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知道你的秘密
第71章我知道你的秘密
許傾白的人品林院士還是了解一二的,既然他這麼說,那麼自然也會這麼做。
他重新走回到書案後面坐下,沖著許傾白擺了擺手,忍著不甘道:「你走吧,毀畫之事,就此作罷。」
「多謝院士大度,只是,可否讓人先幫學生鬆綁呢?」許傾白語氣淡然的問道。
林院士又滿眼不甘的看一眼許傾白,沖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兩個小廝聞聲進門。
「給他鬆綁,讓他離開。」林院士有些不耐的吩咐道。
身上的繩子落地后,許傾白沖著林院士禮貌的鞠了個躬,「學生告辭。」
林院士看著許傾白離開的背影,牙都快咬碎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如今竟被一個少年學子給拿捏住了。
可不知為何,他竟在許傾白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絲矜貴之氣。
林院士揉了揉眼,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他只是一個不受爹娘待見的醜陋學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矜貴之氣。
許傾白走出周院士的房間后,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上那塊兒疤痕。
如果不是因為這塊兒疤痕,他也不會發現林院士的特殊癖好。
方欖書院一共有兩個浴池,分別是北面浴池和南面浴池。
南面浴池是給十歲以下的學子使用的,北面浴池則是給十歲以上的學子使用的。
兩個浴室都是酉時開放,戌時過半關閉。
許傾白因為臉上有醜陋疤痕的緣故,剛進書院就被同齡的學子排擠,就連沐浴,大家也都拒絕和他一起,擔心他臉上的疤痕會傳染。
因此,許傾白一般都是戌時才會去東齋浴池沐浴。
因為那個時候,同齡的學子都已經沐浴完回了自己的齋舍。
直到那天,他因為別的事情提前去東齋浴池時。
無意中發現,林院士竟躲在浴池一側的梅蘭屏風後面,偷看那些年幼學子們沐浴,甚至還抱著那些學子們的裡衣在臉上蹭來蹭去。
出於好奇心,他又算著時辰去了多次,每次都能看到林院士躲在屏風后偷看。
當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孩童,並不理解林院士為何要那麼做,只覺得林院士的舉止很奇怪。
但等他長大一些后,才逐漸懂得,林院士竟是有戀童癖,而且戀的還是男童。
這個發現讓他頓覺惡寒不已。
其實剛進書院時,許傾白就覺得奇怪,方欖書院的學子並不算多,為何要建兩個浴池,還要分年齡使用。
後來,他從別的學子口中得知,是因為年長的學子曾在浴池中多次欺辱過年齡小的學子,所以後面才分了兩個浴池,為的就是避免年齡小的學子被欺辱。
若不是那個意外的發現,他差點就信了。
他本想告訴書院的其他孩子,可還未靠近那些學子,便被他們辱罵驅趕。
他本想去報官,可他還是個孩童,壓根就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
況且,就算是信了又如何?
林院士並未傷害那些孩子,他的行為並不構成犯罪。
再後來,他長大了一些,能夠去北面浴池沐浴了,也就沒有再進去過南面浴池,也不知道林院士的偷看行為是否還在繼續。
直到他決定徹底擺脫於月兒的控制,才偷偷的跟了林院士幾次,發現他竟還有偷看的習慣。
因此,他便設下計謀,利用林院士來幫他徹底擺脫於月兒。
然後再通過這個秘密,從林院士手裡成功脫困。
他知道名聲對於林院士而言有多重要,料定他不敢賭。
結果證明,他賭贏了。
許傾白路過西面的齋舍時,看到了幾個新入學的幼年學子。
那幾個學子看到許傾白的樣貌后,眼裡紛紛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甚至在許傾白快要走近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快速躲開了,生怕沾染到身上什麼似的。
許傾白只當這些人不存在,神色如常的走了過去。
不過,他還是希望經過這次的事情后,林院士會有所收斂,不要再去偷看幼年學子沐浴了。
如若不然,他就只能讓世人知道林院士的這個小秘密了。
晚上,許進懷去了於月兒那裡。
兩次空歡喜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他一整日都無精打採的,就連在工部處理公務時也有些心不在焉,連連出錯。
身心俱疲的他並未和於月兒說幾句話,隨意用了一些夕食后,便直接讓於月兒伺候他寬衣上了床。
於月兒雖然察覺到了許進懷的冷淡,但卻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畢竟,她可是親手寫了斷親書,光明正大的將許傾白那個孽障趕出了家門,以後她再也不用替朝陽公主養兒子了。
而朝陽公主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她的嫡長子會成為一個背負一身債務的醜陋孤兒。
若是他許傾白還不起那五萬兩銀子,估計下場肯定會很凄慘。
想到此,於月兒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她讓丫鬟伺候她寬衣后,直接鑽進了許進懷的懷裡。
「夫君今日是怎麼了?為何愁眉苦臉的?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於月兒柔媚的問道。
許進懷心裡煩躁的狠,並沒有如往常那般摟上於月兒的腰,而是看著床幔發獃。
於月兒微微抬頭,映入眼帘的便是許進懷那性感的喉結和好看的下頜。
她只覺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些,忍不住便將手探入了許進懷的裡衣當中。
許進懷有些不耐的抓住了她的手,「月兒,別鬧,我今日心煩的很。」
於月兒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許進懷願意開口和她說話了,便再次詢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竟惹的夫君如此心煩?」
許進懷重重的嘆了口氣,「今年的升遷,又落空了。」
聞言,於月兒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怎會如此?夫君不是說,今年的升遷名錄上有夫君的名字嗎?」
為此,她還特意將全家人召集在一起慶祝了一番呢。
聽到此話許進懷就來氣。
他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大聲吼道:「都怪那於大人,實在太不像話了,喝了點酒就開始胡言亂語,害的我們白高興了一場。」
竟是如此?
於月兒也連忙跟著吐槽,「那於大人也太過分了吧,竟敢如此戲耍夫君。」
她本想著,等許進懷升遷了,她也可以趁著許進懷心情好,向許進懷多要些銀兩回來,不然這宅子里是真的揭不開鍋了。
如今許進懷升遷又落空了,她怕是不好在此時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