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惡之花(10)
喂,是亞清嗎?\"對方問。是我,噢,雲影。\"她聽出是雲飛的四姐打來的電話,她同四姐雲影還有一層特殊的關係。從小學到護校,她們是同學,雲影是雲飛與她婚姻的始作誦者。
有空吧,我去你家看看雲飛。
四姐雲影的提議得到她一袁亞清的響應,兩人很快在文化館對過小吃部門前見了面,坐人力三輪車,這種被稱為板的\"的人力車拉著她倆穿梭小巷。雲影關心地說:雲飛這幾天緒怎樣?還愁眉苦臉?養他那隻兔子挺上心,弄草弄料喂,那兔子也怪\"喜歡吃黃瓜,他隔三差五要去給它弄黃瓜。\"他從小就喜歡小貓小狗。閑在家裡,玩玩兔子算個營生。\"雲影說:大姐、二姐她們正努力為雲飛找工作。
眼下找個活兒干那麼容易呀,好在我們是全額撥款的事業單位,工資保證,泥又乖,不要什麼吃的玩的,沒什麼大的開銷,日子還可以,還有你們的幫助。
老同學,雲飛吃激素后……\"她倆單處一起時,彼此常以老同學相稱,說明過去友誼深厚延伸至今,她們無話不講,她問:變化明顯嗎?那事?\"他不喜歡的東西明顯縮小,早晚要'凋亡\"。\"亞清明白她說的那事\"指的是什麼,氓直率地回答:不過,昨晚突然行了,特別行。
雲影將信將疑地觀察一會兒亞清的表,臉上確有點兒如意神\"微微羞澀的樣子是真的。她說:都是老輩人的誤導,把男孩的陽剛給弄得霧氣糟糟的。唉,不說啦,現在特別行就好。\"板的停在雲飛家門口,雲影說去看老爸,兩瓶草原大麴酒送給他,亞清說我也去。老者坐在石頭上,紅腫的酒眼目光直射過去,在白玻璃酒瓶上閃光,沒抬頭知道―了:老姑娘心疼爹。
說說嘮唆一陣,雲影說到東院看雲飛,老父親沒任何反應,對亞清說:泥回來叫他過來,我給他留半個雞腿。\"
您喝酒吃吧。泥什麼吃的都有。\"
亞清昨天給老公爹買只雞腿一一鄉巴佬,剛進入小城經營的風味,買的人很多,她排了半個多小時隊才買到一隻雞腿,家門沒進直接送到公爹這裡來。她丟下一句話:中午我給你擀蕎麵條。\"便和雲影回東院。鐵門是暗鎖,亞清有鑰匙,自己打開門。那隻兔子在院內遛達,她說:雲飛肯定在家。\"大懶蟲,快中午還睡。\"雲影見窗帘撂著,便這樣想。兩個人進屋,朝卧室一看,同時驚白了臉。極度緊張的雲影雙腿軟,沒有站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亞清從驚怔中醒過腔來,掀掉蓋在雲飛身上的毛毯,小腹下一片紅色恐怖,她板著他的肩膀喊:雲飛,雲飛你幹了些什麼呀!\"別喊了,他昏迷呢!\"雲影見到了刀片和帶血的紗布,說:快送醫院,打。\"她撥通市醫院急救電話,說明況,說他們儘快趕到,她接下去又打了一個電話,找這個醫院的院長~~劉鳳璋大舅,他去省里協作醫院拜訪,不在。
哪個東西在哪兒?\"亞清在屋內尋找什麼,嘴裡不停地說,能扔在哪兒。肯定在屋裡。\"―什麼,你找什麼亞清?\"雲影覺得亞清行為有點怪。
雲飛把那個東西割掉了,不知扔在哪兒?\"啊\"雲影給打電話還說刀子碰傷了肚子,真以為是傷了肚子,絕沒想到弟弟會割掉自己的玩意。天吶,出大事啦。她倆開始篦遍屋子,沒有那東西,連冰箱都檢查了,沒有。急救車趕到了,做了簡單的處置后,將雲飛抬上救護車。鎖上院門,她倆隨車去了醫院。緊急搶救迅速展開,主治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對等在外面的人說:他醒過來了,現正在輸血。噢,誰是他的妻子?\"手術室門外聚集雲飛的四個姐姐,還有路遇的一些朋友。醫生覺得他的話只能同患者的妻子說。醫生值班室里,大姐雲霞跟亞清進來,醫生對亞清說:你丈夫的況是這樣的,他將那個割掉了約四分之三,尚剩三厘米左右。現在如能找到那段割掉的那個,手術縫接,有成功的可能。\"大姐雲霞和亞清交流下目光,沒有去找那東西的意思。
快去吧,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神經全部壞死,就沒任何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