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他帶來的安全感
薄宴洲唇角微揚,回了一聲,「客氣,沒別的事兒,就不打擾了。」
霍司庭頷首,隨後把人送出門。
薄宴洲出來的時候,恰好遇到酒店的工作人員,送牛奶上來。
「薄先生。」
工作人員恭敬喊了一聲。
牛奶是薄宴洲提前吩咐的。
他上前接過後,就轉身去敲許初願的房門。
許初願已經結束了和霍司寒的通話。
過來開門,看到門外是薄宴洲,有些疑惑,「你怎麼來了?」
薄宴洲把牛奶遞給她,說:「我知道你應該睡不著,所以給你送了牛奶過來,你喝點兒,牛奶能助眠。」
「好,謝謝。」許初願難得沒拒絕薄宴洲,把牛奶接過來。
薄宴洲看她有點神色無精打採的,乾脆推門進去。
許初願被嚇一跳,下意識想攔一下,「你幹嘛啊?」
薄宴洲牽著她的手,往裡頭走,一邊說:「擔心你害怕,所以進來陪你,放心,我不做什麼,等你睡了,我就走!」
「不用。」許初願連忙拒絕他,說:「萬一被我二哥知道……」
薄宴洲打斷她的話,說:「放心,他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說什麼。」
許初願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話趕人,看在他好意的份上,囁嚅了下唇,最終沒再說什麼。
進了屋裡,薄宴洲看著她還拿在手裡的牛奶,催促了一聲,「快點喝了吧,再不喝就涼了,喝完趕緊洗漱,睡覺。」
許初願見他一副自己不照做,他就不打算走的架勢,只能聽話,把牛奶喝了。
她今天實在沒力氣,再跟這男人爭論什麼了。
很快,一杯牛奶喝完,許初願漱口回來,就躺到床上休息。
薄宴洲坐在床邊,抬手把大燈關了,只留下一盞床頭燈,還真就守著她。
這個畫面,讓許初願覺得很奇妙。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男人會做這種溫情的事情。
燈光下,男人的輪廓,似乎都柔和了不少,讓人莫名就安心了下來。
薄宴洲看她盯著自己,不由挑了挑眉。
隨後,握住她的手,傾身過來,在她額頭落了個吻,「睡吧,晚安……」
他嗓音壓低,語氣都跟著溫柔了,做到了什麼都不做的承諾。
許初願閉上眼睛,本以為會睡不著,但意外的是,最後還是熟睡過去。
她終究是太累了,緊繃了太久的神經。
沒想到,會因為有薄宴洲的陪伴,徹底放鬆下來。
薄宴洲守了她一晚上,在她熟睡之後,也沒有離開。
因為許初願睡得很淺,只要他稍有動作,她就有醒過來的跡象。
看著自己和她握在一起的手,薄宴洲放棄鬆開的打算。
累了的時候,就靠在床頭,眯了一會兒。
直到外頭天快亮了,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是祁言打過來的,這個點兒,大概是有什麼急事。
薄宴洲按掉聲音,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看了眼許初願,確定沒有被吵醒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鬆開她的手,起身離開。
從她房間出來的時候,祁言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一看到人,立刻上前彙報:「昨晚,霍二少和您談完事,就出門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們的人,得到消息,應該是去解決那些殺手,另外,當初給初願小姐接產的醫生,已經找到了。」
薄宴洲聽到后,倒是精神了一些,當即問道:「人呢?怎麼抓到的?」
祁言如實回答,說:「前些天,一直有人掩護他,所以才能屢次逃生。
不過,這次有我們的人和霍總那邊的人一起出手,薄霍兩家都不是吃素的,暗中觀察了幾天他的路線后,就開始蹲點,最後在他的住處抓到了人,不過……」
說到這,祁言遲疑了下,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薄宴洲問:「不過什麼?有話直說。」
祁言點點頭,接著告訴薄宴洲,「爺,我們的人,發現了一點蹊蹺的地方。
就是之前掩護那醫生的人。
雖說,有一些被我們和霍總的人解決,但到後面,我們就發現,對方的掩護越來越鬆懈。
總有種,不著痕迹地放棄那人的準備。」
薄宴洲聞言,微微擰眉。
原本只是抓個人而已,他沒把這件事放眼裡,可祁言這樣一提醒,薄宴洲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的直覺向來準確,而且,有些事兒,不會無緣無故發生。
他沉吟了幾秒后,忽然抬眸問祁言,「國內那邊有什麼動靜?」
祁言愣了愣,然後搖搖頭,說:「沒聽說有什麼動靜,怎麼了嗎?」
薄宴洲說:「之前我們怎麼都抓不到的人,這次咱們才剛抵達國外,就被我們抓到了,未免太順利了點,有點不對勁。」
祁言被他這麼一提醒,也開始擔憂起來,他詢問道:「你覺得這背後的人,接下來會如何做文章?」
薄宴洲眸色凜冽,開始沉思。
「從霍司御受傷的情況來看,這背後的人,怕是早就盯上了他。
只是之前在國內不好動手,這次他來國外,為了找那個醫生,被分散了心神,所以導致對方有機可趁……
從霍司御受傷后,他們這邊的情勢就處於被動,這背後之人,目標若是要奪霍家的權勢,那接下來,霍家那邊……怕是要有動靜了!」
祁言被他這樣一提醒,面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說:「我會讓人多注意一下國內的情況。」
說完后,祁言又想到了什麼,和薄宴洲說:「也不知道霍二少那邊,有沒有想過這一層,爺,咱們需要跟他提個醒嗎?」
這時候,祁言難得還有心思為他家爺著想。
這種刷好感的事兒,在他們力所能及的範圍。
祁言覺得,他家爺可以多干一點,這樣以後追老婆,霍家的阻力,就沒那麼大了。
薄宴洲想了想,點頭說:「霍家沒我們想的那麼弱,霍司庭也不是什麼善茬,他應該早就嗅到危險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薄宴洲仍覺得有些不放心。
他吩咐祁言,「你再安排一些人過去,援助霍司庭,必要的時候出手幫一把,不惜一切,保護好他的人身安全。」
不管再怎麼相信霍司庭的能力,那都是他未來的二舅子。
就算霍司庭很有把握,也得防患於未然。
霍司御受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薄宴洲不想讓許初願,再為他們兄弟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