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130愛的坦蕩
第130章130愛的坦蕩
紅木製成的高檔書桌,透著一層晶瑩的塑膜,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靠近那暗黑的木頭正泛著如同紅瑪瑙般的光澤。
這種樹木生長在極度寒冷的北極圈內,按照正常的自然規則,在北極圈的植物不應該能長的多高大才對。
可是這種植物就是不同,頂著天寒地凍,常年零下的溫度,生長的拔高。
像是那個終年不凍港,違背了自然。
緊實的木紋使得它能存留上百年也不會毀壞,在古歐洲可是難得的搶手物,哪怕是曾經的蘇聯大國,對於這種木材也是格外的珍惜。
女孩身穿巴黎獨款的細沙高腰連衣裙,裙擺設計成還海浪的模樣,甚至是還在上面縫著一粒粒貨真價實的深海珍珠。
她有著一頭如銀河般燦爛的長發,金色的瞳孔就像是英國女王般的威嚴,高貴的天鵝頸上掛著某個前公主所戴的項鏈。
女孩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林舒,選自舒服的舒,舒心的舒。
她還是加州有名公司集團的千金,中美混血,普通話相當流利,就是漢字過於難學了點。
林舒站在陽光灑下來的地方,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
厚實的木門從外向內的推開,走進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把頭髮向後搗,兩條山水墨般的劍眉,凶歷的大眼皮和淺薄的嘴唇。
挺拔的身高裝飾著一身黑服,皮鞋擦的鋥亮。
如果陳歌行也在場,那麼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像向遠了,或者說是向陽。
但鼻尖的小黑點和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讓她心生畏懼。
男人進到這間小木屋后,林舒就把視線轉了過去。
林舒左右腳邁著優雅的步伐,兩隻手枕在男人的胸口前,她輕輕的靠了上去。
「這麼做真的好嗎?」男人身上還有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不該替我來承受這一切,他不能一個人在戰鬥。」男人把手環在林舒纖細的腰上,「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了,你覺得我還是我嗎?」
林舒又把頭埋了埋,似乎是很久與這個男人見面了,兩人的關係十分親密。
「我不知道,他是我見過的最倔強的人,比你還倔強。」林舒補充道:「你們向家的人都這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性格都一摸一樣。」
男人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沒有反駁,悄悄加深了手上的力量,木桌上的電話很不事宜的響了起來。
男人鬆開手,豎起食指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
向遠懷裡的小傢伙像是睡著了,他輕輕拍著陳歌行的後背,像是哄著某個撒嬌的小孩。
「伊伊?」他試探的喊了聲。
沒有回應,向遠這才小心翼翼,動作極其輕的離開了床。捏著手腳,緩緩地離開。
來到書房,書桌的右上角有著一台老式電話,他播了個號碼。
那邊似乎沒人,良久都沒有接通,這樣他感到不悅。
幾分鐘后,電話才被接通。
「喂?」那邊的人開口禮貌又客套。
「是我,」向遠回答,「為什麼要告訴伊伊?」
他沒有拐彎抹角,其實剛才陳歌行已經把信的事都跟向遠說了,所以他這是在興師問罪,語氣並不友好。
「小陽……」
「我是向遠!」向遠打斷那邊說的話,並拒絕套上小陽這個稱謂。
「好,向遠。」那邊的女孩嘆了口氣,無奈的搖著頭,「她有權知道一切,你沒必要把所有事都扛著。你愛她,就要愛的坦蕩點。」
「你是擔心以後伊伊會喜歡他嗎?」向遠表情冷如冰山,「這件事後只要你我不說,她永遠不會知道。」
「我做的是錯事,沒必要拉你們下水,你只要聽我的就行,我會解決好一切。」他這句話是再回答女孩前面說的「不應獨自抗下一切」。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那邊的人似乎也變得著急了,拍著桌子提高了聲音。
「你想讓伊伊以後怎麼面對我們的關係,萬一她知道這一切該怎麼辦,萬一她真喜歡上了你代替的向遠怎麼辦!」
「沒有這個萬一!」向遠怒道,「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不能知道,她必須要過的幸福!林舒,算我求你,就當是看在那人人的面上,你就幫幫我吧。事情就快結束了,醫院那邊不是也說了嘛,他很快就快能恢復過來了。我實在是不能在等了,等他醒來他一定會阻止我的。」
「我求你了,替我瞞下去,我已經給她決定好了以後的事。在韓國,那兒有漂亮的海棠樹,她在那一定會幸福快樂的。」
「你問過她願不願意了嗎?你怎麼能操控她的人生,你愛的太沉重,她會接受不了的!」
「不!你不懂!只要她沒有知曉一切,只要她沒恢復以前的記憶,那麼向陽在她心裡永遠有著一席之地。我已經找到證據了,是伊伊帶來的,陳安平把那東西藏在了一個吊墜里。」
向遠拉開抽屜,裡面陳歌行帶來的小鐵盒,裝的全都是她父母的遺物,其中那條黝黑的線繩最為矚目。
他說出這番話后,電話那邊就沒有了聲音,不知道掛斷了沒。
向遠拿起項鏈,垂下的掛件是一顆拇指蓋大小的核桃。他輕輕一扭,原本緊實的核桃就分成了兩半,掉出藏在裡面的黑色內存卡。
像是握著某個驚天秘密般,他的手止不住的在顫抖,心臟泵發著巨大的血液。
「不該替她決定人生的,愛要說出來,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她會活在愧疚中永遠也不會幸福。」
電話一直沒被掛斷,林舒的說辭中透露著無奈和惋惜,但始終拉不回那個一心一意的人。
最後也不給向遠反駁的機會,電話徹底被掛斷了,地球兩端再也沒有聯繫。
向遠似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把鐵盒合上,他的時間不多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書房門前,一直有著一個人,在咬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像個小貓一樣貼在門上,書房裡的聲音她聽的一清二楚。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准,在哪個半睡半醒的夢裡,她感到了向遠又事瞞著她。
所以在房間里,陳歌行故意沒有睜開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