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果
第6章因果
余致遠推門進屋，看到酷似馬臉的男子坐在沙發上正端著杯子在喝水。
「大茂哥，自己在家呢？嫂子呢？」
「回娘家了，我這下鄉放電影她就回了。怎麼，找我有事？坐，坐下說。」
「這回下鄉有沒有什麼山貨啥的，想找你交換點！」
「這事啊！就有幾斤野蘑菇，幾斤山核桃，還有兩風乾兔子。你要點？」
「嗯！都要點。你看能勻給我多少？」
「五斤蘑菇，五斤核桃，一隻兔子。你給我兩塊錢就成。」
「成。我這就回去拿錢。」余致遠說著起身出了門。
到院里點了根煙抽完，才從上衣內袋裡掏出兩塊錢，敲門進了許大茂家。
進門看到茶几上放著兩布袋子和一個報紙包的風乾兔。
「給您錢，謝謝你了！回頭我擺酒謝三位大爺，到時候過來請您！謝謝你前些天忙前忙后的。」
「這都是應該的，怎麼咱也是一塊長大的，這事咱不能含糊。再說嬸子在的時候對我也不錯？你這就是太外道。」
「應該的，到時候我來請您！您坐著，那我就回了！」余致遠說著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東西就轉身出屋。
許大茂將余致遠送出屋，隨手關上門才嘀咕著：「這嬸子一走還會辦事了！呵呵。」
余致遠進屋把干蘑菇和兔子放進廚房，給媳婦說了聲，就來到客廳拿著鉗子開始砸核桃。
余巧巧看到自己爸爸在那砸核桃，賬也不算了，從椅子上下來蹲到爸爸跟前等著吃！
父女兩邊吃邊砸，有說有笑的。
聽著閨女在那說中午吃的啥、太奶給的啥點心、聽的什麼故事。
余致遠感覺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一人吃了幾個核桃，余致遠才又拿出幾張老報紙放到方桌上，從布袋裡倒出兩斤核桃，用報紙包了起來。
「爸爸，你包起來幹嘛？」余巧巧跟在後面奇怪道。
「明天給你師公送去，老人家吃這個對大腦好。」余致遠說著又到廚房捧一捧花生米出來，用報紙包上放進網兜里。
然後坐在椅子上邊教巧巧認字，邊等著吃晚飯。
吃完晚飯，收拾了桌子。
余致遠就拿出鉛筆和一張大白紙，開始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起來。
等畫完收始完，準備洗臉洗腳睡覺的時候，聽到對面傳來哇哇的哭喊聲！
穿衣出門就看到易中海也走進了後院。
余致遠叫了聲一大爺，就跟在後面向劉海中家走去。
易中海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老劉啊，啥事？這大晚上的怎麼還打上了？開門！」
房門被打開，二大媽一邊摸眼淚一邊打招呼：「他一大爺！」
余致遠跟著易中海進屋，隨手又關上了門！
易中海看著劉海中：「怎麼了，老劉？孩子犯啥錯了？這大晚上的！」
劉海中看看易中海和余致遠就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
余致遠趕緊把劉光天扶起來，叫他趕緊回屋收拾下！
劉海中看看劉光天才開口：「下午我們車間主任告訴我，光齊兩口子支援三線建設！下午坐著火車出發去西南了。」
劉海中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
「光齊這是響應國家號召，支援三線建設，挺光榮的事！怎麼就打起光天了？」
「他響應國家建設，就不給他老子說說。這都坐車走了，也沒給他老子和他老娘通知下。」
聽了劉海中的話，余致遠就在心裡搖頭：「你這心裡有氣就打二兒子？就這思想覺悟還想做當官夢？聽到兒子去支援三線，不該是宣傳下自己兒子去支援國家么？表現一下自己教育的好么？怎麼還埋怨起來了？」
「估計是孩子走的急，沒機會給你打招呼！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上工。光天也大了，別拿他撒氣。」說著易中海就起身：「行了，我也回去睡了，老劉，你也早點休息！」
余致遠跟著出了劉家，對易中海道：「一大爺，您也沒聽說劉光齊去三線的事？」
易中海看看余致遠搖搖頭：「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余致遠躺在床上還在想，原來劉家老大不回家是因為去三線了！
可為什麼不願在四九城呆著，也不願意給劉海中說呢？
想著都頭疼。
也是從這事起，劉家老二和老三開始動不動的就挨打生活吧？
也是從這時候起，才有了父母不慈兒女不孝的苗頭？
果然是有因有果啊！
難怪一家都不靠譜。
余致遠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凌晨，余致遠輕輕的起床，悄悄的母女倆又掖掖被子。
打開手電筒，看看掛鐘還不到五點，外面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走進廚房將小蜂窩煤爐子通通，換了塊新煤球。
「哎，爐子太小，還是冷啊。」
「這還不是三九天呢，到時候怎麼頂的住啊！」
余致遠搖搖頭，洗臉，穿戴保暖好就輕輕的走出家門，去耳房收拾了東西，翻牆朝東門外趕去。
今天就沒了昨天的運氣，折騰了一大早，也只賣了不到十塊錢。
早早的回到大院，翻牆回到家裡。
雖然街坊都去鴿子市，但是能低調還是低調點，這年月太招搖，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一個普通小市民，還是小心為妙！
余致遠進屋用水壺的熱水把自己收拾利索，在爐子上烤了兩個昨晚剩下的窩頭就著開水和炒花生吃下。
看著院子里有人走動，知道院門已經開了。
進了卧室給媳婦說了廚房留了幾條魚的事。
余致遠就收拾自己的網兜，出門準備去廠里。
到了院門，看到閻埠貴正蹲在自己家門口刷牙，就打了聲招呼。
匆匆趕到廠門口，給在傳達室門衛發了幾根煙，幾人山南海北的聊了幾句。
余致遠又匆匆向著廠東北角那裡放廢棄件的破倉庫趕去。
準備在這裡找點廢件，做個豎著放三個蜂窩，前後一大一小兩個爐蓋，在爐子出煙口那在加一個大的水套筒的爐子。
這樣隨時有熱水，媳婦也不用整天用涼水洗衣洗菜，凍的兩手通紅了。
余致遠又找了幾個適合做小捕獸夾子的廢品堆在一起。
等做好湊著休班給老丈人家送去。
有棗沒棗的，要先打了才知道！
把自己要用的東西放到一起，看到四周沒人才用空間把東西收了。
余致遠自己又抱了一個廢料，走到自己上工的二車間門口，然後悄悄的把東西放出來。
等上工前到郭主任那說明情況，且開證明，到財務交錢就成。
余致遠這樣就在每天早上捕魚，上工，下午抓緊完成任務后，然後在操作台上做自己的私活。
把所有零件做好，又請師父帶著到焊工車間把爐子拼接成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