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裡讓人臉紅的畫面
虞初晚打完退燒針之後,又睡了一上午,中午時分,才醒了過來。
她揉著發痛的額頭,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她撐著身體下了床,往外走去。
李嬸剛好拿著葯上來,「哎呦,虞小姐,您怎麼自己下來了?我正要給您拿葯吃呢。」
「李嬸,給您添麻煩了。」
虞初晚很抱歉的望著她。
李嬸將她扶到房間坐下,笑眯眯的說:「虞小姐不要這麼客氣,您是厲先生的客人,我理應好好照顧您的。」
虞初晚這才想起厲慕深,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畫面,她的臉莫名發燙。
李嬸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道:「虞小姐,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有。」
虞初晚連忙收回思緒,尷尬的說:「我感覺好多了。」
李嬸將葯和水遞給她,道:「厲先生去公司了,他叮囑我,讓你按時吃藥。」
虞初晚吃了葯之後,李嬸又端來熬好的粥。
她喝完粥之後,體力恢復了不少。
李嬸走後,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男人的襯衫。
她的心更亂了,再這樣下去,她總感覺要出事。
幸好下午,她已經完全退燒了。
虞初晚讓李嬸將自己的衣服拿了過來,換上之後,親手把厲慕深的衣服洗乾淨,晾在了陽台上。
「李嬸,我先告辭了。從昨天到今天,打擾了你們那麼久,真的很抱歉。謝謝您照顧我,您也幫我謝謝厲先生。」
虞初晚說完,李嬸連忙道:「虞小姐,您還是等厲先生回來,親自跟他說吧。要是您就這麼走了,厲先生他會怪我照顧不周的。」
「可是,我學校那邊還有事,必須要今天辦。」
虞初晚找了個借口,李嬸也不好再強留,只能讓她離開了。
……
下午,虞初晚辦理了復學手續,也回到了原來的寢室。
從教務處出來之前,老師還提醒虞初晚:「你們臨床醫學系的學費,就只有你還沒有交了。下周之前,一定要把學費交上。」
虞初晚心裡一咯噔,還是趕緊答應了下來。
她回去的時候,三個室友都不在,估計是去上課了。
虞初晚收好了自己的床鋪,給姜淼淼回了個電話。
因為,自己的手機上,已經有十幾個姜淼淼的未接來電了。
她昨天之所以沒有接電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姜淼淼說?
以姜淼淼的性子,肯定會出來找她。
現在,自己完全安頓好了,虞初晚才敢跟閨蜜報平安。
「晚晚,你真是急死我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姜淼淼憤憤地說:「是我媽把你趕走的,對不對?」
虞初晚不想讓姜淼淼跟姜夫人關係更加惡化,便道:「不是,是我覺得住在你那裡,可能不太方便。」「你別騙我了,我知道,肯定是我媽!」
姜淼淼吐槽道:「她那個人,一向是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早知道,我就應該一直守著你。昨晚你走之後,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回學校住了。你知道嗎?我大半夜的冒雨離開家,沒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也沒有一個人來找我。」
虞初晚本想勸勸她,可是,姜家那罈子水,實在是太渾了。
甚至可以說,姜家沒有一個人在乎姜淼淼。
大家都覺得,姜淼淼是姜夫人帶進姜家的拖油瓶。
虞初晚擔憂的問:「對了,你那個哥哥,最近沒找你麻煩吧?」
姜淼淼不屑的道:「你說姜赫啊!他一天到晚玩女人的時間都不夠,哪有空找我的茬?你都不知道,我媽多怕他,他一回家,我媽就趕緊把姜小寶抱進屋裡了,不敢礙他的眼。」
姜小寶是姜淼淼弟弟的小名,也是姜夫人的心頭肉。
虞初晚不禁有些心疼閨蜜,這個把一切隱忍和委屈,都藏在開朗外表下的女孩子。
與姜淼淼通完話之後,虞初晚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現在已經徹底跟叔叔一家撕破臉了,他們肯定不會再給她交學費,甚至連母親的醫藥費都不會再交了。
自己得趕緊想個辦法,把父親的遺產全都拿回來。
可現在,她就連找律師的錢都沒有。
虞初晚摸了摸自己頸間的四葉草項鏈,是父親送給她的10歲禮物,她的第一件奢侈品。
儘管心裡很捨不得,可是,為了生存,她還是去了奢侈品店,將這條項鏈賣了。
至少,可以暫時應付一下自己的學費和母親的醫藥費。
如果還有剩下的錢,還可以找一個律師,幫她跟叔叔嬸嬸打官司。
……
御景明珠。
厲慕深晚上回來的時候,李嬸立刻就跟他說了虞初晚下午離開的事。
「厲先生,我實在是留不下虞小姐,她說學校里還有緊急的事情。」
厲慕深冷冷的說:「隨便她吧。」
李嬸總覺得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便道:「對了,虞小姐還讓我幫她感謝您的收留。她還把您的襯衫洗乾淨了,在陽台晾著呢。」
厲慕深的神色沒什麼起伏,淡聲問道:「她退燒了嗎?」
李嬸如實說道:「走的時候,退燒了。」
「好,你去休息吧。」
厲慕深打發了李嬸之後,自己也回到了卧室。
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家裡有些冷清。
「女人常換,兄弟不散」的微信群里,姜赫又開始發消息了。
厲慕深不耐煩的點開,又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虞初晚站在櫃檯前,似乎跟銷售在說什麼。
姜赫感慨道:「厲景揚前女友,居然都落魄到賣首飾的地步了。」
厲慕深煩躁的將手機丟在一邊。
也不知道,到底是姜赫跟虞初晚杠上了,還是自己跟虞初晚杠上了。
怎麼到處都能碰見?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韓昕打來的。
「姜赫群里發的照片,你看見了吧?這又是什麼情況啊?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她不是還發高燒呢嗎?」韓昕一副吃瓜語氣。
厲慕深揉了揉眉心,道:「我怎麼知道?姜赫發的照片,你去問他不就得了?」
韓昕反駁道:「你厲慕深的女人,都落魄到賣首飾的地步了,你都不想說點兒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