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發現

第380章發現

「巧個屁，一看就是某人早就計劃好的。如果你不帶上那幾個，他肯定也會不動聲色地強行把人帶走。」楊三爺一派熟悉季沐歌的模樣，「當初我那個不爭氣的後人，不就是這樣被他好好地從人界硬生生帶到了冥界。」

冉晴默然。好吧，自家男人的確有這個黑歷史。

「不過，」她不解，「為什麼要把所有接受過太古祭祀的人帶上啊？有什麼非要他們幫忙的嗎？」

冉晴確實好奇。季沐歌本身修為已經足夠強大，放眼九天十地，冉晴懷疑他是修為最為強大的一個。強大如他，為什麼還要他們七個人？

季沐歌一臉高深地看了看她，一本正經地說：「把他們帶上，其實真的是一個巧合。」

「……」冉晴無語。還以為他這麼一本正經會說出什麼話來。不過既然歌哥不願意多說，她不問就是了。反正她是全身心相信自家歌哥的。

宇宙不比三界，這一點冉晴很早之前就有所體會，不過現在，冉晴的感受更加深刻。

在這裡沒有三界中有的空氣。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百姓根本無法在這裡存活。沒有空氣，肉身不夠結實的話就會被分解掉。就算是剛入門的那些修鍊者，如果體質夯實得不夠紮實，想要保證完好也是有難度的。

好在冉晴的體質基礎無比堅固。只不過這宇宙可不只是這麼簡單，它雖然沒有空氣，卻有許多力量冗雜。如果那些不知名的力量都具象成各種顏色的細沙的話，那麼三界之內的空間充斥的顏色是極個別的混合色，而這裡則是各種顏色不均的混色，不帶有一點美感。

冉晴一邊跟著身邊兩位男子的速度，一邊還要注意把外界的力和氣高密度過濾，否則她恐怕真的會像楊三爺先前提醒的一樣，斷了後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恢復。

自從她突破之後，渾身每個穴位都充滿了力量，渾身輕飄飄的，十分輕便靈敏。她打算把自己的境界徹底穩固之後，先把娘親復活了再說。雖然不知道，復活后的娘親，會不會是她最原先的娘親。還會擁有那些人界的記憶嗎？

希望很渺茫。一縷魂魄的種子消失了就是永遠消失了，現在的這一縷是新的，就算復活也會是風蝶舞的記憶，而不是娘親藍若的記憶。

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要復活她。

就當做是為了平復冉晴自己內心的一點陰影吧。手刃「娘親」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當初行動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那麼冷靜，反正現在她想想都是后怕。

穿越過好幾顆星球，躲避了無數隕石、殘渣。冉晴好奇地看著那些了無生機的星球：「這些星球怎麼都沒有人？」

「你再仔細看。」季沐歌提醒。

冉晴搖頭晃腦，仔細觀察那些毫無人氣的星球。

「沒什麼啊，還是一片死氣，毫無人煙……」她嘟囔著，不過漸漸地，在仔細觀察了好幾個類似的星球之後，終於察覺出了一點點古怪之處。

「歌哥，你是不是想說，這些星球原來都是有人的，現在卻已經滅絕了，整個星球就成了現在的模樣，成為了一顆死星球。」

「差不多，不過不一定都是人。宇宙很大，星球很多，多到你難以想象。而這麼多星球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上面住的是跟我們模樣一般的人。別的星球也有各種各樣的妖獸稱霸。不過，大多數的星球到最後全部都成為了你看到的這些星球。」

「為什麼？！」冉晴不解，而且心中無比詫異。

「每個星球，其實就像是一個人，都會有一定的壽命。」季沐歌的口氣就像是教導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從一開始天地初現，就是它的開始，到後來各種生命的湧現，這也是看機遇的，有的星球還沒到這一步就被宇宙中的隕石、隕星給擊毀了。有的還不一定能夠出現生命氣息，就像是死嬰一樣。無論怎樣，那些出現生命的星球會慢慢發展、壯大起來，這些星球往往會出現類似安然星球結界的屏蔽。這是自然演化的結果，為的是能夠儘可能地保護那些脆弱的生命。」

這是冉晴第一次聽說各個星球的發展。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前因後果。

「這些有生命出現的星球往往會先衍生出天道意志，然後才會有那些生命的迅速發展。然後這些生命壯大起來，就跟安然星球一樣，生命極盛到天道失衡，星球外的結界難以承受裡面的氣息動亂，然後就會開始崩潰。不過這樣像是一個人活到中年的時候，承受不了身體的病痛才出現的崩潰。也有的星球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它們會自然老死，也就是裡面的生命並沒有變多，是那個星球能夠承載的極限越來越弱。最後結局還是一樣。」

「結局是什麼？」冉晴還是有點難以想象，一個極盛的星球，到最後竟然會是如此的荒涼。別說沒有了生命，就算是一絲一毫的生命遺骸都沒有留下。有的只是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光禿表面。有的還有一些破碎的庇護結界。

季沐歌的手又一次蓋在她的頭上：「丫頭，你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這麼不可置信吧。」

一顆又一顆荒蕪的星球在他們身邊閃過，冉晴已經不知道他們三人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也不知道究竟在往何處。冉晴好幾次想要停下來，沖回自己生長的那個星球。

她已經知道現在的三界之所以會出現裂縫的原因，卻眼睜睜地看著那裡漸漸變得荒蕪、死寂。她做不到。

「就算你去了也沒什麼用。」男子的聲音迴響在自己的腦海中，「不過我已經留了後手，那裡不會早衰。」

一直以來，冉晴都給予季沐歌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這一次，她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是整整一個星球的生命，是她的家鄉。

「歌哥，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楊三爺又爽朗地笑了起來：「怎麼才出來就想著回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