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拳台

第十一章 拳台

「幹嘛呢在屋裡?飯已ok啦,下來密西嗎?」鄭大伯鬼頭鬼腦地在鄭楠的卧室門口探頭進來問道。鄭大伯自然不相信自幼修行玄天決,使得運動神經超出常人的鄭楠是被一跤摔得鼻青臉腫的,肯定是挨揍了,可鄭大伯卻沒什麼擔心的意思,反而一副好奇的樣子。

看見鄭大伯一臉猥瑣的笑容,鄭楠更加不爽了:「出去出去,我正打飛機呢,你進屋怎麼從來都不敲門啊?」

飯桌上,鄭楠有一口沒一口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心裡想的都是下午和江山的那場打鬥,鄭大伯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鄭楠。

下午江山攻擊自己的招式,自己一拳一腳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明明毫無高明之處,可就是能把自己打的毫無招架之力,讓鄭楠在意的依然是江山那虛虛實實的攻擊節奏,一邊吃飯,鄭楠一邊用手隨著記憶中江山的戰鬥節奏敲擊桌面,分析戰況,短短几分鐘的打鬥,被鄭楠反覆地玩味著,不停地用手叩擊桌子——「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分析是有結果的,鄭楠發現在江山的攻擊套路中是存在著攻擊節點的,就像音樂中有強拍弱拍,每當在弱拍的攻擊節點江山雖然會發起攻擊,但那些看起來凌厲的攻擊其實全是佯攻,只不過偽裝的很真實,現在一回想當時的江山使用的拳術,攻擊之間的間隙分明就擺在哪裡,找到這個關鍵的鄭楠興奮地一拍腦袋:「終於想通了,今天下午輸的真是冤枉,明天再交手我肯定能贏。」

鄭楠愉快的放下飯碗,回屋裡找出枕頭下的存摺,準備明天取一百塊錢再向江山宣戰。鄭大伯端著飯碗,站起來跟著忙碌的鄭楠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鄭楠在幹什麼,不明所以地回去繼續吃飯了。

「江山——有電話找你。」鐵中男生宿舍,宿管阿姨大聲地喊江山的名字。

江山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歪著頭對著大頭笑著說:「你猜誰給我打的電話?」

「是誰啊?山哥。」

「昨天那個一中的小孩。」

「嗯?他找你幹嗎?求饒么?這小子看起來挺有錢的,怎麼著也得再扎他幾百塊。」

「你猜錯了,那小孩向我約架。」

「啊?這麼牛b?那小子找人了?」

「應該是,不過他在電話里騙我說是要單獨和我在較量一次,當我是傻波一呢,我想他應該是想穩住咱們再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吧。」

「次奧,咱們鐵中怕過誰,來了就干他丫挺的,我去叫人。」

「嗯,準備一下吧,不過不用叫太多人,我把他約到咱們學校體育館了。」

「啥?他敢來鐵中,靠——死字不知道怎麼寫,好久沒人來鐵中找事了,我去多叫幾個人,看不把他們嚇尿褲子了的。」

江山沒再說什麼,只要有字型大小在,錢隨時都可以掙,可是如果栽了跟頭折了字型大小,那就是落水狗,混都別想別想混了,到時候真是什麼錢都別想掙了,所以江山不反對大頭應對這種挑戰的謹慎態度,不過江山也沒怎麼在意鄭楠的挑戰,在江山看來鄭楠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在lf市鐵路中學的地盤,不是一個初中生有資格來踩的。

初夏的落ri照在身上暖暖的,這種舒適的感覺讓人只想躺在陽光下曬太陽感受萬物生長。太陽照耀大地的每一個角落,lf市鐵路中學的牌子在陽光下下泛著ru白sè的光。

鐵中的不良少年們一點也沒意識到這種大自然的饋贈,熱血在燃燒,很久沒有人敢正面撼動鐵路中學這個**校園了。江山帶了三十多人等在學校門口,另外大頭還故意放出風聲,說有人要來砸鐵路中學的場子,果然風聞此事的鐵中的人,也有一百多人聚攏在學校門口看似有意無意地晃悠,血sè夕陽的映照之下,熱血的少年們在靜靜的等待一場戰鬥。

鄭楠戴著棒球帽在鐵中門口的人群中好奇地張望,「怎麼鐵路中學門口圍了這麼多學生,出什麼事了?」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於是跟一個像太妹多過於像學生的女生打聽清楚體育館在那后,就向鐵中學校里走了進去。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預想中要浩浩蕩蕩開來的一票人馬並沒出現。

「縮頭烏龜,媽的。」江山有些泄氣地想,「敢耍老子,鄭楠明天我要你在一中見血。」

「江山——」一個梳著油亮中分的不良少年從學校里跑出來大聲地喊。「有一個小孩在體育館找你。」

人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聚攏在鐵中門口的人馬出現了一霎那的靜默,可是緊接著一陣歡呼爆發出來。

一個人——挑戰鐵路中學,那麼等待他的將不是戰鬥,而是虐殺,不良少年們高舉雙手,舞動著水管、鐵棍……歡呼著提前慶祝即將來到的血腥場面。

人群湧進體育館,站在體育館zhongyāng拳台上的鄭楠看見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拳台——江山無奈地搖搖頭,儘管自己討厭拳台,可是不可否認,拳台是整個鐵路中學的jing神圖騰,在學校的那些不良少年心目中拳台是神聖的,拳台在鐵路中學還有一個除比賽之外的特別用處——是解決學校社團內爭端的最後手段,暴力是終極裁判,進入拳台就將是死戰,那個小孩竟然站在拳台上挑戰自己,不管他知不知道站上拳台代表什麼意義,今天都別想活著出去了。

看見前來挑戰的小孩,已經站在拳台上,難道是想發動死戰?人群紛紛涌去了看台,大頭和鐵男一拉拳台的圍欄,江山順著圍欄的空隙跳進拳台,歡呼聲就在四周響了起來,「連續,打擊——連續,打擊——連續,打擊——連續,打擊——連續,打擊——連續,打擊——boooooo」無數鐵棍、砍刀有節奏地敲擊著看台的鐵欄杆,呼喊江山的綽號。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鄭楠的意料,儘管不知道為什麼這熱烈的氣氛是怎麼回事,這種莫名其妙出現的大場面讓鄭楠充滿了壓力和緊張感,可是自己此行的目的鄭楠並沒有忘記。

鄭楠掏出一沓鈔票捻開,一共十張大團結,「我準備好一百塊了,可是我沒想到說好的一對一,你會帶這麼多人。」

本來和一個小孩站在拳台上就已經讓江山感到十分難堪了,鄭楠的這句話徹底讓江山崩潰了,江山帶了一百多人去打一個小孩,明天這將是全鐵中的一個笑柄。

其實江山心裡感到十分困惑,「難道這小子真的只是單純地想比賽,贏回自己的錢?是不是傻b?」但是現在這種正兒八經對陣一個小孩的場面,真是搞的讓江山無法下台。

江山看著鄭楠,向台下招招手,「大頭拿我的皮夾來」

大頭把一個錢包向拳台上扔過去,江山抓住錢包,裡面露出一大把鈔票,數也沒數連錢包一起丟給鄭楠,「我會在你的屍體上把這些錢全拿回來的。」

江山對台下的鐵男大聲說:「鐵男把傢伙扔上來。」

本來鐵男負責這次行動的武器,身後背了一個大號的旅行袋。鐵男把旅行袋扔到拳台上,袋子里傳出來稀里嘩啦的金屬撞擊聲。金屬球棒、短刀、鐵管子從半開的拉鏈里散落出來。

「我給你使用武器的權利,你挑選一樣武器,我空手跟你打。」藉由這種方式,江山想為自己挽回一下顏面,讓對陣一個小孩的場面顯得不是那麼難看。

鄭楠本來只是輸的不服氣打算和江山再較量一次,沒想到場面被搞得這麼大,偷偷瞄著體育館的門口,已經在盤算一會兒要如何脫身了,有一把武器應該多點威懾力吧?鄭楠在地上拾起了一把刀子,刀子做工很好,狹長的刀身閃著寒光。

那個鄭楠問路時碰到過的太妹似乎是體育館的負責人或者是這種戰鬥主持,在鄭楠拾起武器之後之後,太妹穿著xing感火辣的短夾克露臍背心和小短褲跳上拳台,看台上響起了尖銳的口哨聲,太妹面無表情地問鄭楠:「你是決定正式向江山發起挑戰么?」

「啊?他叫江山么?是——是吧?」鄭楠支支吾吾地說。

太妹點點頭,一拉衣領從短夾克裡面的口袋抽出一條白毛巾,拉開向鄭楠展示了一下:「那麼按照規則,你失去了丟毛巾的權利。」

太妹轉過頭把白毛巾遞給江山說:「你如果認輸的話,你和你的助理都可以丟白毛巾停止比賽。」

在鐵路中學無論你是誰,只要有人向你提出死戰,那麼你是必須應戰的,為防止這種挑戰被人濫用,提出死戰的人不能認輸投降,也就是說在這種沒有裁判的比賽中,如果接受死戰白毛巾的人不停止比賽,那麼他有權利一直在拳台上把你打死為止,即使有人在拳台上被打死,學校也往往加以掩飾當做比賽或者訓練中出現意外等理由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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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瞳詭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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