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86章 節制一下
文情和周措姍姍來遲,手裡提著一盒東西。
時綰上前接過,晃了一下,笑問:「這是什麼啊?」
文情笑著過來曖昧的撞她的屁股:「上次跟你說的好東西。」
「嗯?」
「永葆青春的秘籍。」
時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眉梢微微一揚:「面膜?」
「說出來可就沒意思了啊。」文情哼了哼撇嘴,目光四下看:「我乾兒子呢?」
「他睡了。」
「快帶我去瞅瞅。」
時綰領著文情去休息室,回頭就看見傅琮凜。
男人倚靠在牆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迎著她的視線,沖著她輕頷首,示意她過來。
時綰動作一頓,偏頭:?
傅琮凜唇形微動:過來。
時綰:你有事?
傅琮凜:來。
肩頭被人輕拍了下,她疑惑轉頭看去。
文情頗為嫌棄的扯了扯嘴角:「都老夫老妻了,還要這麼眉來眼去的,夠了啊。」
「誰跟他眉來眼去了。」時綰嗔了下,然後朝傅琮凜走了過去。
「幹嘛?」她覺得今天這男人事兒真多,沒個消停的。
傅琮凜捉過她的手腕,往自己身邊帶,以一種格外強勢佔有的姿態,幾乎半個身子擋在時綰跟前,讓她背抵著牆面。
男人垂首,似隨意一問:「看見李岳了嗎?」
時綰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傅琮凜偏頭微一躲,「怎麼?」
「你沒事吧?」
他說:「我能有什麼事。」
簡直莫名其妙,時綰掙開他:「好端端的你問他做什麼?」
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隨便問問。」
「毛病。」
說完她就要走。
傅琮凜沒讓,圈著她的手緊了緊:「回答。」
「沒看見。」
「他沒跟你朋友一起來?」
時綰有些不耐煩:「都說了沒有,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這是在凶我?」
時綰:「……」
她不說話,傅琮凜緊追不放:「你為了別的男人凶我?」
時綰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傅琮凜,你今天想去睡客房嗎?」
傅琮凜:「不想。」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就閉嘴。」
傅琮凜雙手舉起,示意妥協。
時綰哼了聲。
文情還在不遠處等著,時綰沒跟他多說的興緻,把人一把拂開了。
進了休息室。
文情的目光火辣辣的來回在時綰身上打轉。
時綰被她看得格外不自在,忍不住擋住她的視線,「你看什麼?」
時綰的月子坐得很好,生了孩子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現在卸貨了,人的身材在慢慢的恢復,韻味十足又更顯嫵媚。
文情動手去碰時綰的胸口,把她嚇了一跳,低呼:「別亂碰!」
文情嘿嘿的笑,移過去捏了捏她的腰撓痒痒,「可以啊你,別人懷孕生孩子都身材走樣變醜,你倒是越來越好看,這腰這屁股,傅琮凜得按耐不住吧?」
時綰不好意思的去躲,「別鬧,小心把傅遇時吵醒了你去哄。」
文情沒太所謂,「我哄就我哄,唉別說,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傅琮凜還有這心思,取個名字弄得挺浪漫啊。」
時綰面紅耳赤,「周遇文也不錯,你自己生個讓你老公也浪漫一把。」
「那算了,好土。」文情哈哈大笑。
猛地被時綰捂住嘴,「小點聲,你乾兒子還在睡。」
文情收了聲,仍然樂不可支,時不時的就逗一下時綰。
時綰無奈。
兩人在休息室逗留了片刻。
離開時時綰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文情:「李岳跟你們一起來了嗎?」
滿月宴自然是邀請了他的,只是時綰沒見到人,實在是她太多的心思都放在傅遇時身上,若不是之前傅琮凜突然提起來,她都還不記得有這回事。
文情說:「來了,在我們後面。」
「那我怎麼沒看見?」
「你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自然看不見其他人。」
時綰:「…夠了啊你。」
一個個的,都莫名其妙。
滿月宴散場回去的時候,時綰給自己壓了一頂毛線帽,晚上的溫度低,風大又還在下雪,她把乖乖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塞進傅琮凜懷裡。
閉著眼安安分分睡覺的乖乖在他爸懷裡酣睡得可香。
傅琮凜抱著兒子,一隻手空出來牽住時綰的手,摸到她微微泛涼的手背,「我說了讓你出門的時候多穿一點,手這麼冷。」
「我都快裹成一隻粽子了,你還要我怎樣?」時綰垂眸看了眼自己,就是因為她生了孩子雖然出了月子,但仍然不適宜吹涼風,所以才穿得格外的厚實。
跟其他人比起來,體型上的差距很大。
傅琮凜替她暖著手,把人往自己懷裡拽了拽,「粽子倒是算不上,頂多是企鵝。」
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話,時綰也沒繼續搭理他,等孟彰把車開過來,然後跟著傅琮凜走過去。
一上車,冷空氣被隔絕在外,車廂內很暖和,坐了片刻時綰就有些熱,想要把厚厚的羽絨服脫下來。
被傅琮凜冷著臉制止:「穿著。」
「我熱。」
「熱也穿著。」
時綰有點無語,知道跟他爭執下去是無解的,於是退而求次,「…我不脫,只把拉鏈拉下來行了吧?」
男人勉為其難的點頭。
時綰低聲嘀咕:「管的跟個爹似的。」
傅琮凜聽見了,微彎唇的明知故問,「你說什麼?」
時綰含糊其辭:「我什麼也沒說,你聽錯了。」
傅琮凜也沒追著問,怕把人問急了。
過了會兒,時綰把帽子摘了下來。
自從乖乖出生后,基本上傅琮凜能用上的車裡,都特別安置了乖乖的小床位。
這會兒時綰探過腦袋,往小床里瞧了瞧。
看見一隻手快要落下去,她連忙拍開。
「啪」的一下,聲音有點大。
時綰把傅琮凜的手抓過來,「你別摸他的臉,小孩兒的臉別去亂摸。」
傅琮凜垂眸盯著自己發紅的手背,覺得這女人特別雙標。
之前她又親又蹭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他不過就是想碰一下,就不行。
好歹他還是個親爹,她的親老公。
於是男人動了動指尖,轉而碰上了她的臉,捏了兩下過過癮,「不碰他,碰你?」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性感又磁實。
時綰的耳畔隱隱有些發燙,去推他的手。
沒能推動,被傅琮凜扣著臉,粗糲的指腹來回的蹭了好幾下,「嗯?」
她低頭,很小聲的警告:「你幹嘛,孟彰還在前面看著呢。」
聞言男人慵懶的抬眸。
餘光正偷偷瞄著的孟彰立馬身形一正,視線收回,盯著前方路況不敢再窺探,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可信度:他沒看,他絕對沒看。
欄板升上去隔斷了多餘的視線,傅琮凜接著做之前沒做完的事情。
動作大膽了些。
時綰的臉仍然圓潤,卻不是平庸的肥胖,而是豐腴的性感,男人捧著她的臉舒服的摸了好半晌,把時綰揉得面色緋紅,才放過她。
終於逃脫他的控制,時綰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正色開口:「你之前問我看沒看見李岳,到底什麼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還跟她玩繞口令。
時綰也不是特別想知道,翻了他一眼,「不說就算了。」
傅琮凜低笑,嗓音沉沉:「沒事,看他跟聞厲鶴走得挺近,隨口一問。」
略有些隨意的解釋,也不知道時綰信了多少,反正她不再吭聲。
傅琮凜視線掃到旁邊的毛線帽上,托在手心揉了兩下,「我記得你好像還欠我一件毛衣?」
「誰欠了?」
男人沉吟片刻,「沒記錯的話,你之前織了一件還沒織完,因為生孩子的事情耽擱了,是不是得補回來。」
時綰斬釘截鐵:「肯定是你記錯了,沒有這回事。」
傅琮凜眉眼帶笑,「是嗎?我怎麼就那麼不信。」
時綰面不改色的堅持:「信則無,不信也無。」
口齒伶俐。
時綰怕傅琮凜去翻找證據,回家后趁著他洗澡的功夫,把沒織完的毛衣藏了起來。
本來打算扔了的,不過看著也很可惜,反正她是不打算繼續織了,麻煩,於是捯飭捯飭藏的很隱秘。
…
時綰生下小孩,也沒著急復出拍戲。
一是乖乖還小她捨不得,二是她還想再多養養身體。
此前覺得無事可做,有了小孩后,時間卻過的很快。
眼見著謝安穎的訂婚請柬都送到了傅琮凜手裡。
時綰打開請柬看了眼男方的名字,賈清越。
她看的時間有點久,傅琮凜走過來抽走她手中的請柬,「有什麼好看的,比不上我們的結婚請柬。」
他們的結婚請柬是有傅琮凜親自參與設計的,包括婚紗場地的布置他也是按照了時綰的喜好。
時綰沒接他的話茬,反而問:「這個賈清越是不是跟那個賈航有關係?」
傅琮凜輕彈了下她的腦門,「還挺聰明。」
畢竟當初在盛大國際中心,賈航試圖侵犯她,被李岳和他朋友制止,她用高跟鞋給賈航的腦袋砸了個血窟窿這事,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示意他繼續說。
「他小叔。」傅琮凜放下訂婚請柬,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髮,「怎麼沒吹乾?」
有水滴落在她的睡衣上,從胸口滑下去。
「你幫我吹。」她說的極其自然。
傅琮凜做起這件事,也從生疏到熟稔。
將她的髮絲吹乾后,放下吹風機,手作梳,一下又一下的捋順她柔軟的發。
隨後猛地將人從梳妝台旁抱起來,跟抱小孩似的托著她的臀。
時綰的視線整個都高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撐著他的肩,頭髮垂下來掃在男人的面頰,帶著股癢意。
「幹嘛呀。」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你說呢?」
他的眼神兇猛而熱切,時綰不由自主地的攥緊了他的睡袍,咬了咬唇低聲:「乖乖還在呢……」
「他睡他的。」
話音剛落,她的視線又驀然旋轉。
人被放在床上,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磅礴的身軀,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猛然被呼吸沉重的男人堵住了唇舌。
他熱情又粘人。
硬茬似的發蹭在她的胸口,時綰止不住的瑟縮著肩。
節奏跟不上他的,被傅琮凜帶著一起沉淪,手抵在他的肩頭,試圖讓他緩些,都變得微不足道。
良久后輾轉到浴室,四周都氤氳著水汽。
時綰背抵著冰涼的瓷磚上,全靠傅琮凜撐著,才沒有滑倒,男人賁張著肌理,讓她簡直招架不住。
關於餓狼吞食這件事。
第二天腰腿酸軟的傅太太很是有發言權。
明明是寒冬,饜足的男人卻格外春風得意。
以至於傅琮凜看著傅遇時小朋友吃口糧的時候,心裡都沒那麼不順氣兒了。
忍住了去摸他小臉的衝動,捏了捏小人兒軟乎乎張牙舞爪的手。
小樣兒,不還是吃的他剩下的。
那眼神意味深長。
時綰飄過去看了他一眼,又飄回來盯著懷裡的乖乖,指桑罵槐道:「慢點吃,寶寶不著急,別像某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她都不好意思說。
怎麼會有跟自己兒子搶食的爹,還特別囂張說那本來就是他的。
傅琮凜恍然沒聽見似的,面色鎮定自若。
白天隨便她怎麼陰陽怪氣。
到了晚上,說得收拾她不會落下。
早前欠下的,是該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臨睡前,時綰嘴作,懟了下傅琮凜的年齡問題,大概是傷了他的敏感自尊心。
到了他這個年紀,實際提起年齡多少都跟某些能力掛鉤,男人為了證明他還行,又把時綰從被子里拽出來操練。
之後的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時綰眼裡蒙了層水霧,迷迷糊糊的連天花板上的圖案都看不清楚。
偏偏男人還不依不饒的在她耳畔低問:「我行嗎?」
她只有被動承受的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話剛一說出就變成了婉轉的吟唱。
得不到回答男人就愈發變本加厲。
「行不行,嗯?」
「是不是很舒服?」
「老公厲害嗎?」
接二連三的詢問,時綰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最後只得哭著求饒。
什麼好話都被哄著說了,說得她羞恥心爆棚,臉彷彿紅得能滴血。
醒來后的第一反應是,傅琮凜好騒,悶騒的那種。
還是男人其實都這樣?
這個問題時綰不得而知,因為除了傅琮凜,她無法在其他男人身上得到答案。
就算她想,傅琮凜也絕對不會讓她有那個行駛能力。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第三天晚上。
傅琮凜在公司還沒回來,時綰把乖乖哄睡了,就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
她有點昏昏欲睡,所以沒發現有人進來。
直到有皮帶扣磕在洗漱檯面上發出一陣悶響。
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睜開眼。
就看見傅琮凜一邊解衣服,一邊往她這邊走。
時綰不自覺的酸了下腰腿,戰戰兢兢的盯著他:「你幹嘛?」
男人泰然自若,口吻隨和:「洗澡。」
時綰滿是泡泡的魚缸里縮著身,警惕的盯著他:「我馬上就洗完了,你先出去等我。」
傅琮凜動作不停,看著她的舉動,唇角撩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知道養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嗎?」
「…什麼?」時綰一愣,她不知道話題為什麼突然跳在這上面來。
傅琮凜不疾不徐說給她聽:「費心費力,尤其是財力,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教育,都會花錢。」
最後他在時綰的疑惑下得出結論:「所以父母應該以身作則,勤儉節約,尤其是——」
男人忽而一頓,臉上的笑有些深,「節約用水。」
……
之後時綰沒什麼力氣的躺在床上,任憑傅琮凜手法熟稔的幫她按摩揉動。
微微翻了個身,猛地又被男人按下去,「趴好。」
時綰:「……」
「商量個事。」
「說。」
「就那個…我覺得該節制一下。」
「哪個?」
「就那個啊!」她強調。
男人嗓子里壓不住的笑意,還一本正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氣結,乾脆閉嘴。
關燈時,時綰犟著沒讓傅琮凜抱。
男人手剛搭過去就被她甩開。
再搭。
再甩。
傅琮凜也不惱,抓過她的手自己握著,「我知道了,我保證。」
時綰動了動耳朵,「你說什麼?」
男人這次順利的擁她入懷,聲音裡帶著些許歉疚,「我說我保證不會再這樣。」
時綰心裡驀地一軟,信了。
然後。
她就上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