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不如歸去
第363章不如歸去
女媧大神這身份一出，三界轟動程度遠遠超乎之前的所有異變。
那僅存在於歷史色彩中的傳奇人物，自天地開闢以來，人族還未林立於強者之位時，就已經耳熟能詳。沒有女媧，就沒有人族的崛起，就不會有如今的一切。
歷史上，第一場太古祭祀就是為了虔誠信仰女媧大神而開創的，對於這神秘的女媧大神，所有的古籍都把她反覆稱頌，不斷宣揚她的所作所為為人族帶來了多大的福利。
總之，現如今的反應就能夠看得出，大多數的生靈看到女媧現世，幾乎是下意識堅定了三界不會亡的結果。
「女媧大神鍊石補天，三界有救了！」天地間四處歡呼流傳著類似的話語，人們幾乎是歡慶著「不久之後的三界安穩」。
然而，人界央城，血森林等地才真正意識到。
不是天女冉晴是女媧大神，而是女媧大神是天女冉晴。冉晴還是冉晴，現在的她無法做到人們以為能夠做到的鍊石補天——否則她早就做了。
「這個孩子，明明沒有好勝心，沒有立於世界之巔的野心，卻是硬生生被推到風間浪口之上。這是她的命數么……」蒼穹之下，陳老輕嘆。
他們雖然資歷不夠天女等深厚，可畢竟是經歷過大半人生的人了，對於生命歷程的感悟比不知還有多少悠久壽命的冉晴來說自然是多上幾分。在別人歡呼雀躍的時候，他們卻為天上的那抹身影心疼。
季老拍拍他的肩，目光倒是平時不遠處：「既然來了，就過來一敘。」
顯然他的話不是說給陳老聽的。
陳老聽到身邊季老的話，也把視線轉向某處。凌風爽快地笑著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步履穩當，還帶著一些輕快：「季老不愧是院長，風采不減當年啊。」
「少調侃，我們心疼那孩子呢。」陳老丟了一個白眼給來人，沒好氣地說。原本的氣氛也因為凌風的出現消失殆盡。
凌風還真是不客氣，徑自來到他們面前，也不客套一下，坐在一旁的石桌上，還自備酒水，開始招呼兩位入座共飲一杯。
「其實有些聲音說得沒錯，整個三界就是給那丫頭片子當劫數用的。早在天地初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會有如今的這一局面。你們再怎麼心疼她也沒用，這是她的命。」凌風喝著珍藏了好久的美酒，毫不在意地說。
走近坐下的陳老皺眉，想起了什麼，說道：「當初有個占卜殿堂的小胖子說，那孩子沒有未來……」
「嗨，那是他道行不夠，預測不到她的命數罷了。」凌風似乎是很了解這一切，「在人界，幾乎沒有人能夠比我更了解你們口中心心念念的好孫女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安然學院內，竹屋不遠處響起：「你也不過勉強算是一個轉世者，有什麼好自誇的。」
一抹黑影閃過，一隻黑色九命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三人視線中。
「你是？！」凌風倒是還好，反應並不是很驚訝，他身邊的季老和陳老對於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倒是有點詫異。
「我是九命貓黑羽。千萬年前上古之戰，即使選擇中立還是被牽連進這一場浩劫里來。這麼多年在人界蟄伏，我也算是明白了一些東西。你剛次說的有句話沒錯，三界就是用來給那丫頭歷劫用的，正因如此，所有人包括你、我，都不可能做到獨善其身。而大道之上，神秘詭譎之事太多，已經超出我們能夠了解的範疇。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是，天女存，三界盛，天女滅，三界殤。因此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給她提供一個不用顧慮的後背，助她挺過這一劫。」
由於長久以來一直遠離人類，黑羽說話缺少人氣，總顯得清冷，然而在場三位都不敢小看它。
黑羽悄無聲息地跳到石桌上，被三位圍著，卻依舊似高高在上的王，沒有絲毫不適應，他淡淡瞥過三位：「你們好像還不清楚，現下的冉晴處境究竟如何。」
「還請指明。」季老主動表示對黑羽的敬意。他身為安然學院主院長，季族前前任族長，現下不但沒有擺架子，反而十分謙卑，果然在他心中，冉晴永遠都是他的孫女「季冉」。
「如果我預測得不錯，你們口中的冉晴曾經有過兩次回到過去的經歷，一次是太古，開闢了女媧大神傳說的篇章，而那時候的伏羲，就是跟她身份同樣特殊的狂魔之體，據說後來開闢了一個什麼魔界，被稱為魔尊來著。而後她肯定又去過一次騰蛇王時代。」
「就是那似乎是被歷史刻意抹去的時代？」季老畢竟是一院之長，對於各種秘聞還是有點了解的。
「沒錯，到那裡究竟是為了做什麼我不知情，但是我能夠斷言，那是去製造因果的，同時對於她女媧大神的名號，如果那段歷史不被刻意抹去，現在人們對她的信仰可能還會崇拜得更悠久、更深厚。」
「現在的人類根本都難以想象當初的那些畫面：一個瘦弱的女子，拼著把自己的本源都揮霍掉，也要保護百姓蒼生。如果可以想象，你們可以想到是什麼樣的震撼人心的畫面。」
「可以說如果不是女媧大神的這個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你們難道還會以為是眾生信仰嗎？一旦連女媧大神都無法攻克，冉晴估計就真的要被輿論壓毀了。」
雖然這樣的話說來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可是湊近了想要說什麼，沒想到其中一位竟然已經退出，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現在我們最好的方法，不如歸去。」黑羽的聲音響起，「讓歷史重演，架空這個時代，就能夠順利避過所有生靈的耳目……」
現場三位認真傾聽，態度就像是剛入修鍊界的小菜鳥遇到高手指點一般，很難得他們還能夠保持如此心態。
的確，現下的情況，著實冉晴不如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