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逼著現身

第六百六十四章逼著現身

我們當中,白虎是最感覺丟臉的一個。就算是拋開它圖騰神獸的身份,光是一個虎字,那就得有萬獸之王的威嚴。

這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只要它一出現,諸獸退位,只有別的存在躲著它,而沒有它躲著別的存在的道理。

在修鍊界有一個對於修鍊者自身修鍊法力的評定,雖不是什麼正統的標準,但卻是一個人人認可的層次,那就是降龍伏虎。

只要修鍊者本身能有這個能力,基本上就可以認定你擁有超一流的法力。

可想而知,龍虎平級,別說是萬獸退位,就算是邪祟,也要退避三舍。

可現在,白虎居然被魅和魍魎聯合給迷惑了,可真有點太歲頭上動土的意思。

「出來,給老子出來!」白虎一陣陣咆哮,那勁頭,跟我的獅子吼絕對有一拼。

「算了,魅和魍魎既然是鬼鬼祟祟對我們使了手段,肯定就不會出來跟我們硬碰硬,還是省點力氣吧。」我離開岸邊趕緊安撫白虎,它這樣無謂地吼叫,只能是影響我的思路。

白虎憤憤不平地消停了,我則是盯著那一灣水入神了。

半晌,張靈渡到我的身邊,輕輕道:「於蒙,你是覺得這水有問題?」

「嗯,水中伸出的手,可以判斷為水妖魍魎。可是,白虎進入之後無法找到,我判斷是魍魎跟水融為一體了。這都很好理解,可關鍵是,能夠影響我們精神層面的邪祟,絕不是魍魎所能。」

「是啊,也因此,我們不是判斷是魅么?魑魅魍魎三邪祟,往往都是結伴出現的,這很正常,但魍魎能夠藏於水,魑魅,或者就是魅單獨結伴魍魎,它能藏身什麼地方呢?你看著水出神,莫非以為魅也在水中?」

我苦笑道:「這正是我無比糾結的地方,魅為有形體的異類,其法力不算太高,若要影響我們,距離不會太遠,它又無法像魍魎一樣容身於水,這東西會藏在什麼地方呢?」

張靈渡點點頭,沒有說話,卻是走到了水邊,伸手點了一下那灣水,放到嘴裡嘗了一下。

「於蒙,這水的味道很怪,有點,有點……」張靈渡還沒說完,忽然腰一彎,表情十分痛苦蜷縮到了地上。

我大驚失色,趕緊過去把張靈渡拖離了岸邊,再看張靈渡,他的臉上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黑色,這是中毒的癥狀啊!

我趕緊調運先天功,給張靈渡源源不斷灌輸青龍之靈。

折騰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張靈渡的面色才恢復正常。

嘔,嘔……張靈渡這一頓吐啊,那感覺,就好像是要把腸子都吐出來才甘心。

我忍著刺鼻的腥臭味,不斷給張靈渡摩挲前胸後背,直到他停止嘔吐。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張靈渡就像是瘦了一圈一樣,整個人的神情,全部都萎靡了下去。

「靈渡,到底怎麼回事?」等張靈渡不再吐了,我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問道。

「於蒙,咱們,可能,可能碰上大麻煩了。那水,那水,又苦又辣,你,你該知道的。」張靈渡極度虛弱,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說完整這句話。

我點點頭,站了起來,厲聲道:「白虎,無戒,你們兩個看護好靈渡。」

白虎和無戒聞言馬上來到了張靈渡的身邊,白虎看著我說道:「咋回事?怎麼靈渡成這德行了?我剛才也是下去了啊。」

我冷笑道:「你什麼身體,張靈渡什麼身體?你雖然下水,但卻是沒有直接嘗試,靈渡嘗了一點,當然是有所不同了。別廢話,我要施法了,你們千萬要保護好靈渡的周全。」

說完,我看看水灣邊,選定了一個方位,挺直身形,左手握空心拳立於腰間,右手大拇指捏住小指指根,成一個拱形手印,然後目視水灣,繞著水灣,先左腳一步,右腳跟上,再右腳一步,左腳跟上。

如此反覆,我用這種步伐在水灣邊緣行走。

這是我所獨有的上古秘法,禹步。

當今也有傳世的禹步,但傳世的步法,已經夾雜了五行八卦之說,對於最原始的禹步,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改變。

我所知道的禹步,是《述異志》當中詳細記載的最原始的禹步。之前,我曾經在家鄉的時候使用過一次。

原始的禹步跟改良后的禹步,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功能和思維化的一個巨大的改變。

按照《山海經》的記載,禹步乃是大禹王治水的時候,在海之濱見到有大鳥做此步法,能拘大石投之於海。

大禹王因此仿效大鳥之步,獲得了同樣的能力。

因大禹王最早做出此類仿效步法,因而被稱為禹步。

禹步作為比較接近原始的法術,通過種種渠道流傳下來,而且,在流傳的過程中,被進行了不斷的加工和改良。

最初,禹步是與氣禁法一起配合,可以操控外物的。用現在人的眼光,覺得這事意念制動,也就是意念一動,就能夠讓外物發生位移。

這實際上是不正確的,禹步配合氣禁法,實際上是藉助周圍宇宙空間的力量,用特殊的方法使能量集中,進而達到搬動外物的目的。

隨著禹步的不斷流傳與發展,後來的繼承者發現禹步固然有搬動外物的功效,但對施術者本身的意念,身體的要求是非常大的。

別以為能夠照葫蘆畫瓢結成手印身法步法就能夠發揮出禹步的效力,實際上,是需要極為嚴苛的訓練才行。

也因此,後世的傳承者,對禹步做了易上手的改良,結果,隨著時間的久遠,禹步被改的面目全非。

我使用出最原始的禹步,要發揮的,就是禹步當中最原始的力量。

沿著水灣走了一圈,我站定身形,從水灣左側深吸三口氣,然後向水灣右側猛吐三口氣。

用禹步沿水灣走一圈,為的是用水灣邊緣的土質,積壓那個水灣。而用上了氣禁法,則是禁錮住水灣里的東西。

咔咔咔,被我用禹步踩過的地方,泥土發生了位移,迸發著劇烈的泥土翕動聲,向水灣擠了過去。

水灣里的水被不斷上抬,但被我的氣禁法所禁錮,所以無法外流。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片水灣的水,竟然被我擠出了地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球。

「魍魎,還不出來!」我對著水球厲聲喝道。

然而,我的話絲毫沒有引起什麼回應,水球靜靜浮在地面上,就好像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一樣。

「如果不聽我的警告,我可要使手段了。」

我等了能有一分鐘左右,眼見還沒有什麼動靜,一閃身到了水球面前,把手伸到了水球的下面。

吼!伴隨著我的一聲怒吼,我的整條手臂泛出了騰騰烈焰濃煙。這些東西,一點也沒有浪費,全部都順著水球底部進入到了水球之內。

沒過十個呼吸的時間,水球內忽然浮現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凝結成一個骷髏一樣的形體。

這個骷髏一樣的東西,想要鑽出水球,但水球被我的氣禁法禁錮著,它鑽到了水球的邊緣,就像是碰到了一堵牆一樣,根本就鑽不出來。

這東西十分暴躁,用手腳不斷踢打水球的邊緣,但是它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能把水球都禁錮住,可想而知,那禁錮的力量有多大。

嗷嗷嗷,裡面的東西,對我張牙舞爪,好像是在向我發火,警告我。

「呵呵,都特么這樣了,還敢跟我發脾氣。」我淡淡說了一句,加大了真氣催發的力度,濃濃烈焰濃煙,更加瘋狂湧入到水球當中。

那東西折騰了一會兒,終於老實了。沖著我跪下,連連作揖磕頭,看得出來,它是吃不了苦頭了。

我沒有理會那東西的求饒,而是一點點把濃煙烈焰釋放到水球當中。

直到水球里的東西翻了肚了,又過了一會兒,我才解除了氣禁法,那水球轟然作響,散開流淌一地,那東西直挺挺躺在地上,就好像掛了一樣。

「我擦,就你這麼個小渣子,也敢戲弄你白虎大爺!」白虎可不管地面上的水曾經讓張靈渡差點掛了,一個跳躍過來,一把按住了那東西。

刑訊逼供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白虎吧。我拍拍手,來到了張靈渡的身邊。

張靈渡休息了一會兒,明顯好多了。他看著我想要笑一下,沒想到,這個表情比哭還難看。

「你別著急,慢慢休息著。」我趕緊抓住了張靈渡的手腕,輕聲安慰他。

「於蒙,這東西確實是有點像魍魎,可是,怎麼會如此模樣?看樣子,它更接近人形,也就是說,實力接近於成人形的異類,實力應該非常強,但怎麼會如此之瘦?」

「呵呵,靈渡,你嘗了一下水,就成了這樣,你覺得,那水能是魍魎所能營造出來的么?剛才,你好像是有所猜測,你說我該知道的,我想,你應該是想到了那東西吧?」

「這個……我也僅僅是懷疑,畢竟,按照記載,那東西已經是被誅殺了啊。」張靈渡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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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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