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桀驁的少年
第301章桀驁的少年
「行啦。這種事情,我向來都是聽佐助他自己的意見。」
自來也擺了擺手,自顧自微笑說道: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不會答應這種『奇怪』的請求。」
雖然,這分明是美事一件。
但那小子,畢竟不像為師這般,懂得體會人間風流。
考慮到奈良鹿丸的心情,自來也並沒有真的把上面那些話說出口。
聽聞此言,鹿丸有些鬆了口氣,耳邊,只聽得自來也繼續說道:
「叫你過來,一,是我覺得,以你和手鞠之間的特殊關係,你的確是應該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聽到這句話,原本神色稍緩的奈良鹿丸,又一次臉色漲得通紅起來。
「二嘛,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樣,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於我木葉有利的投誠之舉。
「對於盟友的求助和善意,我們的確也不能置之不理,白白浪費掉這次機會。」
說到這裡,自來也緩緩收起了笑意,嚴肅說道:
「至於,具體應該怎麼做,我希望你可以動用一下你的智慧,幫我想一個各全其美的好主意。」
「是!」
奈良鹿丸當即雙腳併攏,大聲回應著火影大人的命令。
自踏入這火影辦公室中,短短的十幾分鐘里,奈良鹿丸情緒上所經歷的大起大落,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這一邊,自來也繼續出言安撫道:
「我說,鹿丸啊。不要有任何雜念。
「我們都對你期望很高。」
「我明白。」
奈良鹿丸低著頭,恭敬回答道。
「不,你不明白。」
自來也搖了搖頭,面容沉靜,開口說道:
「眼下,宇智波佐助的實力,已經足以擔任一村之影。這一點,近距離觀看了佐助與赤砂之蠍戰鬥的砂隱忍者們,心中,是最清楚不過的。
「砂隱方面的此次邀約,看似誠意滿滿,但其背後的目的,還是為了他自身的延續與統治。
「信函中寫得清清楚楚,是要讓佐助加入他砂隱,而不是對方率砂隱納入我木葉之中。
「這裡面的區別,伱可明白?」
自來也目光灼灼,盯著面前的奈良鹿丸。
再也不似先前那副八卦老頭的樣子,配上那火影之袍,儼然是一副最強忍村,最高統治者的雄主模樣。
「可是.」
鹿丸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終究還是咽下了那些話語,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到鹿丸的反應,自來也繼續說道:
「眼下,砂隱忍村的情況,你應該十分清楚。
「在這種舉國生死存亡的問題面前,個人的意志,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關於手鞠的簽名,你不要怪她,更不可感情用事,影響了你隨後的判斷。」
「火影大人言重了。」
聽到自來也的勸告,奈良鹿丸立刻抬起頭來,自嘲般笑了笑,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我,哪裡有什麼資格怪她。」
然而那笑容在自來也看來,卻顯得無比苦澀。
「我依舊相信。對木葉而言,手鞠,是十分重要的『朋友』。」
自來也緊緊盯著鹿丸,刻意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
鹿丸心中明白火影大人的意思。
無非,就是要重視手鞠當前的生態地位,以及她先前在奈良府中為質時期,與木葉所共同鑄就的友誼基石。
但此時,鹿丸也無心再多說什麼。
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告退離開。
——
「還有兩天,這個什麼盆大會就要結束了。
「佐助老師說的敵襲,到底靠不靠譜啊?」
火之國,火之寺,水陸道場,人群外圍。
炎炎烈日下,猿飛木葉丸正百無聊賴地站在人群邊緣,悄悄湊到了金大風面前低聲抱怨著。
「注意情報保密。」
聽到木葉丸的抱怨,金大風顯得神色緊張,明顯是不想多談。
在他們身後,熱鬧而莊重的氣氛,正瀰漫在每一寸空氣當中。
四面八方湧來的信眾,如同潮水般匯聚。
此時,無論男女老少,每個人的面孔上,都寫滿了對佛陀的虔誠與敬畏。
道場中央,煙霧從香爐中升起,裊裊上升。
煙霧繚繞中,寺廟內那莊嚴的佛像俯視著人間。
嘴唇輕抿,一如過往百年一般,不發一言。
只見,火之寺的忍僧們手持法器,按照特定的站位與規律,緩緩地移動著。
有的在輕輕搖動法器,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有的則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
也有的低眉垂目,全神貫注地不斷誦經。
信眾們人頭攢動,擁擠而有序。
人們肩並肩,腳挨著腳,但在這份擁擠中,卻沒有任何的喧囂與嘈雜,只有低沉的誦經聲和偶爾響起的木魚敲擊聲。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特殊的和諧。
此時,宇智波佐助正穿過人群,又一次來到了一個同齡的見習忍僧身旁。
不等佐助開口說話,這忍僧便皺起眉頭,一臉厭煩地說道:
「怎麼又是你?
「木葉的忍者,整日里這麼閑的嗎?」
由於是見習忍僧,此人雖身穿著同樣的藍白僧袍,但依舊留著長長的灰色頭髮。
只見他面容清秀,氣質桀驁。
右手裹滿了繃帶,此時,正藏在那寬大的衣袖當中。
這一邊,聽聞其態度如此惡劣,宇智波佐助強行壓抑著內心的不滿,耐心說道:
「總之,倘若你父親前來找你.」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父親已經死了!
「如果你還要給我講那種奇怪的故事,還是省省力氣吧!」
少年忍僧徑直打斷了宇智波佐助的話語,一臉的不耐煩道。
此人,正是網友前輩們讓宇智波佐助留意找尋的那個原創角色——空。
過去幾天,火之寺的主持地陸,面對宇智波佐助,主打一個熱情有禮,謙和恭敬,但是,就是咬死不肯放棄這盂蘭盆盛會的舉行。
吃了幾次軟釘子后,眼看著法會如期舉辦,信眾如潮水般湧進寺廟,佐助也只好不再繼續堅持。
說起來,這無非就是一個風險評估的區別罷了。
在佐助看來,人命最大,在諸多平民信眾的性命面前,哪怕只有一絲的概率,也不應冒險。
尤其是,拿著他人的性命,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地陸,作為火之寺的當家者,考慮到盂蘭盆盛會與來年的財政預算直接相關,他就不得不做一些現實的考量。
在隨後的日子裡,宇智波佐助也想起了網友們交給自己的那「支線任務」,便向地陸打聽起了關於「空」的一些事情。
隨後,地陸坦率告知佐助,火之寺中,的確有這麼一個忍僧存在。
此時,正在寺中擔任見習忍僧一職。
除此之外,地陸還提到,這個孩子,是他曾經的一位亡去故友的後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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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這麼個人?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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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前輩的話語,言猶在耳。
在第一次親眼見到空之後,佐助便又一次回到了此前的帖子,在網友「老約翰烙饃」的那條回帖下,回復了相關情況。
緊跟著,一條系統提示便彈了出來。
【恭喜你完成了獻策——在火之寺中,確認見習忍僧『空』的存在。獲得F級捲軸。】
隨著宇智波佐助的熟練操作,又一條新的提示,隨著捲軸的展開彈了出來。
雖然,對於F級捲軸的獎勵,佐助心中本來也沒有太大的期待。
但是,這次獎勵的內容,卻依舊令佐助感到十分驚喜。
【你打開了F級捲軸,恭喜你解鎖部分系統許可權:問策】
繼續查看,只見,一行小字漂浮在那灰白色的捲軸上方,上寫著——
【改變命運的意願與主導地位,永遠應該在你自己手中。】
【鑒於您偏移原時間線,已滿足40%,現給予新的系統許可權開放。在具體獻策過程中,可以針對論壇網友的獻策內容,進行兩次補充提問。】
【改變暗之命運,走出新的人生。期待您再接再厲,以臻至善之境。】
老實說,這些話語在宇智波佐助看來,的確是有一些不知所云。
什麼「時間線」,什麼「暗之命運」,什麼「至善之境」,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但是,關於第二行小字的具體說明,佐助倒是看得十分明白。
看那個意思,應該是說,在網友前輩們的獻策過程中,如果,有透露出哪些看不懂的內容,自己,終於可以直接對其進行提問了!
這樣一來,自己利用論壇系統,獲取情報的效率和針對性,又將再次大幅上一個台階。
隱隱約約間,佐助的感覺是,這系統,應該是不希望通過情報的干擾,直接下場強力干涉自己的命運。
但在情報方面,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限制意願。
另一邊,關於實習忍僧「空」這個人,在得到宇智波佐助的回信之後,網友前輩們,也給出了新的情報以及具體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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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約翰烙饃:「這小子,是守護忍十二士的激進派首領,和馬的兒子。
「在九尾襲擊木葉事件中,他的體內,被自己親爹移植了九尾殘存的一部分查克拉,成為了九尾的仿人柱力。
「如果說,空的存在是真的的話,那麼,和馬事件,必然也是真的。
「所謂激進派,就是只效忠於火之國大名,認為火影是不必要存在的。
「具體來說,和馬的目的,就是刺殺火影,同時毀滅木葉,將火影存在的基礎,徹底抹殺。」
看到這段話后,宇智波佐助思考良久,謹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想要毀滅木葉,那麼,這個和馬,他的底牌,或者說殺手鐧是什麼?」
很快,網友的回復又貼了出來。
老約翰烙饃:「那就是空嘛,很簡單,這傢伙的目的,就是以自己兒子的性命為代價,通過這個仿人柱力的釋放,再在木葉來一次九尾之亂。」
看到網友前輩的回復之後,宇智波佐助不禁有些想笑。
仿人柱力?
真的九尾自己都不怕了,還會在意一個假的?
看到事件的威脅程度,全然處在自己的射程範圍之內,宇智波佐助當即便重新調整了心情——
談不上輕視此事,但也不再有任何的過多擔憂。
與此同時,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感慨。
這忍界當中,將自己親人的性命當作工具與籌碼的混賬傢伙,為何會如此之多?
想到這裡,佐助也不由得對那個有著一面之緣的少年,心中又多了幾分同情。
頓了頓,想到自己還有第二次追問的機會,宇智波佐助又仔細地想了想。
只見他皺起眉頭,謹慎問道:
「那麼,對於和馬的行動,火之國大名,他是怎麼想的?」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網友前輩們的回復,卻眾說紛紜。
絕大多數認為,火之國大名並不支持這一行動,據他們了解,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大名曾經以躲開不見的方式,對和馬的行為給出了明確的反對意見。
整個事情,是完全的下轄軍部獨走行為。
但也有少部分網友前輩認為,這件事情,其實是在大名的默認允許之下進行的。
不管怎麼說,通過網友前輩們的爭吵。
火之國大名,那原本渺遠模糊的面目。
此刻,終於第一次在宇智波佐助的心中,變得逐漸具體起來。
此外,關於實習忍僧「空」本人,網友前輩們也給出了自己的最終建議,分別是——
【你收到一條新獻策:趁亂殺掉空,或者借刀殺人,讓空提前死在這場風波當中。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F級捲軸】
【你收到一條新獻策:告知空全部真相,通過言語感化空,讓其回到木葉,加以看管。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E級捲軸】
【你收到一條新獻策:安排對空的監視,守株待兔,等候釣出和馬本人,永絕後患。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E級捲軸】
老實說,宇智波佐助既不在乎這些E級獎勵,也不真的擔心那所謂的「和馬」危機。
他之所以願意浪費口舌,無外乎對這少年有一些同情與可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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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麼給臉不要臉的話。
「那麼,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嘈雜的人群中,宇智波佐助的目光漸冷,不願再對空多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