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親的淚
第八章父親的淚
錢包是男人的底氣！一張五十萬的現金支票，讓張懿有了不少底氣。
「老闆，你這裡所有的書，我買了！」張懿再次來到那擺地攤書的老頭處，喊道。
「什麼，你要買我所有的書？」那老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張懿。
「當然，我說過等我有錢了，買下你所有的書！」張懿肯定的說道。
「不賣！」那老頭卻是一搖頭，隨即乾脆的回答！
「啥！為什麼不賣！有生意不做？」張懿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全賣給你了，我還做不做生意了！」那老頭隨即說道。
「賣給我，你可以再去進貨啊！我又沒有讓你給我打折，更沒有人讓你給我進價！有錢幹嘛不賺？」張懿很不解的說道。
「我擺攤賣書，又不是為了賺錢！我要是為了賺錢，當初會任由你在這兒光翻書？不賣！」那老頭笑了笑，說道。
張懿一聽，隨即豁然開闊，以前還真疑惑，換著任何一個老闆，見到自己這種只看不買的，怕是照舊感人了！
「我知道，你賣的不是書，是寂寞！」張懿笑了笑，說道。沒有再在買書上面糾纏。
「賣的不是書，是寂寞！」那老頭低估了一聲，隨即看了看張懿，沒有再說話。
「那賣幾本書給我總可以吧？」張懿看了那老頭一眼，若有所思，也許真給自己說中了。這老頭是沒事找事，消磨時間呢。
「你要什麼書？還是歷史書？不過，關於明朝的，我這裡有的，你全有！我這裡沒有的，我也給你找來賣給你了！真不知道你賣那麼多關於明朝的書幹嘛？正史，野史，札記什麼都給你買完了！」那老頭說道。
「嘿嘿！那就來，嗯，那就來記載了三國歷史的書！」張懿笑了笑，說道。
「三國的？《三國演義》，《三國志》，嗯，還有宋朝的《資治通鑒》！其他的，我再幫你留意一下！」那老頭隨即說道。
張懿抱著書回到家裡，卻發現張德新已經在家裡，神情有些沮喪，地下有一堆煙頭。
「老爸，怎麼了？今天回來這麼早？」張懿皺了皺眉頭，問道。
「哦！沒事！今天下工早，所以就回來早些！」張德新扔掉煙頭，隨即說道。
「真是下工早？」張懿顯然從那張德新的神情之中看出了些許，自然不信！
「當然！嗯，你又買書了？也好，買書好！比你當初拿錢去喝酒打遊戲好！」張德新看著張懿懷中的書，說道。
張懿看了看張德新，沒有說話，抱著書回房了。他其實猜出了幾分！自己老爸的那份工作，怕是沒了！
晚上吃飯，一家三口，氣氛有些沉悶。張懿看了看張德新，隨即打破了沉默！
「老爸，我，我有件事跟你說！」
「嗯！什麼事？買書後沒錢了！沒事，老爸剛領薪水！」張德新一聽，隨即放下碗筷，往身上摸錢。
張懿知道，以前開口說有事，就是要錢。不過，幾乎是要費盡口舌才會要到。而如今，張懿還沒有說要錢，張德新就主動給。而且，此時家庭條件已經不能和以往相比，如此差距，顯然是因為張德新認為張懿真的改過了。
「老爸，我不是要錢！」張懿連忙說道！
「不要錢！那什麼事？」張德新疑惑的看向張懿。
「我掙了點錢，花不了！」張懿隨即拿出一個存摺遞了過去！
張德新怪異的看向張懿隨即拿過存摺，打開一看，頓時驚訝的站了起來。
「四十萬！」
驚訝之後，隨即看向張懿，眼神變得極其凌厲，冷聲說道：「你那來的這麼多錢？」
張靜拿過存摺有些震驚的看向張懿。四十萬，82的香港，四十萬絕對是一筆巨款！
張懿一看，就知道張德新誤會了，隨即解釋道：「這是我剛拿的稿費！」
「稿費？」張德新顯然不相信！
「前段時間看了許多明朝歷史的書，有所得，就寫了些東西，然後寄到明報，沒有想到明報準備刊登，查先生給的稿費很高！一字兩元！」張懿說道。
「你說你寫的稿子，明報要刊登？還一字兩塊？」張德新驚疑的問道，見張懿點頭，眼睛一瞪，說道，「你騙鬼呢！老子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卻也知道明報的稿費一向不高，就是倪匡等名作家也不過拿這個價！你一個十六歲中學生，明報會給你怎麼高的稿費！」
張靜也是不信的看著張懿，卻不知說些什麼！
「你還別不信！合同是和查先生簽的，錢也是查先生親自給的！我這就拿合同給你看！」張懿看張德新要動粗，連忙說道。雖然此時的自己，一隻手就能撂倒他，可卻不敢動手，畢竟對方是自己的老子。而且是很愛自己，自己也很愛的老子！
張懿說完，隨即回房間拿出簽的夥同，遞給張德新，說道：「你看看吧！最後，還有查先生的簽名呢！」
「查良庸？誰啊？」張德新似乎沒有聽過金大俠的本名，看著簽名有些疑惑，不過合同的內容不複雜，他還是看懂了。
「真的是查先生？查良庸是金鏞先生的本名」張靜驚訝的拿過合同，同時說道。
「金大俠！」張德新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隨即看向張懿，說道，「你見過金大俠？」
「今天請了半天假，和他談了幾個小時！合同是和他簽的，自然見過！」張懿笑了笑，說道。
「好！好！」張德新笑呵呵的說道，語氣帶著哭腔，眼淚也吧嗒吧嗒的流。
「老爸，你怎麼哭了？」張靜說道。
「我高興！高興！我家衰仔也出息了！」張德新笑著摸了眼淚，說道。
「高興還哭！」張靜說道，隨即看向張懿，問道，「小弟，你這書寫下來有多少字啊？」
「近百萬字吧！我寄出去的也就二十來萬字，剩下的寫得也差不多了！查先生給了我五十萬！我留了點，想買些東西！老爸放心，我絕不亂用的！嘿嘿，另外也給姐準備了點零用錢！」張懿說著，又摸出一本存摺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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