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習慣坐享其成
霍韶霆眉眼一挑:「你怎麼說?」
沈棠溪低下頭,輕聲說:「我說我會幫忙勸,但你聽不聽是另外一回事。」
「溪溪。」霍韶霆略微嘆了口氣,朝她伸出手。
沈棠溪渾身僵住,緩了好一會才磨蹭的走過去,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裡,任由他緊緊地攥住:「怎麼了?」
「你不是跟媽說我不行嗎?今天晚上我們好好試試,怎麼樣?」霍韶霆拉著她到了自己懷中,看著她微紅的小臉,不受控制地想要親她。
沈棠溪往後一躲,身子綳得僵直。
「別。」
霍韶霆抵著她的額頭:「為什麼,你不是不信我的能力嗎?」
「我信。」沈棠溪弱弱地說了句,「有人看著呢,你別這樣。」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
霍韶霆掃了眼四周的傭人,鬆開手:「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沈棠溪咬著唇,不敢吭聲。
擔心晚上霍韶霆真的會強來,不過好在他並沒有,或許是姜明月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一直待在書房裡沒出來。
想到書房,沈棠溪又記起了之前在書房暗室里看到的人。
那個和霍韶霆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
這日,霍韶霆一早就出門了,沈棠溪鬼使神差地進了書房,她摁下機關,只看見書架朝兩邊打開,露出裡面隱藏的房間。
沒有詭異的燈光,而是很透亮的陽光。
裡面除了一張沙發,再無其他。
沈棠溪覺得古怪,上次看到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突然,她目光凝住了,在她對面的牆壁上,滿牆都是她的照片,從小到大,哭泣的、開心的都有。
貼得滿滿當當,還有放在相框里的一張。
那是她和霍韶霆的合照,兩人眼神都蓄滿溫柔,她正溫柔似水地看著他。
還記得,那是高中畢業。
他去學校接她,在校門口遲非晚給他們拍的照。
前世這張照片她也有一張,被她珍重地藏了起來,原來霍韶霆也有一張嗎?
沈棠溪在隱藏的房間里沒發現那個人,待了會就出來了。
只是,剛到書房門口,就看見霍韶霆在拐角處,目光灼灼地朝她看了過來。
「你進書房幹什麼?」
書房裡放了不少關於公司的資料,所以霍韶霆向來不喜歡其他人進入,連她也包括在這個其他之內。
但姜明月不包括。
沈棠溪下意識捏住手指,輕微地說:「沒,我東西落在裡面了,就想進去找找。」
霍韶霆目光掃過沈棠溪空蕩蕩的手:「找到了嗎?」
「沒在裡面。」沈棠溪被他看得心中發慌,虛得厲害,「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
沈棠溪低著頭,從他身邊錯身而過。
見她逃也似的離開,霍韶霆也沒叫住她。
只在原地站了站,緊接著推門進入書房。
卧室里,沈棠溪收拾著行李箱,她今晚就要飛往國外,機票都提前訂好了,至於住處,是秦淮安排的。
霍韶霆從外面推開門就看見沈棠溪在忙:「今天就走?」
「提前過去熟悉環境。」沈棠溪不想說,她也是想趁著這個時候遠離霍韶霆,「畢竟是在國外,謹慎點沒壞處。」
霍韶霆沒再說什麼:「我待會送你去機場。」
沈棠溪愣了下:「好。」
吃過晚飯,沈棠溪就準備去機場,只不過霍韶霆的車繞了一段路,在姜明月住的酒店停下了,她拉著行李箱,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司機走下去,給她將行李箱搬到了後備箱,和沈棠溪的並排存放。
隨即,姜明月上車坐到霍韶霆的右邊。
「棠溪。」姜明月微微一笑,對著沈棠溪打招呼,「我本來不打算今天走的,是韶霆說要我們一起,好有個照應。」
沈棠溪只覺得膈應得厲害。
明明霍韶霆知道姜明月害了她,居然還要把她們綁在一起,是怕她死得不夠快嗎?
見她不搭理自己,姜明月也沒自討沒趣,轉頭去跟霍韶霆攀談了。
一路上,沈棠溪只覺得耳朵都要炸了。
都是姜明月說話的聲音。
好不容易挨到機場,沈棠溪拖著行李箱直接進了候機廳,倒是姜明月在門口和霍韶霆依依不捨的惜別。
彷彿他們才是夫妻倆。
「要是身體不舒服,立即去我說的那家醫院。」霍韶霆看向沈棠溪的目光收了回來。
姜明月總算感覺被關心了,柔聲說:「我知道了,就幾天的時間,你不用擔心我的,我身體好不好心裡有數。」
霍韶霆睨著她,警告:「還有,別再傷害溪溪。」
姜明月心裡咯噔了聲。
她心不在焉地說:「你這麼不相信我?」
「進去吧。」霍韶霆說完這句話,看都不看姜明月,轉身離開機場。
姜明月痴痴地望著他的背影,站在原地很久才回過神。
她目光掃過沈棠溪,徑直走過去。
「棠溪,你位置在哪,我們是不是一起的?」
沈棠溪目光一涼,從包里拿出耳機戴上,不給姜明月再度說話的機會。
姜明月看她這樣不留情面,臉色一下子冷了下去,沒了在霍韶霆面前的矯揉造作。
「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沈設計師。」
突地,秦淮拉著行李箱從外面由遠及近。
沈棠溪隱約聽到有人叫她,抬起頭就看見秦淮站在自己面前,兩人離得很近,他溫和地躬身,貼近她。
「在聽什麼?」
沈棠溪下意識往後躲,摘下耳機說:「秦總是剛到的還是?」
「剛到。」秦淮在她身邊坐下,略微彎起眸子。
也在這時,秦淮感覺有道灼灼的目光從旁邊射了過來,看過去,就瞧見姜明月坐在斜對面,正充滿玩味地看著兩人。
「你好,我叫姜明月,是棠溪的朋友。」
秦淮靠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姜明月:「我記得你,那個盜竊棠溪稿子的設計師,好像是霍總帶過去的吧?」
姜明月臉色微變,虛張聲勢地說:「有沒有偷竊我和棠溪都說清楚了,秦總還不知道吧?」
秦淮看了眼沈棠溪,似乎等著她開口。
好歹秦淮是在維護自己,沈棠溪再不說話就沒道理了:「偷的就是偷的,永遠洗不掉罪名,姜小姐可能習慣坐享其成,所以不知道我們的努力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