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就欺負你了,怎樣
「沈千尋,你太過分了。」一聽這話,馥佩公主登時怒了,那種小臉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沈輕揚的鉗制,她就這麼沖了過來。
冷眼看著她,沈千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唇角微勾,臉上隱隱帶著一絲自嘲的神色。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一把將她扯回來,沈輕揚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你放開我,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管我?喂……」馥佩公主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看到那張俊臉嗖的放大,然後在她瞠目結舌的怒瞪中,那微涼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
隨後,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見狀,沈千尋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一旁靜默不語的楚衍拽了拽他的手,「我們走吧。」
「好」楚衍淺笑的看向她,牽起她的手跟著她向外走去。
房門緩緩地關上了,看著他們離開,馥佩公主是又羞又怒,抬起腳狠狠的跺向了沈輕揚的腳,可是似乎他早有防備一樣,在她抬腿的時候,他也順勢抬腿勾住了她的腿。
「你以為我還會傻傻的挨你的打嗎?」唇與唇廝磨間,沈輕揚低低的說道,順手在她的小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把,「讓你淘氣」
「沈輕揚」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馥佩公主的眼眶突然紅了。
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哪個人見了她不是高高的捧著,放在手心裡都唯恐摔著,可是這個臭男人倒好,一見面不是奚落她就是打她,如今,他居然還敢打她的屁股,一想到這裡,那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的落了下來。
當感覺到她臉上的濕意時,沈輕揚一下子愣住了,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她,眼睛眨啊眨的,居然忘了所有的反應。
「你……你怎麼了?不用來真的吧?我……又沒用力。」一邊說著,沈輕揚的手還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屁屁,「很疼嗎?啊……」
下一刻,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到了他的臉上。
一時吃痛,沈輕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她那張淚流滿面的小臉,心微微的擰了起來,而就在這個空檔,馥佩公主已經猛地推開了他,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站在那裡,沈輕揚非但沒有去追,反而施施然的坐了下來,手輕觸著火辣辣的臉頰,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喂,她怎麼走了?」看到馥佩公主離開,沈千尋走了進來,及至看到他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時,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她打的?」
「嗯」沈輕揚好心情的應了一聲,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心真夠狠的」在他的對面坐下來,沈千尋沉聲說道,可是看他那樣子,好像樂在其中。她突然有點懷疑,是不是男人都有犯賤的癖性?
「你懂什麼?」抬頭瞟了她一眼,沈輕揚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叫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切」沈千尋一臉不恥的看向他,「你這是犯賤吧?」
「人這一生啊,能有個讓你犯賤的人也不錯,難得糊塗。」沈輕揚不以為然的說道,神情中隱隱帶著一絲自嘲的神色。
看著他那已然腫起的臉頰,沈千尋撇了撇嘴,「疼嗎?」
「嗯,疼。」沈輕揚很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過,心裡是甜的。」末了,他又加了這麼一句。
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沈千尋突然覺得有點無語,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看到她出來,楚衍淡淡的笑了,「怎麼樣?」
「那就是一個瘋子,不對,一個是瘋子,一個傻子。」沈千尋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瘋一傻,天生絕配啊。」楚衍狀似隨意的說道。
瞥了他一眼,沈千尋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悶悶的。
「怎麼了?去屋子裡吧,外面風大,當心著涼。」在她的身側站定,楚衍柔聲說道,站的方向恰好是風來的方向。
「我心煩」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沈千尋輕聲說道。
「怎麼了?因為馥佩公主?」楚衍笑著問道。
「嗯」應了一聲,沈千尋點了點頭。
她本也是一個不太會掩飾自己的人,既然他已經看出來了,索性她也就承認了,有些話攤開了來講,總比藏著掖著的要強。
「為什麼?你介意什麼?」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輕柔的攏到耳後,楚衍漫不經心的問道,看向她的那雙眸子一片澄凈。
「她為什麼會說你是她選定的駙馬?你們之前就認識?」沈千尋輕聲問道,因為不了解他們的過去,所以,在失而復得之後,她變得患得患失,只要一想到還有個女人日日夜夜的惦記著他,她就渾身不自在。
「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楚衍淡淡的說道。
「什麼?幾面之緣?」聞言,沈千尋的眸子驀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大有如果他敢不好好交代就跟他沒完一樣。
「嗯,她三歲那年曾經跟著她的父王和母妃來過一次,後來,等她大一點了,就會每年都自己偷偷的溜出來。」楚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千尋給打斷了,「她溜出來是為了找你?」
「算是,也不算是吧。」楚衍模稜兩可的說道。
「什麼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把話說清楚。」沈千尋沉聲說道。
「她溜出來的時候每次都會來大楚,偶爾也會和我見上一面,只是……」看到小女人的視線更加凌厲了,楚衍不由得把手屈成拳假意的咳嗽了兩聲,「我發誓我真的對她沒有那個意思。」
「可是她卻對你有意思。」沈千尋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才是重點,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他……,那馥佩公主怎麼可能一廂情願這麼多年。
看著她,楚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手揉捏著眉心,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須臾,他猛地朝她走過去,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一時失重,唯恐掉下來,沈千尋下意識的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你要幹嘛?」她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她在很認真的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他卻……
「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以後,我愛的人始終都只有你一個,既然你如此有閑心,不如我們就干點別的吧。」一邊說著,他抱著她大踏步的向廂房裡走去。
「楚衍,你……下流。」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臉色一紅,沈千尋沒好氣的說道。
「嗯,我等下就下流給你看,讓你看看什麼樣才叫沒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低下頭,楚衍懲罰性的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啄了一下。
「放開我,我不要睡覺,我不困,我要去散步,我要去爬山……」使勁的搖晃著身子,沈千尋胡亂的踢騰著腿,怎奈,她那樣的力道在男人的眼裡看來無異於是螳臂當車,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乖,反抗是沒用的。」拋給她一記媚眼,楚衍抱著她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屋裡,動作稍顯粗魯的將她扔到了床上。
「你……」小臉一紅,沈千尋一臉嗔怒的看著他,「你昨晚不是才……」說到後來,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她可沒忘記他們兩人現在身子都虛著,昨晚那樣已經有點大膽了,他居然還想得寸進尺?
「未免你的小腦袋裡總是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就勉為其難痛苦一下吧。」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楚衍頗為無奈的說道,蜻蜓點水般的吻就這樣落在了她的唇上。
牙齒用力的咬著下唇,沈千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著那張笑得無比妖孽的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著?最後反倒是他有理了?
「楚衍,你欺負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沈千尋字字全是指控。
「嗯,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鼻孔朝天,楚衍拽拽的說道,「別的人想讓我欺負我都懶得看一眼呢。」
「你什麼意思?照你說,你欺負我還是我的榮幸了?」一聽他的話,沈千尋更加不樂意了。
「我的意思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負你,也只有你能欺負我,至於別的人,愛哪涼快哪呆著去,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為這些事情傷神,知道嗎?你要相信你找的這個男人不是那麼沒用的。」雙手捧著她的臉,楚衍輕聲說道,語氣很輕很淡,卻透著一抹堅定不移。
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的,沈千尋沒有說話。
她就是心裡不舒服,她就是愛吃飛醋,怎麼了?他就不能好好的哄哄她嗎?動不動就來這一套,討厭,討厭,討厭死了。
「好了,別生氣了,我會給她把話說清楚的。」手指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子,楚衍一臉寵溺的說道。
「什麼?你還要見她?」兩眼一瞪,沈千尋登時不樂意了。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見了,反正有二哥出馬,咱們也不用擔心,對嗎?」唇角微勾,楚衍十分好心情的笑了,「這麼擔心我被人搶跑了?」
「德行,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臉一紅,沈千尋別開了視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看向他,「你說二哥真的能擺平馥佩公主嗎?」
「**不離十吧」看著她,楚衍輕聲說道。
「嗯?你對他這麼有信心?」沈千尋一臉狐疑的看向他,為什麼她就沒有那麼自信呢。
「你要相信二哥的實力」沖她擠擠眼睛,楚衍高深莫測的笑了。
「不懂」沈千尋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心底隱隱有著一絲鄙夷,他的實力要是那麼強,怎麼會被人打耳光?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們就等著喝二哥的喜酒吧。」看著她那傻獃獃的模樣,楚衍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還好,你不像馥佩公主那麼難搞,否則我真該頭疼了。」
「你、說、什、么?」雙眸嗖的眯了起來,沈千尋一字一頓的說道,放在他腰間的手用力的掐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娘子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溫柔的女人,才不捨得讓我受那樣的苦。」楚衍柔聲說道,隨後那微涼的薄唇輕輕的覆上了她的唇,唇與唇廝磨間,他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難道說不是嗎?」
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沈千尋沒再搭理他,而是直接將頭側向一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唇角微勾,看著她那彆扭的小模樣,楚衍不由得笑了起來,「明天我們去江南吧。」
睜開眸子看了他一眼,沈千尋淡淡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在這裡人太多了,做事不方便。」說這話的時候,楚衍的手指曖昧的在她的唇上流連,「再說了,相比這裡,江南的氣候更適合將養身子。」
聞言,看著外面蕭瑟的天空,這點,沈千尋到沒有反駁。
江南四季如春,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只是……,他們能走得開嗎?
「你不願意?」看著她微攏的眉心,楚衍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不是」沈千尋緩緩地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他的時候,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就這樣逸出唇間,「皇上至今昏迷未醒,你知道的吧?」
「嗯」點點頭,楚衍應了一聲。
「據說他也是中了蠱毒」說這話的時候,沈千尋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
她記得楚廉曾經說過,他和楚衍都不過是棋盤上的兩顆棋子,他唯一的幸運就是他還活著,那她可不可以理解為那個執棋子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楚衍活呢?他如今能活著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唇角微揚,楚衍淡淡的笑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是你的父親不是嗎?」沈千尋不答反問。
「父親?」楚衍一臉嘲諷的笑了,隨後將視線轉向窗外,「可是他更是一個皇上,在他的心裡,江山社稷遠比一個兒子重要多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她依然清楚的從中聽到了他的落寞和悲傷。心頭一震,她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你現在有我」
一番剛才的譏嘲之色,楚衍發自肺腑的笑了,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嗯,我很慶幸我的身邊還有你。」
紅唇微撅,沈千尋主動湊上唇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唇,「好吧,明天我們去江南。」
「你答應了?」驀地抬頭,楚衍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嗯」沈千尋輕輕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吧,她實在是太眷念這樣幸福安逸的生活了。
「就知道娘子是最通情達理的」說完,像是獎賞似的,楚衍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討厭,別碰我。」臉上滑過一抹紅暈,沈千尋不自在的假咳了兩聲。
好吧,論及厚臉皮,她是真的不如他。雖然已經親密過無數次,可是在他靠近她的時候,她還是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娘子害羞了?」唇角微揚,楚衍一臉戲謔的說道,那雙眸子宛如墜入寒潭的星星般璀璨明亮,只看一眼,便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楚衍」一聽這話,沈千尋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幹嘛?」楚衍很無辜的問她,那雙桃花眼裡仿若下了漫天遍地的桃花雨,宛如一張柔情的網將她團團包裹了起來。
「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她頗為無奈的看著他。
看來以前真是自己眼拙了,居然會覺得他跟仙似的,哎,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能」楚衍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將她垂落下來的一綹髮絲纏繞在指間把玩著,「娘子真美,是我見過的全天下最美最美的女人。」
「……」
好吧,這次沈千尋直接無語了。
看著懷中那張恬靜的睡顏,楚衍一臉溫柔的笑了,拿起絲絹一點一點的擦去了她額頭上的細汗,然後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將她摟在懷裡的時候,他發出了一道滿足的嘆息。
人生若有她相伴,那麼縱然前面是荊棘遍地,他也會當成康庄大道來走的。
這一覺沈千尋覺得她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因為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在顛簸的馬車上。
揉揉眼睛,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茫然的神情,似乎一時間有點緩不過來。
「醒了」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楚衍放下了手中的書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我們這是要幹嘛?」沈千尋一臉狐疑的問道,腦子裡就跟灌了漿糊似的混混沌沌的。
「回江南」楚衍笑著答道。
「什麼?」沈千尋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是說第二天啟程,那她……
「我睡了多久?」她又問道。
「一天一夜吧」將她凌亂的發輕柔的攏到耳後,楚衍柔聲說道。
「什麼?」沈千尋一聲驚叫,眼睛驀地瞪大,那瞌睡蟲登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了?」看著她那一驚一乍的樣子,楚衍也微微的怔了一下。
「你怎麼不叫醒我?我……還沒跟他們告別呢。」使勁的撕扯著頭髮,沈千尋沒好氣的嘟噥著,用腳趾頭想,她肯定是還在睡著的時候就被他給抱上馬車了,那他們豈不是都知道她……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糗大了。
「沒事,他們不會在意的。」揉揉她的發,看著她那迷糊的小模樣,楚衍將她拉坐在了懷裡,「大哥出門了還沒回來,二哥讓我告訴你,他爭取這幾天就把馥佩公主給拿下,讓你儘管放心,風颺師兄說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受孕,讓我們不要操之過急,先養好身子再說,老前輩說……」看了她一眼,楚衍突然頓住了。
「算了,你不用給我說了,他那嘴裡就沒吐出過象牙。」沈千尋隨意的擺了擺手,反正丟人也丟了,隨他們吧,想到這裡,她順勢躺在了他的懷裡。
「死丫頭,又在背後說我老頭子的壞話,當心我掐死你。」就在這時,似乎就在不遠處,千叟怪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陰惻惻的味道嚇得沈千尋登時一哆嗦。
「怎麼回事?」她壓低聲音問道,不會是她幻聽了吧?要不然怎麼可能聽到老頭子的聲音呢。
「老前輩說正好他這些日子無聊,索性就跟我們去江南住幾天,讓你好好盡些孝道。」楚衍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下一刻,就看見沈千尋登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早給我說啊?」她咬牙切齒的低吼。
「是你不讓我說的」楚衍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好,楚衍,你厲害。」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他,沈千尋直接無語了,躺在他腿上繼續「挺屍」。
「你好像很怕老前輩,為什麼?我看他很疼你啊。」楚衍笑看著她,總覺得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他疼我?」翻了翻白眼,沈千尋壓低聲音說道,「你眼睛有問題吧?你哪隻眼睛看到他疼我了?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早死才對。」
「死丫頭,你欠收拾是不是?」還沒等楚衍說話,那道陰惻惻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哪有啊?師父,您老人家聽錯了,我在說楚衍,他非說外面的是桃花,我說現在桃花已經敗了,那是梨花。」沈千尋睜著眼睛說瞎話,要不然得罪了老頭子,估計她這輩子都安生不了。
只聞冷哼一聲,外面登時安靜了下來。
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沈千尋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
「餓嗎?這裡有點心,等到了前面的鎮上就可以吃飯了。」點點她的鼻頭,楚衍不由得笑了起來,難得見她也有如此吃癟的模樣。
「我渴,我想喝水。」咂巴了兩下嘴,沈千尋輕聲說道。
「好」說完,楚衍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湊到了她的唇邊,「呶,溫熱正好,喝吧。」
一口氣喝乾凈,沈千尋用力的晃了晃頭,將杯子遞給他,然後撩開了帘子,「我們現在到哪裡了?」
「剛過了豐城。」楚衍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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