂殿就算公開跟七寶琉璃宗宣戰,以武魂殿那藏拙的作風,肯定不可能直接把底牌都亮了出來。
聞言,寧榮榮的眼眸再次一暗,身體開始顫抖,聲音摻雜著憤怒,「因為武魂殿最強的精銳——天使軍團。」
「這支軍團不過百人,可他們每人的修為是魂聖。也就是說,武魂殿為了對付我們,不惜使用自身最大的底牌。」
「除了凌長歌和千君臨之外,昨夜來到七寶琉璃宗的封號斗羅有十幾個。」
「我聽到父親說,那是武魂殿的第三供奉……」
說到最後,寧榮榮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心一片疼痛。
「榮榮。」
寧榮榮的兄長們頓時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對於寧榮榮這個妹妹,他們是極其疼愛的。
不光寧風致和劍、骨斗羅疼愛,七寶琉璃宗上下都喜歡寧榮榮。
正是全宗上下的寵愛,這才讓寧榮榮養成無法無天的驕縱大小姐性格。
要不是寧榮榮剛好到史萊克學院,受到史萊克學院的教育,改變了自身的性格,肯定還是那番驕縱的大小姐脾氣。
奧斯卡扶著寧榮榮,他現在臉上是一片焦慮。
他很擔心寧榮榮。
看寧榮榮的狀態就很不對勁。
奧斯卡看出寧榮榮的心特別亂,他只能堅定地站在她的身旁,為她提供一些安慰。
「不愧是武魂殿……」
玉小剛也低著頭,「我們現在也沒有了辦學資格。」
「前不久武魂殿派人把我們史萊克學院夷為平地,還把這片土地的所有權拿走了。」
聽到玉小剛的話,七寶琉璃宗十幾個人面面相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史萊克學院的人。
他們沒有想到史萊克學院也很慘。
本以為武魂殿只對七寶琉璃宗出手,卻沒有想到史萊克學院也受到武魂殿的制裁。
「真心想不到,武魂殿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寧榮榮眼神黯淡下來,「就算有三哥之前給的暗器,宗門直系弟子還是死傷慘重。而且,七寶琉璃宗還有部分外宗弟子突然反水,讓七寶琉璃宗城堡被破,這才讓我們陷入危險之中。」
「不然按照七寶琉璃宗的防禦水平,他們就算要突破也要耗費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足以讓七寶琉璃宗的直系弟子逃走。」
寧榮榮的兄長沉聲地說著。
他的語氣不禁變得沉重。
那張還算俊俏的面容上是憂愁的神情。
「我們得儘快找個地方。」
「武魂殿的勢力遍布全大陸。」
「要是武魂殿的人知道我們一行人跟你們匯聚……」
「那結果可是很危險的。」
……
站在七寶琉璃宗的地盤上,凌長歌緩緩閉上眼眸。
一夜未眠,過度地使用魂力讓她的膚色白的很。
隨後,她睜開眼眸,看著滿地的紅色,凌長歌下意識地忽視身上的腥臭味。
滿目的紅色和殘軀。
她的自然之劍沾染上無數的鮮血。
凌長歌讓自身的氣息恢復平靜。
——
凌君彥大聲地說著,「阿蘊,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我的職責是除掉那名血族侯爵,可我不想你死。如果你死了,這個計劃真實現了,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
除掉了那名血族侯爵,是完成了這個計劃。
可是他心愛之人死在血族的手中。
他做不到摒棄感情,他知道為了這個計劃背負了太多,但他真不想要林蘊死。
「能減少血族的力量,能讓人族有喘息的時間。」
「我當然知道,但我不想失去你啊。我真的做不到看著你死。」
凌君彥當然知道自己有問題,但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死在眼前。
他的神情瞬間頹廢下來。
林蘊紅著眼眸,看著他頹廢的神情,嘆氣道:「我們先回協會商討。」
「洛·尼爾查克這一次不死,下一次也要死。」
林蘊還是沒有放棄這個計劃,她一定要殺死這些血族。
血獵協會聽起來是很高大上的名字,實際上它的所在之地是一個不起眼的獨棟三層房子。
從外表上來看,它破爛不堪,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從生鏽的鐵門走進去,林蘊和凌君彥的神情變得沉重。
為了這個計劃,他們損失了七名血獵,但他們還沒有完成計劃。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但凌君彥並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林蘊死。
來到三樓的會長辦公室,林蘊敲門,聽見裡邊的聲音。
「請進。」
他們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的腰間佩戴著一把長刀,氣質溫潤儒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此人便是血獵協會會長——林·希克洛撒。
「林蘊、凌君彥,你們完成了任務?那可是血族的侯爵,就連一些老牌血獵世家的家主都不一定能對付。」
「任務沒有完成。」
林蘊沉著一張臉緩緩地說著。
「這很正常啊。」
林·希克洛撒一臉淡然地看著他們,「你們還年輕,任務失敗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血族和人族是有著巨大力量差距的,這份差距不是靠人類不斷提升自身極限就能彌補的。畢竟這是種族的差距。
從人族被創造開始,他們的力量就是有限的。也算不上弱小,但他們無法跟血族相提並論。
「不,任務本來是可以成功的,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
「我激進了,暴露了自身的位置……」
「另外,我們的計劃早已泄露,被血族所知曉,這也是我們此次計劃損失七名血獵的緣故。」
林蘊緩緩地彙報此次的計劃。
她沒有把責任丟在凌君彥的身上,而是攬在自己的身上。她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導致的。
「發生了什麼?」
聽到林蘊的話,林·希克洛撒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便出聲詢問著。
「我遇到了我的妹妹林安,她成為了一名血族。我跟她交手,落入下風,險些死在她的手中。本來凌君彥可以趁著這份混亂而殺死那名血族侯爵,卻因為要救我而錯過最佳時機。這一切都要怪我,如果我沒有跟她交手而是躲避,讓凌君彥找到機會就不會讓計劃失敗,那些血獵就不會白白犧牲。在跟林安交手時,血族那邊透露的消息是我們的計劃都被掌握。也就是說,從我們執行這項計劃開始就被血族所知曉,他們按兵不動就是想要把我們這些血獵一網打盡。」
林蘊想了許久,才把這件事想清楚。
如果換做是她的話,陷入危險的人是凌君彥,那麼她真能保持理智為了計劃而不出手相助嗎?
答案是未必的。
「……」
「哎。」
林·希克洛撒嘆氣一聲,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這件事怪不了你們。誰知道血族這麼狡猾呢。五年前抓走了你的妹妹林安,還把她轉變成血族,讓她來憎惡你,讓你們姐妹相殘。這個計劃本身是沒問題的,失敗是因為變數太多,這很正常。計劃趕不上變化。」
「關於你所說的計劃泄露……」
「我已經有眉頭了。」
「至於林安那件事,你好好考慮。既然她已經成為了血族,你就不能對她心軟。」
「你先下去,凌君彥留下來和我說些話。」
聽到他的話,林蘊看了一眼凌君彥,發現他的神情依舊,便收回眼神轉身離去。
她要回家一趟,把這件事情告知於自己的父母。
尋找了五年的親妹妹變成了血族,這件事對林蘊的打擊是很大的。
離開了血獵協會之後,林蘊便回家。穿過小巷,走了五十多分鐘的路,在路的盡頭屹立著一棟三層小別墅,暖黃的燈光照在黑夜之中。
那是她的家。
林蘊剛打開大門,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父母。在看見林蘊那一刻,他們的神情瞬間變了。
「父親、母親。」
林蘊開口說著,她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擔憂。
「蘊兒,此次計劃完成的如何?」
林父和林母異口同聲地說著,他們紛紛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林蘊。
在林安失蹤之後,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林蘊。家族的重任都落在林蘊的身上。
每一次林蘊出任務,他們都是很擔憂的。
因為每一次血獵任務都是艱難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他們見多了犧牲,不代表想要自己的孩子犧牲。
尤其是聞到林蘊身上的血腥味,他們就知道此次任務很難。
「失敗了。」
林蘊坐在他們前面的沙發上,一臉憂愁地說著,「此次計劃犧牲了七名血獵,還沒有殺死目標血族。」
「這個血族等級很高吧?」
林父不確信地問著,他疑惑的眼神落在林蘊的身上,「你可比我們年輕時候強太多了。」
「你們都拿這個血族沒辦法,就說明他是真強。」
林蘊頓了頓,緩緩地說著,「不是他很強,而是變數太多了。我見到了妹妹。」
她的話剛剛落下,林母就走到她的面前,攥緊她的手,一臉急切地說著,「你妹妹也在那邊?」
「她的情況如何了?」
「為什麼你沒有帶她回來啊?」
「我可憐的安安啊!」
聽到母親擔憂的話語,林蘊沉默了。
她的態度讓林父有了不好的預感。
「阿柔,你先別緊張,讓蘊兒好好的說。我知道你很擔心安安,但是蘊兒才剛剛出完任務回來,她比你還要著急安安。」
「再說了,蘊兒身上肯定都是傷,你不要傷到蘊兒了。」
聽到林父的話,林母這才冷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全然忘記了林蘊身上的傷勢。
要是有變動,林蘊早就會說出來。急是沒有用的。
想明白的林母坐在林蘊的旁邊,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父親、母親。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和你們說,安安成為了一名血族。」
「她恨我,想要殺了我。這也是我為何一身是傷的原因。」
「什麼?!」
這下子吃驚的人變成林父和林母,他們瞪大眼眸,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
「安安是如此高傲的人。她要是成為一名血族,她寧願去死。」
「她怎麼可能會變成一名血族?!」
「我不知道。」
林蘊低著頭,輕聲地說著,「五年了,我找到了安安,她已經變成了血族。」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的態度轉變就一定有問題。」
「我想要調查下去。」
「同樣的,我想把安安帶回來。」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