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佔有慾
當曲輕歌落針完畢,衛太醫欣喜的聲音傳來,「曲大小姐,秦將軍臉色好很多了。」
曲輕歌淡然點頭,邊給秦太醫重新把脈邊道,「脈相穩了些,目前情況算是穩住了。不過,今明兩天還需要密切關注。」
「好,這兩天我會在這裡看著。」衛太醫回答。
此時,一直昏迷不醒的秦太醫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曲大小姐,秦將軍醒了!」衛太醫看向曲輕歌道。
曲輕歌低頭看向秦將軍,果然看見對方正打量著自己,她說了句,「秦將軍身體的底子不錯。」
秦將軍原以為自己是燒糊塗了,才會看到曲輕歌,但聽到曲輕歌開口說話時才知道原來,自己房間里真有女子。
而他現在身上未著片縷!
秦將軍一下子就急了,他本就滾燙的泛紅的臉更紅了,怒瞪著曲輕歌發怒道,「你,你這個女娃娃怎麼在這裡,快,快出去。」
秦將軍情緒有些激動,說著就想翻身。無奈身子太過虛弱,用盡了全力才動了下身子。
衛太醫看著他身上的銀針勸阻道,「秦將軍,你身上有針,千萬別動。」
秦將軍哪裡顧得上那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曲輕歌,頑固道:「你,你出……」
秦將軍話沒說完,曲輕歌手裡的銀針落下,秦將軍眼一翻,暈了過去。
衛太醫驚訝的轉頭看向曲輕歌,「曲大小姐,這……」
曲輕歌從秦將軍脖間拔下剛才落下的那根針,邊收拾進針包裡邊說:「我師父曾教過,不配合的病人就讓他睡去吧。」
衛太醫聞言先愣了下,隨即忍不住淡笑出聲:「曲大小姐的師父也一般人。」
「她確實不是一般人。」曲輕歌說著開始收拾藥箱,「衛太醫,秦將軍身上的銀針你過一柱香后再幫他取下。毒好去,但秦將軍的傷不好養。去掉的腐肉光長回來也要花上三個月的時候,傷口我沒看到,有傷及筋骨的地方嗎?」
衛太醫臉色沉重道,「有的。」
「那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了,獵場藥材不夠,過兩天回京我為秦將軍再配些葯,不能讓他的一身武功浪費了。」曲輕歌說。
衛太醫擔心道,「曲大小姐,我給秦將軍清理腐肉時,有一處骨頭已經泛紅,那是毒素入骨之兆。毒去了,骨頭能完全恢復到以前?」
他習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傷及筋骨能恢復如初呢。大多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些後遺症。
「完全恢復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但恢復到八層還是沒問題的。」曲輕歌收拾好東西,拎著醫箱走出內室。
衛太醫跟在曲輕歌身後,驚嘆不已,「這麼多?」
曲輕歌走出外室后,看向謝塵暄道,「秦將軍的情況暫時穩住了,不過這兩天還需多加照顧。至於休養好動用武功,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謝塵暄點頭,「人沒事就好,其他的慢慢來,辛苦你了。」
曲輕歌淡笑搖頭,「殿下客氣了。」
一旁的衛太醫看著謝塵暄跟曲輕歌兩人,奇怪,明明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親密舉動,也沒說任何不對勁的話,可為什麼他有種無法加入的感覺,還有一種……一種這兩個人很親密的感覺。
「衛太醫。」曲輕歌出聲喚道。
衛太醫忙收回心神,點頭應聲,「曲大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曲輕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醫箱里拿出一本書,轉身遞給衛太醫:「這本醫書我時常看,每次看都能從裡面學到新的東西,希望也能幫助到你。」
衛太醫看著曲輕歌遞到面前的書,一時間驚喜得說不出話來,「送我?」
曲輕歌點頭,「恩,我謄抄了好幾本,你不嫌棄的話可以拿著看看。」
衛太醫忙接過曲輕歌手裡的書,激動的連連搖頭,「不嫌棄不嫌棄。」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立即又道,「不是不是,不是不嫌棄,是太感謝了。曲大小姐,真的太感謝了。」
能讓曲大小姐隨身帶著,時不時拿出來翻看的醫書,那定然不是普通的醫書。
而這麼不普通的一本醫書被曲輕歌送給了他,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看著衛太醫這般開心,曲輕歌淡笑道,「不客氣,如果有什麼看不懂或者不清楚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好的好的。」衛太醫感激又心動的看著曲輕歌,曲大小姐笑起來真好看。
曲輕歌自然不知道衛太醫心裡所想,她又跟衛太醫交待了一些秦將軍的事情,關照秦將軍貼身侍從如何照顧后,便讓青月拎著藥箱,準備離開。
衛太醫見曲輕歌要走,立即道,「曲大小姐,我送你。」
衛太醫話音剛落,謝塵暄也出聲道,「我送曲大小姐。」
衛太醫聞言看向謝塵暄,從謝塵暄的視線里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他雖然想送曲輕歌回去,但也不敢跟皇子爭這樣的機會,只能訕訕道,「那我去看著秦將軍。」
曲輕歌點頭,「有什麼事,喚人去叫我就行。」
衛太醫笑著點頭。
謝塵暄與曲輕歌走出帳篷,青月像來時一樣跟在兩人的身後。
謝塵暄側頭看了眼曲輕歌,嘆了聲氣后,又看向前方。
曲輕歌見狀,以為他是擔心秦將軍的事情,「其實秦將軍有這一劫也不算是壞事,他如今是秦府的當家人,一年修身養性對秦府的發展確實有礙,但也算是避禍了。如今他這麼強硬的拉攏朝中人,你定然也不能只這麼看著。朝中越不穩,他們這種手握重權的人退一步,反而是自保。」
謝塵暄側頭看向曲輕歌,「你說的不錯。」
曲輕歌回以淡笑。
謝塵暄,「但我嘆氣不是嘆這件事。」
曲輕歌疑惑,「那你嘆什麼?」
謝塵暄看著曲輕歌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覺得還是不告訴她的好。不告訴她,那衛太醫在她眼裡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太醫,若告訴了她,衛太醫在她心裡反倒跟旁的太醫不一樣了。
他可不允許旁的男子在她心裡是不一樣的,哪怕跟男女之情沒一絲關係,也不行。
謝塵暄承認,他有著很卑劣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