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第349章 龍鳳胎找到了
第349章龍鳳胎找到了
「寶豬豬,你看啥子嘛?」
檀兒問她。
男人走遠,消失在了寶姝的視線。
寶姝瞬間恢復嚴肅臉:「尿尿,憋不住了。」
「曉得咯!」
檀兒抱著寶姝施展輕功進了茅房。
被晃得吐奶的寶豬豬:倒也不必。
孟芊芊要了一鍋羊蠍子、一罐羊肉湯、一盤炒青菜和一碗蛋羹,又讓店家烙了幾張餅子。
「羊肉湯!羊肉湯!」
檀兒口水橫流。
白玉薇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檀兒吐舌頭:「逆有出息,逆有本事不吃啊!」
白玉薇瞪她:「我幹嘛不吃?」
「羊肉湯來了!」
小二笑呵呵地將羊肉湯端上桌:「幾位客官,你們先喝點兒湯暖暖身子,菜一會兒就上!」
「蛋羹。」
寶姝說。
小二笑道:「好嘞,小客官,第一道菜就上你的蛋羹!」
寶姝滿意點頭。
明明是個軟軟糯糯的小糰子,偏端著一副小大人的架子,給小二樂得不行,立即上廚房催小傢伙的蛋羹。
令人驚喜的是,這家雖是賣羊肉聞名的,蛋羹卻也意外的好吃。
寶姝埋頭乾飯。
羊肉湯很是鮮美,灑了白鬍椒粉,入喉微辛。
孟芊芊給寶姝餵了兩口,小傢伙還是更喜歡吃蛋羹泡飯。
羊蠍子是辣的,孟芊芊就沒給她吃了。
檀兒與白玉薇吃得滿頭大汗,根本停不下來。
「好辣好辣。」
白玉薇被辣哭了,「羊蠍子怎麼這麼辣?」
孟芊芊忙道:「快別吃了。」
檀兒嘲笑白玉薇:「瓜慫!」
白玉薇當即眉頭直豎:「別以為我聽不懂啊,你說誰瓜慫呢!」
檀兒兩手抓著一塊羊蠍子,搖頭晃腦地說道:「哪過應,就是哪過咯!」
白玉薇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夾了幾塊最大的羊蠍子,和檀兒對著啃了起來。
「糖——葫蘆喂——糖——葫蘆」
大街上傳來了小販的叫賣聲。
寶姝立即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去爬窗檯。
就在她推開窗欞子的一霎,孟芊芊趕緊把她抱了起來。
小傢伙動作太快了,慢一步人都下去了。
孟芊芊正色道:「以後可不許爬窗子,會摔疼的,知道嗎?」
寶姝乖乖點頭:「糖葫蘆。」
孟芊芊哭笑不得:「好,帶你去買。」
白玉薇與檀兒留在廂房繼續吃羊蠍子,孟芊芊抱著寶姝下了樓。
寶姝如今走得很穩了,不再搖搖晃晃,只是外頭人多,孟芊芊不放心她自己走。
見到糖葫蘆,寶姝的小大人架子端不住了,在孟芊芊懷裡扭著小屁屁,興奮得不行。
天氣寒冷,小販凍得鼻頭髮紅。
孟芊芊見他的糖葫蘆只剩下七八串了,對他說道:「我全要了。」
小販一驚:「這這這……能吃完嗎?」
孟芊芊道:「家裡孩子多。」
買了糖葫蘆,孟芊芊打算回羊肉館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哎呀——來人評評理呀——我一個寡婦讓人欺負了——回村讓我怎麼活呀——我死了算了——」
「大姐,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說?我沒臉活了!」
附近恰巧有巡邏的官差路過,聽到動靜,立馬上前詢問。
問了才知是一個上街賣雞蛋的村婦讓人非禮了。
官差問道:「你誰說非禮你?」
「他!」
村婦把面前戴斗笠的男人一指。
眾人的目光刷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一身江湖俠士的打扮,說不上大富大貴,可瞧著氣質不俗,不像是能幹出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這等無恥之舉的。
官差也覺得不大可能,但秉著公事公辦的原則,仍是問了男人一句:「你可非禮人家了?」
「沒有。」
男人的嗓音像是破舊的風箱拉出的聲響,沙啞而又難聽。
官差不由地愣了下。
村婦哭紅了雙眼,指了指自己左手:「你還狡辯!你剛剛……把手放我腰上!以為我瞎呀?」
官差問男人:「有這回事?」
男人沒有說話。
「這位嬸娘,可容我問一句?你是看見他把手放你腰上,還是確定他碰到你了?」
孟芊芊牽著寶姝,不疾不徐地自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
村婦啞然。
孟芊芊生的美,一現身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聲音也如山澗的清泉,清幽空靈。就連她手邊的孩子,也宛若年畫上的小仙童,漂亮得不像話。
「自然是碰到了!」
村婦理直氣壯地說。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對婦人道:「那你說說,他是用哪只手碰的?他的手是黑是白,手指是長是短?可有拿著何物?」
村婦眼神一閃:「我……我哪兒得看那麼清啊?反正就是一隻手!」
孟芊芊指了指男子:「這位俠士一手拿劍,一手提葯,不知騰得出哪只手去碰你?」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男子的手上。
他左手的確拿著劍,右手由於被寬大的斗篷遮住,眾人看不見。
官差上前,挑開男子的斗篷。
果不其然,他右手的兩根手指勾著一摞藥包。
並且他兩隻手都戴了黑色手套。
村婦竟然一個特徵也未說出。
孟芊芊對村婦道:「訛人是要坐牢的。」
「我我我……我看錯了,不是他!」
村婦轉身就走,地上的一籃子雞蛋也不要了。
官差道:「哎——你別走啊——」
村婦溜得比兔子還快,官差搖搖頭:「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他轉身,對孟芊芊客氣地拱了拱手:「多虧夫人明查秋毫,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他手上拿了葯?」
孟芊芊道:「我聞到的。」
「啊……」
官差目瞪口呆。
男人走了。
官差一驚:「哎——人家替你解了圍,你好歹道聲謝呀!嘖!沒影了,這年頭一個兩個全是屬兔子的么?溜這麼快!」
男人走過川流不息的街道,進了一條僻靜清幽的巷子。
他不想被任何人追上,可走著走著,他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低頭,只見一個軟軟糯糯的小糰子萌萌噠地掛在他腿上,揚起小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男人:「……」
男人想把寶姝拿下來。
寶姝不撒手。
「下來。」
男人用損毀的嗓音說。
寶姝搖頭。
男人威脅:「再不下來,我就——」
寶姝癟了癟小嘴兒,嗚哇一聲大哭起來!孟芊芊循著哭聲找到了巷子里。
「昭昭!」
寶姝立馬結束哭喊,一滴眼淚也沒有。
孟芊芊神色一松,把小傢伙抱進懷裡:「你呀。」
男人再次頭也不回地離開。
孟芊芊這次可不會輕易放他走了。
她縱身一躍,落在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他:「上次在圍場,救了我兩次的人是你,對不對?一次是我墜下懸崖,一次是我遭遇暗器,你不是恰巧路過,你一直在跟蹤我。」
男人沒有回答。
孟芊芊接著道:「林婉兒,不,應該說是小梨,她等的人也是你,甚至就連前幾日再相府的密道中,我們遇到的人也是你。你一直在給我們線索,可又為何一直不現身?你究竟是誰?」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
孟芊芊擋了他的去路,他於是掉頭往回走。
孟芊芊抱著昏昏欲睡的寶姝,看著她抓在手裡的玉佩,凝了凝眸,說道:「申猴!」
男人的步子頓住。
孟芊芊眸光微動:「果真是你嗎,申猴?」
如果是申猴,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他查出了亥豬是叛徒,他去找過亥豬質問,而亥豬為了自保於是對他動了殺心。
他自知不是亥豬與相國的對手,於是設計了一出假死。
可亥豬始終懷疑申猴沒死,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亥豬讓小梨假扮了林婉兒。
只要林婉兒活著,他總有一日會去找她。
「亥豬在大牢里見的人也是你吧,只有讓他見到被自己親手害死的人,才會那般失態。」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何不肯見我們?你是擔心我們也是叛徒嗎?那你現在總該相信了,辰龍、巳蛇、姬籬還有我,和已經逝去的寅虎,我們不是叛徒!」
「陸凌霄說你是戰死的,你受了很嚴重的傷,你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的容貌和你的嗓音……」
孟芊芊沒再往下問,而是勸說道,「你跟我回都督府吧,若你不願意住在都督府,姬籬和巳蛇住在風水衚衕。」
「不用。」
男人說完,快步出了巷子。
孟芊芊追出來時,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倒是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陸沅掀開帘子:「做什麼,著急忙慌的?」
孟芊芊抱著睡著的寶姝上了馬車,把寶姝捏在手裡的玉佩拿了出來:「申猴的玉佩,我碰到那個人了,他是申猴。」
陸沅古怪地看了看玉佩。
孟芊芊道:「我不會認錯的。」
陸沅把玩著玉佩,挑眉說道:「他想隱姓埋名,卻隨身戴著一塊可能泄露自己身份的玉佩?」
孟芊芊一怔:「你什麼意思?」
陸沅將玉佩塞回小傢伙手裡:「他不是申猴。」
孟芊芊愕然:「不是申猴……那他會是誰?除了『死而復生』的申猴,還有誰能讓亥豬態度大變?」
陸沅道:「先不說這個了,二嬸的孩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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