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4章 劉武發起襄樊大戰!天子大震!曹孟德惱羞成怒!

146.第144章 劉武發起襄樊大戰!天子大震!曹孟德惱羞成怒!

第144章劉武發起襄樊大戰!天子大震!曹孟德惱羞成怒!

第144章:劉武發起襄樊大戰!天子大震!曹孟德惱羞成怒!

許昌,宮城大殿。

「陛下有旨,傳荊州從事入殿!」

內侍那抑揚頓挫的聲音,自巍峨莊嚴的大殿前,層層疊疊的高階上傳來。

踏~踏~踏~穩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到了大殿內。終於,一道身影來至大殿門口,正是荊州從事簡雍。

他抬頭望去,文玄武緋,滿朝公卿那深沉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

丹陛之下,

曹孟德著履帶劍,橫壓眾臣之首,

震懾朝廷百官!

丹陛之上,天子冠帶冕袍高坐御榻,可即便隔著十二冕琉,簡雍也能感受到天子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

此刻,整個大漢中樞的注意力,都投在了這位荊州從事一人身上。

踏~踏~這是簡雍第一次面見天子,第一次接受大漢袞袞諸公的審視……

但他神色平靜,沒有絲毫動容,只是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下拜行禮:「臣,荊州從事簡雍,拜見皇帝陛下。」

「陛下萬年無期!」

三跪九叩,稽首大禮,畢恭畢敬。

御座上,冕琉之後的天子劉協,大袖下的雙手死死抓緊膝蓋,極力剋制自己的激動……

劉武這些日子取得的戰績,劉協早通過前方傳回的戰報,得知的一清二楚。

敗劉備!破公安!盡吞荊南四郡!

其土橫跨大江兩岸,衝天之勢已成。

當初金頂之上,那個口出狂言,要還漢室一片天朗氣清的少年,正在一步步的實現當初的諾言。

三興漢室,似乎當真不再只是一個臆想……

「平身罷。」劉協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荊州千里迢迢,簡卿一路辛苦。簡卿此來,荊州牧可有話交代?」

簡雍緩緩起身,躬身拱手:「荊州牧乃漢室血裔,南征北戰多年,思慕天子久矣,今荊南已定,荊州牧特遣臣下入許都稟報陛下。」

「荊州牧劉武,不日將北上入京,朝見天子……」

劉武要入京朝見天子?!

簡雍的聲音還在繼續,大殿之上,一部分官員的臉色難看來了起來……

自董卓亂政,李榷、郭汜劫駕以來,朝中漢臣便越來越少。

前番曹孟德借衣帶詔之名,更在朝中大肆株連清洗心向漢室之臣,可即便如此,兩漢四百餘年基業依舊深入人心,朝中漢臣依舊殺之不絕!這些僅存的漢臣,還有最後的希冀……

劉備!

孝景皇帝閣下玄孫,中山郡王之後,劉備劉玄德!自曹操稱霸北方之後,其勢愈大,氣焰愈發囂張,滿朝文武俱是唯唯諾諾。

天下各方諸侯,亦紛紛畏懼曹操威勢,不敢與曹操作對。

唯有劉玄德抗曹之心不絕!彼時他尚被困在許昌,甚至與曹操比鄰而居,可即便如此,劉玄德也冒著天大的風險,毫不猶豫的在衣帶詔上籤了名。

而後劉玄德與曹操屢次交手,雖是屢戰屢敗,但同樣屢敗屢戰,抗曹之心從未有絲毫動搖。

劉玄德前番赤壁大破曹操,得占荊南四郡,基業已有雛形。

朝中僅存的漢臣得知消息,無不暗中垂淚,無不私下為劉玄德焚香禱告,求高帝、光武保佑劉備。

漢室氣運不絕!

漢家天命猶在!

只要劉玄德在一日,漢室三興就有一分希望!!

可現在……

劉武公安一戰,大敗劉玄德,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將漢臣們徹底從美夢中驚醒。

公安破了,

荊南丟了,

劉皇叔生死不明……

大漢最後的希望毀了!

徹底毀在了劉武這豎子手中!

甚至劉武還踐踏倫理綱常,與自己親爹刀兵相向!!

這等毀了大漢復興希望,踐踏倫理綱常亂臣賊子,幾乎與曹賊為同道中人,居然還有臉來朝見天子?十餘名漢臣咬牙切齒,望著簡雍的身影,恨不得把他當做劉武,食肉寢皮!簡雍:「荊州牧向來對皇帝陛下忠心耿耿,此次北上……」

「陛下!」一名漢臣猛然打斷了簡雍的話:「劉子烈者,亂臣逆子也!此等踐踏綱常倫理之徒,安配入京朝見天子?!」

這聲音就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大片乾柴,一眾漢臣紛紛跳出班列,斥責劉武:

「臣聽聞劉子烈在荊南之時,因劉皇叔不願立其為世子,遂憤然叛父出走,此等利欲熏心之輩,也配為我大漢臣子?」

「人生於天地間,唯【孝悌】二字!劉子烈叛父而走,在江北自立門戶,而不歸於其父,是為不孝!」

「與弟爭位,是為不悌!如此不忠不孝之輩,若入了這許都城,必然要髒了這天子腳下,首善之區!」

「公安城下,劉子烈喪心病狂!竟以大兵攻殺其父劉玄德,狂悖凶逆已極!這等忤逆賊子,陛下萬不可允他北上啊!」

「劉玄德本與前烏程侯孫堅之女孫氏,有婚約在身,卻為劉武中途所劫,甚至配婚成親,真……真恬不知恥,逆亂人倫也!」

「劉子烈弒父烝母,如此禽獸不如之輩,也敢妄想拜見天顏?可笑!」

莊嚴肅穆的大殿上,此刻針對劉武的罵聲四起。

但也只是這些漢官在罵,其餘大小官員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丹陛之下的曹孟德,見這位曹丞相雙眸微闔,一言不發。

滿朝倒向曹丞相的官員們,頓時心下瞭然,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望著那些斥罵劉武的漢官,簡雍冷冷一笑:「諸公所言,何其可笑?」

「爾等只見劉荊州出荊南,卻不見劉玄德廢長立幼,亂我漢家法度!順於父母不過小孝,忠於主君才是大孝……」

「劉荊州因不願與劉玄德同流合污,壞漢家法度,這才出走荊南,何來叛父之說?如此看來才是真正的忠臣孝子,又豈是劉玄德之輩能比?」

幾名指責劉武「不孝不悌」的漢官,已然瞠目結舌「你,你,強詞奪理!」

簡雍根本不理他們,只是一條條的反駁著一眾漢臣:「江北之地,乃劉荊州領一支孤軍奮戰所得,劉玄德不曾出一兵一卒,與他有甚關係?又何雲歸於其父?」

「況且江北之地,乃是曹丞相命劉荊州鎮守,爾等也有異議?」

「劫孫氏女之事,更是荒謬!劉荊州與孫氏女的婚事,乃陛下賜婚,曹丞相宣旨,如何到了你等嘴中便成了劫親?」

「諸公,是在質疑曹丞相與陛下否?」

簡雍說的都是事實,曹操確實曾當著天子的面聲稱,他把江北之地賜與劉子烈「駐守」。

至於劉子烈的婚事,天子賜婚,曹孟德親赴襄陽宣旨,更是眾人皆知。

對方忽然把事情牽扯到天子與曹操身上,幾名漢官臉色猛地陰沉下來,但又死死閉嘴,一言不發……

同時得罪曹操與天子,那絕然是必死無疑!

簡雍的聲音還在繼續:「公安之戰,劉荊州亦無與劉玄德開戰之意,甚至公安城中缺糧,劉荊州還以拋石機往城內拋送糧食!」

「是那劉玄德主動出城求戰,劉荊州難道要只念自家父子之情,而致數萬將士生死於不顧么?」

「況且直到最後,劉荊州亦不曾傷了劉玄德,而是放任其去了江東……如此,還不夠么?」

簡憲何不愧曾是劉玄德麾下第一說客,唇槍舌劍,言辭如刀。

轉瞬間,這些漢臣口中的亂臣賊子劉武,就變成了忠臣孝子劉子烈,偏偏對方還說的有理有據。

一眾漢臣臉色漲的通紅,惱羞成怒:「荒謬!強詞奪理,簡直是強詞奪理。」

「好好好!不提劉子烈過往之事,只說他此番北上……劉子烈乃世之驍將,此次忽然北上,當真是誠心來朝見天子么?!」

「呵呵,只怕是有朝中重臣,暗中勾結劉子烈,也未知也!」

「不錯!漢家制度,非天子召,地方守將豈能擅自進京?劉子烈到底奉何人之命進京?」

「……」

眾位漢臣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大殿上一直沉默的其他官員,無不臉色一變……

有朝中重臣暗中勾結劉子烈!

劉子烈奉何人之命進京?!這幾乎是在含沙射影了,那幫漢臣當真不怕死么?一直闔目養神的曹丞相,猛地睜眼:「夠了!諸位休得胡攪蠻纏。」

曹孟德的話語中,滿是森森寒意。

漢臣們一個激靈,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不少人臉色唰的慘白。

曹孟德自然清楚,這些人不過是被簡雍駁的急了眼,倒也未必是沖自己來的,也懶得再跟他們計較:「吾兒劉武朝見天子之事,此前便曾致書於天子,乃本相代為轉呈!」

「吾兒對天子的赤膽忠心,諸公不可猜疑。」

曹孟德深深看了一眼,低頭垂眸的簡雍:「今日朝會已畢,諸公散了吧……」

……

御花園,百花爭艷,草木豐美。

天子劉協徜徉於花從中,整個人卻怔怔出神……

他的耳邊,一直回想著那些漢臣最後的話語。

劉子烈當真是誠心朝見天子么?有朝中重臣暗中勾結劉子烈!

劉子烈奉何人之命進京?

阿武的確是給自己來過信,要在平定荊南之後來許昌朝見。

可按制,天子要先給地方守將下詔,對方才能明正言順的入京,阿武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規矩,但自己給阿武的詔令還不曾寫,他如何便先要入朝了?阿武若要入朝,曹孟德如何會無動於衷?可今日曹孟德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主動為阿武說話……

想著剛才朝堂上,曹操對阿武一口一個吾兒,劉協心頭陰雲越來越重。

萬一阿武當真與曹孟德有所勾連,那……

劉協站在涼亭中,眼神迷茫,自己到底該不該信阿武?自己印象中,劉皇叔一直是個忠厚之輩,阿武何以會與劉皇叔鬧到刀兵相向的地步?

人總是會變的……

自己畢竟與阿武近乎十年不曾見面,阿武還是那個阿武么?大漢天子一陣恍惚……

他又想起了那個皓月當空的夜晚。

自己立於大殿金頂之上,哀嘆漢室艱難,身旁雙眸璀璨的少年望向自己:【若有一日,我提兵北上,清掃國賊,還漢室一片天朗氣清,陛下何以報我?】

涼亭內,劉協低聲喃喃自語:「提兵北上,清掃國賊,還漢室一片天朗氣清么?」

阿武啊阿武,希望伱不要讓朕失望……

劉協:「來人。」

有內侍上前:「奴婢在。」

劉協:「傳旨,召荊州從事簡雍,入宮見駕!」

有些事既然想不通,那就索性擺到明面上。

內侍望了望四周的宮娥、侍衛,一陣猶疑:「陛下,傳簡雍容易,只怕……只怕曹丞相不肯放人吶。」

曹阿瞞!又是那曹阿瞞!

內侍的話,瞬間勾起了劉協心頭怒火。

他當然明白,如今這宮裡都是曹操的人,可自己畢竟是大漢天子!

堂堂大漢天子,想見一見臣下,都要看曹孟德的臉色嗎?

啪!~一隻玉盞被劉協狠狠砸的粉碎:「那就去請示曹丞相!」

「告訴丞相,朕要見簡憲何?丞相准許否?!」

「快去!!」

天子憤怒的聲音,在整個御花園回蕩。

內侍慌忙退下:「是,是!奴婢這就去召簡雍。」

呼!~清風拂過,御花園中暗香浮動。

大日凌空,越升越高。

劉協坐在石凳上,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影子越來越短,而簡雍的身影卻依舊不曾出現在御花園中。

他心中哀嘆,想來今日是見不到簡憲何了……大漢天子做到自己這等地步,自己日後又有何面目,去見高帝、光武?踏踏踏!~清晰的腳步聲,驟然在御花園裡響起。

「臣,荊州從事簡雍,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年無期!」

涼亭內,簡雍恭恭敬敬的向天子行禮。

來了?曹孟德居然放簡雍來見自己了?

劉協怔怔望著跪倒在身前的簡雍,滿眼錯愕。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簡卿快快免禮……」

劉協有意大聲開口,讓御花園裡所有的侍衛、宮娥都聽見自己的聲音。

曹孟德狡詐多疑,若自己遮遮掩掩,反而要引來他的疑心。

劉協:「阿武本是朕當年玩伴,許多年不曾相見,未知他還是當年模樣否?」

「早聞阿武與劉皇叔頗為不睦,這世間哪有為仇敵的父子?朕聽說簡卿乃劉皇叔麾下元老,如今又為阿武心腹,此番迴轉荊州后,可替朕代為勸解這父子二人一番……」

天子話里話外,說的意味深長。

簡雍常年為劉玄德說客,什麼場面沒見過?

他哪裡還看不出,天子分明是把今日朝堂之上,眾漢官最後對劉武的污衊聽進了心裡……

天子對子烈起了疑心!簡雍很清楚,這會兒自己為劉武分辨的再多,也比不上天子自己得出的結論。

他略略沉默,卻是說起了劉武與劉備的往事:「下臣乃幽州涿郡人事,與劉玄德本是同鄉,更兼少年相交……」

「劉武乃劉玄德長子,當年劉玄德外出求學於故北中郎將,大儒盧植,家中妻兒貧困,無人照料,臣下常往其家中救濟,由是與劉武相熟。」

「那些年,幽州常旱,劉武幾乎屢次凍斃飢亡,所幸臣下趕到及時,才數次堪堪救下他一條性命……」

「后劉玄德求學歸來,父子二人於集市上織席販履,遂遇關張二人,未幾,黃巾賊起事……」

助劉玄德結交關羽、張飛。

為劉玄德充當馬前卒,衝殺在前。

檀溪拚死救父。

卧龍崗上,三天三夜跪出了諸葛孔明。

暗中主導孫、劉聯盟……

隨著簡雍的訴說,劉協的眼睛越瞪越大,整個人目瞪口呆.他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了劉武的過往,也第一次知道,原來劉皇叔那許多天下皆知的事情,竟然是劉武在暗中推動促成!!匪夷所思,當真是匪夷所思!簡雍:「……子烈以長子之身,為劉皇叔赴湯蹈火,立下汗馬功勞!到頭來卻要奉一個七歲稚童為主?」

「天下但凡有絲毫血性男子,安能不怒?故而,才有了子烈出走荊南之事!」

「……西陵城下,子烈先擒曹仁,后又生擒曹操!」

「西陵地牢內,鞭抽曹孟德,逼迫他割讓江北三十餘縣……」

曹孟德居然被抽了鞭子?

那可是曹孟德?!他居然!他居然……

劉協只感覺渾身熱血沸騰,剛才對曹操的憤懣,瞬間去了大半。

他忽然想起劉武給自己寫的第一封信,難怪曹操要親自塗改,想想那會兒曹孟德剛吃了敗仗回來,劉協大概知道那被抹去的是什麼內容了。

「好!好啊!!」劉協似乎想到了曹操被抽鞭子時的慘烈,當下心懷大暢:「阿武還是當年那個阿武!」

「還是那個胸懷大志的阿武,他不曾變!不曾變!!」

從頭到尾,簡雍也不曾為劉武說過什麼好話,但此刻,劉協心中對劉武的所有猜疑,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和劉武見面:「簡卿,阿武可曾言說,他何時能入朝?」

簡雍:「子烈本欲領一萬軍北上入朝……」

一萬軍北上?!!

嘩!~劉協猛地從石凳上起身,滿臉不可置信:「一萬大軍北上?子烈,阿武這是何故?」

簡雍:「子烈此番北上,不僅是為了朝見陛下,亦是為了震懾曹操,震懾天下不臣賊子!子烈要讓天下人知道,大漢尚未傾頹,天命猶在漢室!」

天命猶在漢室!

劉協深吸一口氣,唇舌發乾。

不錯,

只要劉武領兵北上,天下人就都知道,漢室還有如此強盛的一支力量,天下人心必然不會放棄漢室!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何簡雍今日能進這後花園,來見自己。

劉協緩緩開口:「適才朕喚內侍宣召簡卿來此,本以為曹孟德不會讓簡卿至此,不曾想簡卿還是來了……」

「想來正是阿武為朕腰膽,才讓曹阿瞞不得不讓步,只是……」

說到此處,劉協忽然面帶憂色:「只是曹孟德,安能允阿武領兵一萬士卒北上?」

簡雍笑了:「故而,子烈此刻應當已經揮軍攻打襄樊,只待襄樊攻下,曹丞相自會答應子烈領軍入中原,前來朝見陛下。」

攻,攻打襄樊?!涼亭里一片寂靜。

許久,天子艱難開口:「阿武好大氣魄,可襄樊乃是重鎮,少說也有三四萬大軍駐守,阿武他能打下來么?」

劉協自然明白劉武的意思,可那是襄樊,是中原門戶之地!曹操豈能無有重兵把守?!然而簡雍的下一句話,卻讓天子直接龍軀大震,就聽那簡雍沉聲開口:「想來,應尚不在子烈眼中……」

……

……

許昌城內,丞相府邸。

榻上正在休憩的曹孟德微微睜開雙眼:「嗯……」

旁邊侍奉揉捏的美人立即起來。

他緩緩起身,自有美人給他著屐。

他一步步往堂外走去:「簡雍去見天子……」

「回來了否?」

戍衛的許褚聽到聲音,不自覺的轉過頭來:「主公,簡雍還沒回來呢。」

「照我說,就不該讓簡雍見天子,簡雍畢竟是那劉子烈的人……」

曹操深吸了口氣,神情肅然,自從簡雍入朝,天子那顆早就被他嚇破了的膽,如今又開始滋生了……

明知召見簡雍要經過他曹孟德的允准,明知這是觸他曹孟德的逆鱗,可天子仍執意為之。

宮中遍布耳目,可劉協卻正大光明的與那簡雍竊竊私語……

鬼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只是荊州從事簡雍入朝而已,天子就已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那等到荊州牧劉子烈入朝,天知道天子要鬧哪樣。

想到此處,曹孟德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生子當如劉子烈啊。」

「那大耳賊福薄,無命消受……」

許褚忍不住開口:「主公,那劉子烈早就和劉備翻臉,如今不早就是您的義子了嗎?」

這話說的……

所謂義子,只是曹操給自己找的面子罷了。

就算只是名義上的義子,那劉子烈火都未必肯認,更何況……,想到此處,曹孟德忍不住回頭望了望,房內掛著的兩把方天畫戟。

一把是董卓義子呂布的,當年白門樓之後,赤兔馬,方天畫戟都被他所收藏,赤兔送給了關羽。

方天畫戟倒是留了下來。

最近還新添了一把新的……

曹操前段時日特意比較過,劉武的方天畫戟,甚至比呂溫侯的那把還要重,還要大。

「對了,孤差些把雲長給忘了!」曹孟德匆匆出門,趕著去見關雲長。

自當初關於被擒之後,就被曹孟德給帶回了許昌。

已經失去過雲長一次的曹孟德,這次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關羽走了,哪怕一直關著他!五色車攆在許昌城內開動,騎兵在前開道!儀仗招搖,浩浩蕩蕩……

然而也就在此時,有一騎急匆匆沖入城內,差些闖了曹孟德儀仗。

那是一名是斥候,而且是加急情報,不然不至於入城之後都不下馬……

「把那人帶過來。」

曹孟德發話了,

須臾,

那名斥候就已經趕到車攆前,他趕緊下跪,畢恭畢敬道:「小人拜見過丞相!小人驚擾丞相儀仗,罪該萬死……實在是樊城軍情緊急,曹仁將軍命小人……」

樊城軍情?

襄樊所面之敵,只有荊州的劉武。

曹孟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許你無罪,速將軍情送來與孤!」

斥候立即從身上取下布袋,雙手遞了上去。

許褚接過布袋,從裡面抽出一份竹簡,交到了曹操的手上。

竹簡上有兩道印泥,一道是荊州牧劉武的,另一道是鎮守樊城曹仁後來加蓋的。

可見這份情報的重要程度……

檢查印泥無誤之後,啪!~曹操三兩下敲掉印泥,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去過目了。

【大漢丞相曹操親啟!】

【荊州牧劉武拜上……】

曹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是劉子烈寫給孤的信……」

荊州牧寫給大漢曹丞相的親筆信,怪不得會如此鄭重。

曹孟德繼續閱覽:【此次北上朝見天子,只萬人而已,在中原難有作為,丞相大可放心……】

【劉玄德先前已將謠言佈於江東,滿是污衊之詞,卻已然在天下傳開,為證吾名,須立德,需立威!】

【此次領軍北上,朝見天子,便是行立德,立威之舉!吾心已決,不可迴轉……】

閱至此處,

曹丞相的連已經陰沉下來了。

吾心已決,不可迴轉……

這個劉子烈,真是蹬鼻子上臉!你要立威,立德,你要壓制劉玄德,可總要顧及我曹孟德的面子吧?

讓你帶著數萬大軍大搖大擺的來許昌,那我曹孟德豈不威嚴掃地?!深吸了口氣,曹操繼續往下看:

【倘若曹丞相不與方便,子烈只能自為之,到時北上的可就不只是一萬士卒了……】

混賬!!自為之?他要帶兵一路打過來嗎?劉武要北上,首當其衝的就是襄樊雙子城,這可是天下重鎮。

那劉表經營數十年之久,城高壁深。

且有天人將軍曹仁統領三萬大軍鎮守。

想要攻克襄樊,需得十萬大軍長年圍困……

他劉子烈有這個實力嗎?

曹孟德冷笑:「他以為那襄樊重鎮是那西陵小城,一戟就能破開么?」

這時候的曹操已經恨的牙痒痒,這個油鹽不進的劉子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真是找死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簡雍為子烈叔父,於吾有恩,其人如今在丞相身側,若簡憲和有恙,吾必效仿昔年丞相喪父屠徐州之舉,大掠許昌!】

終於閱畢……

啪!~盛怒之下,竹簡被曹操直接摔在地上。

好一個效仿昔年喪父屠徐州之舉!

好一個大掠許昌!!

曹孟德恨恨道:「孤生平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輩……」

「孤生平還從未被人如此脅迫過!!」

「還想帶兵入朝,真是痴心妄想……」

「之前孤還許他三千人,如今便是三百人都不許給他了!」

「傳於禁,讓其統兗州三萬兵馬去樊城支援曹仁,我倒想看看你劉子烈能有多硬!你真敢打孤的襄樊?!」

這章是兩章合一了,一共七千三百字。另外還有一張正在趕,大概兩點左右能出來,哥哥們先睡吧,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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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被劉備趕走,我截胡孫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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